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閣一屋一殿

少年昏睡三日才醒來,睜開眼看到了身穿藍衣的呂老師。

他看着這處環境優雅,鳥語花香的幽閣,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呂老師用溫水泡過的布匹蓋在少年的頭上,這股溫暖讓他很舒服。

雲天像是做了一場大夢,頭還有些疼。

掙紮着想起來,卻被呂老師的纖纖玉手攔下。

少年虛弱說道:“呂老師,這是哪。”

呂老師擦了擦手,溫柔說道:“以後就別叫呂老師了,叫我六師姐,我叫呂安然,小師弟莫要忘了。”

少年驚訝得看着藍衣女子。

心中想道:“難怪她知道楚老兩千年來只收了六名弟子。”

“雲天,拜見六師姐!”

少年躺在床上虛弱的說着,呂安然在不遠處給她煎藥,直到給他喂下草藥。

才輕聲說道:“小師弟,既然你成了師傅得親傳弟子,有些東西你要知道一些。”

“六師姐請說。”

“這諸天世界,勢力繁多。但有三處地方,世人稱為三聖地,不屬于諸天世間勢力,卻能管教世間勢力。”

雲天仔細聽着,連忙問道:“三聖地是指?”

“一閣一屋一殿,一閣指的是長安劍閣,一屋指的是西方神殿緣生屋,一殿指的是天神草原的蠻荒神殿,也就是魔教的發源地。”

呂安然輕聲說着,少年仔細聽着,聽到西方神殿緣生屋讓少年很是驚訝。

“六師姐,難道西方神殿之上還有更強的勢力嗎?”

“緣生屋才是西方神殿的核心,沒了緣生屋,西方神殿也只有一個空殼,想滅掉只需要擡擡手。”

少年看着呂師姐的纖纖玉手,他毫不懷疑這張纖細的手中蘊含着巨大力量。

一掌就能将處于化鋒巅峰境界的淩辰拍成重傷,那是怎樣的實力。

雲天連忙點頭,還不忘誇贊呂安然一番。

呂安然被他的甜嘴逗得一笑,開心收拾好動回到了劍閣。

他心裏想着:“誰要是瞎了眼,欺負呂老師,那就真是攤上大事了。”

幽谷中有吃有喝,還有美女伺候,他當然求之不得。

半個多月的疲勞,趁着這幾日要好好補回來。

呂安然告訴他最近不要離開長安,最近有故人相見。

他準備修複一下空空如也得天魔靈力,天地靈氣極快在幽谷彙集,集中在了他的身邊。

十三條巨大得靈根在貪婪的吸取着天氣靈氣,靈氣的濃郁程度都化成了一片水霧。

足足吸取了半日,少年才睜開眼睛,伸了一個極大的懶腰,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走出幽閣。

牛長老正在與沐蕭然下棋,他肥厚的的手上拿着一跟極嫩的玉米,狠狠得咬了一口。

慢慢咀嚼着,臉上挂滿了享受,他是在哪都能吃玉米,一根接着一根。

沐蕭俊郎的臉上挂滿笑容,只走了幾步,又殺了一片白子。

牛長老瞪大了眼睛,拿着玉米的手微微顫抖。

死死盯着棋盤,走了好幾個回合才勉強扳回局面。

沐蕭然哪裏給他機會,在走三步黑子,他必輸無疑。

“唉!不玩了不玩了,欺負我一個老頭幹什麽!有本事你找楚老下棋去!”

牛長老肥嘟嘟的臉上挂滿了不悅,他從懷中拿出幾根玉米。

玉米一拿出來,生氣的臉馬上變成了笑臉,勉強原諒沐蕭然,将玉米裝進了袖子裏。

沐蕭然輕聲說道:“楚老是何等人物,能與楚老下棋,必然是諸天世界中數一數二的棋手,我還是算了吧。”

雲天從旁邊路過,看到兩人的身影心情大好。

牛長老與雲天聊了很久,他将骊山城發生的事告訴肥胖道人。

只講了他帶着一萬精騎,費兵幾百便擊退了匈奴三萬狼騎,斬殺一半來敵。

肥胖道人越聽越開心,臉上滿是笑意狠狠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少年知道他的性子,看着性情溫和,骨子裏還是有着漢人的血性。

要是被他知道茍銘殘殺骊山城居民,指不定就提着法劍滿世界找他決戰。

他修為跟自己差不了多少,遇到現在的茍銘恐怕很難讨到好處。

少年很早就将眼前的肥胖道人,當成了他的師傅。

在骊山城給他治病的那一刻起,少年已經将牛長老當成了親人。

沐蕭然坐在凳子上,安靜聽着一老一少的對話。

看着少年對牛長老露出的真情,他看着少年多了幾分好感,這位兄弟算是沒白交。

直到兩人聊得盡興,少年才起身跟沐蕭然走出劍閣。

一路上沐兩人沒有太多的話語,那些恭喜他成為楚老親傳弟子的客套話,更是一個字都沒提。

最好的兄弟往往都沒有多少話可以聊,都藏在心裏最深處。

在對方需要的時候,狠狠拔出手中的刀,不管在哪都能趕去相救。

兩個人出了劍閣,直入長安,順着昌榮大道一路向南,來到了逸仙居。

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得位置,菜還是那些佳肴,酒還是極好的汾酒。

兩人舉杯飲下杯中酒,看着逸仙居大堂幾十名舞女,臉上都露出了紅暈。

舞女身材妖嬈,雪白的肌膚裸露恰到好處,不少一分也不多一分,少年很是開心。

他從骊山城得一名無名小卒,走到今天,經歷了太多。

好在他有牛長老、沐蕭然、崔升財這樣的貴人,才不至于混的那麽凄慘。

沐蕭然看着有些愣神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舉杯示意。

三壺上好的汾酒很快下了肚,少年的臉上泛着紅暈,逸仙居的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

夏青山冰冷的面容出現在少年的面前,他以為自己喝醉了,并沒有在意。

沐蕭然也看到了少女,臉上帶着一絲別有深意得笑容,伸手指着喝醉的少年。

雲天真的喝醉了,并沒有看到沐蕭然臉上別有深意的笑容,仍盯着少女的絕美冷豔的臉龐。

他心中想着,夏青山那個無情的女人,怎麽會來到長安看自己?

她現在是神殿神罰庭主!

身邊的美男子多了去了!

我算什麽啊?

在她眼裏,我他@的就是一個下流無恥的流氓!

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幻覺,幻覺。

想歸想,眼睛還是挪不開,死死盯着少女那張絕美冷豔的臉龐。

直到夏青山踏入逸仙居,急速上了二樓。

少年才緩過神來。耳朵上轉來的劇痛讓他醒了酒。

少女的纖纖玉手,狠狠掐指他紅撲撲的耳朵。

逸仙居傳來了非常不雅的聲音:“疼!夏青山!你輕點!”

少年被冷面少女扭着耳朵走出了逸仙居,引來衆人圍觀。

夏青山那張絕美冷豔的臉,讓很多書生都流出了口水。

看到少年才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戲,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劉政宣的诏書讓長安城百姓都認識了少年,宮中的畫師将他的畫像散播在長安城流傳。

逸仙居中的年輕人,都是長安城有頭有臉的公子哥。

這些人早就将雲天這張略顯清秀的臉記在了心裏。

成為楚老的親傳弟子,在皇宮說話都有很大的分量,他們惹得起嗎?

夏青山揪着少年的耳朵,直到出了逸仙居門口才松手。

雲天抱着她的胳膊裝醉,讨點利息,少女冷豔的臉上挂着怒意,倒也沒把他推開。

沐蕭然看着這溫馨的一幕,自然十分識趣找了一個理由便離開。

少年跟條癞皮狗一般,死死抱着少女的胳膊,慢慢走向福安大道的宅院。

直到兩人進了宅子,少女冷哼一聲,他極不情願的撒手,臉上挂滿了無辜。

少女看着眼前的醉漢,是又氣又好笑,冷冷說道:“跟你說正事!”

“什麽正事啊?咱倆的正事啊?”

少年嘟囔着,少女伸出手要揪他的耳朵,卻被他躲開。

肆意抓着她嫩滑的玉手,放在嘴裏嚼着,還不忘對少女抛媚眼。

他邊嚼邊說着:“說正事就說正事,別動手動腳!這裏是長安城,不是你西方神殿!”

少女咬了咬牙,猛地把手從他嘴裏抽出來,猛拍了一下桌子。

雲天看到她真生氣了,轉身去後院夥房燒了壺開水,給她泡了一壺好茶,找出了幾套幹淨衣服。

忙完之後,他喘着粗氣說道:“說吧,什麽正事!”

看到少年正經起來,少女才冷冷說道:“棄神山脈最近有大事發生,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

他當然明白少女的意思,棄神山脈距離長安極其遙遠,就算靠着大漢帝國的傳送陣,也要整整七日才能到達。

少女有求于自己,雲天不太好拒絕。

那天晚上他也在棄神山脈感知到了莫名的召喚,思索一會便點頭答應。

少年想到皇後與少女實在是太像,在心裏打起了小算盤。

皇後必定跟她有什麽聯系,不如明天跟她一起進宮面聖,看看漢帝劉政宣是什麽反應。

“跟你一起去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

夏青山白了一眼少年,冷冷問道:“什麽條件?”

“明天随我進宮面聖,簡單吧?好了,水燒開了在夥房,想洗澡自己去洗,床上的被褥前幾天剛派人換了新的。老樣子,你住左,我住右。”

少女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端起了溫茶慢慢喝下。

她這幾日奔波,身上确實多了幾分塵土,正需要好好洗一次澡。

雲天上樓進了被窩,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明月發呆。

樓下傳來了水倒入木桶的聲音,絕美少女正在洗澡。

他仔細聽着水花拍打在身體上,發出的誘惑聲響。

止不住側耳聆聽,幻想着絕美女子衣物褪去後的妖嬈,很快進入了夢鄉。

夏青山極快的洗完了澡,裹上了少年準備好的幹淨衣物。

剛躺到床上就聽到了少年發出的呼嚕聲,閉上了自己清澈的眼睛,嘴上挂着淺淺笑意。

“要是永遠這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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