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正當防衛

“不如讓我幫幫你。”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個人的聲音惡劣玩味,令宋輕舟極其不舒适。

宋輕舟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捂住了嘴往,男人生的高大,一只手環着他的腰幾乎就把他抱起來往後拖。

他實在沒想到賀準會這麽大的膽子在宴席上鬧事,這人根本就是瘋子。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注意了都集中在宴會廳,根本沒什麽人在外面,宋輕舟一路被賀準帶到了一間閣樓上。

宋輕舟被扔到了床上,賀準過來時他抓起一旁的枕頭往他臉上砸。

“枕頭怎麽可能……”他的聲音陡然停了下來,緊接着悶哼了一聲,他曲着腿單膝跪倒在床沿,宋輕舟抓着他的手繞着後頸往後掰,動作利落迅速,又扯着他的領帶繞住了另外一只手。

賀準不怒反笑,“沒想到你還有兩下。”

倒不是什麽柔弱的兔子,是一只藏着利爪的小野貓。

宋輕舟一腳踹在他的膝蓋窩上,重重的,賀準被迫雙膝跪在地上,下巴磕在床沿。

[OOC……]

宋輕舟:我正當防衛。

宋輕舟也沒心思再補上兩腳,打開被扣着的房門要離開,還沒走幾步身體就開始發軟了。

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了賀準森然的笑聲,宋輕舟頭也不回地扶着欄杆下樓梯,然後在拐角處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宋輕舟撞在他身上腦袋都有些不清醒了,他勉強擡頭看了那人一眼,看見是謝尋,他微微松了一口氣。

漸漸的他扶着樓梯的手沒什麽知覺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扶穩,宋輕舟腿也發軟,根本沒感覺到自己是站着的,眼看要往下滑,被謝尋摁進了懷裏。

站在樓梯口的賀準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服,道:“尋哥來了。”

謝尋見他領口淩亂,懷裏的宋輕舟又渾身發軟,很難不想到別處去,何況賀準是條瘋狗。

賀準稍微地解釋了一下,面帶誠懇地道:“我跟嫂子喝了一杯,沒想到他喝不得酒,所以就帶他來這裏休息。”

謝尋一貫冷漠,臉上的神色讓人看不出喜怒。

“他是謝家的人,我不喜歡他,不代表你能作踐他。”

賀準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道:“那真是遺憾。”

宋輕舟不明白謝尋跟賀準有什麽好叭叭叭的,不應該先關心關心他嗎?

……他快要被摁得窒息了。

他想推開謝尋,但是手沒力氣,根本擡不起來,他只好用那發軟的手指輕輕地扯了兩下謝尋的衣角。

謝尋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把他從懷裏放出來,然後扶着他走,沒走兩三步他又嫌宋輕舟走得太慢很礙事,幹脆彎腰把人直接抱起來了。

謝尋把宋輕舟扔車上了,動作不是很溫柔,宋輕舟口袋裏裝着的手機直接被震得掉了下來,恰巧這個時候謝母又打電話過來。

兩個人沉默了一陣,最終謝尋鑽回後座把手機撿了起來,然後按下了接聽。

“舟舟,怎麽我一轉頭你就不見了?你先回家了嗎?”謝母有些擔憂地問。

謝尋看了宋輕舟一眼,只見對方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送他回家了。”

謝母有些意外,“那怎麽手機在你這裏……”

“他在旁邊睡着了。”

宋輕舟:“……”

“睡、睡着了?是太累了嗎?”

她問題太多,謝尋忍不住挂了電話,把手機扔回給了宋輕舟,然後坐到了駕駛座要開車離開。

宋輕舟有些難受,開始渾身發熱,他在車裏暈乎乎的,連什麽時候到家了都不知道,被謝尋從車裏撈出來的時候意識也不太清醒。

謝尋把他抱回了房間,期間宋輕舟無意識地低哼了幾聲,聽起來軟而無力。

宋輕舟被扔在床上,軟塌塌的被褥陷了下去,現在的他像一只被扔在床上的棉花娃娃,軟軟的、乖乖的躺着,眼睫毛時不時顫兩下,臉頰泛紅。

然而他的手指還抓着謝尋的衣服,沒有放開,謝尋掰了下來,馬上又被他抱住了脖子。

“宋輕舟,松手。”

謝尋漠然的聲音響起,宋輕舟勉強睜開了眼睛,看見的便是近在咫尺的臉頰,一如既往地冷酷,那雙薄涼的眸子也毫無波動。

宋輕舟咬了一下舌尖,很痛,但好歹恢複了些意識。

他松開了謝尋。

男人扯了扯領帶,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聲調沒有一絲起伏,仿佛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我會給你叫醫生,但不會碰你。”

“你要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的身份,別在外面沾花惹草。”

好像說得他有多麽饑渴似的。

宋輕舟雖然知道謝尋可能沒這個意思,但是他的話讓人聽了總是覺得不舒服。

宋輕舟抿了抿唇,道:“不用叫醫生了。”

謝尋也沒再看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宋輕舟把臉埋進了柔軟的被子裏,他還是能忍住的。

再說他也沒力氣折騰什麽。

片刻之後,宋輕舟把手機拿了起來,然後調了一下房間裏的空調的溫度,調到他能感覺到涼意。

宋輕舟迷迷糊糊地卷着被子睡了過去,結果越睡越冷,手腳冰涼,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也沒用,他很想睜開眼睛把空調關了,但僅僅是想了一下。

最後他聽到一陣腳步聲,緊接着空調滴滴滴地響了很多聲,溫度好像漸漸地回升了。

他沒怎麽思考,睡了過去。

謝尋皺起眉看着被窩裏的人,覺得宋輕舟柔柔弱弱的,沒什麽用,除了會做飯,別的都不會,仿佛天生就該待在家裏。

為什麽他會同意和宋輕舟結婚?

好像是因為謝母總愛在他耳邊念叨,說一些不着邊際的話,安排他見不同的人,有男有女,他們都長得很好看,但是謝尋僅僅是例行公事一般與他們見了一面,沒有然後。

也許是因為被念叨煩了謝尋才和宋輕舟結婚,他也是謝母挑的,謝尋沒做任何幹涉,然後抽空和宋輕舟見了面、領了證。

他沒有喜歡的類型,也沒有不喜歡的類型,直到和宋輕舟結婚了,他才覺得自己好像不喜歡這樣柔弱的、以丈夫為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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