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學子客棧

又是一年的草長莺飛。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過了元宵,熱鬧的熱鬧過了,休息的休息完了,殷朝上至皇帝下到百姓都開始忙碌了。

這天,一大早,蘇鳳寧也被抓壯丁了,瑞帝和幾個重要大臣商量許久,關于學子客棧的想法決定要落實,後年又是一年一度的科舉了。

“寧兒,今天叫你來,是談談你說的那個學子客棧的事的。”瑞帝見到蘇鳳寧和蘇睿熙還有些迷糊的樣子,不由想笑,還真是個孩子。早朝都過了。蘇睿熙本就是陪襯的,自顧自跑到裏間的榻上接着睡覺,瑞帝示意易公公進去給蘇睿熙蓋好被子。

“恩”,蘇鳳寧應了聲,她看看禦書房,戶部大臣在,工部大臣在,吏部大臣在,翰林學士在,謝太傅在,還有一些她不認識的,不過大舅舅這個刑部尚書為什麽也在?蘇鳳寧朝他大舅舅眨眨眼,惹得陳衍慎哭笑不得,他為什麽不可以在這裏。那些大臣見到蘇鳳寧還沒睡醒的樣子,心裏都有些微微不滿,皇上一大早就是讓他們來聽這個小孩吹牛的?一大早的,雇傭童工是犯法的。蘇鳳寧暗自腹诽,将那些大臣的反應看在眼裏,心裏冷笑。

“父皇,每三年大概有多少人參加會試”蘇鳳寧問道,這大殷朝的科舉制度類似于清朝的,科舉取人較為嚴格,科舉考試制度分兩個階段,一個是科舉的初步考試,一個是科舉的正式考試。

科舉的初步考試又分為三種﹕一種叫童試,一種叫歲試,一種叫科試。童試,一般又叫做“小考”。凡童子開始應初試的時候稱做“童生”,童生經過一定的考試選拔,在縣裏面選拔了以後到督學進行考試,督學考試合格就可以稱做“秀才”了。如範進就是多年的童生,最後終于考上秀才了。秀才每一年考一次,這也是一個選優的過程,這叫“歲試”。每三年還要參加一次大的考試,叫“科試”。每三年考一次,主要是為了推舉舉人考試的資格,通過這個考試的提名,便有資格參加舉人的考試。範進剛好趕上童試這一年也是科試的同一年,他考上了童試的第一名秀才,自然就有資格參加舉人的考試。這是科舉的初步考試。

科舉的正式考試是才是沿襲隋唐以來的鄉試、會試、殿試。鄉試每三年舉行一次,即在子、卯、午、酉這四個年中的八月舉行鄉試。鄉試考中了以後就稱為舉人,舉人實際上是候補官員,有資格做官了。按清代的科舉制度規定,舉人可以到吏部注冊,可以取得一定官職,可以當縣官、縣太爺了。當然這個職位很少,每年大概就40人到130人的名額。舉人的名額很少,那麽舉人當中候補做官的人就更少了,這樣就往往有候補官。這是第一種鄉試。接下來是會試。會試完了緊接着殿試。鄉試是在八月,第二年的二月,到京城考試,叫“春試”,這就是會試。會試如果考中了,稱為進士,進士每年的名額大概有300名左右。會試考完以後還要進行第三場考試殿試,在會試以後的第二個月,大概在4月份前後。殿試是皇帝在太和殿親自考試,考中後就是欽定的進士,可以直接做官了。

“四五千人左右。”吏部大臣答道,即使如此的嚴格的選拔制度,每三年的會試學子還是挺多的。看來大殷朝是國富兵強,人民富足啊,果然飽暖了才能思□,才有閑心看書,是不是?當然,這也離不開開國穿越老祖對讀書的鼓勵,且他将活字印刷術提前,大大提高了書局的書本印刷能力,還有他還‘發明’竹子紙張,這就降低了紙張的價格,使各種書籍得到推廣。

“唔”蘇鳳寧想了想﹕“那京城和京城周圍大概有多少學子參加?”

“一千五左右吧”,吏部大臣不明白蘇鳳寧問這些幹嘛,不過還好他有統計過,要不然答不出來,他這個吏部尚書估計也到頭了。

“恩,那來京城投親的學子又有多少?”

“這個,”吏部尚書擦擦汗,惶恐道﹕“微臣不知”。他吃飽了沒事幹,調查這個做什麽?

“好吧,就算五百左右吧”,蘇鳳寧想了想京城裏各大家族盤根錯節的關系,假設道。其實她也沒指望那吏部大叔能答上來。

“那麽我們要解決的就是這剩下的三千人的住宿問題,”蘇鳳寧看了看在場的老油條子的政客們﹕“我想的是都修建成三層樓高的客棧,每層都有三十個房間;恩,”蘇鳳寧直接爬到她父皇懷裏,沒辦法這桌子對她來說太高了,她直接拿起桌上的毛筆就開始寫寫算算,衆大臣都瞪大眼珠子看着冷面皇帝懷裏的小女孩兒,這位,也太大膽了吧,禦座,禦筆,也是能随便坐的,動的?蘇鳳寧才不管那些人的想法,她開始回憶她讀大學時宿舍的格局。瑞帝眉毛一挑,那紙上那些奇怪的符號怎麽和開國高祖的手劄裏的那麽像。

“恩,四人間的可以修兩棟﹔兩人間要多些,修八棟﹔一人間的也是八棟”。蘇鳳寧擡起頭,對那些大臣說道。

“公主殿下,為什麽要這樣分?”謝太傅好奇蘇鳳寧提出的修樓分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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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三六九等”,自然也有貧富差距。蘇鳳寧看了眼謝太傅,這位當了這麽多年的官,不會不知道吧。衆人看着謝太傅也吃焉了,都再次審視瑞帝那個小小的女孩兒。瑞帝摟着蘇鳳寧,怕她掉下去,他這女兒是不是太厲害了些?

“怎麽可能每一層有三十個房間?”工部尚書不敢開口,使了個眼色,叫他的下屬開口。

“你是工匠嗎?”不是就不要開口,衆人自然腦補完蘇鳳寧沒說出的話,工部尚書擦擦不存在的汗,還好他聰明,叫屬下開的口。要不然被堵的就是他了。蘇鳳寧直接連眼神都不甩人家一個,其實蘇鳳寧在思考時,最好不要打擾她,這時候千萬不要去撞槍口,安舞在一旁為那些大臣默默同情着。

蘇鳳寧自從提出這個想法後,自然也沒閑着,她叫蘇睿熙幫她調查了京城裏各種客棧的價格,連那種最低等的大通鋪客棧也沒有放過。那些客棧用的什麽木料和各種服務,及防水措施她都一一細細調查過。然後再是三年一度,什麽樣的客棧住的學子最多,她是認真分析來京城裏參加會試的學子的經濟承受能力,才提出的這個方案。就是投親的大概五百左右的學子也不是亂說的。

“公主殿下,能詳細講講公主殿下為什麽确定四人間修兩棟,二人間修八棟,一人間修八棟的原因嗎?”謝太傅還是不放過這個問題,蘇鳳寧看謝太傅那花白的胡子。抿了抿嘴唇,見到謝太傅滿臉的堅持,這是在試探她嗎?

“本公主既然提出了這個想法,自然會做一些一些工作”,蘇鳳寧想了想她前些天剛整理出來的數據。“本公主手裏有一些數據,”蘇鳳寧将那些數據用繁體字些出來,然後交給易公公,示意他傳下去,傳遍衆人後,蘇鳳寧才解釋道﹕“各位看見了,來京城參加會試的學子們,盤纏五六十兩到一百兩左右的,他們也是最晚到達京城的,幾乎過一兩天就是會試時間,這樣的人群在來參加會試及殿試的學子中占三分之一還差一些,所以那四人間是為他們準備的;然後一百兩到兩百兩左右的,他們的家境就要好些,這樣的人群卻是占了學子裏面的大頭,占了三分之一還要多一些;而剩下的自然是有錢的,這樣的學子在家也是嬌嬌公子,肯定不願意與人同住,所以那剩下的一人一間的八棟就是為他們準備的。這樣的解釋您還滿意嗎?謝太傅”。

“公主聰慧,這些都是公主調查出來的結果?”謝太傅看着手裏的數據,問道。

“您也可以去調查調查。”蘇鳳寧撇撇嘴,還不相信,哼。

“咳,請公主恕罪,微臣并沒有懷疑公主的意思”。謝太傅神色不變,淡定道。果然是老狐貍。

“皇上,戶部沒有那麽多銀子啊。”戶部尚書為難道。一下子修那麽多房子,不等于扒他的皮。

“本公主有說叫戶部出錢嗎?”蘇鳳寧睥了那胖胖的戶部尚書,那油光滿面,還有那連朝服都遮不住的大肚子,估計錢都進他肚子立了吧。“不過,胖大叔您收收褲腰帶,或許銀子就出來了。”衆大臣聽完蘇鳳寧的話,看了看戶部尚書那胖胖的肚子,都不由偷笑起來,這七公主還真不給人面子,不過想想她的話,又覺得正确不已,那肚子不就是貪污受賄吃出來的嗎?一時間,都收起了對蘇鳳寧的輕視,這樣小的年紀,難得這樣通透。戶部尚書惱怒不已,他就是嘴賤,也該叫下屬開口的。瑞帝見蘇鳳寧都要将他的大臣洗涮完了,不由輕咳一聲﹕

“寧兒,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吧”。

“既然戶部不想賺這個銀子,不代表沒人想賺,父皇您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還怕沒有修客棧的錢嗎?”蘇鳳寧看了看都在認真聽的衆大臣,看來是願意認真聽她說話了。

“父皇,我的意思是将這個學子客棧承包給那些修得起的人,當然不一定将所有的學子客棧都承包給一人,可以将它分開,例如将四人間承包給一人,二人間又承包給另一個人,采取競标的方式,價高者得。能聽懂我的意思嗎?”沒辦法,這些現代詞語解釋起來還真是麻煩。

“公主殿下,請問競标是什麽意思?”工部尚書謹慎開口。他怕蘇鳳寧洗涮他,不過看見蘇鳳寧眼裏對他的贊賞之意,心裏飄飄然起來,看來他是問對了。

“競标,差不多是拍賣的意思”。她還以為那些人要不懂裝懂呢。

“寧兒的意思是皇室只是提出這個想法,然後交給別人去做,日後學子客棧的經營和利潤什麽的都是別人所得?”蘇鳳寧忍不住翻白眼,人家又出錢又出力的,難不成修好後又還給你經營,天下哪有那麽好的事。

“當然。”縱大臣都陷入沉默了,學子客棧明顯只賺不賠,拿給那些商人賺了,他們分毫未得,怎麽想都不劃算。

“當然,還有第二種方法,”蘇鳳寧放下茶杯,看看衆人都亮晶晶的看着她。她嘴角微彎,在銀子面前,他們也不淡定啊﹕“就是參股。戶部将學子客棧總的花費先預算出來,然後各位大臣們湊齊這份錢,當然你們可以叫上親戚朋友一起,參股的意思呢,就是比如說修建學子客棧需要一百兩,我打個比方啊,”蘇鳳寧解釋﹕“然後我父皇出了一兩,”瑞帝黑線,他在她眼裏就那麽窮?“那麽我父皇參的股就是百分之一,以後學子客棧所得的利潤,他就可以分到百分之一,懂了嗎?”要再不懂,蘇鳳寧直接叫他們找塊豆腐撞死算了。衆大臣都點點頭,這個方法還差不多。要不然他們在這商量了半天算什麽。

“微臣以為公主的第二個方法甚好。”謝太傅那個老狐貍表态道。既然代表人都發話了,剩下的自然就附和了。

“對了,本公主的勞務費怎麽算?”蘇鳳寧眼裏閃着光,瑞帝看着突然坐直的蘇鳳寧,他明白這才是蘇鳳寧要的。

“公主,這個,勞務費,作何解釋?”蘇鳳寧大舅舅開口道,今天,這個會議絕對是他有史以來開得最開心的一次,這簡直是給他們提供財路啊。

“就是我既提供點子,又給你們找了這麽大個正當賺錢的方法,後期我還得畫圖紙,要不然這個學子客棧也修不起來,是不是?各位難道想過河拆橋?吃水也不要忘了挖井人嘛。”衆大臣黑臉,他們有那麽貪嗎?

“公主的意思是?”,衆位明白了,這是要他們給她點甜頭呢,還是最高代表謝太傅開口。

“忘了跟你們說,學子客棧是要修兩棟食堂的,不高,兩層;還有兩棟澡堂。本公主呢,也不貪,不要你們送我幾股學子客棧的利潤,就把這食堂和澡堂的經營權交給我,怎麽樣,劃算吧。”蘇鳳寧嘿嘿一笑。衆大臣吐血,這還叫不貪,光是那兩棟食堂的利潤就趕得上住房利潤了,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公主,您的要求也高了些。”謝太傅順了順他的胡子,明确要蘇鳳寧讓步。

“本公主大夏天的,還得到工地去當監工,和工匠們讨論這房子怎麽修,本公主的閨譽何在啊.”蘇鳳寧感嘆道。

衆大臣聽見這話,臉皮明顯抽了抽,公主,您才八歲!閨譽,談得是不是太早了些。再說,有她那麽毒舌又貪財的公主嗎?

“公主,食堂的利潤不亞于住房的,您的要求能不能稍微減點?”工部尚書開口。這小公主真的只有八歲嗎,看着那麽玉雪可愛,天真無害的樣子,心怎麽那麽黑。皇上也不管管。

“好吧,那我就只要一棟食堂,一棟澡堂吧。”嘿嘿,看她到時候将另外一棟食堂的生意怎麽搶過來。澡堂的?就算了。

“不行。”想到蘇鳳寧的腦袋,她大舅舅很不給面子的拒絕道。到時候另外一棟食堂肯定賺不了錢。

“為什麽?”靠,居然是她大舅舅來拆她的臺。

“公主太聰明,到時候另外一棟食堂肯定賺不了多少錢”。聽見這話,衆人這才醒悟過來,差點掉進公主的圈套了,公主先獅子大開口,然後又是感情牌,他們和公主的砍價基本上是被公主牽着鼻子走的,以公主的智慧,到時候另外一棟食堂基本上是擺設吧。那樣的話,食堂一棟兩棟基本沒區別。

“好吧,你們打算怎樣?”蘇鳳寧狠狠瞪她大舅舅一眼,居然給看出來了。陳衍慎無奈笑笑。

“這樣吧,兩棟食堂的經營權都交給公主,但澡堂的利潤歸我們如何?”謝太傅開口。

“好吧,”蘇鳳寧皺皺眉,很不情願道。見到蘇鳳寧這幅樣子,衆大臣的心裏才好受些。看着別人吃虧,無論是不是自己占便宜,都會高興的,這就是人的劣根性。

“那麽,各位就回去籌銀子吧。”學子客棧的事談妥了,蘇鳳寧表示散會。“還有,今天和你們談的是五殿下哦,記住,不要忘了,忘了是要殺頭的”,這年頭,公主是能亂跑的嗎?就像蘇睿熙能随便出宮,而她怎樣磨她父皇都磨不出去。

“好了,就如七公主所說,今兒是五殿下和你們談的。今天就到這吧,戶部盡快将預算算出來。”瑞帝總結發話,于是一幫大臣跪安。

“太後宣刑部尚書陳大人觐見”。于是陳衍浩又和那些大臣一一拜別。

“寧兒,你為什麽不要那澡堂呢?”陳衍慎不明白蘇鳳寧為什麽要在那時使眼色給他。去慈寧宮的路上,他就問了出來。

“澡堂和食堂管理方式不一樣,管理起來很麻煩,而且澡堂利潤不高。就算他們那時沒有反應過來,事後,恐怕過不了多久也會想通的,他們知道以我的智商,另外一棟食堂基本上擺設,這樣想,他們心裏多少會不舒服,那麽我們的合作就會有間隙,以後想再和他們合作就難了。何況,這兩棟食堂必是一左一右,相隔很遠,即使我再怎麽有點子,還是會有人求近而光顧的。再說三年一次的會試,每三年,學子都在換,那些學子又怎麽知道我經營的食堂一定是最好吃的,還不是要嘗試比較之後才能得出結論,這一嘗試一比較,這會試也差不多也要完了,然後又是下一屆的學子,所以拿到兩棟食堂的經營權才是我想要的。食堂管理模式都是一樣的,我就不必那麽費心”。

“妹妹,你想的真多”。蘇睿熙聽見她的分析,不由佩服道。

“對付那些老狐貍怎麽也得用點手段啊”。蘇鳳寧甜甜一笑,卻看得蘇睿熙頭皮發麻。

“劉氏懷孕了?”太後坐在主位,問道。

“回太後,是的”。陳衍慎端正的坐在下首,這位姑母,他是不常見到的。家裏有的也只是她在前太子要沖進宮時,死守宮門的彪悍事跡。

“你的子嗣單薄了些,劉氏這回懷孕,辛苦她了”。聽見太後的前一句話,陳衍慎的心提得高高的,他以為太後會賜人給他。哪知道是叫他多關心劉氏,看來這嚴肅的姑母是明事理的。

“桂嬷嬷,你挑些孕婦能吃的補藥,一會兒拿給衍慎帶走”。

“是,太後”。

“謝謝姑母”,陳衍慎從善如流的改口。

“你祖父身體還好吧?”太後最關心的還是自家爹爹的身體,畢竟是八十來歲的老人了。

“祖父身體很好,每天的飯食都不曾落下”。老人能吃得下飯,那就是好事。

蘇鳳寧想了許久,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決定拉上雍親王府。

“蘇畫,你回去問問你母親,有沒有興趣賺點私房錢?”蘇鳳寧在下課後,對蘇畫道。

她母妃從不對她隐瞞任何事,經常對她分析各家的事情。學子客棧她家是參了股的,而她母妃也告訴她提建議的是七公主而不是五殿下。所以蘇畫對蘇鳳寧的話自是一個字不落的的說給她母妃聽。

雍親王府王妃內室

“七公主真這樣說?”雍親王妃看着自家女兒,有些不太确信,見女兒點頭,開始認真思索起來,七公主為什麽要找上她呢,因為蘇畫?她不覺得自家女兒有這麽大的面子,到底是為什麽呢?還有七公主與她合作的是什麽生意?

“你告訴七公主,我答應了”。雍親王妃決定不理會那些問題,就憑學子客棧和千金閣這兩件大事,她也決定答應蘇鳳寧。

兩天之後,蘇畫帶回蘇鳳寧的策劃書,雍親王妃仔細看完,喃喃自語﹕“七公主多智…………”然後她轉頭對着蘇畫堅定道﹕“畫兒,你一定不能要和七公主好好來往。”蘇畫點點頭,有些事情,她能明白。何況七公主本身也和她合得來。

晚上,雍親王妃将策劃書給雍親王看,雍親王看完,也是滿臉的震驚﹕“皇上,生了一個好女兒。”又對自己的王妃道﹕“你且好好跟着七公主,田莊,咱們王府還是有的”。

得到雍親王妃的同意之後,蘇鳳寧将從皇宮暖房扒拉出來的人與她哥哥送來的老農彙合,告訴他們要做的事之後,就将他們一齊送到雍親王府的莊子上,任由他們自己折騰摸索,蘇鳳寧也只是給了大概方向,她只知道反季節蔬菜大概與溫度,濕度,土壤,水分有關,具體的她就不知道了。這次蘇鳳寧只是提供了兩個人而已,而後期的一切事情都還得雍親王府的人打理,所以蘇鳳寧只占三成。而後她就專心忙其他的事。

“師傅,您以前是做什麽的?”今天一早,蘇鳳寧和楊師傅打完一套拳,因為不用去書院上課,蘇鳳寧便随意與這個一直安安靜靜呆在慈寧宮的女師傅聊天。

“我家以前是開镖局的。”楊師傅幹瘦的臉沒有什麽情緒波動,但是聽見蘇鳳寧的問話,身體還是僵了一下。

“師傅怎麽會想到進宮呢?”

“故人之托,正好那時我沒有去處”。

“哦”。怪不得一開始看見楊師傅時,覺得這女師傅的臉過于悲苦了些。蘇鳳寧自是不會去戳人傷疤,從她話裏的意思,不難猜到,她家裏應該是出事了的。

“安園,去把五殿下叫來”。蘇鳳寧回到房間,泡了一個藥浴,出來之後就對安園吩咐道。今天書院沒上課,類似于現在的星期六星期天,但是這是每十天休息一天。

“妹妹,你找我什麽事?”看蘇睿熙的樣子,似乎是直接從練武場過來的。蘇鳳寧拿帕子替蘇睿熙擦擦腦門的汗,才道﹕“哥哥,你幫我查一下我師傅家出什麽事了”。

“師傅?”蘇睿熙頓了一下“你那個腿腳師傅?”

“恩”。蘇鳳寧點頭。

“好吧。”蘇睿熙答道。

“謝謝哥哥。”蘇鳳寧笑得眉眼彎彎。蘇睿熙見着他妹妹開心的樣子,覺得很值。蘇鳳寧知道蘇睿熙老是往宮外跑,可不是去玩耍那麽簡單,有時候,蘇睿熙無意間說出話,蘇鳳寧就知道她哥哥定是在宮外培養自己的人。話說,她是不是表現得太聰明,以至于給她哥哥壓力了?

“妹妹,我想吃蛋撻。”蘇睿熙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家妹妹。

“好啊,拿碎銀子來換。”蘇鳳寧笑道,她哥哥的樣子好萌啊。再一次可惜,沒有相機。

“安草”。蘇睿熙朝門外大叫一聲,還真給了蘇鳳寧十來兩的碎銀子,最大也不過二兩。

“妹妹,大表哥離家出走了”。突然,蘇睿熙來了這麽一句,驚得蘇鳳寧手裏的盤子差點掉下去。

“那大舅母呢?”她記得大舅麽正懷孕呢。

“差點小産,太醫說要靜養”。

蘇鳳寧不知道說什麽好,大表哥那個人他也一直沒看懂,他似乎對什麽都不感興趣,思想很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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