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張岩中之死

張岩中剛到袖珍山,準備去破舊神廟栓馬。

少年握着戰刀,向他慢慢走來。

他看到眼前的清秀少年,臉上露出了笑容。

少年看着這張笑臉,攥緊了弑天戰刀一陣顫抖。

這張惡心至極得笑臉,跟十年前那張臉一模一樣。

雲天腦海中浮現出一組畫面。

這張笑臉拿着刀,砍向養父養母,。

砍死還沒半米高的孩子,砍死懷着身孕的百姓。

張岩中看到少年手在顫抖,笑的更為放肆。

少年冷冷問道:“好笑嗎?張岩中張副将?”

他突然停下了笑容,挂着一絲惆悵。

輕聲說道:“太尉李弘彬死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會遇到你。沒想到,竟然等了這麽久。”

少看着這張臉,輕聲說道:“這麽想死在我的刀下?”

他自嘲說道:“是啊,一把老骨頭了,在長安就只能吃喝拉撒睡。連刀都握不緊了,還不如早點死去,去見見黃泉之下的老戰友。”

少年臉上面無表情,戰刀依然顫抖。

他繼續說道:“你剛才問我笑什麽,笑我當年殺了那麽多柔弱無辜之人,才落得今日的下場。”

雲天冷哼一聲,不打算與他廢話。

弑天戰刀猛得出鞘,直接卸掉了他的一只胳膊,滾了好遠才停下。

到底還是大漢帝國的副将,斷臂之痛讓張岩中吭一聲。

少年有些失落,如果就這麽讓他死去,豈不是太便宜了他!

他看着自己掉在遠處的胳膊。

繼續說道:“親王劉翰拿我妻兒當人質,當我動手砍死雲莊第一個百姓,我就知道回不了頭。事成之後,我在那些屍體裏發現了自己的妻兒!”

他瘋笑着,眼淚劃過眼角。

繼續說道:“當我一怒要殺了劉翰之時,吳有林将我打倒在地。劉翰說我的妻兒看到了一切,怕出了簍子。我本想去南疆,與那些蠻人同歸于盡。”

少年天看着眼前這個略顯蒼老臉,一種沉重的無力感在胸口蔓延。

他繼續說道:“我咽不下心中這口惡心,進宮面見陛下。陛下饒了我這條狗命,讓我在這長安城中忏悔,結束這一生。你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麽過得嗎?”

少年輕嘆一聲,要是自己,自己會如何選擇?

他冷靜下來,跪在少年面前,底下了那顆碩大的頭顱。

少年舉起手中的戰刀,砍下了他的頭顱。

頭顱滾的很遠,從山頂滾到了山下,那雙眼睛緊緊閉着。

像是解脫了憋屈的一生。

張岩中就這麽死了,只用了兩刀。

少年并沒有感到複仇的暢快,心中又多了一絲沉重的陰霾。

第二天張岩中死去的消息,便傳遍了長安城。

他生活作息非常規律,府中只有兩個侍郎,軍部很快在袖珍山發現了他的屍體。

長相醜陋的淩山遠,高升太尉沒多久。

他看着張岩中的頭顱,醜陋的臉上一陣抽搐。

心中想到:“雲天啊雲天!我好不容易給你收拾好了李弘彬得屁股,你怎麽又來搗亂!”

淩山遠身旁的黑衣軍人,看着淩山遠抽搐的摸樣。

膽怯問道:“大人?我們怎麽辦?軍部那邊又來催了,讓我們早點緝拿兇手。”

“先找個理由堵回去!說案件很多,要挨着處理。”

“大人,哪裏有什麽案件啊!”

淩山遠怒了。

他狠狠指着黑衣男子臉,唾沫星子橫飛。

大聲說道:“你就不會造幾個?”

黑絲軍人極快離開,留下極度生氣,猶如猴子般的淩山遠。

淩山遠回到家中,抱着極其美麗的娘子唉聲嘆氣。

懷中的女人溫柔道:“相公,你這是怎麽了?”

淩山遠哀聲道:“還不是那個雲天,我好不容易擺平了太尉李弘彬的案子,副将張岩中又被他殺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

淩山遠不知道攢了幾輩子陰德,才娶到這麽一位貌美如花,對他極好的娘子。

他醜陋的臉劇烈顫抖,想了好一會。

咬了咬牙,剁了剁腳。

從廚房拿出一把菜刀,狠狠砍向自己的肚子。

心中想到:“既然躲不掉,那我就自殘!”

暗部侍衛第二天就找到淩山遠,看着他肚子上的傷口,侍衛氣的臉色鐵青。

朝中誰都知道淩山遠的德行,但也不好說什麽。

侍衛冷哼一聲,踏門而去。

張岩中的屍體停放在停屍房內,當夜停屍房起了一場大火,燒毀了所有屍體。

縱人放火的,當然是躺在病床上的淩山遠。

他雇了幾個地痞流氓給,給足了銀兩。

當場抓住,交給了軍部處置。

遙遠的天神草原,大漢帝國南疆陣地一處帳篷內。

吳有林接過傳信的飛鴿,打開裏面的信件。

他看到張岩中已死的消失,攥緊了拳頭。

氣的他一掌拍碎了桌子。

大喝一聲:“張遠!”

名為張遠的青年男子,到了帳篷內。

兩人靠的很近,嘀咕了好一會。

“屬下這就前往長安!”

吳有林看着遠去的張遠,在一次攥緊了拳頭。

咬牙切齒道:“雲天,你的命還真的是又臭又硬!”

少年在劍閣中休息幾日,晚上在長安街上逛了一圈。

在城牆上沒有發現緝拿自己的告示,心中緩了一口氣。

第二天便前去劍閣修行,第一課又是江不悔的問題。

少年耐着性子聽完,下課之後跟着江不悔去了教學樓。

一身藍衣的呂老師和身材高大的江不悔一同看了少年的身體,驚訝的說不出來話。

“兩位老師,我現在到底能不能修行?”

少年看着面前的二人,滿臉疑惑。

呂老師溫柔說道:“你的身體,現在體內有十三條靈根,數量之多可謂是空前絕後。”

江不悔搖了搖頭,臉上滿是不解之色。

他大聲說道:“靈根雖多,但怎麽看都像是強行切割而成。走!跟我打一架!”

少年點頭,三人一起去了演武場。

江不悔祭出雷劍,辟出三道威力不一的紫金劍氣。

讓少年受傷不清,但仍有一戰之力。

江不悔嚴重閃着精光,大聲喊到:“來!打我!”

少年嘴角一抖,還有這種要求?

想到江不悔為了教自己做到如此地步,鄭重的行了禮。

他發動了最近領悟的亂天腿,體內穴位完全開放,肉體的力量在急劇攀升。

少年的腿上燃起一絲黑色氣焰,一個猛跳沖上空中。

腿上黑色氣焰越來越濃,借助身體的沖擊力,亂天掌腿打在江不悔的胸口之上。

彭的一聲,江不悔祭出雷劍防禦還是被振飛十丈之遠。

少年看着飛出去的高大人影,這才知道自己過火了。

趕忙跑到他身邊,查看情況。

呂老師也是很驚訝,江不悔祭出的雷劍,本身就具有極高的防禦能力。

還被這一腿震飛,少年顯然已經到了靈藏巅峰境界。

高大人影迅速起來,少年那一腿讓他飛了如此之遠,很是欣慰。

“雲天好樣的!再過幾年,我這把老骨頭就要被你踢死了!”

三人一路前行。

雲天想起了欺負崔升財的淩辰,便想打聽一下關于他的事情。

江不悔聽到淩辰這兩個字眼,臉上也是一陣紅一陣白,很是難看。

呂老師溫柔解釋道:“淩辰是蒼秀國皇子,自幼在神殿求學,此次來劍閣是為了入選劍閣親傳弟子資格,實力以達化鋒巅峰實力,只差一步便可踏入破障境。”

江不悔氣憤說道:“那幾日我在講課,淩辰目中無人,不把我劍閣放在眼裏。我實在氣不過便準備教訓他,卻總被呂師妹攔下。”

少年側耳聆聽,江不悔喘了口粗氣。

繼續說道:“別看淩辰到了化鋒境巅峰境界,我只需要一劍,定讓他滿地找牙。若不是劍閣有規定,不得為難弟子,我才沒有收拾他。”

呂老師繼續說道:“淩辰性格嚣張跋扈,欺負同班的記名弟子。我實在看不過,便一掌将他打傷,他便回了蒼秀國。”

少年看着溫柔可親的呂老師,連連擦汗。

心想:“女人果然是不好惹的生物啊!”

少年繼續問道:“劍閣親傳弟子,代表着什麽?”

兩位老師對視一眼,滿臉笑意。

少年看着二人的笑意,撓了撓頭。

呂老師溫柔說道:“代表了你在這諸天世界,不管在哪裏,都沒有人敢動你一根手指。”

少年聽到呂老師溫柔而又正經的回答。

激動說道:“此話當真?”

“當然當真,不過自書院成立兩千年以來,親傳弟子只有六人。”

呂老師溫柔說着,少年聽着這番話仿佛被澆了一桶涼水,剛才的激動瞬間消失。

心中想到:“兩千年才招了六個人?這是什麽狗屁概率?也太低了吧!”

三人邊走邊聊,少年對劍閣親傳弟子有了更多的了解。

劍閣親傳弟子,便是楚老的親傳弟子。

楚老性情古怪,通過劍閣親傳弟子試驗,他也不一定收其為徒。

他第一次收徒,已經是兩千年前的事了。

那個人成為了劍閣傳說。

少年把江不悔送到教學樓,呂老師帶着他來到了一處偏僻之地。

“雲天,你現在已經可以修行,可想好了修行方向?”

呂老師溫柔說着,雲天仔細思考。

他現在有《天魔九步》中的亂天腿,肉體同境界無敵。

有劍第一重大成,同境界心神無敵。

亂天腿雖然威力巨大,卻非常考驗施展環境,且近身交戰很容易傷到自己。

心劍威力巨大,也只能在敵人出其不意之時才能瞬間克敵。

他只看了心劍很短的上半冊,沒了後續。

來到劍閣之後,自己翻遍了藏書閣都沒能找到第二本的下落。

少年思索多時,開口道:“呂老師,我想學禦劍之術。”

呂老師欣慰點頭,禦劍之術确實最适合現在的雲天。進可攻,退可守。

“好,你随我來,我帶你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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