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揚州
一個月後,船終于慢悠悠的搖到的揚州,安園已經吐得要把膽汁吐出來了。下船的時候,都是由安舞扶着下來的。
“大哥,你确定那言公子只帶了兩個侍女?”跑九問着他大哥,他看着遠去的三人。
“恩,我一路觀察那麽久,都沒看見那公子寫信什麽的,也沒見周圍有什麽隐藏的高手。他說他是回家探親,我看着不像,準是哪個大家族裏的小公子離家出走。要不然怎會來一個家丁護衛都沒有”。船老大分析道,滿臉的絡腮胡子還真看不出來他那麽細的心。
“公子,有人跟蹤我們”。蘇鳳寧正逛得興起,安舞突然靠近她說道。蘇鳳寧微微一笑,繼續逛着。
“老伯,這揚州城裏最好的酒樓叫什麽?”蘇鳳寧接過泥人,笑嘻嘻的問道。那老漢見蘇鳳寧穿着錦衣,唇紅齒白的樣子,暗贊一聲﹕好一個俊秀的小公子。
“就叫揚州酒樓,小公子,您往前走就能看見”。
“謝謝老伯”。蘇鳳寧一副富家公子派頭,帶着兩個侍女就朝揚州酒樓去,一路上不知吸引多少揚州的地痞流氓。他們對揚州城內的官二代,富二代都了解得很,這位看着明顯的面生。
揚州算是殷朝比較大的商業城市,這裏的貨物來往,內河航運很是發達。‘揚一益二’不是亂說的,可見揚州在古代商業城市的地位。
“公廁!”蘇鳳寧這是真驚訝了,揚州也有?她還以為只有京城有呢。不會是大城市都有吧?蘇鳳寧猜測。這也明顯是穿越老祖的作品。
“快讓開!”安舞一把拉過蘇鳳寧,蘇鳳寧只感覺一陣風,然後回過頭來就看見井然有序的大街已經變得人仰馬翻。
“剛才過去的是誰?”蘇鳳寧拉住旁邊的一青年書生,問。
“小公子是外地來的吧。”汪延書看了看蘇鳳寧的錦衣和那細皮嫩肉的臉頰。蘇鳳寧點點頭。一點也不在意被人認為是外地來的,首先,一聽口音就知道“那是揚州知府的大公子,沒人敢惹。公子也請小心些,他對漂亮的小孩也不放過”。汪延書苦澀道。
“謝謝告知”。蘇鳳寧禮貌道。然後帶着安園安舞就走了。下午在揚州酒樓享用了一頓美食之後。蘇鳳寧在各路人馬的探子眼裏住進了揚州最好的客棧:悅來客棧。真真馳名古今中外的客棧。
“你是說,悅來客棧住了一個漂亮的小公子?那個小公子是一個人?”騎馬騎了一天,很累的吳凱正打算去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突然見自己的貼身小厮來報。
“是,霸老三傳來的消息,奴才覺得他不會撒謊”。
“他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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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
“若是真的,就給他,但本公子不會插手”。吳凱示意丫鬟替自己更衣,
“奴才知道了”。然後便退了出去。
吳凱坐進浴桶,嘴角劃出一絲獰笑,霸老三的消息百分之九十是真的。想到又有娈童可以玩,那裏已經不可遏制的硬起來,他随手拉過給他擦背的丫鬟,就在浴桶開始颠鸾倒鳳起來。
“公子,公子,我是有夫君的”。一大早的蘇鳳寧睡得神清氣爽,終于離開船了。結果一出客棧就看見這麽破壞心情的事。吳凱一大早也來到悅來客棧門口,就為等着那霸老三嘴裏的富家小公子。還未等到人,就看見一溫柔清秀的小婦人從他面前過,氣質美女!他今天真是運氣好。貼身小厮看見吳凱的眼神,已經很有眼色的把那通身書卷氣的小娘子攔下來。李秀見是吳凱,眼裏已是絕望,她怎麽就遇到揚州霸王了呢。
“哎呀,小娘子你如此漂亮,本應該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怎麽穿這樣的粗布衣服,實在是髒了您的身子,我保證,您跟了我們公子,保證您每天都穿绫羅綢緞”。蘇鳳寧忍了很久才沒笑出聲來,多經典的先禮後兵拐賣良家婦女。
“吳公子,奴家已經有夫君了,還請公子高臺貴手放過奴家吧”。蘇鳳寧看着那小娘子不為那些話所動,一直只要自己的夫君,還哭的那麽的楚楚可憐,蘇鳳寧真不知道說什麽好,她這樣百分百的逃不掉了。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果然,吳凱看見李秀梨花帶雨的樣子,真是恨不得馬上把此小娘子帶回家好好作弄一翻,可想到還沒看見那個小公子,又按捺住性子。
“将她捆起來,帶回府”。吳凱一直看着悅來客棧的門口,看見越來越多的人圍觀,不耐煩道。
蘇鳳寧可沒打算當大善人,她已經訂好明天的船,自然不想惹事。她正要走,一熟悉的聲音讓她止住腳步。
“吳公子,小生娘子不知禮數,沖撞了公子,還請公子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生的娘子,小生替娘子給您配個不是”。一青年急急趕到,對着吳凱作揖道。蘇鳳寧贊賞的看着有過一面之緣的青年書生,玩味的笑了笑,昨天他提醒自己,今天他自己就搭進來。說話還挺有藝術的,首先,表明自己是個秀才,只有秀才才可以小生小生的稱呼,然後将吳凱對他妻子的調戲稱之為他妻子沖撞吳凱,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請吳凱原諒。很可惜,吳凱讨厭書生,更讨厭拽文的書生,或許換個人,頂着群衆的眼光會把他的妻子放了,但是吳凱很不幸的不按理出牌。
“滾開。”吳凱一腳踢開汪延書,他最讨厭書生,更讨厭比他長得俊的書生。汪延書一介文弱書生,哪能承受吳凱這一腳,當即感覺自己肋骨疼痛的不行。
“夫君。”李秀淚眼朦胧,她掙紮着要去自己的夫君身邊。但是掙紮許久還是在那大漢的手裏,于是她只有心痛的哭。
“公子,那書生的肋骨斷了”。安舞附在蘇鳳寧耳邊道。蘇鳳寧挑眉,決定不看了,她逛街去,對安園吩咐幾句,然後就帶着安舞走了。
吳凱見到悅來客棧出來一個小公子,眼珠子不錯的盯着。果真漂亮,唇紅齒白,想想在那白嫩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跡,他再也忍不住,跟了上去。
“公子,那吳公子跟着我們”。安舞皺眉,那吳凱看着公子的眼神太讨厭。
“随他,我們逛我們的”。蘇鳳寧對古代的商業街道興致頗高。但是基本都是國內南北貨物的流通,蘇鳳寧還沒看見外國商品。
蘇鳳寧随便找了一家茶肆坐下來,聽着大廳裏的胡天海地。
“漕幫最近內鬥得嚴重,”
“是啊是啊,聽說大當家和二當家比試都受傷呢。”一人立馬接道。
“我聽說二當家的有知府撐腰呢,我估計大當家要倒黴了。”
“你怎麽知道?”
“我有一個兄弟的妻子的妹妹的哥哥的妻舅在漕幫裏,他說的”。那人聲音低下去。蘇鳳寧聽得好笑,這人明顯是漕幫散播消息的,就不知道是大當家的那一邊的還是二當家的那一邊的。
“吳公子來了,”不知道誰喊一聲,整個茶肆的人突然安靜下來,然後有些人迅速結賬走掉,最後只剩下三三兩兩的幾人還在。蘇鳳寧也正要走。
“這位小公子是外地來的吧,放心,哥哥的父親是揚州知府,哥哥一定帶你好好游玩這揚州城”。吳凱笑眯眯對着蘇鳳寧道。蘇鳳寧擡頭看了看長得真是抱歉的吳凱,一臉的橫肉,偏偏要裝文弱書生,不倫不類。原來這吳凱也是有些腦子,先報出自己父親的名號,然後看看蘇鳳寧的反應,若是一般的商人之子或是官位較低的小官孩子,聽見這話,臉色怎麽也會變,但是蘇鳳寧還是那副樣子,不知道是不是沒聽懂。
“這位公子請自重,我哥哥在京城呢,要是他知道有人冒充他,唔,我想想”蘇鳳寧撫撫額頭,笑得無比純良﹕“我記得上一個人,被哥哥扒了舌頭,然後再他身上塗滿蜂蜜,之後那人怎麽樣了?”蘇鳳寧特無辜的回頭問安舞。
“被螞蟻整整咬了兩天,最後實在受不了,求大公子給個痛快”。安舞面無表情道。剩下在茶肆看熱鬧的,聽見這話激靈靈打個寒顫,再然後,整個茶肆就只剩蘇鳳寧主仆兩人及吳凱帶來的人。吳凱的小厮聽見一個十歲的孩童把用如此殘忍的法子殺人說的雲淡風輕,都忍不住想和那些食客一起逃出去。
吳凱臉色也變了變,但是見一個十歲的小孩也敢如此威脅他,怒從中來,揚州離京城十萬八千裏,玩死他,就是皇帝老子也來不及。于是吩咐家丁護衛上,把他抓住。
主子發話不得不從,那些見蘇鳳寧只是帶着一個侍女,也就大着膽子上前。
“啊!”一聲豬嚎穿透整個茶肆,蘇鳳寧找了個相對安舞波及不到的地方,看着好戲。安舞的武力值,那是連楊師傅都自愧不如,蘇鳳寧的好東西不知道多少毀在安舞這個大力女手裏,最後,她一籃子軟軟的糕點遞給安舞,叫她什麽時候能完整的拿起一塊糕點,再進來伺候。所以,這群三腳貓的家丁護衛哪是安舞的對手。
吳凱臉色陰沉,他的護衛什麽時候這麽不中用了?見形勢不妙,又看了看在角落裏悠閑看戲的蘇鳳寧,擒賊先擒王。吳凱決定自己親自動手,将蘇鳳寧抓住。他就不信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有多高的武力值。
蘇鳳寧見吳凱朝她走來,依舊老神常在的坐着。看着吳凱越發扭曲的臉,蘇鳳寧幹脆撇過頭,不再看。
待吳凱伸出雙手,要抓蘇鳳寧時,蘇鳳寧迅速站起來,快準狠的朝吳凱的褲裆踢去,正好,身高剛夠。吳凱命根子受傷,痛的彎下腰去。那一腳,蘇鳳寧可是用盡全力的。呵呵。
家丁護衛們見吳凱打滾,也不敢去挑戰安舞了,急急忙忙擡着吳凱去看郎中。
蘇鳳寧見人走了,拉着安舞朝碼頭飛奔去,她們只有三人,蘇鳳寧不覺得她有本事鬥得過一州知府。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公子,這兒。”安園老遠見到蘇鳳寧兩人,揮手道。蘇鳳寧當然不會傻兮兮的還穿着那身招人眼的衣服,早就換了身不起眼的細棉布青衣。
“公子,這艘貨船馬上就要開往泉州,他們同意我們搭乘”,安園扶蘇鳳寧上船,順便将情況說了。
“言公子,多謝言公子搭救”。看着從船艙裏走出來的人,蘇鳳寧看向安園。
“請公子恕罪”。安園立即跪下,沒經過公子的同意就把人帶上來,她确實做錯了。
“言公子,不關她的事。是小生的錯,是小生硬賴上來的。”汪延書努力站直身子,但肋骨的疼痛不得不讓他彎腰。蘇鳳寧看着滿頭冷汗的汪延書。
“起來吧。”蘇鳳寧對安園冷聲道。又轉頭對汪延書道﹕“你歇着吧,肋骨斷了,居然還亂動”。想了想,還是叫安園去叫船醫來給他看看。
“對了,你妻子呢?”蘇鳳寧突然想起那張梨花帶雨的清秀臉龐,若她是男子還真讓想疼惜一翻啊。
“她說我給不了她绫羅綢衣”。汪延書垂下眼睑,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麽。蘇鳳寧嘴角微彎,那時她就看出來了,那女人絕對是裝的。被攔着時,眼裏明顯有驚喜閃過。表現得像個貞潔烈婦的,不就是想讓輿論導向利于她麽,哪個女子在傷心絕望時,還能哭得梨花帶雨,眼淚鼻涕一起來,那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所以她哭得真假。
“那你想怎麽辦?”蘇鳳寧靠在船艙門口,看了看這船的結構,問道。
“若公子不嫌棄,求公子給個出路”。汪延書忍着劇痛,跪了下去。
“你對我一無所知,就這麽把性命交給我,不擔心嗎?”蘇鳳寧看着跪下去的汪延書,饒有興趣道。
“小生相信公子”。汪延書想到這位公子超前的預見性與迅捷的反應能力,也決定跟随這位姓言的公子。
“你先起來吧,養好傷再說”。蘇鳳寧說完,消失在門口。她能這麽快安排好這些,也是因為汪延書前一天的提醒。早晨起來待得知門口那個強搶民女的就是揚州知府公子時,她就想到一些事。一大早她才不信在城南的知府公子會散步到城北的悅來客棧,加上安舞昨晚告訴她的那些尾巴。她大概明白那知府公子還真是來等着她的。所以她轉的路也是很接近碼頭的。
“老大,官兵來了”。一船上的夥計遠遠的在船上二樓看見大隊的官兵朝着碼頭而來,慌慌張張的朝駕駛室跑去。他忙去報信。
“開船”。駕駛室裏傳出一低沉的中年男音。蘇鳳寧正巧經過,她疑惑,這船莫非走私?要不然怎麽也怕官兵。她知道那些官兵應該是來逮她的,但是這船上的人怎麽看見官兵也慌張。算了,能走就好。還要在船上呆這麽久,她能查清的。
蘇鳳寧躲在陰影處,看着岸上氣急敗壞的揚州知府,嘴角緩慢裂出一絲微笑。
“皇上,七公主傳來信。”禦書房突然出現一人。
“揚州知府,知府兒子”。瑞帝看着滿篇就八個字。
“去查查揚州知府兒子怎麽得罪七公主了。”瑞帝道。
“是”。黑人咻的又不見了。
“七公主來信”。第二天,暗衛又拿着一封信進來。
“江南總督,官官相護”。瑞帝震驚的看着手裏的信,寧兒居然知道他不動江南的原因。他急忙提筆,迅速寫了一封信,交給暗衛。
“立即送到七公主手裏”。他要問問那信裏是什麽意思。可惜,直到蘇鳳寧游歷回來,這個問題才得到解決。
蘇鳳寧乘的這艘貨船有兩層,底下一層堆滿了貨物,他們四人也被限制不能到底樓去,而二樓的空間也小的很,房間很小,遠沒有京城到揚州的舒适。
蘇鳳寧看着外面黑沉沉的江水,她避開人到甲板上,觀察這一艘詭異的船員。有些船員兇神惡煞的,雖然極力收斂,但是那渾身的煞氣依舊擋不住,明顯都是亡命江湖的。
“老大,我們真把揚州讓給孫揚那見利忘義的卑鄙小人?”蘇鳳寧怎麽感覺這青年聲音有點熟悉?
“咳,咳咳,他要争就給他吧,現在揚州漕幫的水渾得很,我們避開也好”。這個聲音,蘇鳳寧倒是認識,就是今兒叫開船那個。
“我們就這麽放過他?”到底在哪聽過這人的聲音呢?
“我已經把他與知府勾結的謠言散播出去了。道上的兄弟最讨厭與官府的人勾結,這夠讓他喝一壺的,咳咳咳”。那船老大似乎傷得很嚴重,聲音中氣不足。
“你注意下二樓的那個小公子,別讓他看出什麽來”。蘇鳳寧一驚,說的不就是他們嗎?
“怎麽?”
“那天官兵追的不是我們,是那小公子,他把知府公子的命根子踢廢了。”蘇鳳寧睜大眼睛,還真踢壞了啊。
“呵,那小公子有點意思”。蘇鳳寧真心感覺這聲音熟悉,但是誰呢,想不起來啊。
“誰在那!”那青年大喝一聲。蘇鳳寧哀怨,她不就是動了那麽一小下而已。
蘇鳳寧看了看空曠的甲板,實在沒地兒躲,除非跳江,但她不會游泳,遲疑間,來人已經舉着火把大步走來。
待雙方看清面貌,都驚訝的張大嘴巴。
“五…………,熙兒!”陳淮彥眨眨眼睛,他不是眼花吧,遠在京城的人怎麽會在這?
“不是,你不是熙兒”,陳淮彥湊近火把,仔細看了看
“七…………,寧兒!”他大叫﹕“你怎麽在這裏?”這位也是個細心的,時隔兩年,也能把她和蘇睿熙區分開來。
“大表哥呢,你又為什麽在這裏?”蘇鳳寧眯眯眼,這位大表哥還真是能折騰啊,放着好好的富家公子不做,居然當了一個漕幫混混。
“老大,這是我表弟,我有事要問他,先走一步”。陳淮彥對着他後面一個絡腮中年大漢道,然後又招來一個小弟,扶這船老大進屋。
進到二樓的蘇鳳寧自己的房間,她示意安園安舞出去守着。安園見到陳淮彥也是一臉驚訝。弄得安舞疑惑不已,但當着蘇鳳寧的面,她也不敢問。只得跟着出去。
“寧兒,你怎麽在這裏?你,那位能同意你出來?”陳淮彥急切的問道。堂堂一國公主居然出現在這,怎不讓他震驚。
“我和你一樣,偷偷跑出來的。”蘇鳳寧朝陳淮彥眨眨眼。
“寧兒,我是問認真的”。陳淮彥被蘇鳳寧的動作搞得哭笑不得。
“我真是偷跑出來的,不信,你問我的侍女”。蘇鳳寧一本正經道。
“好吧,你偷跑出來做什麽?”陳淮彥經過漕幫的洗禮,以前懶洋洋的眼神不見,皮膚也黑了許多,要不是他的面部特征變化不大,蘇鳳寧沒準還認不出來。
“游歷啊。”蘇鳳寧嚴肅的看着陳淮彥﹕“大表哥,你知不知道,你當年一字不留就離家出走,大舅舅和大舅母是有多傷心,大舅母差點小産,外曾祖父聽見這個消息直接昏了過去,醒來之後癱瘓了”。
“我……………”陳淮彥聽見蘇鳳寧說着他走之後的家人狀況,羞愧得低下頭,他沒想到家人會是那麽大的反應。
“我娘親還好嗎?”好一會兒,他才艱難的開口。
“給你生了個小弟弟。母子平安”。
“那祖父呢?”
“我走的時候,聽說半邊身子能動了”。蘇鳳寧看着她大表哥的神情,還是挺擔心家人的。
“大表哥,我勸你,最好還是寫封信回家報平安,大舅舅一直都在查着你的下落呢”。蘇鳳寧喝了口水。這勸人的活,還真是難做。
“恩”。陳淮彥神情低落的退出蘇鳳寧的房間。內心掙紮。
“大哥,淮彥來信了。”陳衍浩揚着手裏的信,滿臉笑意的推開他大哥的書房。
“這逆子”。嘴上雖然罵着,但是眼裏的擔憂一下子去了。他急切的接過信。
“漕幫”?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大舅母接到信,眼淚直掉。
“娘親,是大哥嗎?”一脆生生的童音道。
“恩,是你大哥”。劉氏摟過自己的小兒子。
“夫人,大公子平安就好,這是喜事,您別哭了。”旁邊的嬷嬷勸道。
“妹妹和大表哥遇到了?”蘇睿熙練完武回來,聽見小桂子報道。
“是”。
“那他們打算去哪?”
“泉州”。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