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葬禮or婚禮
看錢文俊連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阮初心一陣惡心,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眼前的小美人扭過頭就要走,他怎麽能放過,也沒過腦子地就伸出了手拉住了阮初心。
“你這個畜生!”阮初心剛想出聲呢,邊上的蔣琳琳看到這一幕早就忍不住了,怒吼出聲。
她那天在醫院臉上被蔣明珠那個賤人弄傷了不算,那天晚上還平白無故不知道被哪裏來的神經病給打了一通,這還不算,這錢文俊居然對那個人念念不忘。
現在在葬禮上居然還拉住了來吊唁人的手,這個人居然跟那晚的神經病是差不多風格的,蔣琳琳馬上就知道錢文俊心裏的意思了。
幾天來的刺激全部聚集在火山口上,她再也忍不住地爆發了出來。
本來被迷地七葷八素的錢文俊聽到蔣琳琳的河東獅吼,吓得立馬放了手,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所在的場合和自己扮演的角色。
他這麽深情的人怎麽會拉住別人的手呢,于是趕緊換上哀戚的臉色感慨道:“這小姐長得真像明珠,我都差點看錯了。”
好一個把每個人都看成蔣明珠的癡心人,這話雖然漏洞百出,但是好歹在明面上給了個冠冕堂皇的解釋,在場的名流們也不會想着去戳破。
阮初心趁着這個機會,立馬腳下抹油就逃到了人群的角落裏面。
她可不想被蔣琳琳那個潑婦現在就抓破了臉,她還要等着看後面的大戲呢。
蔣航沒想到錢文俊居然混賬到這種地步,趕緊拉住阮初心的手關切道:“別怕,沒事吧?”
“現在要怕的,應該是他吧。”阮初心卻是一臉輕松地朝着臺上揚了揚。
阮初心想的沒錯,她這前腳剛下了臺,蔣琳琳的巴掌就甩到了錢文俊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清脆的響。
哀樂适時暫停的空檔,這一聲簡直是響破天際,錢文俊的臉上立馬就紅腫起來。
“你!”錢文俊沒想到蔣琳琳居然這麽快就出手了,硬生生把自己剛才的解釋給打成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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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這殺千刀的,打我兒子幹嘛!”臺下正在趁着這個時候在人□□際的錢母一聲尖叫,就沖上臺去,用力推了蔣琳琳一把。
這可是她千嬌百寵長大的兒子,自己從來都舍不得大力動他一下,這個小表子居然敢打他。
蔣琳琳也正在氣頭上,哪裏還有什麽理智在,就動手推了回去,還大聲嚷嚷道:“還不是你家兒子做了這麽見不得人的事!”
“什麽見不得人,我還沒說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表子,勾引妹夫呢!”錢母也紅了眼,把什麽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捅了出來。
自己的醜事被這麽放大了說出來,蔣琳琳臉上立刻挂不住了。
底下站着的都是金海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被他們知道了,自己還怎麽活。
她就不樂意了,跟錢母兩個人在臺上推搡起來。
這都叫個什麽事?在臺下的賓客們一個個都懵了。
本來只是走走過場來出席一場葬禮,沒想到還知道了豪門裏面這麽陰私的東西,頓時一個個臉上都顯出八卦的神色來,特別是女賓們,都差點要擺上小板凳坐着,嗑起瓜子來好好唠一唠了。
臺上鬧的越來越不像話,錢父剛接了一個電話回來,沒想到整個現場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一下子蒙圈了,還好他也是在商場上混跡多年的人,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臉面不臉面的東西了,沖上去就把兩個人拉開,狠狠往後一甩,對着下面的人說:“剛剛接到瑞信銀行的電話,蔣先生的遺囑已經送到,請在場的來賓見證一下。
“瑞信銀行按照客戶要求,将保管內容送達。”話音剛落,立馬有整齊劃一的安保人員,護送着一個金屬打造的匣子走上前來。
陽光打在上面,金閃閃的一片,大家的目光就不自覺地被它所吸引了。
裏面裝着的,可是金海市最大的集團蔣氏的歸屬呀,他們都能透過厚厚的匣子看到裏面金光閃耀了。
跟迎接聖旨一樣,大家都不自覺地跟着他們往前走。
在場的來賓們能抽出時間來參加這麽一場晦氣的葬禮,不就是等待這個時刻嗎?
只有蔣航,像見鬼了一樣看着那個盒子。
他不是已經派人去搞定瑞信銀行的這批人,讓自己的人頂上他們的位置嗎,怎麽現在會這樣?
“多謝蔣先生挂心銀行的安全性,特意為我們尋找了保駕護航的人。”蔣琳琳被錢父開解了幾句,想起來自己确實應該先把外患給處理了再吵架,于是滿臉笑意地走過來。
她得意地說完,退開半個身子,把身後一個小個子男人給暴露在蔣航的面前。
阮初心就看到蔣航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盯着那個男人緊緊抿起了嘴唇。
看來,他的計劃也失敗了,而且還是被自己信任的人。
作為一個領導者,最悲哀的事情莫過于此了吧。
阮初心也是做過上校的人,知道這種滋味有多麽難受。
她深受拍了拍蔣航的背,寬慰道:“不就是被自己養的狗咬了一口麽,難道你還要咬回去不成。”
對面那個小個子男人身體抖了一下,更加低下了頭。
他跟了蔣航這麽久,是極其得到信任的,要不然蔣航也不會在如此重要的時刻把這件事情交給他來做。
但是……
“初心你說的是,我自己識狗不輕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向爸爸學習了。”蔣航冷笑着說,一雙眼睛卻是看向蔣琳琳的。
在敵人面前,他的氣勢就算強撐也應該撐起來。
阮初心負責笑而不語。
這樣的場面落在蔣琳琳眼裏,就是阮初心在嘲笑她,想到剛才這人上臺時候把錢文俊給迷地七葷八素,又讓自己出了一個這麽大的醜,蔣琳琳就咬牙切齒的。
“哼,不知好歹,等會有你們哭的。”不過她還不曉得阮初心的身份,有些話還不能說,但是她有的是辦法對付蔣航。
蔣琳琳笑着轉身給臺上的司儀打了個手勢,示意可以開始了。
司儀就清了清嗓子,“各位來賓,接下來就由來自恒泰律師事務所的章律師宣讀蔣庚民先生的遺囑。”
重頭戲來了。
場內心不在焉的各種群衆馬上回過神來,趕來參加這麽一個晦氣的葬禮,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蔣航嘆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還是失敗了。
阮初心卻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上面的章律師,想着現在沖上去把遺囑奪下來有沒有用。
“蔣庚民先生,将名下所有的産業以及動産不動産,全部交由蔣明珠小姐保管。”律師逐字逐句地按照遺囑上的字宣讀。
對于這個結果,在場的人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蔣父對于蔣明珠的寵愛,那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的,雖然蔣琳琳這幾年表現的也不錯,也頗為受寵,但是也絲毫不能撼動蔣明珠的地位。
章律師念完了遺囑上面的記錄,就把那張薄薄的紙給放下了。
蔣父去世的時候,蔣明珠還沒死呢,他不可能預見到自己女兒慘死,也根本不可能把“要是蔣明珠挂了,遺産何去何從”這種咒人的話寫出來。
所以,接下來的事,才是他們此行的目的。
“由于蔣明珠小姐遺憾地去世,遺囑交代的所有東西,将按照法律上的程序交由蔣琳琳小姐繼承。”章律師推了推眼鏡,朗聲道。
這部分,卻是遺囑上面沒有的。
收人錢財□□,這是律師事務所的職責。
這什麽狗屁法律程序,底下站着的人都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但都沒有反對,蔣家的事情他們插不上手,不過要是蔣家落在這麽個小妮子手上,那對他們來說,只是有利無害的。
這樣的寂靜讓蔣琳琳很是滿意,終于,終于整個蔣家都是我的了。
她不屑地撇了蔣航一眼,踏着勝利者的步伐,昂首挺胸走出人群,臉上又恢複了哀戚的神色,“明珠、爸爸,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對我的期望,一定會把蔣氏給打理好的。”
蔣航一雙手捏成了拳頭,握地死緊。
那是爸爸的心血,是明珠将來生活的倚仗,居然就這麽光明正大地被蔣琳琳給偷了去,他實在是不甘心!
看着蔣琳琳那嘚瑟的神情,阮初心也冷哼了一聲,要不是有個變态昨晚壞了我的好事,今天就沒你什麽事兒了。
“世侄女也別太過傷心了,你現在可是蔣氏的董事長了,可要好好打起精神來,不要讓老蔣失望啊。”頗為激動的錢父也忍不住走出來安撫蔣琳琳道,既然塵埃落定,他該做的門面還是要做好的。
他的心情現在簡直比蔣琳琳還澎湃,這麽多年自己吞并蔣氏的心願,終于要達成了。
于是一衆人就跟着錢父,明裏暗裏地跟她套近乎。
一個葬禮的場面簡直比婚禮現場還喜氣洋洋的。
“我反對。”但就是在這樣一個其樂融融的現場,卻冒出一個不和諧的聲音來。
來砸場子的?這是大家內心的第一個想法,蔣琳琳的眼刀子更是立刻就朝蔣航還有阮初心的方向掃過來。
不過這次,她可冤枉人了,他們兩個也是奇怪地朝着聲音的來處看去。
“什麽人來搗亂,拉出去拉出去,保安是怎麽工作的!”蔣琳琳還沒說話,錢父已經站出來指揮了。
“不怕心裏有鬼,何必這麽驚慌,不如聽聽他要說什麽。”蔣航出聲打斷他,又輕聲跟阮初心詢問,“初心你還有後手?”想到昨天她信誓旦旦的樣子,蔣航立刻就把這個來砸場子的人歸到了阮初心的功勞。
阮初心現在卻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