第6章 (2)
傅家的孩子永遠是最優秀的。起來去補補妝,待會讓我将你漂漂亮亮的送出去。”
“這裏有封信,你上了車再看。”
我接過大伯手中的信封,緊緊的擁抱他。
秦家的車就停在大門口,整整十部加長的房車,看來給足了面子。
繪言站在我身後,在門口我等待那個即将成為我丈夫的人,可是車上走下來的确是另三個男子,有兩個我認識就是眼鏡和紅頭發,為首的我不認識。
黑色的西服裏包裹着修長矯健的身軀,半長的頭發,清秀的五官,那雙眼睛還是海藍色。
男子走到我面前,對我鞠了個躬
“大嫂,我是舒海,我代大哥來接您了。”
失落感一下子湧了出來,今天結婚,秦舒歌你竟然連臉都不露,還讓別人來接。
“他 自己不能來嗎?”
一旁的眼鏡笑着走上前“秦爺有事,脫不開身,所以讓我們來接您,還請夫人不要生氣才好!”
“這婚也能你們替他結?”
我冷着臉,對面那三個臉色也變的不好看。
“涵微~”大伯在後面叫我,我回頭看着大伯的笑臉,心底裏嘆了口氣
“我們走吧!”
那個叫舒海的男子,顯然舒了口氣,忙俯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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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背您上車!”
我看了看大伯,再看了看繪言,還有一旁的傅叔,這個我住了兩年多的宅子。
深吸了口起氣,上了舒海的背。
他将我背起,小心的将我放進車裏,關上車門,繪言上了另一輛車。
隔着車窗,我看着大伯向我揮手,我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別過頭。不是不想看,而是我不能再看。
車開始緩慢的開着,在十輛房車的後面跟着傅家二十輛的車,那裏是我的嫁妝。
大伯是絕對能讓我風風光光,
可是我的丈夫,在我們結婚的當天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
這比任何事都要難堪,秦舒歌你可以不重視我,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來。
打開手裏大伯給我的信,上面大大的寫了一個忍字。
車慢慢的行駛,前面開始出現一片住宅群,兩邊是濃郁的梧桐,這房子占地比傅家還要大,清一色的白色建築。我望着,雖然豪華,雖然很寬敞,但對于我來說,那終究是
個籠子,一旦進去,出來将不再容易。
車子慢慢的繞了一圈,在一扇大鐵門前停了下來,看上去很豪華也很壯觀,但是直覺卻告訴我這不是主宅的正門。
“這不是正門吧!”
我對着前面的司機問道,司機機械的回答着。
“回夫人,除了第一任夫人走的是正門,其他的幾位包括您根據秦家的的規矩都只能從偏門進。”
我冷哼了一聲,原來我連走正門的資格都沒有,難怪大伯要我忍。
車子沿着大道開進了門,兩旁還是清一色的梧桐,這個地方除了梧桐的綠,就只有房子的白,很單一的地方。”
車子在一幢房子前停了下來,門的兩旁已經站了行人,看打扮應該是仆人,有人給我開了車門,我下了車,繪言随後跟了過來“小姐!”
“我知道,什麽都別說了!”
我站的直直的,看着兩旁的人對我鞠躬“夫人~”
舒海走過來,“大嫂,進屋吧!”
我看了看他,看了看周圍,還是沒有看到我想見的人。
往前走了幾步,我看到了舒雅
“歡迎你啊!“
她笑着拉我的手,我也對她笑了笑。
“以後有什麽不習慣的都可以直接對我說!”
“那以後就給你添麻煩了。”
舒雅拉我進了屋,
“不要客氣,要知道這個家裏,除了我哥哥,地位最高的就是你,我也要聽你的呢!”
“那你哥呢?”
我不動聲色的問道。
舒雅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的又恢複了那熱情的笑容。
她真的很漂亮,秦家的人都很漂亮,舒海也是,就算是那個到現在還沒有出現的秦舒歌,身上的氣質也很容易就将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我哥一會就到了。”
我笑着,“我還以為我要跟公雞結婚了!”
看着舒雅那愕然的樣子,我心頭的氣終于解了一點。
第二十一回
第二十一回
“我知道有些地方是真的委屈你了,但是我認為你很特別,希望你給哥哥帶去快樂,我哥那個人,是有點奇怪,但是他是個好人”
舒雅也不生氣,仍然好脾氣的對着我笑
“以後你就會明白的,今天你穿的旗袍很漂亮呢。”
“謝謝!”我對舒雅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雖然一看就是大小姐樣,但是人很坦誠,做事也不會拐彎抹角。
“叫我涵微吧!”
舒雅挽着我的手“好!”
“老爺好!”随着那聲稱呼,我順着大家的目光看過去,是姍姍來遲的秦舒歌。
穿着白色的絲綢襯衫和黑色的西褲,看上去很随意。
“你這個樣子也算是結婚!”我滿心的不滿。這算什麽回事。
舒歌走到我面前,我仰頭看着他。
“這是你第一次結婚嗎?”
舒歌看着我,但他看我的眼神很木然,不像看人,到像是在看一件物品。
“第一次”對于這個問題,我有點尴尬,畢竟在這麽多人面前問一個女孩這種問題,實在很奇怪吧,而且還很失禮。
舒歌打量着我,“我已經結了三次婚了,很無聊的!”
說着大大的打了個哈欠,轉身坐到一邊的椅子上。
我目瞪口呆的看這個男人,轉身看繪言,難得在她的臉上也能看見詫異,這不是在這種場合能做出來的動作吧!
但是看着周圍的人似乎都已經很習慣這種事情了。
我被帶着坐到他的身邊,一邊有人上來拿着相機,這是要拍照嗎?
我絲毫沒有準備的看着來人,而我身邊的男人則 無表情的看着鏡頭。
随着閃光燈亮起。
這張意義上的結婚照,就一直挂在我和他的卧房裏,陪我度過很長一段獨守空房的日子。
兩個人隔着的那遠遠的距離,就像我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
接下來,我才知道他說的無聊是什麽意思,和他拜祭完宗堂,接着就是繁複的結婚禮節。婚禮宴請,聽說也是遵循秦家一向行事低調的原則,其實哪要擺酒席,光是這一層層入門儀式就已經讓我累的想罵人了。大家族就是麻煩,看了眼身邊的男人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不愧已經是第四次結婚了。
但是他在婚禮上的表現讓我不禁對他産生了很大的懷疑。
不是打翻酒杯,就是對着某一處發呆,不斷的要周圍的人提醒,怎麽看他的行為都不像是個當家的行為,甚至有點愚蠢。
我憋着口氣,好不容易等到中間休息。
在休息室,我問繪言
“你确定這個人就是那個在父親口中的很厲害的人,可為什麽在我看來他的所有行為都很愚蠢。”
繪言面色凝重“夫人,您要相信老爺,他是從來不會看錯人的,他不會把你的幸福當作兒戲,畢竟您是~”繪言突然停了下來。
“畢竟什麽?”
繪言看着我,“夫人,老爺很愛您,所以你一定到相信他!”
我無力的倒在一邊的椅子上“我當然相信父親,但我很難說服我自己的眼睛啊!”
接下去的一切進行的還算順利,好不容易等完成了,舒歌去另一頭接待前來道賀的人們,而我則到了我以後将要生活的地方。
一幢白色的洋房前,走進裏面裝飾的很典雅,設計的也很大方得體,到是很符合秦家人的風格,華麗而不張揚。
走在身邊的舒雅告訴我,
“這幢房子裏住了除了大嫂你,老夫人也住在這,還有我,這裏男人是不能進的,當然除了我哥外,不過還有一個男人!”
“還有誰?”我很好奇還有哪個男人可以自由的出入這裏。
“待會你就知道了!”
舒雅神秘的眨了眨眼。
不一會,走到大廳,已經有人在等着了。
是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美婦,看上去非常有氣質,年輕時一定非常漂亮,而她身後站着一個吃棒棒糖的男孩,看上去已經十五六歲了,可是行為舉止卻還像是個七八歲的孩子。一下子我明白過來,那個孩子就是弱智孩子,而那個美麗的女人就是我的姑姑。
女人拉着孩子走進我們,看到我時,女人的眼裏掩不住的驚訝
“長的真像啊!”
“什麽?”
美婦随即一笑,掩飾自己的失态,“你就是涵微吧!”
“母親!”我甜甜的對她一笑,美婦一聽很驚訝
“不能這麽叫啊!”
“什麽?”我轉過身體看着舒雅。
舒雅湊近我耳邊“我們從不叫母親,在這裏只有親生母親才能稱母親,只能叫老夫人!”
我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美婦慈愛的摸着男孩的頭。
我走近她,抓起她的手,
轉頭對着衆人說“既然是母親,又為什麽不叫呢,而要稱呼的如此生疏,這樣豈不是體會不到親情的可貴。”
我回頭看着美婦“就讓我叫您母親!”
面前的女人有點無措,“這~”
一旁的繪言說道“老夫人,您就順了夫人的意思吧!”
美婦眼睛紅紅的點了點頭,忙拉着躲在身後的男孩,
“快叫嫂嫂!”
男孩扭捏的被拉出來,不好意思的看看我,又低下頭,含糊的叫了聲“嫂~”
這孩子其實長的很好,繼承了她母親的樣子,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乖,嫂嫂以後買很多的東西給你吃好不好!”
面前的男孩興奮的點了點頭。
美婦愛憐的摸了摸他的頭,“你也累了,回房休息吧!”
我點了點頭,“母親,我待會再和您聊!”
說完便由舒雅帶路進了自己的房間。
美婦看着一行人遠去的背影,
“這個孩子和以前的都不一樣啊,不愧是她的孩子啊!”
進了自己的房間,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整間房一片的水藍色,一點也沒有新房的樣子。
看出我的詫異,舒雅接了話
“哥哥很不喜歡紅色,所以!”
“我了解!”坐在床上,打量着四周
“他以後也會住這裏嗎?”
“哥哥因為工作另外有住處,不過既然已經結婚了,那今後當然就睡這裏了!”
“是嗎!”
舒雅笑嘻嘻的坐到我身邊,“大嫂,快給大哥生個孩子吧!”
我的臉刷的紅了,這家人說話還真是直接,
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那您好好的休息吧!我不耽誤你了,你和哥哥還要洞房呢。”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剛才你看到的孩子是舒生,他的情況您也看到,所以他和他媽住在一起,有血緣關系的就只有我和我哥還有他,至于舒海,他是表親家後來過繼給我母親當兒子的!我們家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說幾天也說不完,大嫂你慢慢就會明白的!”
說着,打開門走了出去。
等她走了出去,我無力的倒在床上,現在就已經很複雜了,哪還需要慢慢了解。
“累死我了!”
繪言走近我身邊
“夫人,還有今晚是關鍵啊,您要努力的讓秦爺喜歡上您啊!盡早的為他生下孩子啊!”
“怎麽你也這麽急啊!我知道怎麽做的!”
我惱怒的坐起來,臉卻已經紅透了。
第二十二回
第二十二回
沐浴完畢,繪言幫我穿上純白的睡衣。荷葉邊邊很可愛的樣式。看着鏡子裏那個頭發微翹,臉色紅潤的女孩子,寬大的睡衣顯得我的人很嬌小。當初繪言強烈的反對我買這件睡衣,但是我一直認為像睡衣這種貼身的衣物還是舒服最重要。
“夫人,您這個樣子真像個孩子!”
我在鏡子前動了動身體“我覺得挺好,很可愛啊!”
雖然嘴上說的輕松,我心理卻很緊張,畢竟這是我的初夜,雖然不能說和秦舒歌沒見過面,但起碼我們不熟,而且過了今晚我就是女人了。
手心漸漸的出了汗。
繪言看着我握着的手
“別緊張,女人都要經過這個階段,也許過了今晚,秦爺就會喜歡上您,那您就是真的沒有辜負老爺的期望。”
我點了點頭,“我明白的!”
“那我出去了!”
繪言走到門邊,停頓了一下,終于還是開了門,走了出去。
我安靜的在床邊坐下,心跳的厲害。手按着左胸,房間裏昏暗的燈光透着暧昧。
我深吸了口氣,擡頭看了看時鐘走動的位置。就要來了吧。
但是,我坐着看着時鐘走過了一圈又一圈,但是我的丈夫卻始終沒有出現。
我不安的起來在房間裏走動着,想着他這麽晚還沒有出現的原因。
這個大的離譜的房間,突然讓我感覺很凄涼,原來只有一個人時,連這個房間裏的空氣都是冰涼的。
我給自己倒了杯水,有點無所适從,緊張變成了濃濃的不安。
門把突然轉動起來,我看着那門打開,看着秦舒歌走進來。
他還是穿着原來的那套衣服,見了我頭也不擡,只說了一句
“還沒睡啊!”
突然我有點生氣,這麽就把我晾着算是怎麽回事?
“我在等你!”我就在床的那頭看着他。
他也沒再看我,而是掀開被子的一角,随後躺了進去
“好累,我睡了!你也早點睡!”
我吃驚的看着這個倒頭就睡的男人,驚訝的連生氣的感覺都沒有了。
我走到床邊,說道
“秦舒歌,不管如何,我就是你的妻子,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我大聲的說道,可是面前的男人卻還是無動于衷。
我不甘心,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
秦舒歌突然坐起來,大喊着
“吵死了,你不睡就給我出去!”
說完又躺下,不再理我。
我呆呆的看着這個被稱為是我丈夫的男人。
我靜靜的坐在床邊,看着他的背影。
我為自己的緊張感到好笑,什麽初夜,這個男人根本連正眼都沒有看我。
摸着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突然想到,這戒指也不是他為我戴上的,是繪言拿着,我自己戴上的。
我結的婚的确特別。沒有婚宴,沒有證婚人,不能穿婚紗,就連正經的結婚照也沒有。
新婚之夜,新郎給我的只有背影,而我只能看着,其他什麽都做不了。
只能從後門進我忍,丈夫對我冷淡我也忍,大家對我異樣的目光,就算大家表面上都對我很恭敬,但是背後議論的言語我不是不知道,我也能忍,但是我的忍耐何時才是盡頭!又或許那根本就沒有盡頭。
門口有人走過的聲音,我知道那是等門的人,不知道明早又會有什麽關于我的傳言,譬如說新婚夜就失寵。
早晨,我醒來時,秦舒歌已經起來了,人早已離開。昨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着的。張開眼,卻猛的發現,床邊已經站了一個人,我吃驚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是誰?”
“夫人!”來人鞠了個躬。
“我是秦家的管家,以後您的起居就由我照顧了,您可以直呼我的名字,阿真!”
我看她的樣子比繪言還要年長幾歲。
“我還是叫你真姨吧!我的起居有繪言照顧,換了人我不習慣!”
真姨面無表情的說道
“秦家的規矩,夫人您必須是由我來服侍的。繪言雖然是您帶來的人,可是她畢竟是外人!”
看她沒有一點絲毫讓步的樣子,我不想耗着。
“好了,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讨論,現在我要起來了!”
說着我就要下床。
真姨卻連忙阻止“慢着,夫人!來人!”
門開了,進來四個人,為首的兩個,一個伏下身子,示意要背我。
我奇怪的看着她的動作
“夫人,清晨有下人背您沐浴也是規矩,請您上背吧!”我郁悶的趴上來人的背,被人背進浴室,洗了澡,說實話我真的很不習慣脫光了衣服讓人給我洗澡。
洗完澡,幾個人又圍上來給我穿上衣服。
接着有人為我整理頭發。
我就像個人偶般的被人擺弄着。
好不容易完了。看着被打理完的自己,一席白色的小洋裝,頭上別了只水晶發卡。
還行,穿上白色的軟底平底鞋。
“夫人,請到祠堂上香!”
我跟着走到門口,看見繪言已經在門口等着了。見我,連忙走近。
“夫人!”繪言叫我,我點了點頭。
“昨晚!”繪言問道。
我嘆氣“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繪言點了點頭“這個地方消息傳的很快,我看新婚夜,新房沒動靜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
繪言挨的我很近,而真姨她們特意走在我們後面。
“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
我有很深的挫敗感,繪言握我手“還沒到最後一步呢!”
我點點頭。
祠堂裏,沒有見到秦舒歌的身影,也沒有見到舒雅,到是有另一個女人已經在了,見到我忙走近“夫人好!”
說着擡起頭。看到她的一瞬間,漂亮這個詞充斥着我的腦海。
如果說舒雅是妖冶的美麗,那面前這個女人就美麗的像個天使,特別是那迷人的笑容,讓人感覺很溫柔。
“你是~”我對這個女人有種莫名的好感。
“夫人可以叫我岚馨。”女人笑的一臉燦爛。
上完香,岚馨對我道別,我問繪言
“這個女人是誰,長的真的很漂亮,而且人似乎很好相處。”
身後的真姨答道。
“是陳岚馨小姐,是老爺的秘書,其實是~”
真姨預言又止,我心頭疑惑
“有什麽就說,不要吞吞吐吐了!”
“她跟了老爺有五年了,其實是老爺的情人!”
說完就站到一邊。
我失神的看了她一會,只見繪言面色凝重,
“看來情況不妙啊!”
第二十三回
第二十三回
我氣憤的在走廊上走着“這個秦舒歌不但有三個老婆,而且竟然還有情人,那他還娶我幹嘛!”
我發洩般的揣着地板。
繪言拉着我“夫人,你要冷靜,你忘了你嫁進來就是要讓秦爺喜歡上你,別說現在只有一個陳岚馨,就算有十個,你也要把秦爺搶過來,”
“我拿什麽搶,你認為我比的過那個叫岚馨的女人,而且我看秦舒歌根本連看都不想看我。”
繪言一把抓過我
“夫人,你身上有別人沒有的東西,只是現在它們都沒有被發現而已,要相信自己!”
“我知道了!”
我平靜下來,“我會想辦法!對了,你住哪!”
“我住另一邊的房子!”
“我要想辦法把你要過來,除了你我沒辦法習慣別人!”
說着我們走過茶水間,卻突然聽見裏面幾個下人的談話。
“這個夫人還真是可憐,新婚夜聽說老爺連碰都沒碰過她!”
“是啊!這個夫人也不知道能待多久!”
我和繪言互相看了看沒有說話。
“不過老爺和第一任夫人的感情真的很好,也是老爺第一次高調的娶進門的,可惜~”
“是啊!我看這次這個夫人年紀也不大,估計也不會得寵的!”
“可不是完全就還像個孩子,論相貌這任夫人相貌也是最普通的。”
繪言終于是忍不住了,走進去。
裏面的幾個人忙的住了口,緊張的看着繪言
“繪言夫人~~~~”
“夫人是什麽身份的人也輪的到你們在這裏嚼舌頭!”
幾個人低着頭,渾身發抖
“我們錯了!”
我走了進去,幾個人見了我都僵住了
“明天都不用來上班了!”
說完走出茶水間,繪言跟了出來,
“這種背後嚼舌的人,留在秦家,也難保不會對外人亂說話,給她們每人多發五個月的工資,再給點補償金。”
繪言嘴角帶着笑意“是,夫人!”
“你去辦吧,我先回去!”
我走在回去的路上想的卻是那幾個人的話,秦舒歌的第一任夫人。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能讓他如此的傾心。
走到老夫人的房間,想着要和她先打聲招呼,敲了敲門走了進去,老夫人見我連忙站起來,笑說道“這麽早就來了,今早起的晚了,就來不及去祠堂了。快坐吧!”
我笑着坐下“我本是早就該來問候母親的。”
老夫人看着我,嘆了口氣
“其實你本是該叫我姑姑的,只是這奇妙的緣分,真是說不清也道不明啊!昨晚的事我都已經聽說了,舒歌那孩子得慢慢來,不能急,而且給秦家生下繼承人的擔子可就落在你肩上了。”
我挪了挪身體,給她倒了杯水
“他似乎不是很喜歡我,而且生孩子這種事,靠我一個人也是不行的!”
臉慢慢的燒起來,說到這個話題還是有點尴尬。
“秦家對子嗣向來就很重視,前代老爺也只有舒歌這麽一個健康的孩子,我們家阿生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還是個孩子,連自己也照顧不好,真不知道我百年後這孩子要怎麽活下去!”
說話間,老夫人的眼裏滿是憂郁,那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未知前途的憂慮。
“放心吧,先別說母親你會長命百歲,就算真有那一天,我想舒歌也不會虧待自己的親生弟弟,再不然,還有我呢!”
我安慰着,不知未何,看到她就讓我想起自己的母親,也許是她身上的母愛對孩子的關愛讓我找到母親的味道。
“謝謝你!”
老夫人笑着“不說這個事了,白天舒雅他們都去上班了,這個宅子裏就只有我和你了,有空也可以找我聊聊天,阿生去上課了,要好一會才能回來,我自己一個人也實在是挺無聊的。你也知道一旦成了當家夫人,你的活動範圍基本上就離不開這座宅子了。”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真的從別人口中得到證實,我還是很不能接受
“這很不公平!”
老夫人悠悠的說着“公平從來就沒有屬于過秦家的女人!你得學會一個人在這個家裏自找樂子,不然會無聊死!”
是啊,自找樂子,可是這裏有樂子嗎?
秦氏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舒雅對着坐在辦公桌前,閉着眼睛不知道睡沒睡着的男人吼着,
“哥哥,你到底到找個怎樣的你才滿意啊,我覺得這次這個不錯啊!你到底要怎樣,你必須得為秦家留下孩子,這是你的責任!”
可是任憑她怎麽大聲,面前的男人就是無動于衷。
門打開,眼鏡和紅頭發走了進來,見狀就明白發生了什麽。
“別喊了,現在說什麽他都聽不見,沒看他耳朵上插了耳機!”
文岩指了指舒歌的耳朵,果然兩只耳朵上挂着耳塞。
舒雅走過去一把摘了下來,舒歌有點惱怒的看着她
“你幹什麽?”
“我說你什麽時候能正經點,我在和你說正經的事情呢,你到底想逃避到什麽時候!”
舒雅把桌上的文件狠狠的砸下去。
舒歌眼皮都沒擡“鬧完了就出去,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我不能管,那誰能管,你就這麽頹下去吧,你這樣對的起誰!”
說着甩門走了出去。
顧揚看着可憐的門,習慣性的托了托眼鏡
“聽說你的小新娘一來就辭退了四個仆人!”
“這次這個強悍啊!”
文岩看着舒歌又重新插上耳塞
“只要她不惹事,什麽事都随她!”
“還有今天大小事除非特別重要你們都一并處理,不要再來煩我了!”
說完,又閉眼示意兩個人出去。
兩人互相看了眼,打開門出去,一出去就看見倚在門口的舒雅
“還沒走!?”顧揚關心的走上前
“走,到哪去?”舒雅撇了撇嘴。,看了看表, “我走了,回去安慰安慰我的小嫂子!”
說着轉身離開,臨走時扔下一句話“這個要是跑了,就很難再找一個對我胃口的了!”
顧揚看着舒雅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道,“看來舒雅很喜歡她啊!也許真是個特別的女人!”
第二十四回
第二十四回
一個人花園裏散着步,心裏不禁惋惜,這麽好的花園,竟然如此的單調,連朵花的影子都沒有,這要是在美國,在美國的家,能有這麽大的花園母親還不知道要将它布置的如何的漂亮。
走着走着,突然發現有一大片焦黑的土地,一看就是被火燒的,這個樣子還真是格格不入。
也許這裏曾經有什麽,可是為什麽要燒了呢。
正想着,“原來你在這裏啊!”
回頭,舒雅走來,手裏打了把傘“這麽大的太陽不戴傘,不怕黑了!”
“曬曬太陽也好,老待在屋子裏,不見太陽也不行!我們逛逛吧!”
說完,我繞開那塊黑色的土地,舒雅跟上來,
“你打算以後怎麽辦?”
我不知道她問的以後是指哪個,但是一定和舒歌有關。
“我既然嫁給了你哥哥,我就不會離開他,不管他是否喜歡我甚至是讨厭我!”
看着地上我們兩個的影子,舒雅比我高了很多呢。
“你也別太悲觀,剛開始困難總是有的,我哥那人!算了,不說了,你打算以後怎樣,我指的是,你還年輕,就算現在是秦夫人了,那大把的時間,你不會真的就打算浪費在這個宅子裏吧!”
我停下步子,“舒雅,如果可以選擇,我當然是選擇到外面多看看,但前提是,你哥哥他必須要同意,我不能忤逆他的意思!”
我看着她,她眼裏透着疑惑
“我真看不懂你,有時候覺的你很特別,可是現在你的這番話又和以前那些女人沒有兩樣。”
我笑了笑,“現在我的身份,首先是秦舒歌的妻子,然後才是傅涵微。”
舒雅嘆氣,“真是,你的這些話真應該讓哥哥聽聽!”
“聽了又怎樣,他會以為我在作秀!”
“涵微~”
我知道舒雅想安慰我,可是我現在需要的卻不是安慰。
“我有事能問你嗎?”我認真的看着舒雅。
“你問!”
“你哥的第一任妻子,聽說他們的感情很好?”
舒雅的臉色變了,眼裏還一閃而過一抹濃濃的厭惡。
“涵微,在哥哥面前你最好不要提起她,不然對你自己沒好處,哥哥和她的事情除非哥哥親口告訴你,不然我們誰都沒有資格告訴你什麽。”
“我知道了,不問就是了!”
我轉身繼續往前走,心裏卻已經有了計較,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們回去吧!”
我回頭,拉過舒雅的手。
飯桌上,只有我,舒雅還有老夫人,舒生。
舒生把飯和菜弄的到處都是,老夫人一邊給他擦嘴一邊給他喂飯。
我吃了幾口,放下碗。
“母親大人,我有事情想和您商量。”
老夫人停下來,微笑着“這麽客氣幹什麽,有事就說吧!”
“那我就說了,我想我今後的起居就由繪言照顧吧,畢竟我已經習慣她的照顧了,不能否認真姨是個很好的管家,我想既然她在秦家已經這麽多年了,對整個秦家大宅是知根知底的,當然不能屈才了她,就讓她把心思多花在日常上吧。”
我默默說着,老夫人一時反應不過
“可是這一直都是規矩!”
“規矩也不是不能變的,我們不能為了規矩而讓人才不得其用,你說是吧,真姨,你對我的安排應該沒有意見吧!”
真姨低頭,沒有說話,我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要再有什麽,也太不識相了。
“可是!”老夫人還想說。舒雅開口了
“這個家夫人說話算數,既然夫人已經決定了,我們就別多話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看了看我,繼續喂飯。
我擡頭看了繪言一眼,她也在看我,然後點了點頭。
這個家裏又有了新的傳言,新來的夫人似乎是個很厲害的角色,不僅挑戰秦家的權威,而且做起事來也很幹淨利落。
我對着這些流言向來不理,只是自從那次新婚之夜後,舒歌已經超過半個月沒有到過這個我們共同的房間。
每晚,我都發呆的看着牆,然後等到天微亮才睡,一會又起來。我睡不找,現在我才明白寂寞會要人命。
繪言默默的陪在我身邊,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我知道其實她也很着急。
可問題是,這事急不來。
每天見他的機會也只有在祠堂的那一會兒,聽說他這幾晚都睡在岚馨那。每天早上他從我身邊若無其事的走過,身後緊跟着岚馨,走過我身邊,她對着我微笑,然後出去。這個女人總是笑着,因為她不寂寞,而且她陪在她想陪的人身邊。
我開始上課程,秦家宅子裏有一間很大的音樂教室,我常在那練。後來想着,給大伯打了電話,打算繼續語言課程。大伯對我的決定有疑問但也沒說什麽,只是叫我要好好照顧自己。說盡快把老師安排過來。
放下電話,我叫來真姨,讓她去買一些薔薇花的花苗。
她問我要幹什麽,我說種花。
真姨很認真的告訴我,舒歌不喜歡花,也不喜歡種花。我告訴她先買着,我自己會和他說。
打發完了真姨,才發現繪言已經一天沒見了,去哪了呢?
老夫人的房裏,繪言,舒雅和老夫人自己三個人圍着坐在一起。
“這樣下去可不行,繼承人什麽時候才能有!”
舒雅拿着咖啡杯“我們要想辦法!”
“首先,就得從嫂子的外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