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老人跪下後，他身旁的小女孩擡頭看了巫旭堯一眼，也非常熟練地跟着跪下磕頭。

巫旭堯眼眸微垂地看着這一老一小，沒有動作。

老大爺給巫旭堯“砰砰”磕了幾個響頭，蒼老而嘶啞的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們，收留這苦命的娃吧。”

說着，老大爺又兀自磕了幾個頭，聲音帶濃濃的希冀：“我聽說這裏有個什麽互助會，專門幫助女人小孩的。”

老大爺擡起頭看向巫旭堯。

他額頭已經磕破了皮，但他毫不在意，只不停地用嘶啞的聲音哀求道：“求求你們收留收留她吧。我快不行了…她一個小姑娘以後可怎麽辦…”

聽到老人家這麽說，小女孩突然轉頭看向他。那雙明亮得仿佛會說話的眼睛中，充滿了悲傷。

老大爺說完，還想繼續磕頭。

巫旭堯卻眼尾一斂，冷清的聲線擋下了老大爺的動作：“進去再說。”

老大爺一聽，心中一喜，又哐哐磕了幾個頭，才在小女孩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這一回，有巫大佬開路，這一老一小暢通無阻地進了學校。

周圍的家長看了一出熱鬧，有同情的，有八卦的，也有嫌棄的。

衆生百态。

十分鐘後。

互助會辦公室內，收到消息的司琳和一位女老師，帶着早上食堂剩下的豆漿包子，趕了過來。

老大爺看到這一大袋白白胖胖的包子，連忙擺擺手想要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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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琳卻搶先開口了：“這些都是大家吃剩下的，你們不要嫌棄，快吃吧。”

說完，司琳就給小女孩塞了兩個大肉包。

小女孩接下之後，卻沒有吃，而是眼巴巴地看向了老大爺。

老大爺看到小姑娘那雙明亮的眼眸中盡是擔憂，最終還是咽下了拒絕的話，吃了兩個饅頭和一杯豆漿。

吃飽喝足後，老大爺緩緩說起倆人的來歷。

老大爺是個乞丐，在牛角縣內流浪已經二十多年了。

十年前，他在一條河裏救上來一個女嬰。

他送去警察局，但是警察局那邊找了幾天沒找到女嬰的父母，就又把女嬰給他送回來。

于是老大爺幹脆帶着女嬰一起流浪。

這一轉眼，就是十年。

女嬰一天天長大，但老大爺卻因為把能找到的糧食都給了女孩，身體不可避免地一天天虛弱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

原本老大爺想着，自己死前就把女孩送去警察局，之後怎麽樣，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但是在去警察局的路上，老大爺偶然聽到了有人說互助會的閑話。

這讓老大爺心中燃起了一股希望！

比起前途未蔔的警察局，互助會顯然聽起來更好！

于是他頂着衆人的嫌棄，異常艱難地打聽清楚互助會的狀況後，便帶着小女孩，踏上了前往巫山小學的路。

老師們坐車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老大爺帶着女孩，一步一個腳印，走了足足一個月，才在今天，走到了巫山小學門口。

老大爺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只是将事情緩緩道來。

然而辦公室內兩個女老師，已經感動得眼眶通紅。

當初互助會成立的時候，她們也想過此舉可能會改變許多人的命運。

但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她們除了欣喜和感動之外，一股更加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老大爺停下之後，司琳哽咽着開口道：“大爺您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她，幫她完成12年義務教育。如果姑娘成績好，我們還會供她上完大學。”

老大爺聽不懂什麽叫12年義務教育，但是聽到能上大學，當即開心得不行。

他激動地拍了拍小女孩的腦袋：“娃啊，聽到沒有？好好讀書，以後考上大學，你就是大學生了！”

面對激動不已的老人，小女孩卻沒有多高興，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仍舊充滿了悲傷。

她能感覺到，爺爺陪不了她多久了。

老大爺見她這樣，只是無奈地揉了揉她髒兮兮頭發，轉而對司琳道：“老師，我沒文化，還沒給孩子起名字。你們能不能幫個忙？”

“當然沒問題。”司琳一口應了下來，“大爺您貴姓？就讓小姑娘跟着你姓好不好？”

大爺聽到這個提議，樂呵地笑了：“俺姓晏。”

聞言，司琳看着小女孩一會兒，道：“那就叫晏晴好不好？你的眼睛很漂亮，老師也希望以後你你的心情能像晴天一樣，開開心心。”

小女孩…不，是晏晴，聽到自己的新名字，終于開朗了一些，輕輕“嗯”了一聲。

而老大爺聞言，更加高興了。

他揉了揉晏晴的腦袋，連連喊了好幾聲晏晴的名字。

能夠和自己親手養育了十年的孩子，留下一點牽絆，老大爺非常高興。

司琳兩人受到老大爺的感染，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只有一直沒說話的巫大佬，一臉懶懶的模樣，跟室內氣氛格格不入。

很快，司琳找來另一位男同事。他們各自帶着老大爺和晏晴，去宿舍清洗身體。

等到爺孫倆再度站在一起的時候，大家都沉默了。

老大爺穿着男老師的衣服，顯得分外空蕩。就像是用一根竹竿把衣服撐起來的一般。

反倒是晏晴，雖然身形瘦小了一些，但是并不像大爺那樣瘦得只剩下骨頭。

她就跟以前巫山小學的學生一樣，只是有些營養不良而已。

可以看出，老大爺真的是把自己的所有都給了晏晴了。

老大爺看這洗得幹幹淨淨的晏晴，幹枯如同白骨一般的手，微微顫抖地撫摸着晏晴的腦袋：“好好，乖孩子，以後你在學校，好好學習。”

晏晴聞言，明亮的眼睛立即變紅了，她似乎察覺了什麽，聲音慌張而迷茫地喊道：“爺爺…”

“爺爺走了。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老大爺說完這句話，就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重擔，也失去了最後一口精氣神，面容迅速地衰敗了下來。

老師們看得猛然一驚！

司琳急忙道：“我去叫救護車！”

“不用了。”一直沉默的巫旭堯突然開口，“準備些好吃的，讓他們倆好好聚一聚。”

巫旭堯從第一眼見到老大爺的時候，就看出他已經是油盡燈枯，只憑一口氣吊着。

如今心願得償，他沒多少時間了。

即使現在去全世界最好的醫院，救回來的幾率也不大。

與其在生命的盡頭面對的是冰冷的病房，不如讓他們爺孫倆好好珍惜這最後的時光。

聽到巫旭堯這話，大家都聽明白了。

兩位女老師都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室內的氣氛也迅速變得異常地沉悶。

巫旭堯卻沒有再管，轉身回了校長辦公室。

辦公室的大門剛關上。

看不懂人類氣氛的系統，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道：『宿主，現在多了一個學生，這專注教室可怎麽安排啊？』

在開學之前，巫旭堯就把這一學期的課程表給安排好了。

那間成就系統獎勵的專注教室，可謂被巫旭堯利用到了極致。

一千二百位學生，每個年級分成了五個班，每個班40人，剛好跟專注教室的限額匹配。

每天上午、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六年級五個班，剛好按照周一到周五的排序輪一遍。

而每天的第一節 課，五年級的五個班輪一遍。

第二節 課是四年級，第四節課是三年級，第五節課是二年級。

至于一年級的小崽子，巫大佬給他們分了早讀課。

可是現在，晏晴的加入，不管安排她去哪個班，都會讓教室裏的人數超過專注教室的限額。

這可是一件麻煩事。

不過，巫旭堯一聽系統這語氣，就知道它有解決辦法。

巫旭堯也不開口，只眼尾輕輕掃了一眼系統界面。

系統看巫旭堯這表情，核心程序一個激靈！立即回想起了被惡魔宿主支配的恐懼！

系統立即歇了讓巫旭堯再租一個專注教室的念頭。

只老老實實道：『宿主可以購買專注教室的配套增值服務。只要每個月花10點名校幣，就可以讓專注教室在輪到晏晴班級的時間段，限額人數擴展到41人。』

這個增值服務倒是不錯。

巫旭堯看系統這次誠心，懶洋洋地收回眼神，慢悠悠地躺上搖椅，讓系統開通一學期的這個服務。

與此同時。

校門外，熱鬧仍在繼續。

辦理完報道手續的小崽子們，在家長的陪同下，參觀起了這座陌生的校園。

經過一個暑假的翻修，巫山小學已經大不一樣。

原本野蠻生長的綠化，被修剪得井井有條。讓整座校園少了荒涼的氣息，多了生機勃勃。

原本已經滿是裂痕的地面，被鋪上了質量更上乘的水泥。

嶄新而平坦的道路，和新翻修的校園一樣，給人以整潔的美感。

巫山小學的主體建築并不老舊，只清洗了建築表面的青苔，更換了一批門窗，看起來就跟新房子一樣了。

新建的運動場寬敞平坦，在運動場的旁邊，就是三棟這個暑假才建起來的建築。

這三棟建築的占地面積比老三棟要小，由于工期緊，所以也只蓋了六層。

其中位于新運動場左邊的新綜合樓。一到三層是搬遷過來的小紅花超市。

巫山小學的“老”學生們，一大早就興匆匆地帶着他們的校卡，在裏面快樂購物了。

期末考試大家進步都很大，現在小崽子們可“有錢”了！

新綜合樓四到六層，是火箭班的教室。現在學生們正在上課，不允許人上去參觀。

位于運動場右邊的那棟新宿舍樓，是女生宿舍樓。面積更大樓層更高的舊宿舍樓，就是男生宿舍樓了。

而處于兩棟新建築正中間的那棟，就是新教學樓。

這棟教學樓不大，只能容納下五、六年級的學生。

這棟樓裏的桌椅板凳，也都比前面那棟教學樓裏的要高一些，更加适合高年級的學生身高。

不過，這幾棟新建築并不是家長們的關注重點。

在帶着娃四處看了一眼之後，就一頭紮進了小紅花超市！

新翻修過的小紅花超市，比以前那臨時搭建的還要漂亮！

明亮的燈光照射在一塵不染的玻璃櫥窗上，讓整個超市都在熠熠生輝！

在超市裏走上一圈之後，即使是從縣裏來的家長，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不是裏面的商品大部分都不太符合成年人的審美，家長們恐怕已經要饞得流口水了。

這些貨架上，有許多是他們想買但是舍不得買的東西啊！

于是乎，剛剛入學的小崽子們，就受到了家長熱切的“關懷”。

家長們殷切囑咐，讓他們務必要努力學習，好補貼家裏的生計！

新的學渣崽子們：……？？！

QAQ我好累，我承受了太多我這個年齡不應該承受的痛苦。

面對這座漂亮的新校園，小崽子們突然就開心不起來了呢。

一直到下午三點多。

學生報道工作告一段落。

在最後一位學生辦理完入學手續之後，巫旭堯的腦內，就傳來了系統『叮－－』的一聲。

『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我全都要！]，獲得獎勵《初中指定學科教研資料（一）》！』

『新的主線已開啓！』

【主線任務：制霸！新的征程！】

【任務描述】：想要成為世界名校，學生成績很重要。但是你的學校目前只是全縣中游水平，這怎麽行？沖鴨！！征服這個縣，我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任務要求】：在一次全縣聯考中，取的全校平均分第一。

【任務獎勵】：[初中指定學科教研資料（二）]

－－

巫旭堯看到這個主線任務，眼尾一挑。

全校平均分第一。

巫旭堯打開學生一覽。

目之所及，全都是二三十分…

巫大佬：……

崇阿當即嚷嚷開了：【小系統，你是不是在坑堯堯？！】

堯堯剛招了一整間學校的差生，現在就出來這麽一個主線任務，很難不讓人産生懷疑啊！

難道，是被欺壓的小系統，終于忍受不了，暗戳戳地開始反抗了？

系統突然被砸了這麽大一口鍋，立即慌了：『你不要亂講話啊！！主線任務是程序自動生成的，我可沒辦法改的！！』

否認完，系統為表清白，又連忙出謀劃策：『再說了，這個任務又沒有時限，宿主可以等到把學生調｜教好了再做嘛！！』

『反正現在初中部還沒建完，又不着急要任務獎勵！再說了，主線任務失敗了還能繼續刷，可以一直刷到過為止，又沒有懲罰的！』

『QUQ宿主你不要聽崇阿挑撥離間！我才不是那樣的統！統統怎麽會坑你呢！宿主和系統可是利益共同體啊！！』

系統被吓得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

等它把能想到的說辭都說完之後，小心翼翼地瞄了巫旭堯一眼。

宿主臉色沒變，看起來應該沒有生氣…

系統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忙轉移話題：『對了宿主～要不要現在就确定任務獎勵選哪個學科呀～不選定學科的話，這個道具是暫時封印狀态，沒辦法使用的哦～』

巫旭堯輕輕掃了系統一眼，沒計較它的小心思。

這個主線任務确實出乎巫旭堯的意料，不過他倒也不至于因為這個而生氣。

如果每次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巫旭堯都生氣的話，他早就被氣死了。

既然不是系統搞的鬼，巫旭堯自然也不會跟它計較。

他懶洋洋地應了系統一聲：“數學。”

這個選擇，早在看到這個道具的時候，巫旭堯就已經心裏有數了。

數學是必考科目，又理科的地基。學生把數學學好了，其他理科科目也不會太差。

如果這類道具只獎勵三個，那選數學是最優解。

如果這類道具還會繼續發放，那先選數學也不吃虧。

系統聽到這個回答，立即就将新鮮出爐的道具，改成了《初中數學教研資料（一）》。

巫旭堯只随意掃了一眼，就讓系統把資料發給司琳。

司琳考的資格證是高中地理老師，現在教小學只是權宜之計。等初中部建成，她肯定是要調過去的。

這資料交給她，她知道怎麽做。

下午四點，家長們被請離學校。

之前還在校園內閑逛的學生們，已經全部整整齊齊地坐到了自己的新教室內。

班主任剛帶大家分發完新課本。每間教室內的投影儀突然閃爍了幾下，然後屏幕上出現了戴項禹的身影。

新學期的開學講話，開始了。

戴項禹先是歡迎新同學的加入，然後強調了一下學校的規章制度。

念念叨叨了半個小時，聽得小崽子們昏昏欲睡。

但忽然，戴項禹提高了聲調，吸引了小崽子們的注意力後，道：“接下來，有情巫校長，為我們發表講話。”

聽到巫旭堯的大名，不管是新崽子還是老崽子，全都一個激靈！

現在在牛角縣，巫旭堯的名字，雖然還不能止小兒夜啼，但也足夠叫學校裏這群崽子害怕了。

畢竟每個人來學校之前，都會被家長耳提面命：在學校裏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巫校長！

很快，在小崽子們臨危正襟中，屏幕上出現了巫旭堯的身影。

攝像機只照到了巫旭堯的上半身，在幕布上，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顯得格外逼人。

巫旭堯懶懶地掃過攝像頭，熒幕前的小崽子們卻感覺到，自己仿佛被什麽兇猛的野獸給盯上了！

一時間，小崽子們是大氣不敢喘，同時，也對巫校長的可怕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QWQ就，炒雞可怕…

好在，巫旭堯也不是要故意吓人的，他收斂了眼神，冷清的聲線從音響中流淌出來：“好好學習。”

“這學期，每周小紅花為負數的人，周末留下來補課。連續一個月都留下來的，我會找他好好談一談。”

小崽子們：？？！

學生們還沒反應過來，投影儀吧嗒一下，熄滅了。

小崽子們目瞪口呆。

大部分人還不能理解負數是什麽，但巫旭堯話中的意思大家都聽明白了。

不好好學習，周末不能回家！還可能要直接去跟可怕的校長面對面？！

這、這也太可怕了叭！！〒▽〒

小學渣們一片哀嚎，巫旭堯在廣播室都能聽到。

不過，會害怕是好事。

這次巫山小學一下子招來這麽多差生，別提學習了，紀律能不能維持住都是一個問題。

所以對于這群新崽子，并不能跟上學期一樣，采取獎勵為主的措施。

開學的這段時間，得好好管理一番，讓他們改掉那些不好的學習習慣，端正一下學習态度才行。

這種時候，巫大佬的兇名就變得格外好用。

當夕陽的餘晖散盡。

熱鬧的巫山小學，也逐漸安靜下來。

深夜十一點。

在夜幕的掩護下，一行人從互助會的辦公室內，擡出了一個擔架。

晏晴正跟在擔架後面，泣不成聲。

在這個夏末的夜晚，幾乎沒有人知道，一個小女孩，就這樣失去了她最親的人。

翌日一早。

巫山小學就開始正式上課。

經過老師們的商讨，完全沒上過學的晏晴，還是根據她的年紀，讓她去了四二班。

反正新進來的學生成績也很差，基本上都是要重頭教起。

老師們再偶爾私下輔導一下她，相信很快就能跟上。

原本老師們考慮到晏晴的心情，讓她緩幾天再上課。

但這個小姑娘意外的堅強，再痛苦一晚之後，就表情堅毅地背着老師們給買新書包，來到了教室。

然後，她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小崽子的目光。

因為，現在全班就她一個人穿着校服。

由于還不知道學生們的尺寸，所以新學生們的校服都還沒開始定做呢。

晏晴穿着跟老學生一樣的校服走進教室，立即就有熱心的同學喊道：“你走錯班啦，一班在隔壁。”

巫山小學的舊學生，成績比新招進來的學生要好上不少。所以為了方便安排教學進度，舊學生全部編為一班。

晏晴這打扮，自然被人認錯了。

跟在晏晴身後的班主任聞言，笑着走進了教室：“沒有走錯，晏晴同學以後就是我們班的一員啦，大家要友好相處哦。”

聽到是同班同學，小崽子們眼中頓時泛起了八卦的光芒。

他們也穿快點穿上好看的校服呢！

不知道這新同學是怎麽做到的？

老師見狀，害怕他們亂八卦會傷到晏晴的自尊心，于是主動解釋道：“晏晴同學的衣服在來學校的路上弄丢了，老師才從倉庫找到兩套校服給她的。”

聽到這個解釋，同學們頓時就興致缺缺了。

倒是有小機靈鬼舉手道：“老師！我的衣服也弄丢啦！”

班主任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才點了幾個長得壯的男同學，一起去幫晏晴搬課桌過來。

而一旁的晏晴，看着同學們嬉鬧的模樣，她哭了一晚腫成魚泡眼的眼睛，露出了一抹微光。

這就是上學的感覺嗎？

好像真的跟爺爺說的那樣，會讓人變得很開心…

……

一個上午過去。

第一次坐滿學生的教學樓，陸陸續續傳出了朗朗的讀書聲。

一切都在緩緩走上正軌。

而這學期，巫山小學在教學計劃上，做出了跟上學期不太一樣的安排。

由于這學期的時間并不緊迫，所以晚自習和周末補習的制度被取消了。

特殊的學習小組自然也是沒有了。

但英語游戲教室保留了下來。

不過這回不再是司琳一個人負責。

在新來的老師中，有兩位小學英語數值超過90分的老師，巫旭堯特意點了她們，讓三人共同負責英語游戲教室。

巫旭堯這麽準确地就選中了兩位适合的老師，這讓所有老師都很驚。

而新來的老師們，也因此對這位校長的認同感都提升了不少。

除此之外，老師們還組成了年級組、教科組，讓巫山小學原本約等于無的教職工架構，充盈了不少。

老師們準備充分，巫山小學新湧來這麽多學生，也沒有出什麽亂子。

不到幾天，新學生和新老師們，都開始逐漸适應巫山小學的生活節奏。

只是巫山小學這邊歲月靜好，學校外面，卻鬧翻天了！

因為開學之後，大家漸漸發現，巫山小學這回招的學生，好像都是其他學校成績墊底的差生？！

而且其他學校成績頂尖的那一批，巫山小學是一個都沒要！

據說，縣一小那個第一名去報名，竟然也被拒絕了！

這個傳聞太過不可思議，有好事的家長不信邪，動用自己的人脈去查探了一番。

結果…

傳聞竟然是真的！

巫山小學，将全縣所有小學的差生全攬走了！！

這叫那些報名了巫山小學，好學生的家長，頓時感覺自己被羞辱了！

他們的孩子跟一群差生比，巫山小學竟然選擇了差生？！

巫山小學這是什麽意思？！

那位縣一小的家長，在縣裏是個有點地位的人。

他直接糾集了自己的親朋好友，以及其他沒被錄取的好學生的家長。

氣勢洶洶地殺到了巫山小學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