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邪修
萬寶閣是無妄山收納寶物靈器的地方,鑰匙只有山主和負責管理的長老有，除了管理的長老可以自由出入外，就算是山主也得在該長老的陪同下才可進入萬寶閣。
而萬寶閣以前是由開陽長老的師父負責管理的,後來他老人家仙逝後,則由開陽長老接手管理,但還沒接手幾日,厲青山繼任山主，雷厲風行,陰謀明計,使出十八般武技地接二連三從各位長老手中收權,其中便有如肥水流油的萬寶閣。
厲青山本來有意讓寒漪管理萬寶閣，奈何寒漪嫌麻煩不要,雖然無妄山建派以來,收集累積的法寶靈器數不勝數，但極冬之境存在的時間不比無妄山短，寒漪自己就有一個寶庫，裏面的東西不比萬寶閣少,還沒有管理萬寶閣的一堆條條框框,再者，寒漪也知道厲青山打的什麽主意,無非想着管理時間久了,興許能把他的東西變成無妄山的東西。厲青山肖想他的東西多久了，寒漪再清楚不過了。
明致倒是很想要，當初尚右把紙鶴送給他，聊起這件事，他真的是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億，不過後來想想,就算寒漪真的接手萬寶閣，那也輪不到他自由出入，随便取用裏面的東西。畢竟以寒漪的性格，很難想像會帶他進去。
“北衡和開陽長老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明致這回下山沒有用紙鶴，而是蹭了元初的劍，路上，站在元初的身上，他問道。
“北衡、開陽兩位長老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去萬寶閣了，尚右師伯帶着黎師兄在裏面，說是出來剛好撞了個正着，人贓俱獲。”元初想起那日自家師尊急哄哄地去了大殿，後來跟着去的段潮涯回來，他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然後，聽說大殿上尚右師伯死不承認還恃弱淩強，把北衡長老氣個半死，當場說要開弟規堂。”
恃弱淩強這件事，聽起來是尚右會做的事。
尚右是明致這一輩的弟子裏修為最弱的，甚至連下一輩弟子都打不過，根骨不行，修系體質和根基也不好，加上是五行靈根，五行靈根就算了，還是雜質的，完全就是一廢靈根，還是洗過靈根救不回來的那種。所有人都我得他此生別說是有什麽成果了，就算修煉恐怕都做不到。但山主不想放棄愛徒，硬生生用各種靈藥法寶讓他在三十歲之前成功辟谷駐顏，還強行讓他開竊，劍氣入體疏通各穴，讓他能勉強正常修煉，但也只能正常修煉而已，五行靈根和極廢的修煉體質注定他無論付出多少努力都難以與同輩的師兄弟相比。
但這個人在原著中挺重要的。
其實也不算重要，就是一個送道具的工具人。
知道尚右跟主角同樣是五行靈根的時候，明致的雷達頓響，世上的五行廢靈根千千萬，怎麽這人這麽得天獨厚被無妄山山主如此疼受，其中肯定有什麽私設，他直覺這人的存在沒那麽簡單，于是就讓小肥啾檢測這個人了，以及他的相關劇情，在小肥啾結果長達n天的搜索後，明致得到的簡單介紹裏，他知道了這個人在後來的劇情裏幫過主角一次，說是幫，其實是在某一次的仙盟大比中，臨死前送了一塊先天靈寶給了主角。
一個标準的送金手指的龍套。
去山主那裏前，明致先回了一趟寒閣，甫一落地，就看到顧逸辰笑得陽光燦爛地迎上來。
“師尊。”
雖然不是很想要這個徒弟，但山主已經将顧遞辰錄進弟子譜，沒法改了，明致也只能認了，寒閣現在已經不只有他跟寒漪兩個人了，所以師父出關這種事怎麽說還是要先讓弟子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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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致點點頭，走回自己的房間錦袋裏的一些東西收起來，很顯然，尚右送給他的幾件寶貝，明致完全沒有打算交出去，藏在寒閣裏最是安全不過了，畢竟沒人敢來搜寒漪的住處。
放好東西，明致又準備上元初的劍，卻被顧逸辰攔下了。
“師尊這才出關便走得如此慌忙，可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明致回頭，就看到顧逸辰擔心地看着他，眼中滿滿地關心。“你尚右師伯那裏有些事，”顧逸辰擔憂的神情看起來情真意切，明致一時間竟沒能将他與黑化劃上等號，便道，“為師過去一趟，你繼續練劍吧。”
“弟子已經學會禦劍了。”顧逸辰的佩劍铮地一聲從劍鞘裏出來，是一把無妄山外門弟子習劍用的普通劍，這種劍的劍身還統一刻着無妄兩個字，“可以帶師尊過去，不必一直勞煩元師兄。”
不愧是主角，明致想，這才幾天就已經學會了禦劍，想當初借着原身的記憶和本能他禦劍都沒能禦好，直至現在也禦得不怎麽樣，而他也不喜歡禦劍。
“不麻煩，明師叔不喜歡禦劍而行，我都已經帶習慣了。”元初搖頭，十分沒有眼力見地朝明致揮手催促道，“師叔快上來，山主等着我們呢。”
顧逸辰的眼裏劃過一絲陰沉，看向元初，皮笑肉不笑：“那是以前師尊沒有徒弟，所以才一直勞煩元師兄，現在師尊已經有我了，以後由我這個親傳弟子來帶師尊，不用麻煩元師兄了。”
“師尊，你說對嗎？”在顧逸辰的眼裏，元初就是一個礙眼的蟲子，他看向明致，情真意切地勸說，“以前沒有徒弟才麻煩師侄，但現在你已經有我了，若是我不會禦劍倒也罷了，可弟子已經會禦劍，你這再麻煩元師兄，怕是不妥。”
這聽起來很有道理，好像是這麽回事啊。
這說得有理有據，明致都快被說服了。
“也是，那顧師弟你帶明師叔來大殿吧，”而元初直接被說服了，自己一禦劍飛了去好久，留下一句帶着長長發音的話，“你們快跟上來——”
“師尊。”顧逸辰一躍上劍，回頭一臉殷切地看着明致，朝他伸出手。
明致的注意力放在顧逸辰足下的劍上，看了幾眼，也沒什麽猶豫就上來牽上他的手，上劍。
來到山主這裏，明致還沒從劍上下來就聽到裏邊傳來山主首徒戚如楓，也就是薛瑨嶼的師尊抑怒的聲音，進去後就看到山主坐在主座捂着頭做頭疼狀，而下面，戚如楓正對着一個絕美容顏的男子發火，男子正捴着葡萄，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而簡行止拿着一張長長的紙站在一邊，欲言又止，想上前勸和又不敢，殿內還站在許多不吭聲弟子。
明致一打眼，發現山主這邊所有的親傳弟子都在。
尚右剛往嘴裏塞一顆葡萄，擡眼就看見明致從門外進來，連忙起身朝明致走過來，一臉漂亮的臉蛋笑起來明豔至極：“明致師弟，你出關了？”
“尚右師兄。”明致行禮道。
“尚師伯。”跟在明致身旁的顧逸辰亦跟着一同行禮。
尚右贊許地看了顧逸辰一眼，拉起明致的手準備到一旁說話，卻被戚如楓喝住，側過身，戚如楓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尚右，你闖下如此大禍，不想想怎麽解決，竟還有心思同明師弟敘舊？”
“又不是我想怎麽解決就能解決的，”尚右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沒聽北衡那老不死地說要審我什麽罪嗎？私用寶閣、殘害弟子、私開靈池、以權謀私等等，一堆罪名，除了私用寶閣他們是真瞎沒瞧見以外，其他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無妄山上下有誰不知道嗎？這個檔口扯出來，無非就是想把我的罪定得更嚴重些，好讓他們開弟規堂逼師尊交權，這明擺着是沖師尊來的，不然怎麽敢挑古旦那老頭子閉關的時候來搞我！”
“你若平時規矩一些，安份守已，不打萬寶閣的主意，能被抓住把柄嗎？”戚如楓氣急，怒視尚右，“你明知道他們都一直盯着你，行事還如此嚣張，你這是要陷師尊于不義嗎？”
“呸！”尚右楓擡眼，“戚如楓你說話注意點，誰要陷害師尊了？這平日我行事怎麽樣，你少說也看了快兩百年，怎麽素日不見你提醒我，現在出事了，倒拿這個來說事，你這招馬後炮用得挺漂亮的啊。”
明致見這倆師兄弟吵起來，默默地挪到一旁與簡行止做伴，偏頭一眼看到簡行止手上的紙，白紙黑字寫了許多靈藥寶物的名字，長長一串，不少後面已經做了記號。
見明致在看，簡行止給他打事件補丁，将長紙拉起來：“這是開陽長老清點出來的，萬寶閣少的東西，有一部分已經追回來了，但很多還是不知所蹤，二師兄說他東西沒有一件往外送的，都是送的無妄山弟子，已經派人去各個弟子的住處搜索了，搜出來不少。聽說開陽長老的弟子也搜出來幾件，那幾個弟子已經受了罰，開陽長老親自動刑，打得皮開肉綻的……”
簡行止想起開陽長老那幾個內門弟子，有些于心不忍，就因為收了長輩給的東西，竟遭此無妄之災，這件事二師兄确實做得不妥，但又能如何呢。
“……然後現在這些是沒有找到的，”簡行止嘆了口氣，收起外落的情緒，指着長紙上面沒有标記號的寶器給明致看，“仙紙一鶴、鎖妖鈴、四方羅盤……這些都是稀有的，還沒有找回來。”
明致的目光落在仙紙一鶴四字古文上，盯了許久，移開視線，順便轉移話題：“哦，兩位長老怎麽說？”
“開陽長老想讓師尊交出萬寶閣的管理權，還想找回寶閣中丢失的寶貝，說若是全部找回來他就既往不咎。”簡行止一一說與明致聽，“而北衡長老的意思是二師兄作為山主親傳弟子，沒有以身作則反而以權謀私，對下面弟子的影響不好，要山主重罰他，并且……還要師尊将鎖妖塔的權交還給他。”
“本來就只是這樣而已，事情還有回旋的地步。”簡行止單手扶額，略顯無力地道，“可是……二師兄不肯，那天非跟北衡長老杠，說都是他一人所為，有什麽事沖他來，還讓北衡長老一掌拍死他得了，說他修為低下，那一掌拍下來，他就表演一個當場去世給他們看，以後他的弟子會給他報仇雪恨的。”
“……”明致眨眨眼睛，忍不住舉起大拇指，衷心地誇道，“尚右師兄可以啊。”
簡行止嘴角僵硬地勾起：“是挺可以的，但北衡長老被氣到了，把師兄以前的事都翻出來，直說要開弟規堂。”
“……你有本事直接打死我，”那邊吵得激烈，尚右氣死人不償命，上前一步，迎上戚如楓的眼，勾唇，“就什麽事都解決了。”
“你……”戚如楓差點被氣出內傷，聽到這話直接擡起手，“你以及我不敢嗎？”
“住手！”
厲青山一聲怒喝，扶額的手移開，露出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看向底下的戚如楓：“眼下兩位長老朝我發難，是你們起內讧的時候嗎！還有，如楓，你舉手做什麽，真想打死你師弟嗎！？”
“小右也有不對，”看着戚如楓将手放下，一臉陰沉，厲青山目光緩和，聲音也放低不少，“這事本來就因你而起，你師兄教訓得對，你怎可頂撞師兄，目無尊長，知道嗎，以後改改你這性格，不許這樣。”
“還有，為師跟你說過很多遍了，不要那麽明目張膽地出入萬寶閣，你怎麽就不聽呢？”厲青山語重心長地給尚右複盤，“就算守閣的都是我們的人，你也要多加小心，誰知道那起子小人背地裏有沒有派人盯着，你看，現在被抓了個正着。”
“弟子知錯了。”尚右道歉的态度良好，“弟子以後定當小心，不再讓他們抓住把柄。”
對尚右的事輕輕拿起慢慢揭過的厲青山，戚如楓可謂不滿至極，向前一步，正想對厲青山抗議，但厲青山已然行色轉移了目标。
“明致師侄，北衡長老執意要開弟規堂，當衆審尚右的罪，是躲不掉了。但好在弟規堂也非他一言堂，屆時你做為天玑長老首徒，師伯還要請你在堂上多為尚右說話。”厲青山神色疲憊，态度懇切地拜托明致。
明致點頭：“事關尚右師兄，明致定當竭盡全力幫忙，只是明致雖為長老首徒，但人輕言微……”
厲青山道：“這個不用擔心，古旦那邊肯定不會對尚右坐視不管的，剩下幾位長老我會去拜托他們的，何況開陽長老的态度也不算強硬，不像沒有回轉的地步。”
“難說，”尚右坐回椅子上，托腮，“糟老頭子跟他們是一夥的，他座下那群弟子早看我不順眼了，我懷疑他們就等這個時機呢，趁老頭子不在合起夥來打壓我，指不定萬寶閣的事就是任肆禾那小子說的，那小子嘴碎得很。”
聽到任肆禾和萬寶閣扯到一塊，明致好像有點印象，仔細回想，突然想起在東辰國任肆禾跟虞仲在他身後聊過這件事，想到這裏，明致轉頭看向站在尚右的黎袖則，果不其然，黎袖則臉色蒼白，冷不防注意到明致的目光，神色很是慌張，看起明致眼中帶着一絲哀求。
看來沒記錯，東辰國滿月宴上，他聽到黎袖則說過曾随尚右去萬寶閣，還說尚右有鑰匙，當時跟他對話的人好像就是北衡長老的徒孫——虞仲。
明致看向薛瑨嶼，薛瑨嶼見明致看他，彎起嘴角似是不解。而元初看起來完全不知曉這件事的樣子，明明當初話題是跟他說的，但他好像不記得這件事了。
這不關明致的事，明致也沒想摻合進來，他看着滿屋的人，擡手行禮：“山主，若是無事，明致便退下了。”
得到允許後，明致帶着顧逸辰離開，結果剛走出大殿沒幾步，尚右從身後追了上來。
“明師弟，等等。”尚右一個勾肩搭背把明致勾到一旁，在明致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前迅速往他懷裏塞了一塊包着東西的錦帕，“這是給你的收徒禮物。”
“？？”明致伸手，準備拿出來一看，卻被尚右壓下了手。
只見尚右神秘地眨眨眼，搖頭：“師弟，這是師兄送你的收徒禮物。”說着，他看了一旁的顧逸辰一眼，眼裏有羨慕也有別的東西，“他也是五行靈根，但他跟我不一樣，資質好，根骨也是上乘，修系體質也适合全面，重要的是他的靈根可能得過高人提煉，沒有一絲雜質。收徒那日我本來想收他為徒，可惜人家憧憬你，只想做你的徒弟，我看他說起你時的眼神純淨，你知道師兄少時嘗盡人間冷暖，一個人是真心還是假意，師兄能看得出來。我看他是真心想拜入你門下，想着你也沒有弟子，便私自做主替你收下，還入了弟子譜。這點師兄沒經過你同意，是師兄不對，這裏向你道歉。”
“本來我打算等你出關時帶厚禮來賀你收徒的，可你也瞧見了，發生這起糟心事，厚禮是準備不了。”尚右拍拍明致懷裏的東西，笑，“這件東西說是送你，倒不如說是送你徒弟的，對他的修煉有幫助。你放心，這東西沒登記在萬寶閣的冊子裏，是糟老頭子給我的，放在我這裏難免浪費，倒不如給适合的人。”
“你可是有話想說？”
尚右塞給明致的東西靈氣盈郁，絕非凡品。
尚右走後，明致感受在懷裏流竄的靈氣，隔着衣物摸了摸，回頭看向從山主那裏出來後，就一臉若有所思的顧逸辰。
“……沒有，弟子只是有些不解。”顧逸辰回過神，看着明致的眼帶着疑惑，“方才聽幾位師伯談話，這弟規堂是審弟子犯錯的地方，那是犯了什麽錯會被審？審後呢？會受什麽的懲罰？以及犯什麽樣的錯會逐出師門？”
明致偏頭想:“逐出師門的錯，這個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背叛師門？邪修？”
顧逸辰向前一步：“邪修？天下邪修那麽多種，屍修、怨修、血修也是邪修，究竟是哪種邪修？沒害過人的也是嗎？”
“我不知道。”明致想起自己劍魂雙修，而魂修在這個修仙世界也是邪修的一種，“沒害過人的應該不算在裏面吧，不過我們無妄山是純劍修，若是修了其他道，便是罔顧師門了。”明致也不知道算不算，但他已經做了決定，在他離開這個世界前，絕對不能暴露自己是個劍魂雙修，不然一不小心被寒漪清理門戶了，那可不行。
“師尊也覺得邪修修法也有分好壞，對嗎？”顧逸辰看起來很是開心，一雙眼睛晶亮，滿懷期待地看着明致。
明致颔首：“那是自然，劍修也不全是好人啊。”何況他也算半個邪修呢，若不是原身劍魂雙修，原身早死了，身體哪能活到現在。
“師尊，弟子聽說你今日出關，特意做了一桌好菜用火術溫着。”顧逸辰湊近明致，讨好地問道，“師尊想吃嗎？”
不知為何，明致好像看到顧逸辰旁邊飄着好多粉嫩的花瓣和氣泡，遲疑了下：“嗯。”
顧逸辰立刻開心地禦劍出鞘，明致看到他的劍，想了想，對他說道：“等這件事結束，你随我去煉劍閣，鑄一把你的劍吧。你畢竟是我的親傳弟子，總不能一直用普通弟子的劍，該有自己的劍了。”
“謝師尊。”顧逸辰沒忍住，撲過來直接把明致抱了個滿懷。
雖然還沒長時間相處過，但顧逸辰看向他的眼神不像是裝出來的，況且善于察言觀色，對于旁人的惡意總能第一時間察覺的尚右都那樣說了，明致還記得小肥啾的大致劇情，主角這孩子從小到大慘得一匹，未免有些動容，回應似地拍了拍顧逸辰橫在他胸前的手臂。
總歸已經成為自己的弟子了，還能不要咋滴，倒不如試着相處，說不定還能蹭蹭主角光環呢。
而且，原身本身跟他也無仇無怨，就算顧逸辰有意圖他的什麽，那就被他圖謀就好了，反正也不會有什麽性命危機。況且只要這次小肥啾找到修煉的鋪助道具，他在這個世界也待不了多久了，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其實算是過渡章吧，會涉及到後面劇情的。
有同學表示迷惑，為什麽？
另外，今晚還有一更，仙主應該能出來（開心~
等師尊閉關出來，會有徒弟跟師尊的修羅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