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禁足

王嬷嬷的院子,夏風送爽的通廊,木制的地板,矮小的小桌,盤腿而坐的姿勢,蘇鳳寧明白了,原來日本的坐姿禮儀源于中國的魏晉時候啊。

夏風輕輕吹徐着袅袅而上的清茶裏冒出的熱氣,明藍高遠的天空,幾朵潔白的雲雲卷雲舒的飄着,這樣懶懶的夏日午後,王嬷嬷一邊和太後對弈着,一邊用溫柔的嗓音對蘇鳳寧講解着﹕“,下棋其一,不得悔棋,所以下棋每一步思量好了再下,如人生,犯了錯不可能倒回去重來。人生在世,如何處世,我只說一條﹕諾不輕信,故人不負我,諾不輕許,故我不負人;君子一諾,一諾傾城”。王嬷嬷看了看蘇鳳寧,見她似有所悟,就停了停,心神全放在了棋盤上。下到後期,等太後思考的時候,王嬷嬷又開口道﹕

“棋下的好的人必定心思缜密,金戈鐵馬,短兵相接,運籌帷幄,步步為營,進可攻,退可守。不忘初心,方得始終。一盤棋的走向,也可以看出下棋之人的心思與性格﹕穩紮穩打,步步為營的棋路,這樣的人,心思堅韌細膩,這樣的人是不會安于一方的,這樣的人若是不能為你所用,那就最好不要讓他有成長的機會;一路奮勇向前,直搗黃龍的棋路,執棋之人心思熱血,是個善于陽謀的爽朗之人。你的棋我就不報希望了”。王嬷嬷瞥了蘇鳳寧一眼。蘇鳳寧滿頭黑線,不帶這樣打擊人的。

“太後,你輸了。”蘇鳳寧一看,果然,她祖母已經沒有退路了。王嬷嬷真是強大啊,一邊給她講解,一邊和祖母對弈,結果她還贏了,這樣一心二用的本事,蘇鳳寧自認在和別人對弈時不敢。不過不管她在下棋時怎樣全神貫注,她三子之內必死。這就是蘇鳳寧下棋的定律,無論和誰下,也不論那人是不是下棋高手,只要對方是個會下棋的。連王嬷嬷也救不起來。

“一會兒,你将這盤棋複出來,好好揣摩揣摩”。說完,王嬷嬷就将那盤棋打亂了。靠!她沒有她哥哥過目不忘的本事啊。

這半年,蘇鳳寧就和棋粘在一塊兒了。王嬷嬷每每和人對弈之後,都會叫蘇鳳寧複棋。蘇鳳寧對棋的理解越來越深,品棋的話,她是個中高手,下棋的話,她還是白癡一枚。不過蘇鳳寧複棋的速度越來越快,而那些和王嬷嬷下過棋的人,蘇鳳寧也對那些人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最難複的一盤棋,居然是她哥哥和王嬷嬷下的,主要是她哥哥下的棋路太詭異了,完全摸不到心思。王嬷嬷曾這樣評價這盤棋﹕“潛謀于無形,成事不費不争,若在亂世,你哥哥必定是一代枭雄;若在盛世,定會不安現狀,成就一代千秋大業”。

“公主”,安園見蘇鳳寧練完字,這才上前道﹕“大公主的夫婿選定了,是嘉勇侯府世子,謝家長子,謝博怿”。謝家長子?蘇鳳寧沒多大映像,不過皇後能看上的,應該不差。謝家也會需要皇族這門親麽?謝家難不成不想攙和到皇子們的奪位之中來?蘇鳳寧倒真的将謝家家長的心思猜到一二﹕大公主身份高貴,既占嫡也占長,如若不是尚狀元郎,那麽夫婿必是從五大侯府選擇,五大侯府之首的王家,兒子年齡不夠。第二的嘉勇侯府謝家世子謝博怿年齡正好。謝家家主想了許久還是同意這門親,就算皇後将來參與到奪位之中去,但她沒有親兒子,也沒有強勢的母族,翻不起什麽風浪來。所以到時候就算大公主是皇後的女兒,但她已嫁入謝家,是謝家婦,自然為謝家着想,謝家長久以來保持的中庸之道,當然得繼續保持下去。娶大公主利大于害,謝博怿能被皇家選中,自然向天下人說明,謝家長子自身是有能力的。娶公主,名利雙收。其實殷朝并沒有規定驸馬只能做富貴閑人,若你有能力同樣可以封侯拜相。就看你願意當富貴閑人還是做一番事業了,不過別想着因為你是驸馬就大開後門之類的,該怎樣還是就怎樣滴。

“哦。”蘇鳳寧伸出雙手,由安園用熱熱的毛巾捂着。如此三次,然後擦上手霜,保持手的白皙柔嫩。“那陳世美呢?”

“被逐出京城了,永不錄用。”安園跟了蘇鳳寧這麽久,陳世美的故事還是知道的。蘇鳳寧看了看窗外高大樹木上枯黃的葉子,她最讨厭冬天了,太冷了,連帶秋天也不是很喜歡。為什麽她的禁閉不到明年春天呢,那樣她就每天就不必那麽痛苦的早起去給皇後請安了。雖然她不必每天去請安。

徐敏智,金科狀元郎,已經有兒有女,即使他藏得很深,瑞帝為了女兒的幸福,自然得認真仔細了,還真從一山溝溝裏扒拉出徐敏智真正的家庭情況。所以他自作孽,名利地位都想要,最終什麽都沒有撈到。

“錦瀾宮聽到這個消息時,病了”。安園看了看出神的蘇鳳寧,出聲讓蘇鳳寧把思緒收回來。

“齊大将軍慧眼識英雄的眼睛長歪了了吧”。蘇鳳寧心思一轉,将最近發生的事情聯系起來,齊妃‘病’的理由就很好猜了。估計那位狀元郎被齊大将軍拉過去了吧,估計還是花大力氣拉的,要不然齊妃也不會‘病’了。

沒幾天,陳府也傳來消息,說大表姐也定親了,對象正是蘇鳳寧說的鎮南侯府世子。而大表哥的婚事,卻依舊沒有着落,據說是大表哥自己不喜歡。

千金閣

蘇鳳寧和女師傅打完一套拳,覺得渾身都舒泰不少,夏太醫最近替她把脈,也說她的身體好了不少,不需要和那什麽固本培元湯藥,但是藥浴還是不能免。

“你真偷偷出宮去了,還和商人之子打賭?”蘇畫看了看搖頭晃腦的夫子,湊過來悄聲問道。蘇鳳寧點頭,表示那些傳言是真的。蘇畫見蘇鳳寧不願多談,也認真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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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咱們的喜歡和那些卑賤商人打交道的七妹妹出來了啊。六妹妹,你聞到一股銅臭味沒?”除了蘇鳳蝶這牙尖貨還有誰。安舞憤恨不已,想說話,卻被蘇鳳寧按下。

“是啊,三姐姐,好難聞啊。”蘇鳳依感情是腦殘吧,還和蘇鳳蝶攪在一起,還是皇後的手段太弱了?

“三姐姐,四姐姐,五姐姐,六姐姐好”話說,打擊人之前得先有禮貌,免得給人教養不好的映像。

“恩,我也覺得這銅臭味很難聞,何況咱們這麽多人都聚在一堆,味道更大”。衆人愕然,七妹妹怎麽自己罵自己,蘇鳳蝶看蘇鳳寧毫不在意的樣子,一時間拿不準蘇鳳寧要做什麽,對上蘇鳳寧黑亮的眸子,那裏面的嘲諷清晰可見。

“三姐姐,你頭上的簪子,耳朵上的耳環,身上的衣服哪來的?”

“父皇賞賜的,針線房做的”。蘇鳳蝶愣愣道。

“那父皇或是針線房又是從哪得到這些東西的?”

“內務府”。

“那內務府又是從哪兒得到的?”

“進貢的”。

“還不錯,知道是進貢的”,蘇鳳寧點點頭,“那是誰進貢的?”蘇鳳蝶頭上已經沁出汗,那個答案她咬住嘴唇,死死開不了口。

“三姐姐不敢說麽,那妹妹來說好了,那些東西是商人進貢的。”蘇鳳寧靠近蘇鳳蝶﹕“所以三姐姐,你也別裝清高了,你也是一身銅臭味。”蘇鳳蝶臉色慘白。蘇鳳柯看着咄咄逼人的蘇鳳寧,七妹妹是将她們所有人都圈進來了。剛才她沒開口,站在蘇鳳蝶這一邊,是想讓蘇鳳蝶教訓教訓七妹妹的,心裏的嫉妒她壓不下去。憑什麽父皇祖母都那麽護着她。祖母還給她請那麽好的教養嬷嬷。

蘇鳳寧越過她們,朝琴室走去,沒走幾步,又轉過頭來,還是那副平靜的語調﹕“三姐姐,若你想擺脫這身銅臭,也不是沒有辦法”,蘇鳳蝶看着蘇鳳寧,只覺得她的眼睛寒冷刺骨,她忍不住想逃﹕“将你身上的衣服脫了,頭上的簪子拔了,哦,忘了告訴你,那些糕點,吃食,都是源于商人之手,所以你最好也別吃了,要不然你由內而外都散發着銅臭之味。”蘇鳳寧突然轉頭,看向蘇鳳依,蘇鳳依根本不敢直視蘇鳳寧的眼神,她不斷往後退縮﹕“六姐姐,奉勸你一句,說話最好帶腦子”。然後,蘇鳳寧才回過頭,和蘇畫朝琴房走去。待蘇鳳寧離去,蘇鳳柯不由輕輕籲了口氣,七妹妹剛才散發的威壓簡直和父皇差不多。

想到蘇鳳靜那有些懊悔的神色,蘇鳳寧嗤笑,她不會以為她是遇見麻煩只是會向皇祖母求救的軟糯公主吧,也好,現在投靠了蘇鳳柯,省得她還要費精神去應付她這朵小白花。

“阿寧,你太棒了,你那三姐姐,四姐姐也該敲打敲打了。”蘇畫興奮的看着蘇鳳寧發威。

禦書房

“父皇,謝謝您的黃金”。神馬一個月之後黃金要收回去的,那都是假的,得到了黃金,蘇鳳寧也不計較瑞帝的惡作劇。她心情很好的道謝。

“有事?”瑞帝擡頭,看了看谄媚的蘇鳳寧,怎麽看,怎麽像蘇睿熙那個二貨附身。

“恩,父皇,我想開家字畫店”,看見瑞帝瞬間黑沉的臉色,蘇鳳寧急忙說道﹕“父皇,您先別生氣,聽我說完”。見瑞帝臉色緩和了些,蘇鳳寧整理好思路說道﹕“我開這個字畫店呢,主要是給那些青年才俊們提供一個交流的地兒,還有鞭策鞭策那些字寫得不好,但有才學的青年啊,他們字寫得好了,主考官們也輕松些啊,看着寫得好的字,心情也好些啊,他們改卷子就更公正些。父皇,您說是不是?”

“說來說去,還不是和商人差不多。”瑞帝呷口茶,緩緩道。不壓一壓她,還以為他比較好說話呢,哼,堂堂公主當商人。看她對商人的态度不那麽讨厭,貌似開國老祖的對商人的态度也很好。士農工商,這樣的明顯階層,豈是那麽容易打破的?

“哪能一樣,那是給國家未來棟梁提供交流的地兒”。蘇鳳寧摸不準瑞帝的态度,管他呢,往那些學子上扯,總歸是正确的。

“未來棟梁?”瑞帝看了眼有些焦急的蘇鳳寧,他倒是很好奇她一個八歲的小孩兒怎麽會有那麽古怪的想法。“形容的不錯。”蘇鳳寧黑線,您跑題了。

“開店可以,”蘇鳳寧驚喜的看着瑞帝,居然通過了。“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是你開的,要不然我立馬把那些黃金收回來”。

“可是通過店名,別人就很容易猜到的。”蘇鳳寧有些糾結,她不太想放過前幾個月,她打的那“千金”廣告。

“叫什麽名字?”瑞帝對蘇鳳寧的店有興趣了。

“千金閣”,這下換瑞帝黑線了,一個高雅的字畫店居然配這麽俗的還和錢有關的名字,他是服了,真不知道他這女兒的腦袋瓜裏想什麽。

“呵呵,雅俗共賞嘛。”蘇鳳寧看瑞帝的臉色,知道他心中所想,瞎掰道。

“恩,不錯,是雅俗共賞。這樣吧,叫你哥哥出面如何?”

“可以”,挂在她哥哥名下和在她名下都差不多。正好她哥哥經常出宮,還能照看照看。

“父皇,那千金閣的招牌能不能借借您的禦筆?”嘿嘿,那樣基本上沒人敢打千金閣的主意了。皇帝禦筆唉,一看,來頭就很大嘛。

“你打的主意還真多。”

“準了”。瑞帝很好奇蘇鳳寧要怎樣做。對于她的提議也就同意了。

“謝父皇”。這聲父皇估計是蘇鳳寧喊得最真的一句了。

“對了,父皇,給您提供一個不僅能充實國庫,還能贏得民心的法子。”蘇鳳寧對瑞帝眨眨眼。

“什麽法子?”瑞帝的臉色緩和不少,臉上稍微有了點表情。

“每三年,那麽多學子到京城來考試,客棧價錢貴的離譜,但每次都爆滿,有些寒門學子根本沒有這麽盤纏。春天又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所以,父皇您作為一個明君,是不是要替天下的學子想想辦法啊?”

“說吧,你有什麽意見?”确實,三年一度的科考裏寒春死的人裏會有一些寒門學子。每年已經嚴令禁止客棧加價了,可似乎不頂用。

“您可以專門修一些供學子住的客棧,麓山書院您去過吧?”瑞帝點點頭,蘇鳳寧雖然沒去過麓山卡書院,不過大概猜得到古代的學生宿舍是怎樣的。“就像麓山書院的學生宿舍一樣,我想的宿舍呢,和麓山書院的不太一樣,若父皇您打算認真做這件事,我倒是可以提供客棧圖紙樣式。”

“你哪來那麽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瑞帝定定看着蘇鳳寧,“麓山書院你也沒去過吧?你怎麽知道他們宿舍長什麽樣?”

糟了,過頭了,要穿幫了,蘇鳳寧摸摸鼻子﹕“大舅舅不是從麓山書院出來的嗎?他給我講過。”大舅舅借您用用啊,這邊書房裏的陳衍慎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吓了陳淮彥一跳。瑞帝将信将疑看着蘇鳳寧。“那些想法,我想到字畫店,想到天下的讀書人,就想到他們的住宿問題,因此就想到了”。這倒是沒撒謊,只不過她的想法結合了現代的商業文化而已。

“好吧,等朕想好了,再說。”

“是,父皇,那兒臣先退下了”。

“恩”。

一個月後,蘇鳳寧的千金閣轟轟烈烈的開張了,可惜她不在現場。其實關于千金閣,在贏到莫銀子那一千兩黃金時,蘇鳳寧就有這個想法了,那一千兩黃金她帶都沒帶進皇宮,全交給她小舅舅了。那次出宮,蘇鳳寧就和她小舅舅談過,叫她小舅舅在長安街找一幢三層樓高的閣樓。閣樓內部樣式什麽的,蘇鳳寧也畫好圖紙送了出去。其實她恨不得親自到現場去指揮怎麽改。她怕那些工匠們看不懂她畫的圖紙。不過事實證明,古代工匠是不可小看的,蘇鳳寧後來看到這幢閣樓時,很是滿意。

一樓,就是大廳,有許多桌子凳子,免費提供紙筆給您與青年才子們交流字畫,學問,詩詞。但所有紙張不得帶出千金閣。一周後,您的字或是畫或是書法可能将出現在一樓的書榜或是畫榜或是詩詞榜。連續一個月蟬聯前三名者,您的筆墨将會上升到二樓。第一名,能免費到三樓觀摩當代書法大家的字畫。第二名和第三名,将免費到二樓觀摩,第二名,還将獲得澄泥硯一枚。當然,您若是不喜歡千金閣提供的大衆紙張,也可以花銀子購買更好的紙張。不過一律不許從外面帶筆墨進千金閣。投票規則﹕進到千金閣的,只要是個識字的,都先投票,一人一票。一周之內,同一人不得再投票,若有想再投着者,第一次十兩銀子一票,第二次二十兩,第三次三十兩,以此類推。這樣就杜絕那些每天來投票的投機者。附注﹕若您覺得榜上的字畫詩詞還不如您寫得好,您可以向那人發起挑戰,最後結果經千金閣專業人士鑒定。附注﹕千金閣專業人士﹕顧純,運氣好的話能得到他的指點。若您的字畫詩詞确實比榜上的好,那麽就換上您的字畫詩詞。那人的排名就由您來頂替。

二樓,進二樓者,每人二兩銀子。當然,二樓的字畫詩詞是出售的。您出得起銀子就成。有一樓升入二樓的墨寶若是被人買走,作者将獲得一半的銀子。一半歸千金閣。沒錢者,想進二樓的,可以用您的墨寶代替,将來若是墨寶賣掉,千金閣将不付給作者銀子,因為那墨寶算是千金閣花二兩銀子買的。

三樓,主要是古代各大書法家的拓本和當代名人的字畫。進三樓,對得上對子就成,對上一對,再留下上聯,就可以進去了。三樓主要是給您提供一個觀摩的機會,出售的墨寶很少。不過估計您也買不起。

進千金閣的人都很無語的拿着這麽一張嚣張的宣傳單,将千金閣一二三樓的情況都介紹遍了。其實最初吸引他們的,還是那禦筆的招牌,底下那當今皇帝的印章誰不認得?沒想到店裏的內容更吸引他們。此後,千金閣和學子客棧倒成了京城的一大風景,都成了各地青年才俊們向往的地方。

當天,陳老太爺,陳衍慎,陳衍浩,蘇睿熙在三樓看着進進出出千金閣的人們。都很佩服蘇鳳寧的商業頭腦。

“寧兒,多智近乎妖,太聰慧了”。陳老太爺贊嘆道。他微微擔心,自古慧極必傷啊。話說,後來不久,蘇鳳寧還真差點丢掉性命。不過那是被人害的。三樓自然是有當今帝師陳老太爺的墨寶的,那是蘇鳳寧叫蘇睿熙磨來的。陳老太爺的墨寶占兩股。千金閣,大舅舅家占有一股,小舅舅出力很多,占兩股。千金閣的利潤分配規則,蘇鳳寧都細細在給陳老太爺的信裏說清楚了的。陳老太爺也贊成這樣的分配,畢竟他死後,東西還不是要分給陳家衆人,蘇鳳寧提前分好,也不錯。

“妹妹,你的想法太棒了,今天好多人到千金閣呢”,蘇睿熙興奮道﹕“尤其是那個名士顧純出現時,那些人都好激動。顧純大叔看見了你那次寫的字,還想收你當徒弟,我說你不在,他很豪爽的留下一幅字就走了。顧純大叔的字寫得真真好。”蘇睿熙激動道。要蘇睿熙贊美一個人實在難得啊。蘇鳳寧猜得到若顧純還在京城,他就一定會去千金閣的。嘿嘿,對于千金閣的魅力,蘇鳳寧還是很有信心的。

“皇上,您是不是對五殿下和七公主太過縱容了?”嘿咻完了之後,該上上眼藥了,齊妃趴在瑞帝的胸膛上,聲音還帶着一絲□的味道,她知道這時候的瑞帝戒備是比較低的。

“怎麽了?”瑞帝平淡冷漠的聲音響起。和齊妃的語調截然不同。果然皇家最無情啊。

“五殿下堂堂皇子怎麽能跑去和商人打交道呢?”八歲的蘇鳳寧和蘇睿熙還是比較像的,傳言是五殿下和商人之子打的賭。“七公主也是,一個公主私自出宮,出了事怎麽辦?”

“你就這麽希望七公主出事?”瑞帝眯了眯眼睛。

“臣妾是擔心七公主的安危,皇上怎麽這樣想?”齊妃連忙解釋,她聽出瑞帝語氣裏的不滿。

“皇上,您無緣無故賞了千兩黃金給七公主,這樣其他公主殿下們會覺得皇上您偏心吶,蝶兒那兒,臣妾都哄不住。”瑞帝對蘇鳳蝶這個孩子還是喜歡的,主要是她敢對瑞帝撒嬌,不像別的孩子見到他那麽死板的站在那。瑞帝問什麽,就答什麽。

“不滿的,叫他們來禦書房找朕,若他們的點子有寧兒的好,朕同樣賞黃金千兩。”一個個的只知道争寵要賞賜,正事兒确沒見的做得多好。瑞帝冷漠說完,便起身。齊妃這回沒眼力勁兒了,明顯的瑞帝從第一句話開始就維護蘇鳳寧,齊妃還在那兒不予餘力的上蘇鳳寧的眼藥。

“易福年,更衣,回養心殿”。

“皇上,”齊妃慌了,若是瑞帝半夜回了養心殿,明兒,那些妃嫔還不知要怎樣笑話她。她也連忙起身,想要将瑞帝留在錦瀾宮“皇上,臣妾知錯了,皇上,夜深了,還是就留在錦瀾宮吧,皇上”。瑞帝充耳不聞,走了。易公公看着瑞帝的臉色,不像生氣啊,這位不是挺伶俐的嗎?怎麽把皇上給得罪了。

蘇睿熙,蘇鳳寧!齊妃看着瑞帝消失的背影,咬牙切齒道。話說,您自己說錯了話,惹皇帝不高興,反而怪罪到別人頭上,這算是紅果果的遷怒嗎。由于這回齊妃和劉嬷嬷是半夜商量的法子,書香就沒有任何消息傳給蘇鳳寧。所以,蘇鳳寧倒黴了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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