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伯父

帶着疑惑走出去,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女聲。

“早呦。”

他轉過頭,看着佩娜穿着軍服,手腕上帶着紅色金屬圈,金屬表面镌刻圖騰,右側則是充電待機的提示燈不斷閃爍。

佩娜見他很注意她手上的手環,于是笑着解釋道:“我的通訊器在之前壞掉了,只能用伏恩那個娘娘腔,提前給我組裝好勉強使用的通訊器。”

邢邵沒想到伏恩還這樣厲害,雖然佩娜輕描淡寫的解釋,但是這通訊器即便是簡單版本的,也不是那樣簡單能制作出來。

他點了點頭,“對了,今天去清繳喪屍,怎麽沒有見到霍爾森?”

“老大有點感冒,體溫略低,現在在大夫那裏注射藥劑,神秘兮兮的還不讓我們靠近。”佩娜聳了聳肩,和他朝着前面走去。

他想到之前小森渾身燥熱的異常反應,再想到小森昨天無法分辨出來糖的味道。

原來這麽長時間,小森一直都沒有康複,一直都在隐瞞着他這件事情,害怕他擔心。

他不安的問道:“小森病情很嚴重嗎?”

“完全不嚴重啦,你就別擔心了,不過是簡單的流感,當初老大病的站不起來身體,都能在別人攙扶下去往戰場,把叛軍全部緝拿。”佩娜說着說着,就用着較有興趣的眼神,掃視着邢邵幾眼。

“你和老大是什麽關系呀?我難得見到老大對別人那樣親昵,還真是讓我有點驚訝。”

他看着佩娜說到這裏都滿臉惶恐,他疑惑不解的問道:“小森在你們面前都是如何的?”

“從來沒有笑過吧。”佩娜轉而又迅速搖頭,擺了擺手,“也不是說沒有笑過,就是笑的時候,地上都是敵人的殘骸,不過那也算不上是笑容吧,只能說是老大心情愉悅時候,也算不上是真的放松。”

“但是我發現,老大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真的心情開始放松,不會有那……吓人的模樣出現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回想起來霍爾森小時候一直貼在他身側,不斷讨着要糖,還有那雙黑曜石似得眼眸溫潤,紅潤的小嘴一旦是被他欺負狠了,就開始抿着唇,開始滿臉委屈的抱着他不斷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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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向來他很少會惹哭霍爾森,極少的幾次,還被家族裏面的長老狠狠訓斥,連同黛米都被叫過去和他一起被大罵一頓。

那時候小森則是抱着他的胳膊,不斷愧疚的哭泣。

怎麽和佩娜所說的人,無法化為對等號。

小森那孩子,小時候可是見到一條流浪狗,就情不自禁的把它領回家。

特別有着愛心,而且特別可愛的一個孩子。

佩娜看着他聽完她說話,陷入沉思,立刻催促道:“你快說啦,你和老大究竟是什麽關系?”

“我是看着他長大的人。”他不想說出來前任姐夫的身份,因為那個何胖子那憐憫的話語,讓他成為心理陰影,不想要在遭受一次了。

佩娜嘟着唇,瞪圓了眼睛,那張白皙的面孔微微因為驚訝扭曲,“什麽?原來老大那家夥還是有家人的?我還以為老大只是有着一個挂名頭的家族,石頭裏面蹦出來的呢,沒想到他……”

她恭恭敬敬的彎着腰,立刻谄媚的說道:“伯父,不不不不……爸爸……失禮了。”

“也不算是爸爸吧,但是老大的爸爸就是我的爸爸,爸爸……伯父,你忘記我剛才說的話吧,我不應該當着您的面說老大的壞話。”

“您可千萬不要告訴老大呀,老大要是知道我說了這麽多壞話,老大不得把我殺了!”佩娜垮着臉,越說越帶着啜泣。

邢邵無語凝噎,正要解釋,肩膀很狠狠的按住,話立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蓋住。

“什麽?老大的父親?”伏恩瞠目結舌,看了看佩娜面前站着的他。

他窘迫的要澄清,“你們誤……”

“沒想到,怪不得老大這樣維護您,原來老大這樣有孝心。”伏恩将他按在牆上,手指捏着他下颌,左右看着他的臉。

他不自然的要掙脫,“你們搞錯了……我其實……”

“啧啧!伯父,你保養的還真是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和咱們老大是兄弟呢。”

伏恩正說着說着,就感覺到肩膀一沉,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重心不穩,踉踉跄跄的朝前傾倒,若不是常年累積的實戰經驗,他早就狼狽的躺在地上。等回頭一看,看着老大正在帶着怒意,狠狠的瞪着他。

“老大……”

霍爾森壓根沒有耐性理會面前的伏恩,而是把邢邵身上淩亂衣服整理好,還握住他的胳膊。

他看着霍爾森過來,連忙清了清喉嚨,“你們搞錯了,我不是小森的父親,我和他是……”

又一次,還沒說完話,他就被攬在懷裏。

他郁悶的看着身側的小森正低沉的說道:“他是我的。”

他頓時僵住了,他什麽時候成了小森的了?

窘迫的看着面前佩娜和伏恩瞬間都僵住了,他還沒有來得及補充“姐夫”兩字,就被小森迅速的拎走了。

随着石階一點點上移,被扯着衣領走還真是不舒服,他皺緊眉頭。

“你剛才說的有點不對勁吧,我怎麽成了你的。”

“你本來就是我的姐夫,再說面對他們,我并不想要說起來家族事情,最好對于他們之間,不要提起來那些事情。”

他看着小森打開通訊器,眼前浮現立體半透明窗口,正安排着指揮。

“我去往C區,伏恩和佩娜去往B區,雷歐和弗農去往A區,半個小時彙報一次戰況,有緊急情況用激光作為暗號,我們會迅速趕往支援。”

“剩下的人,作為待命,在地下照顧避難居民。”

他看着他指揮時候,帶着往着獨有震懾力,那雙眼睛與語氣,猶如那鋒利的刀刃,恫吓着面前人臣服與他的命令之下。

關閉通訊器的時候,他這才微微回過神來,餘光不經意間瞄到,小森指腹上的那條傷痕,沒有愈合的跡象,但也沒有進一步擴散。似乎就和一開始傷到的時候,一模一樣,正常的愈合狀況來說,經過一夜,不是應該會有所變化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邢邵:“小森那孩子,小時候可是見到一條流浪狗,就情不自禁的把它領回家。”

“特別有着愛心,而且特別可愛的一個孩子。”

霍爾森點頭:“沒錯。”

黛米一旁微眯着眼睛:“我怎麽記得是那條流浪狗咬了霍爾森,然後他記仇了,就把那條狗帶回去,悉心照料,最後親自煮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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