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擂臺賽
寧鐘和墨羽一起候在葉家大院，靜待擂臺賽的開始。
擂臺賽擊鼓為號，據說是葉家大小姐親自前來，敲響鐘鼓。
這裏聚集着不少人，寧鐘數了數，加上自己和墨羽，足足有二十八人，這比葉家預期中晉級擂臺賽的人數要多出一些，但也無傷大雅，沒有再次篩選的必要。
過了許久，葉家家主才帶着一群人姍姍來遲，其中有一女子面上戴着薄紗，身段婀娜多姿，儀态優雅，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想來便是那葉家大小姐。
葉家家主名喚葉天玄，亦是儀表堂堂，不怒自威。
他走到事先準備好的觀望臺上，長袖一拂，端坐下來，靜靜地掃視了一圈來比武之人，緩緩開口：“承蒙各位厚愛，于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參加小女的招親大比，實乃我葉家榮幸。”
他頓了頓，大手一揮，指向一旁的擂臺，繼續道：“比武招親，武者為尊，就如各位所見，比試将在這擂臺進行，誰能在這擂臺上站到最後，誰便是我葉家的乘龍快婿。”
說完葉天玄便站了起來，從下人手中接過了一個精致的盒子，微微打開。露出了裏面的方形碎片，在衆人面前展示了一圈，才繼續道：“而這碎片，便是我葉家準備的嫁妝。”
話剛說完，下面便開始吵嚷起來。
“咱們可不關心這碎片，只道葉家小姐花容月貌，才來此一試，可都到了這地步了，卻仍不知葉家小姐是甚模樣，實在是難以心安。”
“沒錯，我們拼死拼活不就是為了一睹芳容，這看不見真容，待會動起手來很難盡全力啊！”
……
一陣應和聲響起，聽地葉天玄眉頭直皺，甚至讓他開始有些懷疑起了自己的決定，畢竟這些人心浮氣躁，實在是不像修得仙法的大能之輩。
不過，倒也不全是如此。
葉天玄的目光不禁在寧鐘和墨羽身上多停留了兩秒，這些人中，能做到鎮定自若的不少，但是像這二人一般面無表情成這樣的，實在難得。
葉天玄暗暗點了點頭，對這兩人不禁高看了幾分。
若是寧鐘和墨羽知道葉天玄此刻的想法，定會十分無語，因為墨羽本就是面癱，而寧鐘則是戴了面具。
但葉天玄卻是不知的，他伸出手，做了個下壓的手勢，下面七嘴八舌的人便驟然安靜了下來，不得不說，常居家主之位的人身上的威勢還是挺唬人的。
見衆人都安靜了下來，葉天玄滿意地笑了笑，随即看向了一旁的葉舒渺，點頭示意。
葉舒渺見狀，徑直走到擂臺旁，向衆人鞠了個躬，右手則緩緩地伸向臉頰上的薄紗，作勢欲摘。
臺下的男人們一眨不眨地看着，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心下無比期待。
這可是涼州城第一美人，才貌雙全，號稱是百年難遇的佳人，如今總算能一睹真容，如何能不激動？
而在座的二十八人，最緊張的莫過于墨羽了。
他緊緊地盯着葉舒渺的動作，渾身的肌肉緊張地繃緊，連呼吸都有些不穩。
待看清這人的模樣時，他才驟然放松下來，悠悠地嘆了口氣。
這人有着雙明媚的桃花眼，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眉如煙柳，膚如凝脂，再配上婀娜多姿的身段，實在是無一處不嬌，無一處不美，絕對當得起涼州城第一美人的稱號。
只是……美則美矣，卻不是他要找的那一個。
墨羽失望地嘆了口氣，一下子變得有些坐立難安起來，既然不是她的話，他是不是……該走了？
寧鐘顯然注意到了他的變化，看樣子，這葉大小姐并不是墨羽要找的那個人 ，一時間，寧鐘既有少了一個強勁對手的慶幸，又有對墨羽遍尋而不得的同情。
但是別人的事情，他也不好多做評價，只得拍了拍墨羽的肩膀，以示安慰。
“好美……”
“是啊，不管能不能走到最後，都不虛此行了！”
“啧，看來得拼盡全力才行了。”
待看見葉舒渺真容，下面便有人開始坐不住了，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葉天玄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道：“這看也看了，接下來便進入正題吧，具體的規則由小女告知你們。”
葉舒渺應了聲，笑吟吟地看向了衆人，視線在這二十八人身上逐個掃過，最後在墨羽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哪個少女不懷春，雖說明知這是父親為了救自己的無奈之舉，可終歸對未來的夫婿抱有一些期待，如墨羽這般英俊穩重的模樣，倒是正合她的心意。
“擂臺賽，簡單點說就是誰在這上面站到最後，誰就是勝者。”清脆的聲音響起，聽得衆人精神為之一振。
“第一個上臺的人為擂主，剩下的人為挑戰者，挑戰者挑戰擂主，若勝，則挑戰者攻擂成功，挑戰者成為下一位擂主；若敗，則擂主守擂成功，繼續作為擂主守擂。二十七輪以後，誰站在這臺上，誰就可以成為我的夫婿。”說到後來，葉舒渺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臉頰微微泛紅，将少女的羞赧之感展現地淋漓盡致，讓衆人眼前一亮，狼血沸騰。
“那現在，比試就正式開始喽。”葉舒渺沖着大家眨了眨眼睛，尾音微微上揚，說不出地嬌俏動人。她執起一旁的木缒，手下微微用力，鐘鼓之聲蕩起，激起了人們心中的戰鬥渴望。
寧鐘也忍不住心潮澎湃，心中暗暗感嘆，難怪古時戰鬥要敲響鐘鼓，實在是這鐘鼓之聲太有力量，對士氣的提升太有效果了。
只是士氣歸士氣，鐘鼓敲響有一陣子，愣是沒有人上場。
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誰第一個上場，誰就是炮灰，在場這麽多人，幾乎沒有什麽善茬，要想打倒二十七人獲得勝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前面上場的注定是為別人做嫁衣，費勁不讨好。
大家都想保存實力，越遲上場越好，也就造成了現在這樣沒人上場的尴尬局面。
寧鐘左看看又看看，發現大家臉上都面露難色，踟蹰不前，他也幹脆收了心，坐定在那裏。
畢竟，要是比耐心的話，他可是不會輸的……
過了許久，墨羽才從濃重的失望感中走出來，雖然重新做好了心裏建樹，但心裏還是堵地難受，有一種強烈的想要發洩的渴望。
他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只覺得他們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實在是太讨人厭，讓他更加煩躁了。
他皺了皺眉頭，湊到了寧鐘耳邊，輕聲問道：“你很想贏？”
寧鐘頓了頓，有些搞不清楚墨羽在想些什麽，但還是十分實誠地點了點頭，畢竟那可是七彩碎片，誰不想要呢？
“那好，我幫你，就當是還你酒錢了。”墨羽沉聲道。
寧鐘聽地一頭霧水，不知道墨羽想幹什麽，剛想細問，便看到墨羽起身徑直走到擂臺旁，一個彈跳上了擂臺，将手中重劍置于地上，手掌牢牢地拂在劍柄處，站地筆直。
他冷冷地環視了一圈四周，傲氣十足地開口。
“守擂人，墨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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