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節

人,白吃還嫌淡。”

黃婵卻是鄒了眉頭一臉擔心的道:“都是奴婢惹出來的禍事,姑娘,您罰奴婢吧!”

若蘭笑了笑,擺手道:“随她去折騰吧,我到是想看看,她能笑到什麽時候。”

若蘭一臉猶疑的看了若蘭,但對上若蘭莫測高深的臉,終是什麽都沒說。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方蒙蒙亮,一聲驚叫打破了這個早晨的寧靜。

49中風

更新時間:2013-11-25 14:36:34 本章字數:5418

驚叫聲一過,再起的便是雜亂慌張的步子聲,不多時,謝弘文住的房舍裏,便響起高高低低的哭聲和喝斥聲。

再過一刻,張媽媽臉色慘白,急急的跑了出來,随手抓了個小厮,顫聲道:“這武清縣可有好些的大夫?在哪,快些幫我們請來。”

謝弘文只不過是個七品縣令,且司氏出手又小氣,驿站小厮婆子年年迎來送往眼界自是非一般小老百姓可比。大清早的被哭喪似的張媽媽給攔了,心裏便有些不高興,聽了張媽媽的話後,沒好氣的道:“武清城內大夫多的是,只你家老爺要請,還請你們自己跑一趟。”

“那,哪家的大夫好些?”

小厮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自是開在地段最好,鋪子最大的好!”

張媽媽聽得便心生老火,那是最好的嗎?那是最貴的才是!可小厮又不是謝府的奴才由不得她發作,只得吃了啞巴虧,回身便打發人去城裏請大夫。

“昨兒人還好好的,怎的這一下子就病成這樣了!”屋子裏,謝景明鄒了眉頭對來回度着步子的謝弘文道:“昨兒夜裏,爹爹可曾感覺到娘親身子有異常?”

謝弘文搖了搖頭,目光撩了眼床榻之上,嘴巴歪到一邊,口水流了半邊臉,身子僵硬如木頭的司氏,輕聲道:“昨兒入睡前,你娘還與我說了好些話,早上為父的一睜眼,便看到你娘這副樣子。”

“好端端的人怎麽就會突然病成這樣!”一邊哭得眼睛紅腫的像個桃子的若芳,霍然直身走了過來,瞪了謝弘文道:“娘親她身子向來很好,突然就成這樣,這裏面肯定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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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弘文鄒了眉頭,沉聲道:“什麽蹊跷?”

若芳才要開口,一側的謝景明卻是瞥了她一眼,搶在前裏說道:“爹爹想想,娘親可曾吃過什麽不該吃的東西?”

“沒有啊!”謝弘文搖頭道:“飯食都是驿站統一供應的,我們大家都吃的是一樣的。”

謝景明是知道昨兒夜裏若蘭使了婆子做包子的事的!更知曉她讓人送了一籠來給謝弘文和司氏,但若是說若蘭在包子裏做了手腳,沒道理謝弘文好好的,司氏卻成了這般模樣!可除卻若蘭,他卻着實又說不出別的什麽端由來!

“我怎的聽說昨兒夜裏大姐姐使人送了籠包子來!”若芳怒聲道。

謝弘文聞言一怔,稍傾目光一歷,瞪了若芳道:“你懷疑你大姐姐?”

對上謝弘文的目光,若芳身子身一顫,但轉而咬了咬牙,擡頭道:“大姐姐素來與娘親不親,且爹爹也說了,娘親之前還好好的,怎一個晚上就成了這般模樣!”

謝弘文正待斥責若芳幾句,不想床榻之上的司氏卻忽的“嗷嗷”的叫了起來。

“太太,”張媽媽連忙上前,一邊拿帕子拭了司氏半邊臉上的口水,一邊泣聲道:“太太,您是不是哪裏不爽快?”

床榻上的司氏臉色漲的通紅,眼見張媽媽領會不了她的意思,只急得眼珠子瞪得如同金魚,“嗷嗷”的喊聲越的大了,一側似雞爪的手“啪啪”的敲打着床榻。

“太太,您這到底是怎麽了啊!”張媽媽一急,捂了嘴便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這會兒功夫,謝弘文等人也齊齊走到了床榻前。

最小的若英吓得連哭都忘了,死死的揪了若芳的眼角,縮在她身後,眼睛驚恐的瞪着床榻上的司氏。

司氏還在“伊伊呀呀”的喊着,只她那似斷了舌頭的話語聲,沒人聽得懂。衆人雖是萬分焦急的看着她,但卻誰也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斷。

“喔……喔……”

幾個“喔”下來,司氏臉色漲紅如紫,脖子上的青筋都突起來了,可是圍着的人盡管急得團團轉卻幫不上半點手!眼見得司氏雙眼似要跳出來一樣,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陣抽搐。續而眼裏又是一片羞憤至極的絕望。

下一刻,屋子裏彌漫開一陣騷臭!床榻下響起“嘀嘀嗒嗒”的響聲。

司氏失禁了!

一屋子裏的人剎那間如被雷劈了一樣,怔在那。連那股令人作嘔的騷臭味都似不曾聞到!

“老爺,大夫來了!”

屋外響起小丫鬟的聲音,一屋子的人這才恍然回神。

張媽媽連忙喊了丫鬟打水進來,幫着司氏換了衣裳,擦洗身子。

若芳一臉驚懼的牽了若英退到外室,抱了若英縮坐在角落裏,身子抖得如同篩子一樣。謝景明清秀的眉頭鄒得能夾死只蒼蠅。

“三哥,娘親……她以後一直就這樣了嗎?”若芳怔怔的擡頭朝謝景明看去。

謝景明看了眼被謝老爺引到一側等候的大夫,抿了唇搖頭。

“四姐,我怕!”若英擡起布滿淚水的小臉,驚恐的看了若芳,“娘親她好吓人!”

若芳眉頭一鄒,當即沉了臉沒好氣的訓斥若英道:“你瞎說什麽?娘親只不過是病了,看過大夫就會好的,有什麽好怕的。”

若英被她訓得不敢出聲,稍傾癟了嘴角,抽抽哽哽的哭了起來。若芳看得心煩,還要再訓。一側的謝景明上前自她手裏牽了若英,抱在懷裏,輕聲道:“別怕,娘親不會有事的,你還有三哥,三哥會護着你的。”

若英搖頭,她哽了嗓子道:“三哥,我不要姨娘,我不要姨娘……”

謝景明目光一暗,稍傾如刀似的刮向一側侍立的奶娘。奶娘吓得連忙辯道:“三公子,奴婢什麽也沒跟五姑娘說!”

謝景明想了想,清了清喉嚨對若英道:“好端端的怎麽就想到爹要有姨娘了?”

若英眨落眼裏的淚,悶聲道:“素蘭的四嬸病了,素蘭的祖母就給她四叔擡了房姨娘,那姨娘後來生了個弟弟,素蘭說她爹就直管抱弟弟,再也沒理過她了。”

若英嘴裏的素蘭便是平榆縣馮員外家的姑娘,母親因為小産虧了身子,長年身上不幹淨,馮老太太便從自己屋裏選了個貌美的丫鬟給馮四老爺,這事當時謝景明也是知曉的。眼下聽得若芳一說,心頭當即便震了震。

他緊緊的攥了手,目光幽幽的盯了腳下的青磚。

這怕才是謝若蘭的目光吧!

“三哥……”若英顫瑟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三哥,萬一爹給我們找姨娘了怎麽辦?”

謝景明咽下喉中的幹澀,擡頭扯了嘴角幹幹一笑,輕聲道:“你怕什麽呢?不是說了還有三哥嗎?三哥總是會護着你們的。”

若英聽了雖說還不是全然相信,但臉上的神色總算是好看了一些。

而這時候,屋裏張媽媽她們也收拾好了,重新熏了香。出來,請大夫進了內室。

大夫是武清城裏頗有名氣的同仁堂一個姓紀的大夫,年約五旬,一襲青灰色的道袍穿在身上,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紀大夫仔細替司氏把過脈,又翻了眼皮,看了看歪着的嘴,略作沉吟後,道:“夫人這病,是因正氣不足,風邪人中脈絡,氣血痹阻所致。老夫先開張方子,老爺着人立刻去抓藥,稍傾,老夫再施以針灸。”

謝弘文自是不疊的點頭,連忙将老大夫引到了桌案旁,早有丫鬟上前磨墨,老大夫也不遲疑,提筆便寫起了方子,方子寫好,吹幹墨跡,遞給了一側候着的謝弘文。

“老爺這就使人去抓藥吧,我去給夫人施針。”

“有勞紀先生。”謝弘文接過方子,喊了屋外侍候着的六堡,讓他立即去抓藥。

紀大夫則打開自己帶來的包袱,取出排列有序的銀針替司氏施起針來,這一施針便是小半個時辰,待得紀大夫再站起來時,額上已布滿汗水。

謝景明連忙迎上前,恭敬的道:“有勞老先生。”

紀大夫擺了擺手,對謝景明道:“夫人這病得日日施針。明日,我再過來。”

一側的謝弘文便僵了僵,他回京的是有日子的,耽擱不得。

謝景明将紀大夫迎至外室,待丫鬟捧了茶,紀大夫用過後,方出聲道:“老先生,我娘親她身體一向很好,怎的突然便會這般?這期間可是有什麽誘因?”

紀大夫放了手裏的茶盞,輕聲道,“這種病症一般多發于老年人,常見的病因有憂思惱怒,飲酒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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