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哪來的小鮮肉
本來在病院的時候,還有一身保守的病號服,但是被雷這麽一劈,衣服都焦掉成灰不能穿了。
“咦,我的衣服為什麽還在,不是應該被某個來放牛的人撿去,然後要挾我嫁給他,然後兩人過上沒羞沒臊的幸福日子嗎?”被嘎嘣脆這麽一提醒,阮初心就看到了那焦糊的病號服。
将軍大人你确定自己看的是七仙女原著?我怎麽覺得像是黑化版本的。
為了防止嘎嘣脆一直哔哔哔哔地煩人,阮初心快步走過去準備把病號服穿起來。
但是她的力道今時不同往日,剛伸出兩個手指一捏,那灘黑乎乎的東西瞬間變成了一坨粉末,随風飄揚了。
“地球上的東西,質量也太差了。”阮初心搓了搓手嘟囔道。
你試試被雷劈過又大力地捏,石頭都要化成粉好嗎!真是沒辦法交流了,嘎嘣脆也懶得解釋,“要是不想被當做神經病再抓進去一次的話,就趕緊找衣服穿上。”
本來是威脅的一句話,卻讓阮初心眼前一亮。
現在自己已經有了武力值芯片,再被抓進精神病院的話,也能夠很快逃出來,這一進一出,不就又收獲了一枚芯片?
這麽想着,阮初心絲毫不遲疑地撒丫子就開始跑,只差沒嘴裏喊着“我是一個神經病,快抓我進去!”
看着将軍大人遠去的背影,嘎嘣脆再一次覺得,人生太殘酷,真的。
為什麽自己會這麽命苦,在茫茫人海抽中了這個将軍呢?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豬人人人人人”好像是命運的安排,讓自己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她了吧。
不過,嘎嘣脆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系統君,既然接下了這個任務,就一定會完成。
不是搞笑,不完成會被抹殺精神力的,還不如去屎呢。
打落了牙齒和血吞,嘎嘣脆撲扇着小翅膀追上去。
還好他沒在将軍大人的腦內植入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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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初心左顧右盼了好久還是沒有找到方向,“到底是在哪邊呢?”
“寶貝兒是在找我嗎?”嘎嘣脆還沒回答呢,伴随着口哨聲,一個輕佻的嗓音在上方響起,“沒想到,新來的寶貝兒是個豪放style。”
“誰?”阮初心轉過身去,就看到那棟房子的二樓坐着一個人。
華燈初上,整個別墅都籠罩在星星點點的朦胧燈光之中。
二樓朝着阮初心這邊的窗戶大開着,那人就坐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欄杆上,任憑一雙長腿懸空地在外晃蕩,瓷白的肌膚在黑夜裏自帶柔光地發亮。
即使穿着再普通不過的病號服,依然掩蓋不了他渾身散發出的妖冶氣息。
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純正的雌雄莫辯氣息,阮初心愣了一會兒,突然像受到了什麽蠱惑一般朝他走去。
都說地球的森林裏面住着惑人的妖精,他們妩媚動人、難辨男女、攝人心魄,常常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出現,專門找在森林裏迷路的趕路者下手。
将軍的運氣這麽好居然碰上了?
感覺到阮初心癡癡地盯着自己看,男子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果然,任何人都逃不出本少的魅力呢。
像放慢了幀數的電影一樣,男子緩緩擡起頭來,晚風适時吹起了他額前的碎發,露出慵懶迷人的一雙桃花眼,眼底細碎的水波閃動,妖妖嬌嬌動人心魄。
“啧啧啧,難道将軍喜歡這一口的?”嘎嘣脆飄在一邊看着阮初心跟丢了魂似的,精神一震,仿佛回母星之日近在眼前。
不過還沒等他撒花歡呼,本來挺唯美的一幅畫面,就完全不是這麽一個味道了。
面對這樣的情形,原本阮初心腦子裏想的是,一名長腿美男,在月黑風高的夜晚與妙齡少女邂逅,必須要發生點什麽羞羞的事情才符合言情小說定律。
不過當她突然發現,這貨居然也穿着安心精神病院的病號服。
将軍大人震驚了!這貨一定也是從病院裏逃出來的,肯定能帶自己回去!
嘎嘣脆扶額,一定是剛才自己累蒙圈了,才沒及時更新将軍大人的內心感受。
還在一步一搖走貓步的蘇星河突然渾身一抖,覺得自己好像走錯了片場,為什麽這姑娘剛剛還呆滞無神的眼睛瞬間變得跟餓狼一樣碧綠碧綠的。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本着演戲演到底,送佛送到西的敬業态度,蘇星河壓下心中奇怪的感覺,噙着一枚邪魅狂狷的笑容,吐氣如蘭道。
阮初心看着蘇星河不斷對自己眨眼暗送秋波,連忙擺擺手道:“眼肌痙攣這種毛病我可不會治。”在她的記憶當中,蔣明珠的未婚夫就有這種病,經常對着蔣琳琳眨個不停。
一句話把蘇星河給說愣了,導演,這好像跟劇本裏寫的不一樣呀。
“啊哈哈哈哈,寶貝兒你可真會說笑”,他幹笑了兩聲,迅速地把一支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玫瑰花遞到阮初心的面前,“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被你吸引了,你那深邃的眼神、迷人的發絲……”滔滔不絕的贊美之詞從蘇星河嘴裏冒出來。
這個問題,跟這根植物的生殖器,有什麽關系嗎?阮初心的眼神在蘇星河與玫瑰花之間徘徊了幾圈,突然一怒而起,把花抽出來用力砸在他妖孽的臉上,吼道:“別以為你能認路本将就會屈服于你,居然拿生殖器來侮辱本将,真是愚蠢的地球人!”
剛剛她在蔣明珠的腦子裏搜索了一下生殖器這個詞,立馬就跳出了一堆罵人的話,方才曉得在地球上,是用這個來罵人的,而且是最侮辱人的一種罵法。
蘇星河聞言趕緊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褲裆拉鏈,再三确認已經拉好了,才一抹臉上的花瓣輕柔地哄道:“是我不對,寶貝兒你不喜歡這個,我馬上派人買其他的東西,別生氣好嗎?”說着,他的手就朝着阮初心的臉蛋伸過來,“喜歡珠寶首飾還是包包衣服?”
“将軍,他在追求你!花在地球上是示愛用的!”嘎嘣脆現在已經激動地快說不出話來了,果然自己剛剛花費這麽多精神力給将軍改頭換面是明智的,這不後腳就有人過來調戲了嗎?
趕緊上趕緊上,嘎嘣脆恨不得附身了阮初心,把蘇星河給直接推倒完事。
“這口味,真重。”阮初心卻是嫌棄地搖搖頭,地球人居然會把生殖器當做示愛工具,實在是原始地可怕,“喂,我問你,去安心精神病院怎麽走?”懶得跟這個人糾纏,她趕緊說出自己的意圖。
精神病院?蘇星河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恍然大悟,原來不是本少的魅力不夠,而是她把自己當成神經病了呀。
他拍拍胸口大松一口氣,他不應該對自己的吸引力起懷疑的,“我當然知道,不過寶貝兒你問那個地方做什麽?”
“本将做事還輪不到向你彙報。”阮初心一把掐上了蘇星河的脖子,輕松地用單手将他提着離開了地面,“快說!”
這怎麽回事呀,今天不是那個導演讓自己來這裏試鏡的嗎,說會有人來跟自己接戲,怎麽她倒像是閻王爺似的,蘇星河感覺自己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看到他臉已經脹成了紫醬色,阮初心一松手把他摔在地上,再問了一次,“最後一遍,安心精神病院,到底怎麽走?”
“咳咳,咳咳咳咳……”蘇星河跟擱淺的魚一樣,拼命在一邊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但是将軍大人的耐性可不怎麽好,一步跨過來又要出手。
“那、那邊!”識時務者為俊傑,蘇星河連忙伸出手去指了一個方向,這個時候,還是順着她比較好。
果然,暴力才是解決問題最好最快的辦法。
阮初心滿意地點點頭,拔腳就要飛奔而去,右腳卻突然被人給抱住了。
“你是……心心?”
心什麽心?阮初心低頭一看,蘇星河看着自己的眼神裏滿是認真,“阿心,你為什麽突然轉學又搬走了,連跟我道個別都沒有?”他跟打了雞血一樣站起來,比阮初心高出一個頭,用力掰着她的肩膀字字泣血。
看阮初心愣在那裏沒什麽表情,他突然伸出兩只纖細白嫩的爪子,各比出一個V字形湊在一起,興奮地揚頭沖阮初心笑道:“阿心,快來跟我組成星星吧!”
“跟你的蹄子組去!”阮初心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一腳踹開他就走,她還有要緊事要辦呢。
趁着夜色和晚風,阮初心撒開腳丫子如草泥馬一般在林子裏狂奔了起來,想到自己的聰明才智,她就忍不住微笑起來。
但是如果沒有背後那跌跌撞撞又聲嘶力竭叫喊着“心……心……”的聲音的話,她覺得自己的心情會更加愉悅一點。
“将軍,在你選擇繼續飛奔之前,我務必要跟您強調一件事,就是每個任務只能完成一次,您重複做的話也是無用功。”嘎嘣脆趕緊開口道。
他要是不快點跟阮初心說清楚的話,她肯定就會對進精神病院這件事情樂此不疲的。
“你不早說。”一聽沒有芯片拿了,阮初心飛奔的腳步就立馬停了下來,埋怨地看了嘎嘣脆一眼。
這種白花力氣又不給飯吃的事情,她還是沒這麽傻搶着做的,“那還有什麽任務不?”她揮動着胳膊,感覺真正的自己又回來了,果然多弄點芯片過來才是王道呀。
你也沒來得及聽我說呀!摔!嘎嘣脆現在已經放棄了跟阮初心講道理這件事情,默默把任務以最簡單明了的形式呈現給她,“現階段的任務是——複仇吧,少女!就是把蔣琳琳和錢文俊給打擊到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