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一默,嘆了口氣道:“我們這個大姑娘可不是個菩薩心腸的,她這回子這般大方,倒叫我心裏有些猶疑不定。”

“那怎麽辦!”張媽媽心疼的看着司氏的一臉蠟黃,嘆氣道:“這才剛剛上船,離上岸還早着呢。先不說您身子能不能抗住,便算是挺住了,待上了岸又是坐着馬車日夜趕路,連個喘氣的功夫都沒啊!”

司氏垂眸想了想,可不是張媽媽說得這番道理嗎!

然,卻又着實不放心若蘭,當下想了想對張媽媽道:“去拿根銀針來,再将随船的大夫找來,讓他給看看。”

張媽媽應了一聲,連忙退了下去。

不多時請了大夫進來,大夫取了一粒梅子仔細檢查過後,不由便贊嘆道:“做這梅子的人可真是心思乖巧,浸泡之時放了橘皮、山楂、甘草、刺五加幾味中藥,這幾味藥雖說尋常,但卻最是消乏開味補氣的東西。”

司氏與張媽媽對望一眼,張媽媽便輕聲道:“大夫還勞煩您仔細看看,裏面可還有別的?”

“有,自是有的。”大夫笑呵呵的看了張媽媽道:“只媽媽還請放心,這些都是對人體有好處的,都不傷人。特別是太太這暈船之症,只消用了,明日別說是坐着,便是去船頭走走也是可以的。”

司氏這才放心下來,交待張媽媽取了賞銀給大夫。送走大夫後,她又讓張媽媽拿銀針試了試,眼見得沒有異樣,這才用銀叉子,叉了放嘴裏。

要說果真也是神奇,這梅子才入嘴,他就覺得一股清香直入肺腑,随着那股清香越來越來濃郁,昏沉沉的感覺也越來越少,待得吃了一顆下去,惡心滞悶的感覺一掃而空。償到甜頭,司氏連忙又吃了幾顆。

“娘。”艙門一開,謝弘文抱了若英進來,待看到司氏并不像往常一樣躺着,卻是坐在那與張媽媽有說有笑時,當即便怔了怔,稍傾放了若英,上前坐了道:“咦,今兒怎麽精神這般好了。”

司氏便指了那碟子裏的梅子對謝弘文道:“說起來,還得謝謝大姑娘,若不是她将這梅子拿了來,我只怕命都要沒了。”

謝弘文聞言,便就着司氏用過的叉子叉了一顆放進嘴裏,酸得他牙都要掉了一顆,當即鄒眉道:“這也能吃?”

司氏呵呵一笑,輕聲道:“你本就不耐吃酸,這梅子是特制的,你越發吃不得,可別浪費了,要知道,吃一顆少一顆呢!我可指着它救命。”

“怕什麽,沒了,再去問若蘭要便是。”謝弘文笑了道。

司氏聞言便也跟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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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側的若英卻是輕哼一聲,冷聲道:“爹爹,你快別吧!只這些還是娘親使了張媽媽厚着臉皮去要的,再多要一趟,大姐姐怕是又要怨怪娘親了!”

“若英!”司氏佯裝不悅的瞪了若英。

若英卻是梗了脖子振振有詞的道:“本來就是嘛!大姐姐暈船,娘親也暈船,她又不是不知道,即是知曉,怎的有這好東西早前不送來,偏要娘親使了人去讨,才給呢!”

“你還說,你大姐姐給了便是人情。你怎的這麽不懂事!”司氏斥了若英道:“我平時怎麽教你的!”

若英臉上一紅,恨恨的盯了司氏,怒聲道:“娘您偏心,娘總是幫着她,從來不幫我。我不喜歡您了!”

話落,撒了腳丫子便往跑。

司氏一急,起身便要去追,卻是腳才着地,便身子一晃倒了下去,駭得謝弘文一個健步上前攔腰扶了她,對屋子裏候着丫鬟喝道:“還不快去侍候五姑娘。”

丫鬟急忙退了下去。

這邊廂司氏急得臉紅白赤的喘了粗氣道:“這個不省心的,當真是要氣死我才罷休。”

“哎!”謝弘文一邊幫着司氏順氣,一邊輕聲道:“你別怪她了,她是心疼你才會這樣替你打抱不平,哪裏就是真要氣你了。”

“不是……”

司氏還待再說,謝弘文連連擺手示意她別再開口,一手端了茶盞遞到她手裏,“喝口茶,潤潤喉,你不舒服了這麽些日子,當心這一着急上火,越發添了病症就麻煩了。”

司氏接了茶盞,擡頭又是擔心又是無奈的看了眼窗外,沉沉的嘆了聲,“當真是來讨債的,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太太,您也別怪老奴多嘴。”張媽媽上前接過司氏手裏的茶盞,又拿了帕子上前侍候,一邊說道:“五姑娘的話也沒錯,照理說大姑娘不說送了來,最其碼來問一聲也好!她不但不來問,便是奴婢讨上門了,她也推三阻四的,若不是老奴舍着一張臉,差點便跪了求她,她怕是還不同意給呢。”

“五姑娘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是不是?”司氏聞言當即便翻臉,喝斥起張媽媽來,“大姑娘哪裏就是您說的那樣不堪了!肯定是你仗着是我身邊的侍候的,擺出一副得臉的樣子,惹了大姑娘。”

“太太,當真是冤枉啊……”

張媽媽連連喊冤。

司氏卻是不耐煩聽,連連擺手讓她退下。

謝弘文看着一臉委屈的張媽媽,語氣澀然道:“蘭丫頭是個什麽性子的,我們還不知道?你也別錯怪張媽媽了。”話落,長長的嘆了口氣,輕聲道:“她這樣自私自利的性子,真不知道往後嫁了人,誰家的大人能受得了她。”

司氏微微撇了臉,壓下眼底的笑,輕聲道:“老爺,妾身倒是想起一個人,只怕委屈了大姑娘。”

“哪個?”

“我姐姐家的濱哥兒!”

謝弘文當即便怔了怔,“濱哥兒?”

司氏點了點頭。

48白吃嫌淡

更新時間:2013-11-24 18:15:00 本章字數:7047

船行了約有十來天後,這天終于到了武清境內,雖說已近京都,但這一上岸卻還有着小半月的路程要趕。

這一天離她們離開平榆縣已足足過了近二十多日,愈近京都天氣愈見寒涼,而這北方的寒涼不似南方,北方的冷幹幹的似有把刀子往臉上刮上一般。

好在若蘭早有準備,她穿着厚厚的素絨繡花小襖,外面罩了件披織錦鑲毛鶴氅,從頭到腳都給包了,錦兒扶了她小心心翼翼的走上甲板,甲板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錦兒不時的提醒着她小心。

岸上,謝弘文和司氏已經帶着謝景明、若芳、若英候在來雇來的馬車邊,見着她自甲板上走來,什麽也沒說,徑自上了馬車往驿站去。

因着謝弘文是官身,她們是可以歇息在這武清境內的驿站的。雖說不如城裏的客棧舒适,但卻勝在安全省錢,他們是免費住的。

“真是的,好端端的客棧不住,住什麽驿站,連個熱水都要等半天。”錦兒一邊抱怨着,一邊使勁的搓着雙手取暖,天冷的實在受不了,她狠狠跺了跺凍得僵硬的腳。

“你就別抱怨了。”老實丫頭黃婵乖乖的站在錦兒身邊,看着香婵指揮着粗使婆子提了一桶又一桶的熱水去了太太和另三位主子的屋裏,輕聲道:“能最後剩點熱水給姑娘就不錯了!”

錦兒瞪了眼怒聲道:“她們敢!”

黃婵低了頭不出聲了,想說,她們為什麽不敢啊!人家後面可是有撐腰的。

終于輪到她們了,錦兒和黃婵一人提了只桶去了竈房,可是揭開大竈的鍋蓋後,當即便氣得将手裏的鍋蓋給砸了回去。

“太過份了!”錦兒看着鍋底那裝不滿一茶蠱的水,牙齒咬得格格響。

“怎麽辦?錦兒姐姐。”黃婵垂了頭一臉哀泣的看了錦兒。

誰知,錦兒還沒開口說話,竈房的婆子已經趕了過來,她看了眼空空的鍋,瞪了眼看錦兒和黃婵道:“我說你們這是洗漱還是殺豬啊?滿滿兩大鍋的水啊,就剩這麽一點點?”

錦兒臉紅脖子粗的瞪了回去,怒聲道:“我這桶還空着呢,你沒看到啊!”說着将手裏的空桶扔到婆子腳邊去。

婆子是這驿站管竈房,往常極少有帶了家眷的官員來住宿,原以為難得遇上一個,好歹能混點打賞銀子,可到好,打賞銀子沒落着,還被支使的團團轉,早就窩了一肚子火了,一見錦兒的桶扔到腳邊,立時便炸了毛。

“你還空着?難不成老婆子我還得特意給你燒一鍋不成?”

錦兒被婆子的話說得一怔,稍傾眉眼一轉,當即一臉假笑的上前,很是殷勤的道:“說不得還真要麻煩媽媽呢!”

“做……”婆子一句做夢沒說完,便目光發直的愣在那了。

錦兒從貼身的荷包裏取了一塊足有八分的銀子放在了婆子眼底下,笑呵呵的道:“不讓媽媽白忙活。”

婆子眼珠子一轉,嘴裏嘿嘿笑着:“應該的,應該的”,手一揚起,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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