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1、2更
大娘聽到聲音, 打開旁屋的門，哈欠連天問： “嬌嬌，你沒睡啊？”
“大娘，來嘗嘗新酒。”林嬌快步走進屋裏, 舀了一點酒倒在杯子裏, 遞給何秀：“這是我複蒸過的酒, 甲醇檢測正常。”
“真的？”何秀面色疑惑，對着杯子嗅了一口, “味道好像淡了, 沒有那麽香。”
林嬌忍不住又抿了一口，喜歡這種冰爽甜滋滋的感覺，就像在現代夏天, 從冰箱裏剛拿出冰鎮的飲料，冰爽痛快, 但咽下去後慢慢生熱，一點不會傷及腸胃，反而有種滋補的感覺。
明白這是南極冰桃的特效，在複蒸過程裏揮發甲醇, 融合珍泉, 兩種東西都有生熱的效果, 合在一起後, 效果無限放大。
南極冰桃記載，生長在南岸冰島, 外表和作用呈兩極化, 長在極寒之地, 作用卻是發熱生汗，真可謂是萬物相生循環, 奧妙無窮。
“是淡了，這是第二款新品酒，香氣不是特別濃郁，但味道極佳。”
看林嬌嘗了贊不絕口，何秀忍不住抿了一口，惺忪的眼睛瞬間清明，驚道：
“好喝！甜的！比之前那個更甜，哎喲，喝下去還暖烘烘的，真舒服！”
“是甜，高級甜，不是齁甜，不是假甜，值得回味的甜。”林嬌又抿了一口，放到一邊，空腹一夜，到底是酒，喝多傷胃。
“你這丫頭，本事可真大！”何秀繼續品嘗，笑意掩藏在眼角，“真好喝，我本來還在心疼這兩桶酒，這下可好了，還釀出個新口味，真是老天...不能說不能說，還是你本事大。”
林嬌拿出牙刷臉盆洗漱，完後道：“大娘，我去隔壁打早飯。”
大娘放下酒杯，美滋滋道：“哎，你去吧。”
拿着老搪瓷碗到隔壁，院子裏一片寂靜，只有廚房傳來刀切砧板的聲音。
“張姐，早啊。”
廚娘見到林嬌先是一愣，而後笑開道：“嬌嬌，你起這麽早，昨天事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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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坐到鍋底幫忙添柴，“楊彩瑩還要等警察局審問，莊師傅是确定罪名了。”
“啧啧啧，真是沒看出來，心能這麽狠。”廚娘将切好的鹹菜放到碟子裏，“嬌嬌，你下次可得多長幾個心眼，昨晚的陣仗都把我吓壞了，讓我們都出來量腳印，配合調查，對了，你那酒可惜了吧。”
林嬌挑起柴讓火燒得更旺，“我忙了一夜，酒沒白浪費。”
“真的？！”
三道聲音同時出現，來自廚娘、方剛、方芳，兩人剛來到院子就聽到林嬌聲音，走到廚房門口恰巧聽到這個消息，瞪大眼睛驚喜道。
林嬌拍了拍手上的灰，“真的，吃完早飯讓你們嘗嘗。”
“我沒做夢吧！”方剛說出幼稚的話，接着狠狠擰了自己一把，連連喊痛，喜不自禁道：“快，張姐，給我準備一份早飯，我要帶去招待所，将應副主任請過來。”
林嬌笑着道：“主任，你都還沒嘗過就去，不怕又生變故嗎？”
方剛拆開飯盒，“你說話我還能不信，這大起大落的，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以後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誰都精不過你。”林嬌搖頭笑道，這話明明是昨天應鵬想收她做幹女兒時，付成興說的話。
方剛走到鍋臺，語重心長道：“智嬌同志，我認為當官必須有仁心，應副主任是有點小毛病，但人都複雜，可貴的是，他具備這顆仁心，以你的頭腦和手藝，你們要是認了幹親，真是造福全縣全市人民了。”
“幹親？”方芳蹲在另一個坑洞前，好奇問：“應副主任要認你做幹兒女？”
“是啊。”方剛滿臉可惜，“應副主任想認，智嬌同志拒絕了，說應副主任不好，不認他。”
“啊？”方芳怔住，立馬又道：“本來就不好，忙活一個多月沒點好處，昨天出了事也沒得到半句安慰。”
“去去去，你懂什麽。”方剛瞪了一眼侄女，面對林嬌時認真道：
“智嬌同志，我聽說你還幫忙讓我弟弟那邊農場種了釀酒草藥，你心裏想着我，我也跟你說句真心話，應副主任這個年紀在官場算年輕，以後還有的爬，你想為民做事，少不得他力挺，今天他肯定會來聊待遇補償的事，要是再提起認幹親，你就別拒絕了。”
“怎麽就想着你了！”方芳斜着眼睛，沒好氣道：“明明是想着我，嬌嬌是把我當好朋友，有你什麽事。”
林嬌剛想笑，就聽方剛訓斥：“你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反正是想着咱，你也勸勸智嬌同志，我先去招待所了。”
方剛急急忙忙走出去，廚娘揭開鍋蓋，攪了攪稀飯，猶豫開口：“嬌嬌，我看啊，還是能認，換了別人都巴求不得，你咋還當面拒絕。”
“再說吧。”林嬌滅掉火星子，笑了笑。
方芳站起身，“看他們今天表現咯，待遇要談的好，認就認，要還是讓你嬌嬌吃虧，認個屁。”
“你今天是不是又去相親？”林嬌突然想起這回事，“今天是和誰相？”
方芳用手指繞着頭發，“別提了，滑稽得很，我居然要和前對象的小舅舅相親。”
林嬌驚訝擡頭，“前對象的小舅舅？！”
方芳點頭，沒有一點羞澀，忽然想到什麽，悄聲道：“關鍵是，上次相親遇到前對象，他看我眼睛都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眉的作用，前兩天還特地跑來供銷社轉悠，估計是後悔了。”
這...這是什麽追妻火葬場？林嬌突然想起穿書前很愛看的小說題材，頓時八卦起來，“那你咋想的，你對他有意思嗎？”
方芳撇嘴嫌棄，“有個屁的意思，他那人花花腸子多，根本不會有什麽真心，我才不會回頭，今天去相親，要是相中了，我就是他舅媽！”
好！揚了這把骨灰！
林嬌樂得嘴角快咧到耳後根，沒想到在封建傳統年代，還親眼看見了身邊人來一場最感興趣的題材現實版。
“方芳，你今天穿紅色吧，你穿紅色最好看，就像剛盛開沾上清晨露珠的紅玫瑰，明豔嬌貴，奪目吸睛。”
方芳剛才提到前對象，相親都沒羞澀，被林嬌一誇，面頰微紅，揚起下巴：“就你會誇，我現在就去換。”
林嬌笑開，喊道：“頭繩記得換。”
“嬌嬌？”
“是嬌嬌聲音嗎？”
員工都起床來到廚房，看見林嬌後七嘴八舌問着昨晚的事，林嬌把對張姐說的話，又重新複述一遍，正好劉祥在，說出楊彩瑩指揮莊民的事，引起陣陣驚呼。
“我真是沒看出來，她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
“怪不得主任貼了字條在門市門上，讓我們晚開門一個小時，檢查物品安全。”
“心真是太狠了！這是沖着誰來的啊，難道是怪嬌嬌揭穿了她姑姑的事？”
“要真是這樣，她不就跟魏家那倆侄子一樣，該在宣傳大會上受批評，這是報複行為！”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那姑姑做不要臉的事，這侄女比姑姑還要狠。”
“我分析啊，不僅僅是狠。”和楊彩瑩一個宿舍的于美突然開腔，吸引大家目光，“你們都不知道，楊彩瑩在不要臉一事上不輸給她姑姑，只是這男人不一樣，魏強搭她姑的茬，楊彩瑩看上的人不搭她茬。”
“看上誰啊？”
“誰是她看上的男人？”
“還有誰，嬌嬌對象呗。”于美呸了一口，“真是夠不要臉的，人家不理她，就來害人的對象，不要臉加狠毒，真是絕了！活了三十年沒見過這樣的人！”
“啥？！嬌嬌對象！！”
“楊彩瑩對嬌嬌對象有意思？”
“嬌嬌，這是真的嗎？”
林嬌看了一眼分析員于美，輕笑一聲，點頭。
這一點頭，就炸了鍋了，人人激憤：
“太不要臉了！我本來還覺得是不是搞錯了，不可能往酒裏投酒精。”
“這麽想想還真是！楊彩瑩不是一直在找嬌嬌的茬嗎？扣碗那事你們忘了？”
“居然是這麽回事！！嬌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也太壞了！”
“我記得之前她還一直毀嬌嬌名聲，還以為是為了她姑，沒想到藏了這種心思！真不要臉！”
“這肯定得公布出去！必須上恥辱榜榜首！太不要臉了！”
“她姑搶人男人，霸人錢財，她搶不過人男人，就直接投毒陷害，還差點搭上大領導，真該被全縣唾沫星子淹死得了！”
方芳換好衣服，正好聽個完整，笑着扒開人群喊道：“真要定罪，有你們罵的，快吃飯了，嬌嬌等下還要給領導們試酒。”
劉祥疑惑問：“試酒，酒不是都毀了嗎？”
方芳拿着搪瓷碗盛稀飯，“嬌嬌忙了一夜沒睡，複蒸好幾遍，好像是又好了。”
“真的！”劉祥面帶驚喜，“真是好人有好報，嬌嬌，等下可得倒一杯讓我嘗嘗！”
“劉祥哥，我不是說了嘛，你這輩子的酒，我都包了。”林嬌洗完手笑道：“要不是你留了一些酒，我可能就得把冤屈咽到肚子裏了。”
劉祥撓頭笑道：“嗐，你要不大方，我也沒得留。”
衆人又添了幾嘴，林嬌打完飯走院子，正好碰到智文滿面焦急走出來。
“你上哪去？”
智文聽到聲音擡眼，急促步伐瞬間停住，長長松了口氣，掀起笑容道：“大姐，我剛聽說昨晚的事，準備找你去。”
林嬌将飯碗遞給他，“沒事，都過去了。”
智文接過稀飯，沉聲道：“大姐，下次一定要告訴我。”
“我都不知道的事，咋告訴你啊。”林嬌看他有些沮喪愧疚，勸道：“知道你懂事，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沈老先生那邊怎麽樣？”
智文垂着頭走路，“老先生今天說，我比他話還少。”
林嬌沒忍住笑出聲，“初晴的衣服換了嗎？還有，老先生有去幫你種草藥嗎？”
“去了，這兩天才去，他比之前輕松很多。”提起此事，智文眉頭一松，“總算去了，初晴拿到衣服很高興，主動說了謝謝。”
“智文，我一件事拜托你。”林嬌轉看四周，走到院子裏，悄聲道：“白酒我添加了一種果子揮發酒精，如果今天應副主任他們硬要問個徹底，我會往專業知識方面推，我們身邊學識最高的便是沈老先生，萬一，我是說萬一應付不過去，你懂吧？”
智文立馬點頭，“大姐，我懂。”
林嬌笑了笑，“走，吃早飯吧。”
智文看着大姐背影眼神微閃，知道大姐身上有秘密，變化也挺大，但随之而改變的是，他們在變好，全家都在變好，真心融洽，因此不該問的，他不會多問。
早餐吃到一半，方剛和應副主任急急忙忙跑過來。
“嬌嬌，白酒好了？”
看着應鵬着急的樣子，林嬌沒再賣關子，點點頭就往屋裏走。
拿出小型測試儀，檢測出甲醇未超标，又帶頭喝了一口，不自覺彎起嘴角，發現這種酒自己最愛喝，桃子冰爽香甜，混合珍泉甘洌，酒香層層遞進回甘，真心美妙。
“哎呀，饞人，我也喝一口。”方剛着急上前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發出怪叫聲：“喔吼~好涼~喔吼~好爽~ 哎？喝下去發熱？不一樣的甜，這酒更怪！”
聽到主任的叫聲，林嬌差點笑噴，拿出新杯子給應鵬倒了一杯。
應鵬嘗完瞪大雙眼，“甜！這酒不一樣的甜！喝了這麽多年沒喝過這樣的酒！”
林嬌笑道：“那是好還是不好？”
應鵬咂舌：“好！當然好！這酒你是怎麽弄不出來的？為什麽參了酒精還能變成這樣？是你調兌的嗎？”
“複蒸了，也調了，但不是低劣勾兌散酒，裏面的工業酒精都揮發幹淨了。”
林嬌慢條斯理說完，看應鵬還要張口問，舉起手制止，“應副主任，這可是我的獨門絕技，敢說出讓全縣人民變好的話，沒兩把刷子怎麽能行。”
“好啊，原來你還藏着後手。”應鵬哈哈大笑，舉起酒杯又抿了一大口，面色酣暢，贊道：
“這個後手藏的好！上一款新酒香氣濃郁，口感清新，上市後絕對會受到大衆喜歡，這款酒又怪又新，到時候采訪寫到報紙，定然能引起新潮。”
應鵬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林嬌暗暗松了口氣，道：“主任，兩款新酒留着參加貿交會怎麽樣？”
“貿交會？”應鵬一怔，面色慢慢出現狂喜，“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對！這兩款酒都可以參加七月月份的貿交會，在初選白酒比賽，定然能斬獲冠軍，一舉成名！”
方剛端着酒，一口接一口抿着，面色紅潤道：“哎呀，還是智嬌同志腦子好使啊。”
“兩位領導，要參加貿交會，這原料...”林嬌搖了搖手指，舊事重提。
應鵬開懷大笑，甩了甩手，道：“你說多少，就是多少！”
林嬌雙手背在身後左右晃悠，“領導，你這一會摳的一點縫都不留，一會大方到讓人不知所措，這價我怎麽好定。”
“哈哈哈哈，你這丫頭，就喜歡你說話這麽直。”應鵬聽了非但不生氣，還覺得很順耳，一點都不生分，走近了道：“通過此事，我是覺得你肯定還藏着掖着，你告訴我，原料真的能畝産六百斤？”
林嬌神秘笑笑，“地裏的事，上面說了算，風調雨順自然不止，這要是遇上旱災水災，這不好說呀。”
“你啊。”應鵬笑着指了指她，坐到一旁椅子上，招了招手讓兩人也坐下後，道：“原糧放在一邊，先來聊聊你的待遇問題。”
“第一次帶來的酒，定價為五塊八，昨天質檢員将第一款新酒帶走，具體價位還待定，這款酒我會在一個星期之內拿下質檢指标和定價，三款酒已經充分證明你的實力。”
應鵬話說一半，忍不住又抿了一口，滿臉爽快，道：“從現在起，你就是淮峰縣供銷社白酒加工點的經理和釀酒技術部長，有權決定加工點員工的任免報酬和獎懲，協調供銷社産銷，價格審查和其他任務。
“入編制固定工，工資定在五十，月度季度都有額外獎勵，你覺得怎麽樣？”
外面智文與大娘發出吸氣聲，林嬌看了一眼方剛，淡定道：
“應副主任，員工任免編制還是交給方主任吧，這方面我很生疏，完全不懂，除了這點，還有日常任務審查就由我向方主任建議，最終決定還是讓主任來。”
方剛微怔，面色更加紅潤，看着林嬌激動道：“智嬌同志，我一定認真幫你分擔，你就專心釀酒，日常瑣事都交給我。”
應鵬滿意點頭，果然沒有私心，辦事敞亮，心裏對林嬌更加放心。
方剛半天平複不下來激動，站起身倒了一杯酒，抿了幾口，爽快入喉才稍稍平複。
身在供銷社十幾年，自然知道白酒一旦上市，會是哪種盛況，若是剛才智嬌同志一手抓，他就什麽也沾不上邊，也無他法。
現下只有一個想法，果然沒信錯人！
林嬌沒想到方剛會這麽激動，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停不下來，突然又走到她面前道：“智嬌同志，謝謝，謝謝，對了，還有你大娘，是不是也要入編制？”
何秀急忙沖進來擺手道：“不用，我不用，我這是替我兒媳婦臨時來幫忙的，入編制入我兒媳婦。”
兩人一怔，林嬌解釋：“沒錯，我大娘是臨時過來幫忙，不過她學的很快，之後要是大量生産肯定要招熟工，将她一起劃入編制吧。”
方剛沒拒絕，“行，這事你懂，你提意見，我來安排。”
何秀徹底呆住，好半天發出聲音，吼道：“啥？！我也成供銷社固定工？！”
林嬌掏了掏被震住的耳朵，輕笑道：“大娘，你跟智文幹了這麽久，當然可以成為固定工，之後你還要帶新人呢。”
“真的？！！！”何秀大吼一聲，激動地嘴唇哆嗦，接着兩只手也跟着哆嗦起來，“那，那我有多少工資？”
方剛見到比自己還激動的人，先前的激動慢慢平複下來，笑道：
“加工點這塊還沒完全劃分，但可以跟其他加工點一樣，普通技術員工資三十，額外獎勵看上級領導怎麽安排。”
“三十！！”何秀伸出三個手指激動道，接着笑得合不攏嘴，一把抱住林嬌，“好喲，好閨女，哪能想到老了享到你的大福氣了，我居然也成鑲了金的供銷社員工，還能拿工資！人人都得叫我一聲技術員！”
林嬌被勒得呼吸困難，卻沒出聲讓大娘松開，對方正處于萬分激動難以抑制時刻，笑着恭喜：“何技術員，以後可不能這麽淡定。”
大娘松手捂住腮幫子，“嬌嬌，這輩子沒這麽激動過，嗚嗚嗚嗚，跟你大爺結婚時都沒這麽開心過，什麽是淡定，不懂，嗚嗚嗚嗚，這眼淚止都止不住。”
林嬌摟住她勸道：“大娘，你別哭，大領導都在呢，事情還沒講完。”
何秀一聽急忙抹掉眼淚，沖着應鵬連連點頭道：“領導談，領導你們繼續談，我先出去。”
大娘急急忙忙跑出去。
應鵬放下拿了已久的杯子，“嬌嬌，你說的第一批糧種，既然是先例，價格可以放在三毛一斤，還有一種珍草？”
“三毛？太便宜了吧。”林嬌皺了皺眉，“珍草只種了東淮公社太湖農場三分地，對了，那邊的技術員也得付工資，人家都是用專業知識種出來的，珍草是醇香酒和清香酒必不可缺少的一種草藥，第一季也是種子，這個具體交給方主任去談。”
方剛笑着點頭，東淮公社是他老家，知道這是林嬌照顧他們才種下的，自然不能虧了那邊的技術員。
林嬌看向外面智文，對視一眼，微微勾了勾嘴角，有了這方面的技術，沈翰遲老先生就不用埋着頭做人，在東淮公社肯定能受人尊敬。
應鵬搖頭嘆氣，“三毛還便宜？嬌嬌，大米才一毛六一斤哪，不可貪心。”
“應副主任，我能感覺到你的真心。”林嬌靠在椅背上，渾身散發自信，“白酒能不能成為你的功績我不知道，但雪赤糯米高粱，絕對能讓你...哎，算了算了，還是不說大話了，省得被當成不知天高地厚，這些事哪是我一個小丫頭可以豪言的。”
應鵬瞬間坐直身體，“閨女，你究竟藏了什麽？”
方剛疑惑道：“智嬌同志可不是随便說大話的人，要不這樣，先定三毛，糧食到底還沒出來，也就一個多月時間就能收成。”
“你別打岔。”應鵬揮手，雙眼緊盯林嬌，眉心慢慢出現川字紋，“不會是畝産還要高吧？”
“三毛倒是能應付得過去。”林嬌暫時不急，三毛對于釀酒糧食算是貴的了，等到看到畝産，他們自然會捧着錢和獎勵自己送上門來。
應鵬拖着椅子往林嬌身邊湊，“閨女，別急，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也就一個多月了，到時候再談不遲。”林嬌打了個哈欠，“應副主任，我忙了一夜沒睡，明天上班我開始設計酒瓶，總結報告，到時候再談。”
應鵬急道：“五毛！五毛行嗎？我先定！不管藏着什麽我都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