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捉蟲] (32)

經很明顯了。

“二皇子三皇子以及現在才剛剛十歲的皇子都很優秀,皇家子嗣少,能養大的更少,所以就算太子例外培養,其餘的也都是請最好的老師去教導他們。”簡而言之,大夥都很優秀,大家都是皇子,憑什麽因為你是嫡長子就該埋沒了我的才能,我母妃身份也不低,我外祖勢力也不小,若是能有機會發揮,他們未必會比太子做的差。

“你嫁入八王府,就避免不了這些,八王府的立場永遠是站在皇上身後的,但是你與蔣側妃關系好,和蔣家二夫人關系也不錯,這其中還有關于惠城木家的,不論哪一方誰來說,你都為難,不如跟我去陽關。”蘇謙默一面說着,一面示意爾冬繼續去收拾東西。

雲巧聽着覺得他的話沒錯,可這和一早八王妃忽然更改主意又有什麽關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蘇謙默極其誠摯地看着她,“在那住一段日子,再回來這太子府的事也能過去一下,到時候蔣側妃把孩子生下來了,那些人就會安分一些。”

吟歡不再難為他,不論他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己,不能明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在,她不會強逼着非要一清二楚。

準備去陽關的時候,吟歡收到了來自紅俏的一封信,說是陸府的佟姨娘交來的。

佟姨娘早前生了一個女兒,并沒有讓陸夫人多開心,陸府因為陸重岩的失蹤沉浸在了悲傷之中,陸夫人連八王府的婚禮都沒來參加,可見是傷心過度了,吟歡忙着應付這個新的環境,就沒多關心陸府的事,沒想到那佟姨娘還會送信給紅俏。

吟歡打開一看,卻是佟姨娘寫的關于二夫人的一些行為,她倒不是查出些什麽,而是覺得二夫人在外頭有人,只是懷疑,因為二爺失蹤,二夫人就傷心了些日子後沒再傷心難過了,日子照樣過,只有在陸夫人去的時候表現出一些難過。

佟姨娘從那次藥丸子之後就再也沒有找過紅俏,沒想到這次去找了,竟然是送這種消息。

陸重岩的消息當初被八王府的婚禮給蓋了過去,再說只是失蹤,也不是什麽更出名的人物,這陸夫人的反應就代表了所有,所以沒人再去注意這二夫人的反應,吟歡拿着那封信放在了火盆子裏,回頭問青芽,“紅俏還說了什麽?”

“紅俏說,那佟姨娘想要銀子。”

“那就拿五十兩銀子給她去,就當是買這個消息的。”吟歡笑了笑,還以為有什麽貪求的,不過還是為了能在陸府中生活的好一點,求一個舒坦。

“有了銀子她會再想辦法送消息出來,這送消息比下藥可容易多了。”顧吟霜如今對下人的管制極為嚴厲,吟歡從外面也不好探聽什麽,不過要是有個像佟姨娘這樣的,她也不介意付些銀子。

“青芽姐姐,這回要留你在這錦琮院裏了,爾冬和襲暖跟我過去,還有小竹和秋菱。”本來八王妃要派人,但蘇謙默說了,還是熟的服侍的好,再說這麽多人,又不是去享福的,別人見了會說閑話的,八王妃這才打消了念頭,看吟歡帶了兩個自己賜的丫鬟,也就沒再說什麽。

收拾好了全部的東西,蘇謙默還陪着吟歡去了一趟顧府和顧老夫人與木氏道別,離開一年半載的,木氏最擔心的還是吟歡在那吃苦,陽關就算如今是安全的,可那的環境卻不怎麽樣。

“八王妃既然能夠答應你去,這比留在臨安城要好的多,你在那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木氏拉着她的手囑咐道,吟歡點點頭,“如今府裏的事大都交給大嫂了,母親您也該歇一歇了,也可以回木府小住一段日子,可比在這裏清閑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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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書房裏有用的你就都帶過去,他也一定希望都能順順利利的。”木氏摸摸她的頭發,就算是嫁為人婦了,在她眼裏就還是個孩子。

吟歡從紫荊院出來又去了一趟大哥那,顧逸信不在,吟歡将信留了下來讓孟氏交給大哥,自己逗了下衡哥兒,小孩子的忘性極快,這就兩個月的時間,這孩子看到她就沒以前這麽歡騰了,等她從陽關回來,估計都不認得她了。

八月初蘇謙默帶着吟歡就出發去了陽關,馬車上吟歡看着那紅俏送過來的信,哼笑了一聲,“看來這佟姨娘真的是夠缺銀子的。”這個有沒有奸夫不确定,但佟姨娘的信中把這能知道的都給寫了,比起上一封,這封顯得充數多了,“給她五兩銀子當是辛苦費,我這的銀子是這麽好賺的麽。”吟歡拉開簾子告訴青芽,青芽站在城門口目送着馬車離開,轉身繞進了一個巷子中。

帶着吟歡和這麽大批人,這行程就慢了很多,還得時常停下來歇着,過去這十來天可以快馬到的路程,蘇謙默和吟歡足足走了一個月,到了九月中才到陽關,這其中還要除去蘇謙默帶着吟歡經過小鎮的時逛逛走走。

九月中陽關的天氣比臨安的要冷上許多,蘇謙默早就先派人購置好了宅子,他們到那也剛好修繕完畢,這宅子比錦琮院還要小一些,算上外院守的兩個人,吟歡就帶了十來個人,院子雖小也五髒俱全,安排好了所有的住處,吟歡走出屋子,經過那坐回廊就到後院了,右邊往前院,吟歡這屋子還隔了小小的花壇,旁邊有一間廂房和書房。

八王妃讓帶的行李很多,原先覺得不必,這按這天氣,過不了多久就冷了,都用的上。

“這陽關不如八王府,我們也不是來享福的,你們在王府中都有單獨一間的屋子,如今兩個人一間住着,也別覺得委屈。”吟歡看了一眼秋菱,“小竹和襲暖住着,秋菱你就與爾冬一間屋子。”

“夫人,我與小竹關系好,不如讓我們兩個人一間可好?”秋菱拉着小竹和吟歡求道。

“還不快去,等着我替你們收拾不成?”吟歡微凝了臉低聲呵斥道,小竹拉着秋菱福身就出去了,爾冬和襲暖随後跟上。

“你還敢和夫人提要求。”小竹拉着她往住的屋子走去,秋菱頗有些不以為然,“我們是王妃派給夫人的,你就什麽好怕的。”

“那你現在也是夫人的丫鬟,服侍的是夫人,這裏是陽關不是八王府。”身後的爾冬她們跟上來的快,小竹說了一半沒再說下去,這在八王府三夫人看着王妃的面子沒怎麽樣,如今這天高皇帝遠的,犯了事怎麽處置王妃都插不上手。

秋菱癟了癟嘴,被她拉着走了過去...

蘇謙默回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軍營裏報道之後的事繁瑣的很多,吟歡讓小竹去端了水,絞幹了面巾給他擦臉,蘇謙默看着收拾幹淨的屋子,“這的環境就只有這樣,委屈你了。”

“說什麽委屈,我覺得挺好的,如今天冷了,明年開春要是還沒回去,我就在院子裏種上些花。”吟歡笑着替他擦了手,“吃飯吧,今天過來的急,偷懶着讓廚娘在外頭買了幾個菜回來。”

宅子裏的人包括這廚娘都是從八王府帶過來的,陽關中不安定太多,不能在外随意招人。

蘇謙默坐了下來,都是些家常的菜,他吃的習慣,就是怕吟歡吃不習慣,“木大人和六王爺知道你也過來了,都說要見見你。”

“等他們空了,來這坐。”吟歡笑着給他舀了湯,蘇謙默再度說道,“你那二姐夫回來了,我們從臨安出發就多久,他就回來了。”

“二姐夫這失蹤也真是夠久的呢。”吟歡微怔,随即笑道,“足足四個月的時間,他都去哪了?”

“說是被北圖的給捉去了,但是押送的途中讓他逃脫了,滿城追捕他出不來,只能在那躲了一陣子,直到後來有機會喬裝逃回來。”這是陸重岩回來後的說辭,他還帶回來了一些那個躲藏城的情報。

“也算是立功?”蘇謙默點點頭,“不過失蹤這麽久,就算是陸将軍的兒子,按照程序,我們也要知道他四個月來發生的每一件事。”這不論是什麽身份,失蹤這麽久多少惹人懷疑,按照軍營裏的規矩,對陸重岩監視了大半月,又派人去北圖打聽之後才把他放了出來,要檢察他的行為一個月之後再行考慮歸不歸隊。

“再讓他回軍營?”萬一出了什麽岔子,豈不是損了無數人的性命,他陸重岩失蹤的日子實在是太久,久到都能把一個人從敵變友。

“六王爺的意思是讓他回臨安城去,也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軍營軍規如此,誰也不會拿将士們的生命開玩笑。”蘇謙默顯然是同意六王爺的意見,礙于陸将軍的面子,這是暫時還未定奪。

以吟歡對陸重岩的了解,四個月就拿回來了躲藏城市的地圖,這未免也太簡單了些,這麽長的時間陸重岩沒做點別的,吟歡是不太信,忽然想到了佟姨娘的信中二姐那不悲不喜的樣子,說有什麽奸夫,不如說二姐知道些什麽才更讓她信服。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送到,涼子去睡覺了- -,真的好困喏

☆、96庶女心計

第二天六王爺他們就過來了,吟歡一早帶着廚娘和爾冬一塊去陽關那采買東西,靠近北圖的這個小鎮,有着和臨安城截然不同的面貌,街上甚至有不少搬遷而來謀生的北圖人,由于常年的戰事,他們在陽關的地位相對也不高。

領頭的小四帶着吟歡往集市上走去,那些攤位上擺着不少好玩的,吟歡還看到了蘇謙默過去送她的一些小玩樣,買了幾只牲畜和活魚,廚娘又挑了些新鮮的菜,吟歡又選了些香料,回了蘇宅。

前廳裏六王爺他們正和蘇謙默喝着酒,吟歡親自下廚做了菜,小竹她們端了上前,把其餘的交給廚娘,吟歡去房間裏換過一身衣服這才到了前廳。

木朝賂是有好幾年沒回去了,乍一看發現吟歡變了不少,那婦人打扮的裝束上還帶着一些尚未褪去的稚嫩,甜笑地過來給他們倒酒。

“好好好,你成親我也沒去,這酒當是補上的,來,給二舅滿上。”木朝賂樂呵呵地拿着倒滿的酒杯喝了一口,一旁的六王爺也很高興,這大郎的孩子沒能做成自己的兒媳婦,做了自己的侄媳婦他也很開心,婚事還是謙默那小子自己去和皇上求的。

在六王爺的眼中,看吟歡比看自己兒媳婦要順眼多了,其中不外乎顧宇郎的緣故,他和氣說道,“吟歡啊,跟着謙默來這裏,陽關的日子可是要苦多了。”

“六伯,一點都不苦,相公他待我很好。”吟歡給他也倒了一杯,似乎這一聲六伯很受用,六王爺心有感觸,一口喝下了這杯酒,“好好,對你好就好,對你不好啊,咱這這麽多人,你別袒護他!”

吟歡擡頭看了一眼蘇謙默,見他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脆生生地應着,“嗳。”

過了一會,陸将軍帶着陸重岩也過來了,陸府和顧府好歹也是姻親關系,這裏也不是軍營,不用擺這麽多的架勢,木朝賂招呼他們過來坐,陸重岩坐到了蘇謙默的旁邊,吟歡看了他一眼,離開臨安城,這個二姐夫多了幾分滄桑感,倒是少了很多少爺的稚青。

示意秋菱給他們倒酒,吟歡走了出來,把這場合留給他們聊着,囑咐門口的小竹備足夠的酒,如今天有些冷了,稍微溫一下喝了身子才不會難受。

吟歡折回屋子裏,爾冬正替她收拾着一些入秋後的衣物,吟歡讓她找出了帶回來了一匹上好絨布,這陽關的天冷的這麽快,要趕早準備起來才行。

到了下午,吟歡再過去看了一趟,都有些喝高了,吟歡讓小竹去廚房讓廚娘煮一些解酒湯,往院子裏走的時候,碰到了出來吹風的陸重岩。

吟歡還記得,當初陸重岩來過一趟陽關後,回去在朝堂裏就混的風生水起了,雖然不是什麽大官,但按照相公所說,當時朝堂中已經有隐形的勢力之分,也許是陸重岩攀上了哪一股的勢力。

“七妹。”陸重岩喊了一聲,吟歡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二姐夫。”

“這院子挺漂亮的,七妹覺得陽關如何?”陸重岩覆手站在那,望出去是這院子裏已經泛黃了的樹木,蘇宅小,從這還能聽到外頭街上随時傳來的吆喝聲。

“二姐夫也可以在這裏置辦一處,偶爾帶二姐過來走走。”

“不知你二姐如今過的如何。”陸重岩臉上閃過一抹黯然,吟歡嘴角閃過一抹嘲諷,這戲真足了,“聽說二姐在家過的很不錯了,安安穩穩。”

陸重岩神情微動,終于打量起了這個自己妻子口中讓她傷心無比的妹妹,按照顧吟霜的說辭,是吟歡奪了這繼女之位,又屢次三番傷害這個姐姐的心意,作為她的丈夫,自然要為妻子做點什麽,例如,給她藥縱容她去顧府下毒,最好是能讓吟歡最後不幸,又或者,教唆祁家二小姐,誤導她去尋找山匪。

不過她運氣好,一次一次躲過去,還潑回了一身的髒水,看似恬靜的樣子,她的心思也真夠沉的。

類物相吸,陸重岩忽然在吟歡身上感覺到了是一樣的人,看似無害,實則大毒。

“你二姐是個性情中人。”陸重岩慢慢地說道,吟歡見他還要說下去,打斷了他的話,“二姐夫你坐着,我去看看他們喝的如何了。”

陸重岩看這吟歡離去的身影,眼底那抹溫情逐漸收斂了起來,轉而清冷。

前廳中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蘇謙默不能喝多,軍營裏總不能所有的将領都給喝高了,讓小四叫幾個兄弟一塊過來,把六王爺他們擡上了馬車,送他們回了軍營。

等他回來天已經黑了,吟歡推他去洗澡,這還滿身的酒氣,蘇謙默不依,偏偏要把吟歡抱在懷裏,往她臉上湊去,哈着氣,問她醉了沒。

門口的秋菱看的是面紅耳赤,以前在錦琮院屋子大,她們在外室候着頂多也只聽到一些裏面的聲音,如今看着老爺夫人這般鬧着,她都看着臉紅心跳。

“別鬧了,都看着呢!”吟歡推着他,蘇謙默朝着門口看了一眼,襲暖就拉着秋菱出去了,順帶體貼地關上了門,于是他抱着她不撒手,“看,都出去了。”

“好了,別鬧了,快去洗洗。”吟歡推開他,自己也沾了酒氣,屋外的秋菱一直紅着臉,還時不時眼神瞟向門口,襲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不是第一回服侍小姐姑爺,怎麽這神情。

而在秋菱眼中,少爺的這個行為她是從來沒看到過的,一來在八王府中為了忌諱八王妃,所以有所收斂,二來她不是一直貼身服侍,也看不到,過去聽人說少爺不喜歡女子靠他太近,如今看來,并非如此啊。

門忽然開了,蘇謙默走了出來,一改剛才的神情,淡淡地瞥了她們一眼去了隔壁,秋菱臉上紅潮未退,有些愣愣地目送了蘇謙默離開,這一幕,恰好落入了吟歡眼中。

“秋菱,把這衣服送去給少爺。”吟歡讓襲暖從屋子裏拿出一身衣服給秋菱,示意她送去隔壁,秋菱心中一喜,接起衣服跟了上去。

“小姐,秋菱她。”襲暖跟着吟歡進了屋子,少爺的衣物一向由爾冬姐姐或者那兩個随從送進去,小姐怎麽忽然讓秋菱送去。

吟歡笑了笑,“我問你,若是讓你送去,你願意不?”

“小姐讓我送去,哪有願不願意的說法,不過這是都是爾冬姐姐負責的,怕是別人做的生疏姑爺不喜歡呢。”襲暖走過去給她捏了捏肩膀。

“可有些人怕是願意的很呢。”吟歡緩緩說道,那邊蘇謙默剛剛脫了上衣,內衣散開正要去試水溫,門口響起了敲門聲,“進來。”

秋菱拿着衣服走了進來,偷偷看了一眼浴桶旁邊的蘇謙默,那單薄衣衫下的身形若隐若現,看的她芳心大動,腦海裏響起管媽媽說過的話,若是你們自己有本事,能讓三少爺收了你們,屆時王妃也會為你們做主的。

“少爺,衣服放在這裏了。”秋菱柔柔地說道,蘇謙默聽着那聲音皺了下眉頭,“行了,放那你出去吧。”

秋菱沒有動身,紅着臉繼續說道,“少爺,要不讓秋菱來替您擦背吧。”

剛一動腳,蘇謙默轉過身冷冷地看着她,“你沒聽到我說什麽,出去。”

秋菱一怔,少爺怎麽忽然這麽兇了,末了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少爺,您一個人如何能洗,秋菱替你擦背。”

“滾出去!”蘇謙默嫌惡地看着她吼了一聲,“你是聾了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讓你出去,再不出去你就直接可以離開這裏,自己回臨安城八王府!”蘇謙默最不喜的就是這表情,一個丫鬟膽敢在他面前這樣,若不是看在母妃的份上,不能讓吟歡難做,按照他的性子,這丫鬟早該趕出府了。

蘇謙默的聲音連吟歡這都聽到了,襲暖出去看了一眼,只瞧見了秋菱捂着臉跑開的身影,回來告訴吟歡,吟歡慢悠悠地喝着茶吩咐道,“去煮一壺解酒安神茶來,姑爺興許是喝多了。”...

十月初,陸重岩啓程回臨安城,這是六王爺與他們商量的結果,寫信回京給安置一個官職,只是這陽關是不适合再回來了,四個月的失蹤日子,總會讓人猜測他到底是如何活着回來,和北圖搜索軍有沒有打過照面,甚至,有沒有達成什麽。

而蘇宅裏,從那回秋菱從那跑出來,整個人情緒低落了不少,吟歡也不去理會,王妃分派下來的丫鬟她自然知道有什麽意思在,但最終收不收,她是不會替相公決定。

“好了,這些拿下去吧。”吟歡指了指繡好的,手中的帽子內襯着厚厚的絨,這才十月初呢,天氣已經很冷了,院子裏早早地備起了火盆子,吟歡發現陽關的大都人家喜歡睡炕,用磚塊砌出來的床,裏面空的,通着熱氣,這樣冬天睡覺就不需要蓋很厚的被子,對于窮人家十分的好用。

“爾冬,你讓護院去外頭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找人在隔壁也安上一個炕床。”吟歡有些不适應這麽快冷下來的天氣,手裏抱着一個暖爐。

隔了十來天,隔壁的炕床才真正弄完,吟歡在一旁看着也覺得有趣,那四四方方的磚床上鋪了低鋪後又鋪了毯子上去,燒熱了之後吟歡上前捂了一下,比起木床,這暖和了好多,招呼爾冬上來試試,“以前聽府裏的老媽媽就提起過,她老家就是睡這個,冬天睡着都很舒服,還省納被子的銀子。”

“小姐,這只蓋床秋被就夠暖和了。”襲暖試了試說道,吟歡見她們都說好,笑道,“成,你們的屋裏也都砌上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這些天都忙,答應大家昨天的雙更還有一更拖到了淩晨才更新,涼子明天還要去醫院複查╮(╯Д╰)╭,感覺中秋節前後事特多~終于更新上了

話說這炕床涼子電視上看到的很多,還真沒躺過,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冬暖夏涼呢~~~╮(╯Д╰)╭

陽關的小日子喲~

☆、97庶女心計

從蘇謙默回京成親到回陽關的這段日子,北圖安分了很多,陽關的日子再度平靜了下來,蘇謙默白天去軍營,到了傍晚就回到蘇宅裏,路過集市的時候就買一些小東西,這大概是吟歡過的最惬意的日子,在這個初冬朦胧的小鎮裏,盡管風冷,盡管陌生,可她卻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舒暢。

吟歡走出大門口,路上的行人都穿起了厚厚的棉衣,應該是快到了落雪的日子了,臨安城青芽來信,陸重岩回京任職了,比起過去他閑置在家,雖然是被迫回去,陸夫人還是很高興,兒子回來了,還封了官職,有出息了。

青芽還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六世子妃生了...

六王府,已經出了月子的祁素茹看着搖籃裏的孩子,靜靜地看着那眉宇間的神似,竟然誰都不像,像了當經聖上。

“夫人。”鵲兒在身後喊了一聲,遞給她一封信,祁素茹身子微顫,接過慢慢地打了開來,看完之後,臉色蒼白地盯着搖籃裏的孩子。

她不敢,不敢去求證這個孩子的生父是誰,當時王妃看到孩子的長相時候還說很有福氣,因為眉宇間與聖上有些相似,将來肯定是個出息的孩子。

“世子人呢。”祁素茹嘆了一口氣,身後的鵲兒替她燒了那封信,“世子剛剛回府呢,去了王妃那,過會應該會過來看大少爺。”

“行了,備紙筆。”祁素茹起身輕輕地搖了幾下搖籃,拿起筆寫了信,“現在就送去祁府。”...

皇宮,華陽宮內,晉妃顫抖着雙手指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幾乎說不出話來,“你...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

“母妃您說什麽,兒臣不明白。”蘇謙澤擡起頭看着晉妃,眼底閃過一抹戾氣,笑盈盈地說着,“什麽事讓母妃這麽生氣。”

“啪!”巴掌聲在屋子裏清脆的響起,守在一旁的兩個宮人吓的身子一震,平日裏脾氣極好的晉妃怎麽會舍得打三皇子的巴掌。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麽!來人,把阿怡給我帶進來。”晉妃氣糊塗了都忘了用稱呼,看他一臉不置信的樣子,“你也別覺得冤枉。”

阿怡面色不改地走了進來,對着晉妃請安,又給蘇謙澤請安,“我讓阿怡跟着你,不是替你去做那些事的,是為了保護你,你倒是看看你做了些什麽糊塗事,你倒是什麽事都敢做!”晉妃直到六王府那孩子生下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兒子居然連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都做的出來,一旦讓皇上知道,他這條命,死上十回都不夠。

“母妃忍了這麽多年,難道就一直忍的下去麽?”蘇謙澤紅着一邊臉幽幽地說道,“母親不想要登上那個位置麽?”

蘇謙澤說着激動了一些,擡起頭看着晉妃,“母親進宮二十幾載,并不比皇後娘娘少,難道母親就沒有想過...”

“放肆!” 晉妃打斷了她的話,厲聲說道,“皇上皇後待我不薄,你怎麽會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今天在這說了,今後你就把想法給我忘了的幹幹淨淨,至于六王府那孩子,如今還小,想辦法把孩子換出來。”

“看來母妃也不是一心向善的,我脫離了關系,可這六世子妃可就慘了。”蘇謙澤呵呵地笑着,眼底那一抹邪魅尤其的顯眼,說什麽一心仁慈,宮裏能活的這麽久活的好的,還能有真心善的?

“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蔣家的事我還沒和她算賬,你若是不把孩子換出來,屆時我也保不了你。”晉妃氣紅了臉,生了這麽一個不省心的兒子,過去愛玩愛鬧也就罷了,就算是和那什麽聞公子有些什麽關系,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個年級還不娶親,她都以為他不喜女子也就算了,結果他倒好,不娶妻,直接讓別人的妻子有了身孕,給自己的堂兄帶了綠帽子。

“母妃,您一輩子忍氣吞聲,一定以為蔣家是永遠支持您的,支持您兒子的,可後來呢,表妹去了太子府,這蔣家可是依賴在太子府了,母妃,您入宮這麽多年都沒有得到他們什麽回報,值得麽?”蘇謙澤幽幽地說着,從小母妃就讓他忍讓,忍讓,太子已經冊封了,他作為一個皇子只要安安分分的,将來哥哥繼位了也不會太為難他,大不了去封地,這一輩子也就安安穩穩了,可他哪一點比太子差了,哪一點不能争了。

“你懂什麽,你外祖的打算可是你可以妄斷的,蔣家不是為了偏向誰送我和你表妹入宮的。”晉妃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他,最讓她覺得失望的,這個兒子就算是想要争一争,用的都是不正經的手段,晉妃自己都覺得無顏面對。

但似乎蘇謙澤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對,自古登上了那個位置的人,有誰會去非議他登上過程中做了哪些龌龊的事,又有誰敢說他做過哪些不被贊同的事,只要他能夠站的上去,他就是勝利的。

“既然母妃不肯幫忙,就別阻攔兒臣想做的事,至于六王府那,我自有用處。”蘇謙澤臉上閃過一抹算計,他要一步一步的織網,沒有什麽是他想要得不到的。

晉妃看着離開的兒子忽然癱坐了下來,身後的兩個宮女趕緊上前扶住了她,這孩子,簡直就是要自尋死路啊!

她自問算不上真的仁慈,可宮中都是人害人的,她沒有主動傷害過別人,戰戰兢兢地服侍皇上到如今,也算是熬出頭了,等着兒子成親封地新皇繼位自己就能跟過去了,可就是疏于監管,這孩子在短短這點時間內竟然會做出這些事,連自己的表妹都不放過。

蔣家一直都是中立的态度,聽命于皇上,茹茵這婚事外人看來是好像是蔣家占便宜,其實就是皇上的制衡之術,一家女子嫁兩家,蔣家誰都偏幫不了。

“娘娘,您沒事吧。”身旁的宮女擔心地問道,晉妃擺了擺手,顯得有些疲憊,“扶我去床上。”

晉妃靠在床邊,想着對策,坐下沒多久,門外就傳來了太監的傳話聲,“皇上駕到~”

趕緊收拾了一下行頭,皇上已經走入了屋子內,晉妃從內室迎了出來,臉上很快換上了标準的笑容,溫柔地走了過去,“臣妾給皇上請安。”

“快起來,近些日子愛妃身子也不大好,如今天冷,要多注意些。”皇上扶起她到了旁邊坐下,晉妃笑了笑,适才那些情緒早就被壓了下去。

“多謝皇上關心,臣妾已經好多了。”晉妃看了一眼窗外,“皇上今日早朝下的可早呢。”

“今日蔣公也告假了,城中流行風寒,不少人都得了。”随着寒冬來臨,最重要的就是準備大雪下至的預備工作,不過似乎是忽然襲來的寒症,朝中都有不少人告病請假。

“那宮中可得先防備起來。”晉妃建議道,“各宮得燒些草藥才是。”

“已經吩咐人去辦了,你身子不好,這事也就別操心了。”皇上在華陽宮陪了她一會,半個時辰後就去了太後那,晉妃的神色凝重了起來,若是寒症蔓延,這皇宮之中就難以出入了,得趕緊叫大嫂進宮一趟才行...

似乎是一場預兆,十一月第一場大雪落下,臨安城周邊的一個小鎮爆發了寒症,直接波及到了臨安城,大街小巷內多的是躺在那的人,病倒在地上,要麽發抖,要麽咳嗽。

各大府門更是緊閉,宮中連燒多日藥草,總算沒有被這寒症影響到,這病症容易治,但嚴重起來也會取人性命,尤其是這個時候天寒地凍的,那個小鎮已經死了不少人了。

皇上下令封鎖那個小鎮,派了數名太醫過去,顧府內,孟氏聽着衡哥兒低聲咳嗽着,心疼的直掉淚。

顧逸信摟着她到旁邊,柔聲哄道,“你如今還不是一個人,趕緊去歇着,這裏有媽媽照顧着。”

衡哥兒燒的迷迷糊糊的還叫着娘,怎麽讓孟氏不心疼,就是抱出去府裏走了一圈,回來就直接發了燒,接着咳嗽不止,說話都嘶啞了,喝了幾貼藥下去,還是吐出來的多,兩天過去了,一直是這麽哼哼着,吃的都喂不下去。

“我就在外頭,衡哥兒乖,娘在~”孟氏被他帶到了外室,若是她也病了,那這藥更不好下了,懷着孩子還怕影響到了,顧逸信把她摟在懷裏安慰道,“這不是什麽大疫症,大夫都說再幾日就會好,你別難過,仔細傷了身子。”

不僅僅是顧府,許多府內都有這樣的發生,陸府內,孫氏擔憂地看着搖籃裏的孩子,燒是退下去了,如今人哭累了睡着了,她還是不放心。

“夫人,藥送過來了。”門口的丫鬟把藥端了進來,這才多大的孩子,孫氏讓奶娘把藥都給喝了,喂奶的時候能夠順給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先發這麽多,等涼子補全再看

☆、98庶女心計

就是這樣一個冬天,大今國死了不少人,大雪封山,消息傳不到陽關,吟歡正窩在暖炕上翻着書,屋子裏燒着一個火盆子,爾冬走了進來,手裏端着一碗湯藥,吟歡一聞到那味道就覺得難受,“小姐,喝藥了。”襲暖拿來了一罐子的蜜棗,預備着吟歡一吃完藥就吃甜的沖沖味道。

吟歡皺着眉頭喝下了藥,塞了一顆蜜棗,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蘇謙默頂着一頭的雪走了進來。

接過爾冬遞上的錦布,蘇謙默脫了外套,拍了拍身上的雪,洗過了手之後才到床邊,下雪開始吟歡就不在隔壁的主屋主了,可能是不習慣陽關的生活,受了點風寒,在床上躺了一天了。

“好些了沒。”蘇謙默捂了一下她的臉,爾冬帶着襲暖退了出去,吟歡點點頭,又搖搖頭,指了指嘴巴。

蘇謙默低頭就親了一口,嘴唇上還粘着些微苦,是中藥的味道,輕笑了一聲,“這麽大個人了還怕吃藥?”

吟歡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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