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正常測試

啊喂,沒眼光認錯人也就算了,這位少女你的口音也太不标準了,你可以把艦長大人說成賤人,但你不能把上船說成上床呀。

像是感受到了阮初心強大的腦電波,外星少女看了她一眼,慢慢皺起了眉頭,“飛行器的發動機好像壞了,我來修!”說完,她利索地勾着阮初心的脖子就蹬着腿往上爬。

這位姑娘我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腰上挨了重重一腳不說,阮初心已經覺得自己快被勒死了。

但偏偏外星少女的力氣比沒吃飽飯的自己大多了,怎麽推拉都扯不掉,阮初心有些眼冒金星起來。

還好顧醫生還算是有些良知,适時以“你的粉色蕾絲飛行器在自己房間的床底下”這個三歲小孩都不會信的理由把她給騙走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扶着顧醫生的胸大肌,阮初心一陣狂咳。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即使沒有七天必殺這個規則在約束着自己,繼續在這裏呆下去,她也命不久矣。

“很有節奏感的藥藥切克鬧。”顧醫生連忙退後一步,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胸大肌給解救出來,不是很自然地拍了拍胸前的衣服。

聽了這句話,阮初心趕緊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寫下四個大字,目光灼灼“這個不算”。

“我什麽也沒說。”顧醫生失笑地繼續往前走。

逃過一劫的阮初心松了一口氣,連忙跟上他的步伐。

“關小琳,妄想症。

幻想自己是一名外星少女,這是她在院裏的第七年。”阮初心揉着淤青的腰,就聽見顧醫生平靜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但是那個音量又恰好能夠讓自己聽見。

但是他目不斜視,不像是在跟自己交流,阮初心想到關小琳剛才誇張的動作和聽不懂的話語,慢慢皺起了眉頭。

之前在門口,顧醫生好像問過我是不是小琳,難道以為我得的也是這種病?

嘎嘣脆摸着下巴贊同道:“你之前的舉動的确跟她有八九成的相似度,還青出于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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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阮初心倒抽了一口涼氣,看來以後要把外星言論給收斂一下了,她可不想在這裏面住七年,七天她都會完蛋的好嗎。

聽到阮初心這麽想,嘎嘣脆心裏不由湧動出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情緒,只差沒內牛滿面了。

看來自己那半塊智慧型芯片還是值得的!

“等等,我沒說話,你是怎麽知道我想法的?”阮初心突然腳下一個急剎車反應過來。

啊嘞,好像剛才太激動暴露了,果然自己還是适應沒智商将軍大人的節奏呀。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與将軍,本是一體。”嘎嘣脆跟吟詩一樣神情又肉麻地說完,連忙飛遠了一些,怕自己會遭到暴力襲擊。

阮初心剛想強烈譴責一下這個毫無隐私可言的破機制,就看到顧醫生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你現在說了。”

那啥,我不是問你呀。

阮初心有苦說不出,未語淚先流,如果把嘎嘣脆的事情說出來,那自己看起來比關小琳的病還重吧。

重新把自己變成鴨嘴獸,阮初心沖他擺擺手,表示再也不會插嘴了。

“他是個瞎子好嗎,你不出聲他知道個屁。”既然已經暴露了,嘎嘣脆也就不加掩飾地開始跟阮初心對話起來。

“要你管!”阮初心恨恨地頂了回去,要不是你我怎麽會出聲的。

她就知道嘎嘣脆頂着助手的名義,實際是接受了太太團的邪惡命令來專門給她搞破壞的。

還好顧醫生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像什麽沒發生過似的繼續往前走。

這條小道還沒有走到頭,他們又被一根樹枝給攔住了去路。

“咦,我看這位騷年骨骼清奇,是個談戀愛的好苗子,不如跟本少爺一起比翼雙飛,我撸你的管子,你撸我的陽/具,讓我們渾身布滿精/斑,暢游在愛的海洋之中?”

說着,那根已經嗝屁的樹枝就抵上了顧醫生的下巴。

戴着眼鏡的清瘦少年,一臉邪魅狂狷的笑容,等待着顧美人的答案。

哎喲喂,被紅果果地調戲了!阮初心趕緊退後一步,這畫面太美,她不忍破壞。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調戲良家公子,你還懂不懂得禮義廉恥了!”阮初心正小心髒砰砰響地等着顧醫生的回複呢,一個煞風景的聲音突然炸響。

啧,這顧醫生真是一點兒幽默細胞都沒有,阮初心頓時洩了氣。

不對!他從始至終他都維持着淡定的表情,連嘴角都沒抽過,怎麽說話?這裏又沒有第四個人在,總不會是我哪根筋搭錯了說出來的吧。

自從到了這裏,阮初心無時無刻不在懷疑自己。

“呵,方圓你不覺得自己管太多了嗎?”眼鏡少年嘴角挂着戲谑的笑容,不無諷刺地說道,“還是你妒忌他得到了我的關注,吃醋?”

“元芳你簡直荒唐得無可救藥!”那個刻板嚴肅的聲音馬上大聲反駁道。

阮初心這回可看清楚了,明明是眼鏡少年一個人在自問自答!有沒有搞錯,不帶這麽玩,搞基就算了,自攻自受算什麽好漢!看着挺斯文白淨的一個人,為什麽你這麽叼!

“典型人格分裂,大腦判定自己身體內部住着兩個不同類型的人。”像是聽到了阮初心內心奔騰而過的一萬匹草泥馬的咆哮,顧醫生像是嘎嘣脆一般科普了一下。

趁着小眼鏡還在跟自己争吵地激烈,顧醫生已經繞過他,在院中心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奇怪,他說這些是為了什麽,這些人跟我又沒關系。

阮初心總覺得,顧醫生好像從摸不到自己的胸大肌開始就不太對勁,果然是因為自己被歧視了嗎?

看到将軍大人都快憋出便秘來了,嘎嘣脆掩面,您就不能放胸大肌一條生路嗎,剛才還看你挺機靈的,難道這就是沒給裝整塊芯片的後遺症?

顧醫生在石凳上坐下來以後,就沒了動靜。

阮初心有些糾結,剛才跟他約定的時候,也沒定下時間,要是他一拖到後天,那自己不是死翹翹了?

阮初心探頭探腦地看到他紋絲不動的面部表情,着急地不得了,這家夥不是來這裏偷懶睡覺的吧,又覺得遮住了心靈的窗戶就是好,別人什麽都看不出來。

“要不把你眼睛也戳瞎?”善解人意的嘎嘣脆非常願意為将軍大人分憂解難。

好吧,就當她沒說。

就在她天人交戰的時候,一個披着金色長卷發的小天使走到石凳旁邊,眨巴着碧藍色的眼睛禮貌地問了一句,“請問我能坐在這嗎?”

剛才還一動不動的顧醫生,立刻很有禮貌地點點頭回應道,“請便。”

“真是一個紳士,謝謝您。”小天使的粲然一笑讓夕陽都失色,禮貌性地跟阮初心也笑着點了點頭,就準備入座。

還好是個正常的,阮初心正拍拍胸口慶幸呢,又聽到悅耳的一聲,“請問我能坐在這嗎?”

這個聲音,好像有些熟悉呀。

跟剛才的小天使一字不差,語氣也絲毫沒有變化,這裏的人什麽時候說話都這麽溫柔禮貌,跟一條流水線下來的一樣了。

阮初心有些奇怪地擡起頭來,就看到那雙碧藍色的眼睛裏面滿是純淨的認真。

“請便。”顧醫生也同樣不差分毫地又說了一遍。

“真是一個紳士,謝謝您。”小天使看到阮初心驚訝到圓睜的眼睛,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禮節性地對她點了點頭。

但是坐下的時候把小屁股挪地離阮初心遠了一些。

難道她是在跟顧醫生搭讪?這個方法好像太老套了吧,阮初心有些狐疑地盯着小天使,果不其然又在幾秒後聽到一聲,“請問我能坐在這裏嗎?”

看到顧醫生還欲再答,阮初心呼地一下站起身來,扯着顧醫生趕緊離開這個地方,脾氣急躁的上将大人已經快被他們給搞瘋了。

“你們是複讀機嗎?”雖然不能說話,但是顧醫生沒有說不能讓她寫出來,阮初心在他手上寫了這幾個字問道。

“傳說中魚的記憶只有七秒,這位小美人魚也不例外。”顧醫生很好脾氣地給阮初心解答了這個疑問,“不過,她的這個病不是天生的。”

“只是因為她認定自己沒有精神疾病,多次策劃出逃未果,被人為地施行手術切除了大腦額葉的一部分,很不幸傷到了記憶區,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這是在警告我?阮初心眯起眼睛,話到了舌尖又壓了回去,在他手心寫道:“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她在裏面只是一個病人,又不是他帶着的實習醫生。

“嗯?”顧醫生愣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銀色的東西解釋道,“哦,我在研究病人的時候,會不自覺把症狀用語音記錄下來,你知道我眼睛看不見。”他語氣和緩,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什麽指向性的意思。

他是揣着明白當糊塗,但要是阮初心現在還不明白的話,那她就真的是個白癡了。

妄想症,雙重人格,悲慘反抗者。

這一個個看似毫無關聯的病例,難道不是在警示自己?可是,他為什麽這麽做?自己跟他才總共見過兩次,他不會是在精神病院呆久了,腦子也不太好使起來了吧。

“介于你通過了我的考驗,我會向鑒定組申請,重新對你進行一次精神鑒定。”這廂阮初心還在說他壞話,顧醫生卻好脾氣地給她一個驚喜離開了。

嘎嘣脆看着完全恩将仇報的将軍大人,很想拉着顧醫生說一句,我要是你,就讓她留在這裏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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