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杞良背後有一個金主,這已經是衆人皆知的秘密了。

但這個金主是誰,沒有誰知道。

畢竟在圈子裏嘴嚴很重要,不過就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導演,看見那些豪車也只能咽咽口水。

岑逸下車之後眼睛就一直盯着杞良,他身邊的助理和保镖手裏也不知道拿了什麽東西去送給劇組裏的各位工作人員,幾乎是人手有一份。

就在杞良發呆的時候,岑逸慢慢走到了杞良面前,擡手摟着他的肩膀對着周圍諸人道:“這段時間辛苦你們照顧七七,我們先離開了。”

“诶?好,好的。”導演拎着受傷的兩大包東西,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岑逸幾乎是把杞良給拖上了車,杞良一臉不可置信,他眼神有些迷惑,看見岑逸這一身精致的定制西裝以及車內的豪華裝飾,揪着他的袖子問:“你中彩票了?”

杞良的表情很真實,岑逸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之前的判斷可能失誤了。

但既然事情都已經做了,就沒有什麽回頭的餘地,岑逸笑笑,然後發出了那個令杞良遍體發寒的聲音:“沒有中彩票,我本來就擁有這些東西。”

在外人面前岑逸經常會稍微提着嗓子說話,因為以前他發育得早,有人說他聲音實在是太低沉,聽着跟自帶混響一樣,聽着令人頭暈目眩的。

其實說白了就是男孩嫉妒女孩愛慕。

所以為了少些麻煩,岑逸在外的聲音聽起來比較清亮。

現在只有杞良,聽過他這種聲音。

杞良聽完之後果然滿臉震驚,瞳孔微縮,手立馬從岑逸的西服上放開,往後退了又退,直到碰到車門。

這麽牛逼怎麽不去當配音演員呢?

此時車子已經啓動,杞良想開門離開,車門也被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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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頓時覺得自己這會兒已經是逃無可逃。

岑逸就坐在那看着杞良的一舉一動,杞良這樣就像是被關在了籠子裏的小鳥,想要用各種辦法掙脫囚籠。

“七七,這麽害怕嗎?”

岑逸擡手,用手背輕撫着杞良光滑的臉蛋,杞良渾身都像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樣,他手指都微微有些顫抖。

“所以……所以你是一直都在騙我嗎?”他再擡眼的時候眸中已經攢了些許水光,看起來楚楚可憐,鼻尖都紅了。

岑逸沒有再用什麽借口,點頭道:“是。”

杞良的淚水在岑逸承認的那一刻就落了下來,他像是魔怔了一樣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然後點出一個電話撥通,岑逸也拿出手機,接通了之後喊了一聲“喂”。

證據确鑿,杞良是給“那位先生”打的電話,但岑逸接起來了。

杞良的手機掉在座椅上,岑逸看了一眼,有些心疼,但想起他這段時間的相思之苦,杞良那時候對他的态度,岑逸笑了笑。

他擡手拭去杞良臉上的淚,伸出舌頭舔了舔手指的水漬,問他:“這樣不好嗎?從始至終都是我,你也不用糾結了。”

以前岑逸是堅信杞良很愛他的,但現在岑逸有些不太确定了。

至少杞良以前會把心放在他這裏,可如今岑逸只能感覺到他的敷衍。

過段時間杞良要去電影學院上課,這件事也一句話都沒有和岑逸說,就這樣私自做了決定。

現在他在自己面前再怎麽哭,岑逸都不會放過他的。

杞良半低着頭不說話,岑逸上去要抱他,卻被杞良狠狠推了一把,岑逸沒想到杞良反應會這麽大,他在心裏想:難道杞良真的一點也沒有發現嗎?

可是看杞良現在這種受刺激的狀況,真的不像是裝的。

他哭得很傷心。

“岑逸,騙我,逗我,看我驚慌失措惶恐不安的樣子,很好玩是嗎?一邊裝成大老板在我成團之前用第一名威脅我,讓我就範,一邊擺得溫情款款的樣子要我對你動心,将我套牢,現在在我面前洋洋得意,真的是好厲害。”

杞良的眼神是真的很恨,他這些倒不是演的,真情流露反倒是更加讓岑逸心煩。

岑逸猛地逼近杞良,擡手捏着他的下巴,冷笑兩聲:“那你呢?早先就開始用你那雙眼睛勾我,後來哪怕是蒙着眼睛,也能對着不知身份的人□□,叫得又甜又騷,和我在游艇上的時候還用腿死纏着我的腰,你就真的離了男人不能活?”

狗東西連自己的醋都能吃!

杞良瞪大眼睛聽着岑逸說出這些他令他覺得羞恥的話,他無比委屈的大喊:“你憑什麽和我翻舊賬!我早就和你說了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不喜歡你!是你用了卑鄙手段讓我向你屈服的!”

那段時間杞良可以說是食難下咽,睡得各種不安寧還因為有行程要逼迫自己每天狀态都必須是最好的。

簡直折磨。

現在岑逸在他面前這樣耀武揚威是真的讓杞良想抽他兩大耳光。

“你不喜歡我,我喜歡你,七七,我以前就是對你太好,才讓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說我手段卑鄙是吧?我還能更卑鄙!”

他說完就吻上了杞良的唇,還用自己的身體去壓着杞良反抗的力道,杞良被岑逸緊緊箍着,能動得只有嘴了,他狠狠咬了岑逸一口,把岑逸嘴巴都咬出血了。

杞良還在那裏哭,他抽泣着,一臉要死不活的樣子:“岑逸,你就是個騙子,騙子!騙子憑什麽值得我喜歡,憑什麽值得我放在心上!我要和你分手,我們分手!”

他這話喊着像足了幼兒園的小朋友,但岑逸今晚已經是下定了決心不會輕易放過杞良。

他擡手卸了杞良的下巴之後抹了下巴上的血,看見那一抹紅色之後卻笑得更歡了,眼神滿是瘋狂。

“不分,和我在一起了就別想分手了,七七,你以前不是說想讓我好好在家裏陪着你嗎?現在我能陪着你了,你也能陪着我,我們兩個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好不好?”

杞良在那裏“嗚嗚”的哭着,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前面開車的司機在聽見後面激烈的争吵時就已經把擋板給拉了下來,怕瞧見老板什麽隐私自己也沒辦法活。

看杞良在那裏哭得越來越兇,岑逸抱着他嘆息一聲道:“和我好好說話,不哭了我就把你下巴接回去,同意就點頭。”

杞良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

其實也不怪他控制不住,實在是這麽長時間的委屈壓在心裏,岑逸又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把自己的馬甲給摘了,他也就只能順勢而為,在這裏裝什麽都不知道。

但現在岑逸可以說是回歸了反派的本質,杞良哭得再猛他也是不為所動,他既然扔了一個臺階給杞良下,那杞良當然要接着,慢慢的也就不哭了。

岑逸抽了幾張紙給杞良擦臉,然後又把杞良的下巴給按回去了,杞良稍微長了張嘴,感覺到下巴屬于自己了之後瞪了岑逸一眼,挺直了腰板很是認真的說:“我在和你好好說話,算我求你的,放了我吧。”

他臉上還挂着未幹的淚痕,睫毛濕潤的模樣看起來像一只小動物,他眼中對岑逸只剩乞求,沒有愛。

從一開始杞良的目的就是這樣的,讓岑逸放過他,從此以後他們橋歸橋路歸路。

但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差錯,讓岑逸對他越來越上心了。

岑逸最聽不得的就是杞良和他說分手,見杞良這麽認真的樣子,岑逸只能冷笑兩聲。

“你以前是不是就很想和我分手了?所以故意冷淡我,然後和我說不喜歡了,去跟着你的那位大前輩魏讕在一起?”

要說敏銳,岑逸也絕對不輸給杞良,更何況是在這麽敏感的情況下。

他喜歡的人被別的東西吸引了目光而且對他再也不理不睬。

是個人都要瘋吧?

岑逸的話說完之後杞良微微張嘴,問他:“你為什麽會這樣想?”

“那你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都不聯系我,拍戲不是唯一的理由,以前你也在劇組拍戲,怎麽就沒有這麽封閉?”

杞良抿了抿嘴,他低頭垂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能哭。

“因為我,自從出了車禍之後,心裏就一直很亂。”杞良臉上沒忍住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那時候簡燦開車撞過來,他分明是要我的命,也沒想過任何後果,但是你卻能那樣護着我。我好感動,真的好感動,但是我覺得我還不起你的這份情。”

他吸了吸鼻子,強撐着讓自己不要想剛剛那樣哭得軟弱,努力維持着鎮定:“我被人包養了,這也就意味着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永遠都見不得光,更何況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誰,我連鬥都鬥不過,不知道和誰鬥,你說我要怎麽辦?我該讓你怎麽辦?現在你告訴我你們其實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我這麽多天的擔驚受怕,都是你給我的,你一直都在玩弄我,岑逸。”

杞良眼裏含着水,他其實已經哭累了,還有些困,但現在他必須要在和岑逸的對峙上處于上風,要不然以後一直都會被他捏着。

岑逸聽完之後有些沉默。

杞良依舊在那裏抽嗒,岑逸皺着眉頭顯然在沉思。

他不知道應不應該信杞良的話。

“那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追究,我只要你給我一個答案。你究竟喜不喜歡我。”

這個答案對岑逸來說很重要,對杞良來說亦是。

他現在有些騎虎難下。

因為杞良知道自己做了選擇之後會是什麽結果。

如果他說喜歡,岑逸就更加不會放他走,如果說不喜歡,按照岑逸現在的黑化值是絕對不會讓他有什麽好果子吃的。

“說啊?猶豫什麽?”岑逸繼續逼迫着杞良,身上散發着反派獨有的邪惡氣息。

杞良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擡眼,對岑逸說:“以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

幾曾何時,杞良會因為岑逸一個在寒冬中的身影怦然心動。

可自從岑逸選擇要用另一種身份來脅迫杞良就範的時候,杞良的那點小心思就徹底撲滅了。

岑逸眼中希冀的光就此破滅,他知道杞良給了他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不喜歡麽。”

怕是以前也沒有喜歡過吧,要不然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不喜歡了呢?·

岑逸當然不會這麽容易的放過杞良。

杞良是岑逸的人,永遠。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杞良被岑逸握着手腕帶他下了車。

看着自己無比熟悉的別墅,杞良記得自己以前從這裏離開的時候總是會看一看這棟別墅。

後來自己的膝蓋受傷,也一直都在這裏養的病,甚至還錄過團綜。

“為什麽我以前就沒有發現?”

演員的素養,就是不管在何時都要入戲。

岑逸聽見杞良的小聲逼逼之後握着杞良手腕的力道又重了些。

進了別墅之後杞良看見了熟悉的管家,想要掙脫岑逸的手臂卻無果,岑逸帶他上了樓,兩人打開了杞良經常會住着的那間卧室的門。

杞良的手被岑逸握着有些疼,他知道自己反抗也沒什麽用,幹脆就不說話了。

他被岑逸扔在了床上,岑逸擡手解開自己的扣子,杞良輕呵一聲在那冷笑,也開始解起了自己的扣子。

反正也沒什麽好說的,不就是想維持肉.體關系麽,還說什麽喜歡不喜歡的。

杞良脫得比岑逸還要快,他站起來之後扯着岑逸的領子往床上帶,因為之前哭過所以眼皮現在還是粉色的,看起來好不可憐,但他眼裏卻泛着嘲弄的光。

“岑逸,你說我總是在你面前□□是吧?确實是這樣的,不管是誰,我都能浪得起來,哪怕現在恨你恨得要命,我也能在你身上喘,我的身體就是這樣的,我不覺得羞恥。”

杞良跟一朵淬了毒的妖花沒什麽區別,他跨着在岑逸身上,笑得張揚熱烈:“反倒是你,想用這種事來羞辱我,不覺得很可笑呀?”

現在杞良和剛剛那樣簡直就是兩個人,岑逸卻覺得比他剛剛哭哭啼啼的樣子要更有趣了。

他擡手輕輕捏着杞良的脖子,眯着眼睛在那笑:“你也不和我裝了是不是?”

杞良冷眼看他,“你是個狗東西,我和狗裝什麽裝?”

這話實在是難聽,但岑逸卻像是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一般,只是狠狠的捏了一把杞良的腰,“行,我今晚就咬死你。”

那天晚上這兩人估計這輩子都忘不了,他們像是不要命了一樣糾纏在一起,想讓對方先在身體上臣服,但誰都不肯認輸。

岑逸身上都是抓痕,杞良下起手來根本就沒留情,杞良脖子上也都是紅豔豔的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去刮了個痧。

反正兩人都折騰到沒力氣才互相抱着睡了。

第二天杞良和岑逸差不多時間醒的。

杞良睜開眼睛之後看見岑逸那張放大的俊臉,剛開始還沒怎麽反應過來,想繼續癱着睡懶覺,但恍惚間他想起自己現在是在生岑逸的氣,想爬起來堅持反抗表達自己的不屈,可手臂剛撐起來就軟了下去,又重新靠在了岑逸的臂彎裏。

岑逸低低笑了兩聲,杞良咬着牙想再試一次,岑逸卻看不下去直接把人抱了起來走到浴室去了。

“昨晚本來想給你清理,但是你一直不肯,纏得我好緊。”

岑逸臉上有幾道被指甲抓出來的印子,看起來暧昧得很,杞良被他放在洗漱臺上,雙腿打開,他還吻了一下杞良的膝蓋才開始慢慢幫他把昨夜留下的東西給弄出來。

杞良的臉又紅了,他閉着眼睛咬着唇不想去看,岑逸就笑笑,也沒有再刺激他。

兩人一起泡了個鴛鴦浴之後岑逸用寬大的浴巾把杞良裹了起來,傭人為他們推開衣帽間的門,杞良被放在裝有昂貴手表或者是領帶以及其他小飾品的櫃子上,他還看見了自己送的袖口和領帶。

岑逸在那裏給杞良選衣服,他好像特別喜歡這種照顧杞良的感覺,杞良被他伺候着也挺舒服,雖然全程冷着臉,但也沒像昨天那樣反抗得十分激烈了。

既然無法拒絕,那還是享受着比較好。

岑逸為杞良選好衣服之後幫他慢慢穿上,繼續讓杞良坐在那裏之後他自己也穿了身衣服,然後不知道從那裏拿了一條帶着鈴铛的金鏈子,蹲下來吻了一下杞良的腳背之後給他戴上了。

杞良稍微晃了晃腿,就聽見鈴铛清脆的聲音泠泠作響。

他冷哼一聲,擡腳推了推岑逸的臉:“合着你是在這養寵物呢?”

作者有話要說:七七:這人是舔狗(白眼)

一一(癡迷狀):七七好甜好香好軟(好騷

明天中元節,所以說……

【烤鴿子比煮鴿子要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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