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黑化
第36章 黑化
被這樣拉扯着發絲,頭皮發麻,整個不受控制的擡起腦袋,盯着霍爾森那陰翳的雙眼,他一時間有點發懵。
“我、我想應該還是,選擇……”
話還沒說完,感覺到頸側疼的厲害,整個人被按在原處,他動彈不得,狼狽的微阖着眼睛。隔着布料,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尖銳刺痛,害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呼吸也頓時淩1亂。
他一直在狂躁的情緒,在這樣壓迫力下,也逐漸恢複平靜。
伏恩帶着驚慌,生怕老大一時生氣,真的把邢邵變成喪屍,連忙在一旁勸說道:“老大,邢邵也是一時間有點腦袋發暈,才說出來這些話,你可不能當真呀。”
“邢邵你倒是說點話呀,你說你都是剛才頭腦發熱才說出來這些話的,老大就不會生氣了。”
邢邵沉默不語,他覺得自己的想法目前來說,該計劃還是有着能實行成功的希望,人總不能繼續坐以待斃。人生不管什麽時候都會有着風險,再說變成喪屍他還有一定幾率可以恢複正常,這輩子總是需要賭一次。
霍爾森面上滿是陰沉,“出去。”
“老大,您別生氣了……”
“出去。”霍爾森朝着伏恩望過去,語氣異樣的冰冷。
伏恩見到老大生氣,又看着一旁的邢邵,頓時嘆息,只能乖乖的從這裏離開。
邢邵感覺到伏恩離開之後,霍爾森那種狠戾更加讓他不安,“我成為喪屍之後就可以保護大家了,在這裏總是要有犧牲,才能保護大家……”
霍爾森冷冷的說道:“如果你想要變成喪屍,那麽,我救你到底還有什麽用?”
“我……”
“不要做出來這種愚蠢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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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邵不禁低垂着腦袋,又不甘心的說道:“但是黛米的事情,總是需要解決,我們光是逃避也不過是能暫時躲避過去,未來還是要被她攻擊,到時候我們或許都不能活下來。”
“又是她!”霍爾森壓制不住怒意,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為什麽總是要提起來她來。”
邢邵瞧着霍爾森眉宇間的陰鸷,讓他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說話也帶着顫音,“我只是在擔心她……”
霍爾森猛地打斷,“看來你到了現在都在關心她,是不是她變成了喪屍,你就想要和她一樣變成喪屍,夫唱婦随?還真是夠甜蜜!”
“不是的,我是為了大家呀。”他不明白霍爾森怎麽突然變了副模樣,趕快解釋着。“我和你姐姐其實……”
不對,為什麽他要和小森解釋清楚這個事情。
就算是他心裏面惦記着黛米,這和霍爾森又有什麽關系,霍爾森憑什麽用指責的口吻,還用着訓斥人的态度?
他因為霍爾森這個蠻橫的态度,導致他的心情也很差勁,剛才的煩悶随之湧現,讓他對着霍爾森也沒有什麽耐性,幹脆也生氣的瞪着霍爾森。
既然聊不到一起去,也是成年人,用不着争吵,讓彼此間都冷靜一下,在繼續商讨這件事情。
他也沒有決定好這件事情,不過是想要和小森試着說一下而已,如果霍爾森覺得這件事情不可行,完全可以好好和他解釋,沒有必要這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像是他做出來什麽背叛他的事情似得。再說,他也是為了所有人的将來才這樣考慮。
“你和我姐姐其實是怎麽了?”霍爾森往日溫和俊顏此刻卻透着瘆人的氣息,制服上的徽章,在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澤。
那語氣就像是冰冷的蛇,吐着信子,正在裹着他的手指,冰冷的觸感正在一點點的探測心底。
似乎他心裏面的任何秘密,都要完完全全告知霍爾森,這種感覺讓他莫名的很不爽。他以前是對小森毫無隐瞞,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但是這些都是出自他的意願,他願意告訴小森才說的,如果小森這樣逼迫着,會讓他完全不想要在把這些事情和小森說,尤其還是他們兩個人在争吵的時候。
他語氣也很敷衍,“我的事情幹嘛都要讓你知道,我和你姐姐的關系,畢竟是有着那麽多年的夫妻了,我關心她也算是正常吧?你幹嘛這副語氣還和我說話?”
“和我沒有關系?”霍爾森表情更加陰沉,他粗1魯的捏着自己尾指,那手指已經扭曲的挂在掌上。
邢邵已經被眼前發生的事情所吓呆了,霍爾森那尾指沒有知覺似得,而霍爾森面孔面無表情,看不出來有任何疼痛感,再加上那雙陰森可怕的眼神,每一個舉動都讓他畏懼到不敢動。
眼前這個霍爾森,和他之前認識的小森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姐夫,你怎麽不說話了?”霍爾森一步一步的朝他逼過來,帶着優雅的笑容,“是呀,我對于你來說就是一個外人而已,我姐姐才是你的妻子,盡管你們離婚了。”
他嘶啞的說道:“你的手指,你的手指是斷了!還是脫臼了?趕快去找醫生!”
霍爾森見到他驚恐的目光,緩緩擡起手,無所謂的說道:“小傷而已。”
這樣嚴重的傷勢完全需要接骨……
他看着霍爾森那雙眼睛裏面,看不出來半點情緒,漆黑的宛如深潭。這麽多年實戰經驗,告訴他,眼前的霍爾森很危險,必須要躲避。
反射性的轉身,準備暫時性的從霍爾森身邊離開,等彼此間都冷靜下來,在和霍爾森商讨事情。
由于霍爾森正站在門口的正前方,他想要從這裏離開,就得從霍爾森身邊路過,他小心翼翼的從霍爾森身邊繞開。
霍爾森目光銳利的瞪着他,突然開口,“你是準備逃到哪裏?你是準備從這裏離開嗎?我不許你離開!你這輩子都要在我的身邊,你算想要死,都得經過我的同意!”
這樣突如其來的爆發性的問句,吓得他整個人一哆嗦。
“我沒有想要離開,我只是想要讓我們彼此間變得冷靜一點,可是你說出來的話很多都很怪異吧,我這輩子的事情當然是由我自己來做主,為什麽要經過你的同意?”
這樣的話猶如導1火1索,他清晰的感覺到霍爾森的表情愈發詭異,那唇角猙獰的弧度,讓他不敢細想。下意識的從霍爾森身邊離開,正要走出去房間,突然間手腕一疼,整個人被重新拉扯進來,狼狽的跌倒在地上,困難的想要坐起身來,手剛剛撐在地上,就被軍靴狠狠踩住。
“你……你想幹什麽?”他被霍爾森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得說話都打哆嗦。
“我不想要做什麽,我只是有點傷心,傷心的覺得,我和姐夫這麽多年的交情,到頭來不過是一句沒有關系就能概括。”霍爾森高深莫測,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
他吃痛的皺緊眉頭,想要抽1出來手指,可是被牢牢的踩在地上,挪動一下,就能感覺到手指像是斷裂的痛楚。
“我的手好疼。”他低垂着腦袋,另只手努力的想要擡起那軍靴。
“是麽?”霍爾森更加用力,見到他痛苦的模樣,淡淡的說道:“我聽到姐夫剛才對我說的話,我的心更疼。”
他掙紮着,在粗糙鞋底下,不光是疼痛,還有種屈辱的感覺。
居然被小輩教訓了,還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這個事實讓他不能接受,并且也能感覺到那種快要把他逼瘋的羞恥。
或許在霍爾森的眼中,從來都沒有把他當做長輩,他不過是一個滑稽而又沒有上進心的老男人,當初把霍爾森的姐姐拐走,之後在末世之中霍爾森大發善心把這個廢物撿回來,結果這個廢物居然沒有乖乖聽話,而有着自己的想法,這讓霍爾森很生氣。
他越這樣想着,越覺得霍爾森每一個表情,都在奚落他。
正如同黛米和杜克那時候,用着憐憫的眼神,明明是他們做錯事情,可是卻沒有絲毫的愧疚感。
或許他錯了,他自認為覺得霍爾森從小到大沒有變化,不過是他一廂情願而已,正如同他把自己當做長輩照顧這個孩子,也是一廂情願的一頭熱。
“姐夫難道就不想要哄一哄我?”霍爾森好整以暇,慢悠悠的蹲下來。
邢邵忍着疼,快要被霍爾森這天真的想法逗笑了。“我為什麽要哄你?你自己做錯事情,你憑什麽要讓我來道歉?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應該為你的行為能力感覺到羞恥!”
“是啊,羞恥。”霍爾森食指,輕挑起他下颌,狎昵的朝着他眼睛吹着熱氣,“我如果要是沒有羞恥心就好了,或許我早就能狠心把我們原本的關系斬斷,其實我還是很懷念,當初被姐夫護着的滋味,可是沒想到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保護關系,在姐夫眼睛裏都微不足道,那我還有什麽地方需要留有情面?”
邢邵被熱氣吹的眼睛泛着水霧,狼狽的微眯着眼睛。
覺得霍爾森現在長大了,別的沒有學會,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學的很好。
即便是他做錯了事情,也不能這樣的對待着長輩,更何況,他壓根都沒有做錯事情。這樣把他踩在腳下,就差用腳踩爆他的腦袋,這難道就是霍爾森說的珍惜彼此間的關系?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也不想要和你在繼續溝通。”
“你都不想要和我交談了,對嗎?”
這樣的指責,讓他急促的說道:“你這樣對我這副神色,不就是覺得我是累贅麽?想要把我從這裏趕走後再也沒有負擔,你如果想要這樣趕走我,完全不必裝出來這副神情,你只需要和我說清楚,我就會自動的選擇離開,絕對不會賴在這裏不走。”
他說完就拼命掙紮,也不顧自己的手指被踩斷。
“你放開我,我現在就走,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我就算是在沒有用,也不會在末世裏面過來求助你。”
霍爾森盯着他靜靜的躺在自己腳邊,英氣的俊臉蒼白,而唇角微微開啓,露出來那說話之中的粉1嫩舌尖。一直毫無心機的人,當知道他一直對他的*,會露出來脆弱并且慌張的模樣,沒有他幻想過的愧疚,而是覺得有着一種征服感,讓他逐漸的變得更加強硬。
這樣強大,可以把面前一直不屬于他的人,一點點的狠戾的握在掌心,再也不用考慮對方的感受,只需要随着自己的心意,享用着面前這個可愛到極點的人。
他伸手捏着他的下颌,忍不住的湊過去,舔1舐着他的唇角。
在這一瞬間,還沉浸在怒意,和面前人理論的邢邵,猛然間,腦海之中某個神經在瞬間斷裂。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霍爾森,不敢置信的撫摸着唇角,唇角殘留的濕濡觸感,是眼前這個人的留下來的。
而他剛才親吻了他?
這大概是夢吧?
這、這一定是夢,小森怎麽會想要和他接吻呢!
霍爾森倒是很滿足,他終于把之前只能趁他昏迷之中,淺嘗即止的事情。他可以正大光明的逼1迫着他,滿足自身的*,他的渴望已經沖破對他的憐憫之心,在暴怒之下的他,反而覺得異常的冷靜。
他呆呆的看着霍爾森,将他攙扶起來,按在一旁破舊的沙發上,近在咫尺的嘴唇正在一開一合的說道:“怎麽樣?”
“你、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麽?”他覺得心髒跳動的離開,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尤其在惱火之下,更加變得難過。
霍爾森瞧着他慘白的臉上,異常紅1潤且濕1潤的嘴唇,又忍不住湊過去親吻一下,“親吻,這件事情姐夫也和姐姐做過吧。”
如果剛才那個可以稱之為是巧合,那現在這個又一次的親吻,可以算是什麽?
他掙紮的要起身,可是被按在沙發上,背脊咯的生疼,他盯着霍爾森手中捏着的糖球,雖然是不知道是為什麽要吃,但是他也知道,面前的奶球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死死的閉上嘴,誓死也不肯張嘴,可是那根手指很快就捏着他的嘴巴,被強迫的捏着開啓。奶球丢到他的嘴裏,那手指按着他的舌頭,靈活的把奶球推到他的咽喉,然後靜靜的等待着他忍受不住的瞬間,把那糖咽下。
口腔裏都是那香濃的奶香,粗1魯的手指頂着他喉嚨,害得他反射性的幹嘔,愈發感覺到那奶球的味道很熟悉。
“這個味道不錯吧,姐夫都很喜歡這個味道。”
他覺得自從咽下去那糖果,反射性的口幹舌燥,連嘴唇都變得幹澀,“這個糖?”
“恩,姐夫之前每天晚上喝的牛奶,和這個糖是一個味道。”霍爾森捧着他的臉,看着他像只小貓似得,蜷縮在他的懷裏面,一種強大的操控感,驅使着他唇角的弧度愈發猙獰。
他隐隐約約的念頭,終于在此刻驟然間爆發了。
為什麽會每天晚上喝完牛奶睡覺之後,會爆發性的渾身疼痛,還有肩膀酸疼,尤其是夢中一直夢到那些怪異,并且帶着侵略性的夢。
昨天晚上,在耶沃倫的房間裏面,突然間他就昏倒了,也說明了很多問題,正常來說,就算是太疲倦他也不會達到那種近似于昏倒的程度,所以,那牛奶裏面被放了其他的東西也有可能。
就像是嘴巴裏面,這個不知道含有什麽成分的糖球一樣。
他紅着眼眶,帶着被背叛過後的惱怒,“你是說,我每天晚上喝的東西,都被你暗中動了手腳?”
“沒錯。”霍爾森看着他冰藍色的瞳仁裏面,蒙上一層水霧,水光潋滟,宛如一狠狠欺負就會哭出聲。
邢邵倒吸一口涼氣。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為什麽?因為我讨厭姐夫不屬于我,明明我才是第一次見到姐夫的人,可是為什麽姐姐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你在一起,所以我覺得很不舒服,為什麽姐夫不能屬于我一個人的。”霍爾森捏着他的臉,語氣十分冷靜。
“我讨厭姐夫被強占的感覺,我也想要勉強忍耐着,可是姐姐為什麽總是喜歡和我炫耀着姐夫的癡情,似乎就知道我對姐夫的心思,故意在激怒我一樣。”
“我真的不想要讓姐夫感覺到痛苦,可是姐姐真的是太過分了,明明有着杜克,為什麽還要和我搶姐夫呢?所以,我知道杜克的事情之後,就故意派人把姐夫行李箱弄壞,監視器消失,姐夫正好可以撞見杜克和姐姐在一起的畫面。”
邢邵發覺到渾身湧現一種陌生的潮熱,這讓他不安的皺緊眉頭,小聲暫時性的安撫眼前這個猙獰的青年。
“我、我知道,都是你姐姐做的不對,你生氣也是正常的,你向來從小和我關系很好,習慣性為我打抱不平,剛才也都是我語氣不好,還說什麽想要成為喪屍,害的你為我擔心了,我知道我自己做錯了事情,你就原諒我吧,不要在和我開這種玩笑了。”
霍爾森慢條斯理的雙手捧着他那張嚴肅的臉上,一點點湊近,瞧着他窘迫的神情,不禁笑着說道:“騙子。”
“什麽?”邢邵慌亂的想要攥着拳頭,卻發覺自己此刻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了。
“姐夫在騙我,我太了解姐夫,如果我放開你的話,你肯定會不管不顧的逃離這裏。”霍爾森淡淡的說道。
邢邵有種被識破的難堪,臉色也難看,惱羞成怒的咆哮道:“我就算是從這裏逃走,也是被你逼的,是你做出來這種可惡的事情,不顧我們多年的感情,你居然對我一直有着這種龌蹉的念頭,難道你就不覺得愧對我這麽多年的對你的好嗎?”
霍爾森沉默。
這樣的沉默,讓邢邵誤以為事情還有所轉機,于是他又溫柔的勸說道:“我知道你可能是在生氣之中,想要用這種方式吓壞我,所以我也不和你在意這樣的惡作劇,不過這場惡作劇,也就到此為止了,你不要再繼續下去,否則我真要生氣了。”
“不是惡作劇。”
邢邵不安的喘息,感覺到那股炙熱的呼吸,正噴在他的頸側,害得他渾身湧現一股酥1麻。
“我是很嚴肅的在告訴你這件事情,你是我的,這輩子都是我的。”
帶着淡淡陳述性的語氣,害的邢邵整個人都為之一顫,就宛如霍爾森正站在食物鏈的上方,平淡的望着他。
他終于死心的阖上眼,“這麽多年來,我到底對于你來說,算是什麽東西?”
霍爾森接近于嘆息的說道:“我一直在忍耐,我害怕會讓你感覺到害怕,我害怕這種不正常的情感,會讓你感覺到惡心,我害怕你對我任何的反感,可是,你剛才說的話,讓我明白了,就算是小心翼翼又如何,到最後,還是一樣的結果。”
邢邵感覺到整個人被狠狠按住,那身側的聲音,也随着動作變得兇狠。
霍爾森的呢喃撞擊在他的耳膜,“所以,我不想要在繼續忍耐了,只要貪圖此刻的享受,放任那種龌蹉的念頭,會讓我們彼此間都不會在感覺到虛僞。”
“你真的明白你在做什麽事情嗎?你真的能理解,你此刻做出來的事情,不會感覺到後悔嗎?霍爾森!”
他甚至想要讓自己努力嗅聞到霍爾森身上的酒氣,說服自己眼前的人,一定是喝醉了,才會做出來這種可怕的事情,說出來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可是努力嗅聞,只有那淡淡的清香,和充滿壓迫性的感覺,不容他忽視,并且那種藥效襲來,令他心髒裏湧1出一種癱軟的狂熱。
“我看,你不知道眼前的我真正的心思,想要一直躲避的人,是姐夫吧?”霍爾森慢條斯理的抽1出來邢邵領口的領帶。
他快要被這樣的霍爾森逼瘋了,忍無可忍的情緒下,驅使着他口不擇言,“我要是知道你現在對我這樣,我還不如當初就不認識你這個人,我真是後悔認識你們這一家子的人。”
“你終于把你心裏面,想的事情說出來了。”霍爾森冷笑着。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根本不容邢邵作為辯解,他只能被動的,感受着那種屈辱的滋味,整個人宛如陷入到地獄之中,那懲罰讓他每一個骨頭都像是被碾壓一樣。
一整夜的折磨,讓他昏昏沉沉的大腦更加疲倦,不知過了多久,微微擡頭看着窗外,這才發覺已經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到了白天。
而那青年也沒有任何想要放過他的意思,還在維持那兇狠并且不容他逃脫的舉動,視野模糊,晃動着,而他無意識的磨蹭着床單。嗅聞着空氣之中,留下來的暧昧氣息,還有皺巴巴的床單,這些都已經快要讓他接近于崩潰。
叫了一整夜,他的嗓子早就疼的厲害,現在發出來聲音,就疼的說不出話來。
思維逐漸模糊,渾身熱的滾燙,已經沒有力氣在想這些殘破的碎片,他只能深深的陷入昏迷之中。
醒過來的時候,滿目的白色,他躺在床1上并沒有感覺到黏1膩的汗,倒是幹爽的挺舒服,除了某個隐隐作痛的部位,讓他不得不表情扭曲。
霍爾森見到他醒過來,把手中削好的蘋果遞過去,“吃點東西吧,你已經昏睡了幾天。”
邢邵扯動着唇角,朝着他厭惡的瞪着。
這算是什麽?給個巴掌完事後又給了甜棗安撫?
他勉強擡起胳膊,虛弱的把霍爾森手中的蘋果拍到霍爾森臉上,看着霍爾森幹淨的俊臉上沾着蘋果汁,他冷冷的笑着。
霍爾森也沒有生氣,“我再給你重新削個。”
邢邵不能理解,為什麽發生過這麽多事情過後,霍爾森見到他還能保持出來原本的那個親昵,沒有半分的尴尬。而他只是看着霍然森一眼,別說是和霍爾森湊近,他就能感覺到手指不受控制的顫抖,深入骨髓的疼痛感已經讓他如今的反應可以稱之為本能。
“我要離開這裏。”他喘着粗氣說道。
霍爾森沒有阻攔,淡淡語氣宛如是陳述事實,“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聲音尖銳的咆哮:“我不能忍受在這裏的每一秒,我想到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還有你做過的事情,都讓我感覺到惡心,我恨着你,我要離開這裏,我哪怕是死了,我也要從這裏逃走。”
“惡心?沒事的,等再過幾天,多做幾次,你就習慣了。”霍爾森慢悠悠用着匕首,繼續削着蘋果。
他聽到這話,回想起噩夢一樣的經歷,身體抖得更加厲害。
“你不能對我做出來這樣的事情,我是你的姐夫,你不能這樣對待着我……”
霍爾森微微嘆息,“經歷過這些事情,你應該明白,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做是我的姐夫。”
“你、你……”邢邵覺得喘息困難,“如果你讓我離開的話,我就要把你的事情告發出去,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嘴臉,知道他們的老大是一個令人作嘔,每天都有着龌蹉念頭的家夥。”
“随便你。”霍爾森笑着,絲毫沒有在意他的威脅。
他不敢置信的疑惑道:“為什麽你不害怕?難道你就不害怕在他們眼中的你,形象會變得很慘?到時候就成了人人會厭惡的變态,你說的話再也沒有人肯相信了。”
“他們知道,如果在這裏沒有我,會死。”霍爾森把新削好的蘋果,遞到邢邵的嘴邊,“吃吧。”
邢邵把蘋果搶過來,重重砸在霍爾森的臉上,“我都說了,我不想要吃任何東西,你不要在拿這種惡心的食物想要來威脅我,我也不會為了那些食物,做出來讨好你的舉動。”
“我從來沒有認為,你需要讨好我。”霍爾森擦了擦臉上的果汁,慢悠悠的起身,強硬的把他攬在懷裏,溫柔地說道:“你只需要乖乖的聽話。”
“你把我當做什麽東西?寵物嗎?聽你的話就搖搖尾巴,就可以不死,在這個末世裏面有你的保護!”邢邵因為和霍爾森如此靠近,聲線都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那聲音裏面帶着無窮的恐懼。
“如果你願意這樣以為,我也不介意,因為你說的是事實。”
邢邵不甘的攥緊拳頭,想要揮出去,卻已經幾天沒有進食,剛剛碰到霍爾森的肩膀,就被對方按在床邊,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力量再來擊垮面前的人了。
“呼呼、呼……呼——”他呼吸淩1亂。
霍爾森撫摸着他的發絲,“如果不吃東西的話,就不能打敗我,你永遠都只能成為我的寵物。”
“你!”邢邵被氣的臉色煞白,原本的虛弱,經過這樣摧殘,身體愈發孱弱。
“這樣你也不願意吃飯嗎?”霍爾森正大光明的描繪着邢邵的唇形。
邢邵猶豫:“……”
“哦?我沒有想到,原來你根本不想要逃離我的身邊,是想要不吃東西作為我的寵物嗎?那樣子也好,我是可以在這場末世之中庇護着你。”霍爾森帶着得意。
邢邵明白這是個激将法,他應該不吃東西,可是無奈與霍爾森說的話确實有道理。
如果他想要從這裏逃脫,一定要保持足夠的體力才能戰勝面前的人……
“我吃。”他聲音微弱。
霍爾森惡趣味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麽?聲音太小,我還真是聽不清。”
“我、我吃。”他努力把聲音擡高音量,屈辱的按着床單。
霍爾森不禁裝作吃驚的模樣說道:“可是,剛才的蘋果都被你拍在我的臉上了,如果我在削好蘋果,你也不吃,那樣子不就是在浪費食物了嗎?”
“……那、那你想要怎麽樣。”邢邵忍氣吞聲的問道。
霍爾森微微一笑,“我臉上還殘留的果汁,為了不浪費,那樣子就由你來舔幹淨吧。”
邢邵聽完這話,氣的胸口隐隐約更加疼的厲害,雙手都變得沒有力氣,那臉上浮現漲紅,完完全全是被氣出來的。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人,居然還敢說出來這種話,我不吃了!”
“那樣也好,反正我這裏有營養針,你如果不吃東西的話,也就沒有力氣逃跑,我也就更加不用擔心你的事情了。”霍爾森雙手捧着他的臉,在他的唇角落下來一吻。
他咬牙切齒,手腳并用的推開霍爾森,就已經讓他滿頭大汗,感覺到力不從心。
長期保持這樣的話,還真的如同霍爾森說的那樣,他真的不用想着逃跑這件事情了,因為那種事情,是以他目前的狀态是根本辦不到的事情。
“怎麽樣,你要不要吃東西?如果不吃的話,我就把東西拿走了。”霍爾森把地上的蘋果撿起來,丢到垃圾桶裏。
邢邵把目光移到盤子裏的蘋果,他已經在末世裏面,好久沒有吃到新鮮的水果,果皮紅1潤空氣之中還殘留果香,好久沒有進食的肚子,早已經發出來抗議。蘋果的香氣誘人,沒有葷菜的血腥,尤其是那白1皙如玉的手指,不斷拿起放下,害得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
“還是不想要吃嗎?那樣我也就不來勉強你了,等你想要吃東西的時候,我再給你送過來吧。”霍爾森把蘋果放下,從櫃子上面的小箱子裏,取出來一根裏面裝有淺綠色液體的針管。
他看着那針管被霍爾森打開,那針頭在針管推動瞬間,流淌出淡綠色的不明液體。
霍爾森看着他不安的模樣,笑着說道:“既然不想要吃東西,還是需要打營養針,不然你的身體真的會堅持不住。”
“營養針……”他忍耐着恐懼,喃喃的重複。
之前霍爾森也告訴他牛奶是可以輔助睡眠,他相信了,可是那牛奶裏面的東西根本不像是霍爾森說的那樣。
這個營養針,顏色看起來也很怪異,和之前他見過的營養針也不同,如果這裏面的東西也被動了手腳,他在做出來那些羞恥的動作,那還不如死了。
胳膊一涼,酒精棉花團正在擦拭着他的皮膚,霍爾森的手指猶如鐵拷,緊緊的将他的胳膊按在床1上。他掙紮着,卻無法避免的看着,那銀色的針尖,正在一點點的湊近他的胳膊,正要刺入他的皮膚瞬間。
他突然聽到耳側的人,笑着寵溺的說道:“再說,你沒有吃東西,對于過幾天要發生的事情,也更加方便了……”
邢邵整個人猛然一震。
耳側的呢喃宛如那厲鬼的哀嚎,令他感覺到不寒而栗。
他猛地擡起頭,顫巍巍的說道:“我吃!我不要營養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