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以玉為引(下)

顧瑤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無奈的看向掌櫃的,說道:“看來我和那個女子真的是有緣無分了!這京城的所有店面都走遍了,也沒有找到玉佛寺主持所說的那塊玉佩,看來,我真的只有把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了!”

顧瑤說着,臉上的心碎表情表現的恰到好處,把那掌櫃的一張暗沉的臉也給感化了。只見那掌櫃的急忙勸解道:“公子莫要傷心!可否請公子畫出主持所說玉佩的樣子,我也可托人給公子打聽打聽。”

顧瑤見掌櫃的落入圈套,心中一喜,臉上卻是驚奇的看着他問道:“真的嗎?您的心腸真是太好了!那圖樣支持早就畫給我了,我也一直放在身上,這就拿出來給掌櫃的您看。”

顧瑤從懷中拿出她臨出門時拿的草圖,然後故意的翻找了幾張,然後把其中一張的圖紙拿出來,順便還夾帶了一張遞給了那個掌櫃的。說道:“這就是圖紙。”

那掌櫃的見她身上有這麽多的圖紙,便知她不是真心想要來買玉佩,可是那些圖紙上的首飾式樣倒是新穎漂亮,早已讓他心中的不悅消失,剩下的只想着要把這些弄到手,然後替主子賺更多的銀子。

掌櫃的接過顧瑤手中的圖紙,察覺底下夾帶了一張,擡頭看顧瑤,顧瑤似乎沒有發現,他便沒有做聲提醒,只是說道:“哦,原來是這樣的一塊玉石!這我們店裏倒是真的沒有了!”

顧瑤見掌櫃的對那張多出來的圖不動聲色,自然也沒有刻意提醒,對着掌櫃的抱拳作揖道:“那就煩請掌櫃的多多費心了!若是有日能得成良配,必當登門重謝掌櫃的您!”

“這是自然!”掌櫃的捋了捋他的羊角須,笑着說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還請公子告知,等找到玉石的時候,也好找人告知。”

顧瑤假裝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說道:“看我,都給忘記了。我姓祝名英臺,湖州人事,是大學士府的顧大人的遠方表親。此次前來,寄居在顧大人那裏。您若是想要找我,可差人找府上的顧睿大公子,屆時就能找到我了。”

掌櫃的見她說的沒有差池,便點了點頭。顧瑤見一切妥當,便推說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就向掌櫃的告辭了。

顧瑤剛走出尚銀樓,那掌櫃的就安排了一個小厮,在身後不遠處尾随的顧瑤。并不是要強她身上的圖紙,而是想要看看,她還帶着這些圖紙去了哪寫店鋪。

而顧瑤卻是是帶着這些圖紙,用着換湯不換藥的法子,講了另外幾個動人的故事,然後又已同樣的方法,把好幾家店鋪的掌櫃的都給騙着了。

不過,讓她沒有料到的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的這一招。

就在顧瑤離開尚銀樓一個時辰之後,尚銀樓這家店的後堂進來了一個身穿藏青色金絲線繡祥雲的直綴,十七八歲的年紀,但卻給人一種疏離的威嚴感。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家尚銀樓的老板,也正是顧瑤一個時辰前在街上認識的阿九。他的身後還尾随着顧瑤剛才救下的聘婷,還有那個對顧瑤不屑一顧的衛啓。

掌櫃的見到這三人,忙上前拱手作揖道:“見過九公子!見過七姑娘和衛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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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泡一壺上好的茶,把這個月的賬目拿來就可以了。”阿九伸手一揮,冷聲吩咐後,就坐在了他特有的房間裏的軟榻上了。

掌櫃的應了一聲,忙讓候在外面的福喜去置辦阿九的吩咐去了,而他卻對着阿九再次長作一揖,拿出袖口處顧瑤的圖紙遞給阿九說道:“九公子請看。”

阿九擡眼看了一眼掌櫃的,然後伸手接過了掌櫃的手中的圖紙打開,只見上面的那張圖紙畫的是一塊玉佩的的模樣,低下的那張是一直珠釵,雖用着淺淡的筆墨勾畫,但是新穎的樣式很是搶眼,讓人忍不住為之叫好。

“好!這是哪個制造工匠新遞上來的樣子?給我賞,重重的賞!”阿九很是滿意,大笑着把圖紙遞給了聘婷和衛啓。“你們也看看,要是按着這式樣做出成品來,必定能大賺一筆了。”

聘婷聞言,立刻上前一步,接過阿九手中的圖紙,眼光只是在那上面一瞟,就喜逐顏開的說道:“我要得到這成品的第一件,誰都不許和我搶!”

衛啓湊着臉看了看聘婷手中的圖紙,臉上也露出了欣喜贊嘆之色。

掌櫃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說道:“這珠釵倒是可以給聘婷姑娘,只是這玉佩卻是有故事。”

“什麽故事?”聘婷面露不悅之色的問道。

掌櫃的便把顧瑤剛才所說的故事又跟阿九、娉婷和衛啓說了一遍,然後又把顧瑤手上還有很多首飾樣式的圖樣也一并如實相告,也跟阿九說他已經派人正留意着那位公子。

聘婷聽後早就被那個故事給感動了,而衛啓卻覺得那位公子在瞎扯,這天底下哪有什麽怪力亂神之說?而阿九面上只是淡淡一笑,問道:“可有問出那人姓甚名誰?家住哪裏?”

“已經問過了,說是湖州來的,與大學士府的顧大人是遠方親戚,現下正住在大學士府。他說他叫祝英臺!”掌櫃的看九公子面上只是淡淡一笑,回答話的時候更是小意小心了。

“你說他叫祝英臺?!”聘婷和衛啓驚訝的異口同聲的問道。只是聘婷的話語裏多出了失落的憂傷,而衛啓卻只是簡單的驚訝。

“嗯,是啊!”掌櫃的看着他們如此驚詫,愣了愣重重的點頭回答道。

“你先下去吧!”阿九端起福喜剛剛端進來的茶水,輕飲了一口,對着掌櫃的說道。掌櫃的躬身應了一聲就推出去了。

聘婷的思緒還沉浸在掌櫃的說的那個祝公子的愛情故事裏,她怔怔的拿着那張圖,無力癱軟的做到了圓木桌邊的圓凳上,一雙眼裏面的嬌俏早已消散,只剩下無盡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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