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杞良和岑逸在海島“濃情蜜意”,和外界可以說是徹底失去了聯系,岑逸沉溺在杞良的美色之下簡直無可自拔,而杞良也關了手機,反正不管外面怎麽樣,天塌下來了有岑逸頂着。

他倆倒是去逍遙了,可苦了謝瓊英一幹人。

杞良被爆和人秘密出行之後謝瓊英就一直聯系不上他,給BOSS打電話無果,只能給他的助理打電話,結果助理說岑逸和杞良出去旅行了,那會兒謝瓊英人都是呆的。

知道杞良去和誰旅游了謝瓊英倒是放心了下來。

在之前謝瓊英就做過危機公關的方案,專門針對杞良戀情的,但現在只是狗仔爆出杞良和同性友人一起出去旅游而已,謝瓊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既然人都聯系不上就必須要讓他們自己來解決,要不然時間一拖,就是她這個經紀人的無能了。

謝瓊英想好對策之後立馬讓手底下的人發了通稿。

自從杞良被公司選中要把他打造成實力新星之後就為他成立了個人工作室,工作室發表微博,稱杞良因為前段時間工作壓力過重,現在抽出時間和朋友一起出去游玩,這些都是私人行程,不希望引起過多的關注。

下面有粉絲留言:

【YZ長點心吧,不要再給孩子安排那麽多行程了,累垮了你們不心痛我們粉絲痛!】

【哥哥好好玩,希望能看見你更多的笑容!】

【無良狗仔biss嗷!見哥哥高興心裏就不爽上來送人頭了是不是?】

輿論現在都是站在杞良這邊的,那個狗仔見風向不對,又爆出一個猛料:這次和杞良出行的,是他的前男友。

那天在海島睡了一覺之後杞良第二天醒來眼睛有些腫,岑逸拿了個冰袋給他,敷了一會兒之後好了很多。

他挽着岑逸的手臂一起在沙灘上走,頭半靠在他的肩頭,看起來滿是依賴的模樣:“今天去哪玩呀?”

“想潛水麽?”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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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杞良是會的,但是潛水就有些為難他了。

見杞良興趣缺缺的樣子,岑逸也就沒有堅持,杞良說想去看更多風景,于是那兩天他們都沒有玩什麽,岑逸就拿着單反陪着杞良去看海島上的各種奇妙的風景,還拍了不少照片。

海島人煙稀少,杞良自在無拘束的樣子讓岑逸像是也被打動了一樣,看着杞良的那雙眼含着笑容,一直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兩天後,杞良跟着岑逸從海島離開,兩人在冰市的高級酒店住下,冰市也是臨海而居,晚上的時候岑逸拉着杞良出去逛集市,杞良戴着口罩和漁夫帽,看起來很是低調,岑逸就牽着他的手帶他往前走。

臨近中秋,冰市的集會卻早就擺上了,前幾天因為是休息日所以人很多,杞良和岑逸這天去的時候人煙稀少,街頭巷尾張燈結彩,米酒的香氣一個勁的往鼻子裏沖,杞良突然饞了。

一條長街挂着數不盡的紅燈籠,杞良看着那些街盡頭踩高跷,打着鑼鼓的人,突然就眯眼笑了起來。

這大概就是人間煙火的味道。

岑逸給杞良買了一串糖葫蘆和一個糖人,那個糖人被杞良拿在手上,糖葫蘆就岑逸拿着和杞良分着吃,杞良吃糖葫蘆的時候還必須很小心,怕被旁邊的一些年輕的小情侶給認出來,他從下面撩開口罩然後咬一口,那模樣像極了久不出門的閨閣小姐戴上面紗背着家裏偷偷和自己的情郎跑出來玩。

“糖葫蘆好甜,我還以為會是我小時候在學校門口買的那種酸酸的。”

結果這個糖葫蘆的山楂很綿軟酥甜,糖衣也沒有挂得特別厚,味道正好。

那一串糖葫蘆岑逸只吃了兩顆,其他的都被杞良給叼走了,見杞良吃得這麽開心,岑逸問:“要不要再買一串兒?”

杞良搖頭:“吃多了不好,不要了。”

兩人的手十指相連,正好路過一處的時候就聽見一聲連貫的吆喝,聲音慢吞吞的:“測字兒,看面相,算姻緣咯。”

杞良順着那聲源處轉頭看去,只見一位道士模樣的先生坐在一張木桌後,他的年紀看起來也不算很大,戴着一副圓形的黑框眼鏡,不過倒真是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

那先生像是瞧見了杞良和岑逸,擡頭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小友,算一卦嗎?”

杞良和他對視一會兒後突然就笑了,那雙眼睛彎彎的,他語氣有些俏皮:“不準怎麽辦?”

“不準不要錢,覺得小道說得準,給些茶錢就是了。”

岑逸見杞良來了興致,和他一起走了過去,那道爺見杞良過來了立馬笑眯眯的,伸了手請他們入座。

那道爺身後是一堵牆,準确來說是一個死角,杞良把口罩稍微往下拉了拉,開口問他:“你能猜得出,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嗎?”

岑逸只覺得杞良調皮,心裏也沒怎麽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但那道爺撚了撚手指後很是幹脆得說:“情窦初開,珍惜當下。”

杞良抿抿唇,轉頭看了一眼岑逸,然後又問:“那……我和他的将來呢?”

其實一般人問這樣的問題也并不意外,但是那道爺表情卻有些糾結,岑逸在那冷眼看着,顯然是覺得只有杞良這種小可愛才會信這種江湖騙子的話。

不過杞良有興趣他也不能讓杞良不高興,所以也就順着他來了。

那道爺嘆息一聲,仰頭望着天空中的那輪皎月,拿起木桌上的折扇輕輕點了點頭頂:“明月多情應笑我。”

“什麽意思?”杞良順勢問道,旁邊的岑逸卻拉着杞良的手站起來,放了幾張鈔票在桌子上。

他垂眼看着那道爺,目光冰冷:“不準,但茶錢給你了。”

杞良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被岑逸給拉走了,那道爺樂呵呵的收了錢,喃喃道:“恐是大夢一場空,躲不過春秋呀……”

等杞良回過神來的時候岑逸已經和他一起走到了長街盡頭,他把口罩重新戴好,一轉頭就看見了岑逸那雙陰鸷到不行的雙眸。

“怎麽了呀?為什麽要給他那麽多錢?五百塊呢,我還想多聽聽他講話,那腔調感覺特有意思。”

岑逸瞄了杞良一眼,發現他對那個道爺說的話也并不是怎麽信,心裏微微安定下來,剛剛那一瞬間心髒揪緊的感覺慢慢消失,他伸手摟住了杞良。

“不好聽,你喜歡聽故事我給你講。”

杞良“噗嗤”一笑,很是無奈的點點頭:“好好好,你給我講,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岑逸拉住重新握住杞良的手,他有些用勁,眼神的溫度也慢慢恢複正常:“還有節目,帶你去看。”

他們離開了長街,冰市有一條河流直接入海,就在長街的旁邊,中秋節來這裏游玩的人都會在這邊放一盞荷燈祈福,杞良被岑逸帶到河邊時看見有很多荷燈彙聚在一起,彙成了一條英文字母。

——ILOVEYOU

幼稚且浪漫。

杞良把口罩摘下來,慢慢雙手合十,像是在那裏祈願一樣,岑逸在他旁邊很安靜的看着,沒有說什麽話。

但他心裏還是有在期待杞良的一兩句誇獎的。

等杞良許願結束,他突然湊到了岑逸懷裏,手緊緊的箍着岑逸的腰。

杞良手上的印子消得很快,他本來就是那種随便一掐就紅,但那些痕跡又很快會消散的那種體質,他仰頭看着岑逸的眼睛,表情軟得不行:“謝謝你,這麽認真的為我準備。”

岑逸輕輕勾唇一笑,低頭吻他,這個吻綿軟濕潤,杞良發出細細的鼻音,把岑逸聽得蠢蠢欲動。

但他終究還是按捺下來了,想着明日杞良就要回去,如果他真的做了,那到時候杞良肯定很難下床,怕是要恨他耽誤他的事業。

岑逸看得出來杞良對娛樂圈的執着與熱愛。

回到酒店之後岑逸去沖了個冷水澡,杞良和他住在同一間房,他洗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悄悄的推開了浴室的門,小聲問正在沖澡的岑逸:“我好困了,想早點睡覺,可不可以和你一起洗?”

這話問得直白,岑逸哪有拒絕的道理,只是洗到一半就把人給抵在牆上辦了,還美其名曰:“你自己送上來的。”

杞良來玩的時候睡得很死,回去的時候依然是一路被岑逸給抱着上了飛機。

這兩天他吃好睡好,前些日子因為忙碌行程消瘦下去的臉頰稍微圓潤了一點,不過看不出來胖,只是更飽滿了一些。

被岑逸叫醒之後他在岑逸懷裏打了個懶腰,然後哼哼着說:“以後想要和你這麽玩兒怕是要等春節了,不過,你如果還有什麽出行計劃的話,可以都帶上我嗎?”

岑逸抱着他,覺得杞良這話有些怪:“當然會帶上你,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沒有,你帶我去哪我就跟着。”

杞良這些話可以說是大大滿足了岑逸,他很喜歡這種被杞良需要、依靠的感覺,特別還是杞良主動這樣說出來。

“那好,以後就都我來安排。”

杞良下飛機前岑逸幫他戴帽子和口罩,他穿着一身寬松的休閑常服,全身上下只有那雙眼睛露在外面,岑逸彎腰看他,沒忍住笑了笑。

“笑什麽啊?”杞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眼裏有光。”

杞良眸色淺,被燈光照映的時候看起來流光溢彩,以前岑逸都沒有發覺,自從看見杞良在他身下哭得動情,他仔細去看,才發現那雙被淚水打濕的眼睛美到出乎他的想象。

聽見岑逸這話杞良眼睛彎彎,看起來像是笑了的樣子,他們走出機場的時候發現外面有不少媒體蹲守着,杞良低調,一直都低着頭,而岑逸身邊的保镖也都不是吃素的,一直都在旁邊保護。

雖然岑逸并沒有戴口罩,但那張臉也不容忽視,不過媒體就是沒有辦法靠近拍照片,他們都被保镖攔得死死的,并且确定沒有拍攝到關于杞良和岑逸的照片之後才放人離開。

岑逸送杞良回到公寓後還留下了一個深吻才戀戀不舍的走了。

還在冰市的時候岑逸就知道了全部的消息,那些媒體大肆渲染杞良和前男友共同出行,疑似藕斷絲連,之前還在微博說因為愛豆這個身份會恪盡職守,現在看來分明就是失格偶像,言行不一。

娛樂圈的事情瞬息萬變,想要把什麽消息全部瞞住顯然是不可能的,處處都是眼睛,哪裏做得不好都會被人拿出來戳脊梁骨。

杞良回國的時候那些消息都已經差不多被壓下去了,工作室也只是發表聲明說不是和前男友共同出游,堅決否認。

都已經複合了,哪能算是前男友呢。

作者有話要說:“明月多情應笑我,笑我如今,辜負春心,獨自閑行獨自吟。

近來怕說當時事,結遍蘭襟。月淺燈深,夢裏雲歸何處尋?”

源自清代詩人納蘭性德,大概就是辜負了一片情意,最後落得孤身一人的意思

整首詞的名字叫《采桑子·明月多情應笑我》

道爺一語雙關,也不知是對誰說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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