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羊奶牛奶傻傻分不清

“跑步時要用鼻子呼吸,不能像你這般用嘴大口呼吸,不然越跑越累。”

宮辰倒退着慢跑,見顧清川跑步用嘴大口呼吸,忙指正他的錯誤跑法。

“我也想用鼻子呼吸,可是僅靠鼻子呼吸的那點氧氣不夠用啊!”顧清川翻白眼。

他又不是沒用鼻子呼吸,可是越呼吸,胸腔裏就越悶,再不用嘴呼吸兩口,說不定他就會因為缺氧而倒在這座公園裏了。

宮辰真想指着他罵,你活的那幾十年白活了嗎?連最基本的跑步都不會?

但想想自己脾氣不應該這麽暴躁,畢竟蘇起的身體現在是顧清川在掌控,萬一自己把他惹冒火了,做出傷害蘇起身體的舉動,那才叫得不償失。

他輕呼出一口濁氣,語氣盡量放緩,“跑步不是要疾跑,要慢跑,掌握節奏,注意呼吸節奏均勻…”

宮辰十分有耐心地講解晨跑注意事項,可是作為聽衆的顧清川壓根沒聽進去一句。

此時的他滿腦子都是:睡覺他不香嗎?為什麽非要晨跑啊!突然他有點同情蘇起了,也不知蘇起怎麽受得了這個大男子主義的宮辰?

可他不知,真正愛晨跑的那位是蘇起,而宮辰,只是陪蘇起晨跑。

經過一個小時的晨跑,回到家的顧清川累的像是一只二哈一樣,倒在沙發上不願起來。

卧槽,這種生活,誰特麽稀罕,誰來接,他是受不了這糟心的日子了。

“先去洗澡,等下吃早飯。”宮辰見他回家就毫無形象地躺在沙發上,催促他趕緊去洗澡。

“你先去洗吧,我馬上就去洗。”顧清川敷衍回道。此刻別說洗澡了,就算讓他看着宮辰洗澡他都沒心情了。

他現在只想睡覺…

宮辰以為顧清川的馬上就是一小會兒的時間,也沒催促他,自顧自地上樓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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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他洗完澡、換好衣服下來後,見顧清川還躺在沙發上,頓時怒火中燒。

更可氣的是,這家夥居然就這麽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更更更可氣的是,劉伯居然還貼心的為顧清川蓋了一床薄被。

“大少爺,早上好。”劉伯見宮辰走過來,立馬彎腰問好。

“劉伯,你也早。”宮辰客氣地與劉伯打完招呼,看着沙發上一動不動的顧清川,他一把掀開顧清川身上的被子,成功驚醒顧清川。

“啊,發生什麽事了?”顧清川一驚,瞬間睜眼,驚得從沙發上彈坐起來。

“我叫你去洗澡。”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宮辰牙縫裏擠出來的。

顧清川見宮辰神色陰沉,心中大叫一聲造孽啊,然後一骨碌站起身,往樓上奔去。

他這人是十分有眼力見的,絕不在宮辰氣頭上作死,老老實實往樓上奔去。

宮辰望着顧清川的背影,額頭青筋暴起,這混蛋,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

一旁的劉伯看着二人的相處模式,總覺得怪怪的,為什麽他感覺,大少爺對蘇少爺沒有最開始的耐心了呢?

尤其是想到昨晚兩人是分房而睡,心裏隐隐猜到二人可能要離婚了。

雖然想不明白二人為何要離婚,但他也不願去多想,畢竟大少爺的私事不是他這個下人能插手管的。

早飯,依舊以清淡為主。

顧清川吃着毫無食欲的面包、羊奶,突然十分想念李峰的拿手炸醬面。

那勁道爽滑的面,香濃的醬汁,兩樣完美的混合在一起,真正是讓人欲罷不能,吃了一碗想第二碗。

不行了,不行了,在想就要淌口水了。

“吸溜~”

顧清川吞咽了下口水,立馬惹來宮辰警告的眼神。

“哎呀,這牛奶真好喝。”顧清川連忙喝了一口牛奶,掩飾剛才流口水的現象。

“蘇少爺,這是羊奶。”劉伯好心提醒道。

“……”

別問顧清川此時內心的陰影面積有多大,因為問了,顧清川也不會說的。

宮辰手撐着額頭,大拇指揉着眉心,極力克制要吼人的情緒。

這顧清川是傻子嗎?羊奶牛奶都分不清?

就在氣氛逐漸詭異時,一位雖年過半百,但仍難掩她風貌的女人擡着一盤西蘭花走了過來,“蘇少爺,這是你最愛吃的西藍花,請食用。”

女人聲音溫柔,臉上挂着淺淺地微笑,把那盤西蘭花放到顧清川面前。

顧清川一臉呆滞地看着眼前笑意吟吟的女人,心裏受到的沖擊不比隕石撞擊地球小。

這還是他那個神情冷淡的母親嗎?她不是很高冷嗎?為什麽她現在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不…一定是我還沒睡醒,夢到我內心所塑造的媽了。

“蘇少爺,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林玉溪見顧清川全程呆愣地望着自己,還以為他哪裏不舒服呢,趕忙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沒有。”

顧清川別扭的把頭扭到一邊,十分想不明白,往日那個對他冷言冷語的母親,為何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此溫柔且慈愛?

“蘇少爺,若是身體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吧!”林玉溪并沒有發現顧清川的反常,還以為顧清川不舒服,溫聲勸他回房間休息。

宮辰不言語,一副看戲心态望着二人的“互動。”

他始終懷疑林玉溪和顧清川是串通好了來奪蘇起身體的,所以這會兒看到二人互動,他自是要好好觀察一番,看看二人的演技如何了得?

“呵~”

顧清川冷笑出聲,突然神色一變,厲聲質問林玉溪,“你兒子不是才死了嗎?怎麽這麽快就走出喪子之痛了?”

他氣,明明他才是她的兒子,卻連一丁點母愛都沒有享受到。

反倒是借住在蘇起身上享受到久違的母愛,這簡直就是人生中莫大的諷刺。

曾經,他身體難受時,是多麽渴望林玉溪能溫柔地問他一句,“你怎麽把自己弄感冒了?”

可真當他等來這貼心的問候時,心裏卻難受得要死,胸口好像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一般,每呼一口氣,胸口都在隐隐作痛。

因為他明白,林玉溪不是關心自己,而是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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