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40
原本邢克壘有帶米佧回趟家的想法,結果等她感冒好了,不止假期即将結束,艾琳和米屹東也從臨城回來了,兩人個的“同居”生活不得不宣告結束。在此之前,邢克壘特意在“邢府”設宴款待小夏。至于被邀請的束文波,名義上是小夏的司機。
鑒于米佧還有些輕微咳嗽,邢克壘把她打扮得熊一樣才批準她出門。米佧被他牽着手,圓滾滾地樣子更顯嬌俏。一見面,小夏都忍不住耍了把流氓。輕佻地以食指擡高米佧的小下巴,她啧啧兩聲:“瞧瞧被愛情滋潤的,嫩得和赤水豆腐似的。”
見小夏湊過來欲親,邢克壘心想:我小媳婦這麽乖巧個小人兒怎麽有這麽不正常的姐們兒?同時擡手拎開她,語帶笑意:“這旁邊還站個喘氣的呢,夏同志你注意影響啊。”
占有欲還挺強!小夏秀眉一挑:“幹什麽,我還親不得她了?”
這臺詞聽着怎麽有點熟?邢克壘嘶一聲:“親她不是我的專利嗎?”
米佧踢他小腿一腳,蹭過去抱住小夏的胳膊:“你跑哪兒去啦,打電話都找不到你?”
小夏不緊不慢地瞥了一眼身側的束文波:“竟忙着追他了,年都沒過好。”
邢克壘似笑非笑的注視下,束文波一口茶咳出來。
後知後覺的米佧誇張地“啊”了一聲,然後眼睛就開始不停地在束文波和小夏之間打轉,之後更是賊兮兮地拉着小夏去洗手間說悄悄話。
當包廂裏只剩兄弟二人,邢克壘屈肘捅捅束文波:“怎麽個情況,被跟蹤追擊了?”
束文波撫額,一言難盡的樣子:“有點複雜。”
邢克壘見狀就笑了,“什麽複雜不複雜的,相中了就上,跟誰客氣呢?”
束文波整理了下思路,“不合适。那丫頭太瘋,鬧得我頭疼。再說了,人家前男友正展開熱烈追求呢,我不過暫寸充充場面,純屬幫忙的性質。”
邢克魚有點明白了:“什麽時候的事?”“就第一次見面吃完飯送她回去,前男友守家門口等了四個小時,你還別說,那哥們兒挺精神的……”然而小夏并不待見人家,當即挽住束文波的路膊,直告:“我現任男朋友束文波,XX師少校參謀。”然後順理成章地,束文波被男朋友了。
身為當事人,束文波當時感到很憋屈,心想前一刻才替邢克壘把米佧嫂子化了,下一秒就報應到自己頭上了,果然是天理循環。不過小夏畢竟是米佧的好朋友,他也就免為其難配合了。在前男友以審視的目光打量他時,他泰然自若地微一點頭:“找小夏有事?是進去裏面說,還是……”
不得不說當時束文波表現極佳,以至小夏瞬間就為之傾倒了。自然而然地挽緊他,她很幹脆地拒絕:“我想我們沒什麽好說的,我爸爸等着文波下棋呢,不奉陪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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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裏刑克壘完全懂了,他笑着捶了束文波肩膀一拳:“如果我沒猜錯,你那天就見了老夏?”
束文波糾正:“是老阮!小夏姓阮,阮清夏。”
“看來老阮對你很滿意啊。”想到米屹東,邢克壘感慨:“這種好事換成是我,睡覺都得笑醒。我那老丈人可是有點難纏,現在我還是地下工作者。”
“關鍵我們倆不是那種關系啊。”束文波揉太陽穴:“可她爸那熱情勁,我是半個不字都說不出來。”回想老阮疊他出門時的囑托,和小夏近日來的如影随形,束文波慨括總結:“這人啊,脾氣真是不能太好了。”
邢克壘不得不承認,束文波的情商确實比較低,依小夏的态度,人家明明是有假戲真做的意思。于是他建議:“我小媳婦的姐們兒品質肯定是沒問題的,不妨試試?”
束文波面露茫然:“試什麽?”
邢克壘一臉恨鐵不成鋼:“交往啊。”
米佧和小夏從洗手間回來恰巧聽到兄弟倆兒這段對話,忽然想到什麽,兩人笑得不行。
邢克壘攬臂将米佧腿懷裏,抱坐在腿上:“完了,我小媳婦也不正常了。”
顧不得害羞,米佧環住邢克壘的脖子,俯在他耳邊小聲地告訴他小夏也曾建議她試着和他交往,兩人之間也曾有過他們哥倆先前的對話。末了她笑嘻嘻地說:“你和小夏的氣場很和哦。”
邢克壘笑倪着她表忠心:“小媳婦你不用考驗我,革命軍人立場堅定,我只稀罕你。”
與束文波對視一眼,小夏切一聲,她揚聲喊服務員:“把你們家每樣菜都上一份嘗嘗。”
聞言,不止束文波深呼吸,連“財大氣粗”的邢少也傻眼了,心想幸虧是自家的地盤,否則這單埋得肯定大出血啊。把下巴搭在米佧肩膀上,邢克壘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小夏,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回應他的是小夏随手扔過來的紙巾盒。
有邢克壘和小夏兩個活寶在,晚餐氣氛極好。米佧更在小夏的撺掇下喝了點酒助興。邢克壘起先是不同意的,結果沒防住小夏,那貨趁他不注意就給米佧倒了一杯,所以等深夜散場時,米佧再次進入微醉狀态。
穩妥地将昏昏欲睡的米佧摟在臂彎裏,邢克壘笑望着小夏:“這是成全我嗎?”
小夏擡手胡撸一把米佧的頭發:“完蛋,喝那麽點就醉了,被吃了我不負責啊。”
米佧仰起小臉看向邢克壘,告狀:“她把我發型弄亂了。”
将她的小腦袋扣在胸口,邢克壘失笑:“等老公揍她。”
和束文波分道揚镳,邢克壘帶着米佧回到他那裏。說實話,在不能将米佧納為軍用物品的情況下,邢克壘真心不希望她醉酒。因為她一醉,就意味着他的自控力什麽的要接受考驗。偏偏米佧意識不清時格外粘他,惹得邢克壘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
車才停穩,米作就傾身靠過來,手臂挂上邢克壘脖子。看着月光下他俊朗的臉,從猝然相遇那一天的花開生動,回想到他待她的點點滴滴的溫柔多情,米佧大膽地親了他側臉一下。她溫熱的呼吸撫在他耳廓上,一陣情動。邢克壘低頭,在她頸側吻下去。
呼吸所及之處都被他的氣息占據,米佧趴在他胸前,閉着眼睛任由他仔細地親她的脖頸、下巴、鼻梁、眼睛、額頭,再到微微開啓的口,他的唇溫柔地拂過,如火一般燃起米佧身體裏潛伏的火熱。
米佧情不自禁地伸出小舌頭舔他,邢克壘卻趁勢鑽進她唇齒間用力吻吮,那力道霸道得近乎放肆。米佧被這充滿**的吻挑逗得渾身無力,甚至連手指都動不了,眼裏心裏只剩一個他。
那時夜色正好,邢克壘手上略微用力把她整個人從副駕駛位上抱過來。當米佧騎坐在他身上,他的唇再次銜住她的,帶着薄繭的大手則從她後腰探了進去。突如其來的陌生的酥麻感讓米佧下意識縮了一下,随即嘤咛着癱在邢克壘身上,他低笑,掌心貼在她細嫩的肌膚上輕輕撫摸,唇貼在她耳畔低語:“要不,就在車上要了你吧?”
他的嗓音暗啞,那種蠱惑的味道侵入米佧的大腦,她的眼神瞬間變得迷離,臉上的紅暈愈發地重,手臂更緊地纏住他。
磨到最後,邢克壘反手放平了座椅,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彼此的外衣早己褪去,此時他一面吻她一面解開了她開衫的扣子,然後是胸衣暗扣。當他的唇印上她胸前的玫瑰之地,米佧控制不住地呻吟一聲。
慶功宴那晚的情景回放,溫香軟玉滿懷,是個男人就會崩潰。埋首在米佧胸前親吻,邢克壘跨下驟然升溫,他險些把持不住。然而那最後一道防線,他到底沒有突破。
抱緊她,邢克壘把臉埋在她肩窩裏:“這樣下去可不行,我真會要了你的。”
或許是他的珍視給了米佧勇氣,她輕聲說:“我會找合适的機會和我爸爸說的,然後帶你去見他,好嗎?”
怎麽會不好?桃花眼裏閃動着流光溢彩的光亮,邢克壘笑起來,“我去提親!”
假期總是格外短暫,這一夜過後邢克壘和米佧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
上班第一天,邢克壘就被休假歸來的赫義城叫去了辦公室。
自然知道是什麽事,不等赫義城開口,邢克壘主動說:“作為男人,我不認為自己有錯,但作為軍人,我違反了軍紀,請首長處置。”
“先是天池,再是邢府,行啊你邢克壘,過個年你绐我打兩架!”把手中的資料擲向他,赫義城的語氣陡然嚴厲起來:“師部都裝不下你了是吧?還記得你身上穿着什麽,肩膀上扛着什麽嗎?打架?沒人管你是不是還要上天啊?”
确實是器重邢克壘的,盡管他桀骛不馴慣了,赫義城其實也很少厲聲厲色的訓斥他。然而身為首長,他的軍銜職位決定了一切。
見他站得筆直一言不發,赫義城沒好氣:“看看都是些什麽?讓我怎麽處理?”
還能是什麽,陸江飛的投訴資料呗。邢克壘無所請地笑笑,不緊不慢:“公事公辦!”
“扯蛋!”赫義城恨不得賞他個大巴掌,等他把某人轟走,先撥出去個電話做了些安排,才打給賀泓勳,接通後他直接吩咐:“就這麽定了,邢充壘周四下派你們團。”
沒想到這麽快,賀泓勳意外:“效率很高啊,苜長同志舍得放人了?”
“不放怎麽辦?等我處理他啊?”赫義城的火又被挑起來了,“他,堂堂一個少校軍官在地方打架,人家投訴材料都遞過來了。”
其實己經聽厲行說了,賀泓勳不止假裝不知道,還煽風點火:“誰那麽欠揍啊?活該!”
赫義城有摔手機的沖動,壓着火訓他:“還有你那個大參謀長也是幫兇,好好管管吧你,否則哪天我連你一塊處理。”
就這樣,邢克壘被下派到五三二團,任職作訓股長。作為厲行的副手,他主抓訓練。
接到通知,厲行笑着對賀泓勳說:“老大這招順手推舟有點高明啊,這是讓我酌情處理?”
賀泓勳忍笑,一本正經:“請參謀長全權處理。”
“對于邢克壘在地方打架這件事,根據發生時間來看,我……”厲行一笑:“無權處理。”
于是陸江飛投訴邢克壘的事,因為此次調動,無聲地平息了。
清楚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很忙,邢克壘計劃在周四前給沈母安排體檢的事。結果電話打過去,沈嘉楠卻說己經預約好了,讓他不用操心。
往年沈母體檢都是在距離沈家較近的市一院,邢克壘根本沒往陸軍醫院想,聞言只是說:“我明天起調職不在師部了,不是随時都在城裏,以後有什麽事就找瑤瑤,她會幫你。”該說該做的他都說到做到了,邢克壘不認為還有解釋的必要。
那端的沈嘉楠神色不明,但語氣平靜:“邢大哥你放心吧,我們會照顧自己的。”
邢克壘放下心來:“那就這樣,我還有事,挂了吧。”
從來都是這樣,每次通話只有聊聊數語。
聽着手機裏傳來的盲音,沈嘉楠的臉色陡然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