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對他的喜歡越來越深 江明月連忙道謝,……
江明月最讨厭顧凱的無賴潑皮模樣,他欺負了她,他每次都不承認!
“你得沒得罪我,你心裏沒數嗎?”
顧凱轉了轉眼珠,“你是說李娜?”
那個短發女生叫李娜,後來馬曉琴幫她打聽到的。
江明月左手扶牆,右手叉腰,金雞獨立,“原來你也知道,都拜你所賜,我的輪椅被她踢了幾腳!”
“這事我知道,我也幫你說過了她,我跟她早已經斷了,我讓她向你道歉,她沒來嗎?”
“沒有。”最近這段時間只有肖雪不斷地騷擾她,邀請她去看電影。
“今天誰的局啊?你晚上怎麽回去啊?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你好心,有人送我回去。”
顧凱皺眉,擡腳走近她,“嘿,你這丫頭,咱倆好歹都做了多年的鄰居,小時候我也幫過你好幾次,你就對我這麽見外。”
“你還好意思說小時候!你那是幫我嗎?我都被你欺負了多少次了。”江明月單腳向後跳,滿眼警惕地瞪着他。
喲,這丫頭把他當成了洪水猛獸?
顧凱獨生子,他一直想要個妹妹,可惜他爸媽離婚了,江明月小時候挺可愛的,那時候她嬰兒肥,小臉肉嘟嘟的,他就喜歡掐她的臉,每次她都哭着回家告狀。
多少年過去了,她還記得他之前幹的事,真記仇。
“好好好,那過去的事情不提,算我對不住你,不過,咱倆今晚既然撞上,我就得把你安全送回家,不然你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回頭我對不起阿姨。”
江明月氣死了,顧凱烏鴉嘴,如果手裏有棍子,她早就掄了上去,“你給我滾,不要咒我——”
Advertisement
一個激動,她腳底一滑,沒站穩,眼看着要摔倒,千鈞一發之際,她被人從身後穩穩地扶住了她。
虛驚一場!
“謝謝——”
江明月連忙道謝,仰頭一看,猝不及防對上陸謹言黑黝黝的雙眸,他還背着她的書包!
她心裏咯噔一下,天啊,這是什麽狗血修羅場?!被他撞見她在罵顧凱!她摔跤還被他接住!
完了,她一直以來僞裝的乖巧形象!
陸謹言沒錯過她臉上的精彩紛呈,心虛、後悔、難堪?
他不動聲色扶着江明月站穩。
顧凱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幸災樂禍,“哦——原來你和陸謹言來唱歌,敢情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哪裏還記得我這個鄰家哥哥對你的好喲!”
江明月惱羞成怒,當着陸謹言的面,她不好意思再罵他,咬牙切齒地瞪着他,“顧凱你瞎說什麽呢!你再說一句,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阿姨告狀!”
“惱羞成怒了啊,那行,那我不說了,既然有人送你回去,我就放心了,回見。”
顧凱朝她意味深長一笑,然後拍拍屁股潇灑走了,徒留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江明月。
陸謹言見她去上廁所,長時間沒回來,不放心出來找她,就撞見她在和顧凱鬥嘴,還差點摔跤。
這回兒她想裝鹌鹑呢。
他忍着笑,“走不走?”
江明月回神,小心翼翼觀察他的臉色,見他并未生氣,悄悄放下吊着的心。
“我們不進去了嗎?”
“時間差不多了,該送你回家。”
“哦。”
“來,我背你。”這裏有樓梯,陸謹言在她面前蹲下來。
一回生二回熟,江明月乖乖爬到他後背,向他道歉,“對不起啊。”
這次有了書包的遮擋,陸謹言總算坦然了許多,他迅速背起她,“你做錯事了?”
她雙手搭在他肩上,小聲嘀咕,“沒……”他身上沾染了包廂裏的酒水味,不過瑕不掩瑜,依然香噴噴的。
“那你不用道歉。”
“剛才顧凱……”
“沒事,他說話就那樣,故意拿你激我,我不上他的當。”
江明月哂笑,陸謹言比她還了解顧凱嘛,她忍不住和他吐槽顧凱以前對她做過的‘暴行’。
陸謹言偶爾吱一聲算作回應。
倆人來到非機動車停車場,忽然發現陸謹言的小電驢前輪車胎被紮破,附近都是繁華的店鋪,沒有電瓶車修理行。
“我書包裏有移動修車師傅的名片!”江明月連忙打開書包,從書包裏側的夾層取出名片。
陸謹言接了過來,“你怎麽會有?”
“我同學給我的,她擔心我們哪天可能用得着,要我未雨綢缪……”
江明月撒了謊,其實是她自己準備的,沒有和他産生交集前,她一直幻想哪天能夠幫到他。
陸謹言聞言一笑,他打電話聯系名片上的補胎師傅,電話很快接通,他報了自己小電驢的車型,對方說離這裏不遠,估計要二十分鐘,陸謹言說他願意等,還不忘叮囑對方不要急。
等待過程中,陸謹言從車廂裏取出雨衣,給江明月墊在身下,倆人坐在馬路牙子上聊天。
江明月從書包裏拿出木糖醇,問他吃不吃。
他攤開手,“給我一顆。”
她把手伸到他面前,給他倒出一顆,然後自己也吃了一顆,慢慢咀嚼,清新的薄荷味在口腔內四散開來,甜味浸入心間。
一時間無話可說,氣氛尴尬,江明月正想找個話題,就聽陸謹言問,“剛才怎麽不唱歌?”
江明月心裏熱乎乎的,原來他也關注到了她,她還以為他一直沉浸在游戲中呢。
“我唱歌不好聽,平時自己哼哼自娛自樂,但要在所有人面前唱,就吼不出來。”
“多練習一下就好。”
“那你怎麽不唱呀?”
高一開學那年,在開學典禮上,陸謹言代表全體新生唱了一首校歌,聲音洪亮,音色清脆,五音在線。
“怎麽?想聽我唱歌嗎?”
夜色下,男生的黑眸亮如星辰,眼裏似乎漾着笑。
江明月心裏一動,他是在撩她嗎?!不對,他不是那種随便撩女生的人,他應該就是閑極無聊随口一問。
“我只聽過你唱過校歌。”
江明月實話實說,說出了高一開學典禮他唱歌那件事。
陸謹言哦了一聲,視線落在遠處,“我是被趕鴨子上去,本來不是我領唱。”
“嗯,那你也很棒,只有幾分鐘的準備時間,還能把所有的歌詞都背上。”
等待的過程中,江明月一點都不無聊,相反,她不厚道地希望這個時間可以更漫長一些,讓她有機會多了解陸謹言。
他真的很優秀,成績好,待人接物有禮有節,而且還有其他男生沒有的優點,愛幹淨,身上沒有怪味,指甲頭發定時修剪。
他的電瓶車壞了,他會聽從她的建議,打電話找師傅來修,而不是直接棄在這邊,不管不顧,非常接地氣。
接觸越久,她對他的喜歡只會越來越深。
修電瓶車的師傅很快過來,陸謹言提供了信息,對方準備了三四個輪胎,不到半小時就給他們重新換了新的。
江明月要搶着給錢,照舊被陸謹言拒絕。
坐上車時,她嘟囔了一句,“我不能一直占你的便宜呀。”
陸謹言戴上頭盔正要發動車子,聞言一笑,“想占我便宜的女生多了去了,你還不知足。”
明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不是故意撩撥她,她還是忍不住地低頭笑,反複回味這句話。
将來也不知道哪個幸運的女孩能入得他的眼,一想到那畫面,她心裏又酸又澀,像喝了青檸檬那樣。
最後江明月思來想去,被她找到可以還人情的機會,“那等你生日那天我送你生日禮物,你可不能拒絕。”
“好。”
他不缺物質,那她就提前準備,親手給他編織一條圍巾吧!
等到周一早上陸謹言來接她的時候,他戴着厚厚的兩層口罩,眉眼倦怠,鼻音有些重。
江明月緊張地問他,“你感冒了?”
陸謹言嗓子不舒服,只點了點頭,沒說話。
江明月:“要不這周你別來接我了,我讓我爸爸送我上學。”
陸謹言:“沒關系,小感冒而已,沒有發燒。”
“那我騎車,你坐後面?”
陸謹言拍了拍她的頭盔,“不要妄想,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沒有你們女生那麽嬌氣,上車吧。”
江明月暗忖是不是那天晚上他坐在路邊吹風,才着涼感冒?
她心裏有些愧疚,但給他買感冒藥好像也不合适,那就盡可能的不說話,不要打擾他。
今天一整天江明月有些心不在焉,上課時注意力不集中,還被老師點名了一次。
馬曉玲偷偷問她怎麽了,江明月告訴她陸謹言感冒了,“我是不是不應該要他接送,可我早上跟他說,他說沒關系小事情。”
“他如果不介意,你也就不要多慮呗,只要不發熱就沒什麽問題,感冒咳嗽吃藥不吃藥也要一個星期才好。”
傍晚的時候,江明月發信息給她媽媽,讓她在家蒸蘿蔔和梨,說陸謹言感冒咳嗽。
江媽媽一聽到這話,立即上心,“交給媽媽,我現在就給小陸弄,等他晚上送你回來就可以喝上幾口。”
“謝謝媽媽!”
晚自習鈴聲響起的時候,項磊準時出現在江明月的教室,“謹言咳嗽得厲害,他讓我上來,免得傳給你們。”
一來二去,項磊與五班的幾個男生熟了,有人關心了幾句,問陸謹言感冒嚴不嚴重,項磊笑着回答沒啥事,咳嗽吃點藥就行。
下樓的路上,江明月按捺急切,自責道:“早上我讓他不用接送,好好休息一下,他說不用,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謹言說沒事就沒事,不過你得多帶幾層口罩,他每天接送你,別把咳嗽傳給你。”
“那倒不要緊,我抵抗力強。”
項磊一直把江明月送到奶茶店門口,陸謹言坐在店裏面等她,見她過來,他立即戴上頭盔走出來,“走吧,送你回家。”
江明月仔細打量他的臉色,看着比早上還要蒼白,精氣神欠佳。
她一臉擔心,“陸謹言,實在不行你明天不用來接我,請假一天在家好好休息。”
“不要緊,死不了。”
“你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啊,現在是關鍵時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他扶穩車子,不耐煩地拍了拍後座,“再啰嗦就把你扔這。”
江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