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一假期,十二樓終于迎來了最熱鬧的時候。霍峰、邵誼、布拉格和曲悠揚四個人在窩在十二樓的活動室裏策劃這幾天去那裏玩,地點都還沒定下來,曲悠揚就接了個電話,然後激動不已的沖了出去。

“他幹嘛去了。”霍峰擡眼問到。

布拉格:“估計是他女朋友來了。”

“靠,女朋友,他什麽時候冒出來個女朋友。”

布拉格從電腦中擡起頭,看了一眼霍峰說:“老家來的,土特産。”

霍峰:“……”

邵誼:“……”

布拉格擡頭看了看邵誼,看了看霍峰,想了想之後說:“我見過他女朋友的照片,特別漂亮,我要是有個這麽漂亮的女朋友肯定不會帶到這裏來。”

“為什麽?”

布拉格:“十二樓除了包租婆以外,哪裏還有女的?”

“這裏的男人除了你和曲悠揚以外,哪裏還有直的?”邵誼反問。

霍峰:“……”

布拉格:“……”

陸灏昨天晚上回來以後就栽在床上開始睡覺直到現在還沒起床,霍峰看看表估摸着他也該是起床的時候了,就回家裏去叫陸灏起床,他跑過去壓在陸灏身上。

“孫猴子,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霍峰壓在他身上擰來擰去。

陸灏睜開眼睛說:“早上好。”

Advertisement

“悟空,不早了,已經,已經十一點了。”霍峰絲毫沒有要下來的意思,直起身子騎在陸灏的腰上。

陸灏翻身将霍峰從自己身上剝下去,問到:“中午想吃什麽。”

“中午在活動室吃火鍋。”

陸灏拍了拍額頭,才想起來今天是國慶節。一般過節的時候包租婆都會把所有的房客叫到活動室吃飯,也算是一種增加鄰裏關系的方法。

陸灏起床,洗了個澡,穿了一條已經有些磨白了的牛仔褲,一件上面印着字母的T恤,去了活動室。活動室現在已經快要将所有的十二樓的人将要聚齊了,耿蕭系着圍裙正在擦地,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邵誼、霍峰、布拉格三個人正在聯機對戰連連看……

所有的蔬菜肉類備齊裝盤放在廚房的整理臺上了,看來是就等着人齊開飯。

包租婆和謝暄桦是在陸灏之後來的。曲悠揚帶着他的土特産女友董雲是最後到的,與曲悠揚的五大三粗不同,他的女友可是正宗的江南美女,身段纖細嬌小,甜膩的口音就像是在唱歌一樣,搞得一屋子的彎男腿都軟了。

“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這是霍峰的評價。

“而且是一大坨牛糞。”這是邵誼的補充。

曲悠揚一臉癡傻呆笑的坐在董雲旁邊,就像一個情窦初開的小夥子,一張臉漲得通紅,好像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了。

董雲帶了自己家釀制的楊梅酒,浸泡着大顆酸甜楊梅的白酒呈現出暧昧的粉紅色,霍峰不知道深淺的一個人灌了兩大杯,硬是把這種三十多度的酒當做啤酒往肚子裏喝,不多時就搞得自己手腳發軟,趴在陸灏身上傻笑了。

邵誼對這個酒格外感興趣,但是一旦他表現出想要品嘗的趨勢,就遭到了包租婆的眼刀攻擊,僅僅兩次,邵誼就覺得自己看快給射成篩子了。

陸灏看着旁邊不住的向自己耳根吐氣的霍峰,放下筷子,和在座的人告辭,扛着霍峰回家去了。霍峰倒趴在陸灏的背上,腦袋朝下覺得更暈裏,整個世界都在打轉,恍惚間他看到眼前有一條白色。腦子發鏽他伸手去扯那條白色的東西,很有彈性,而且越扯越長。

接着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屁股被陸灏狠狠的打了一下,好在是穿着的牛仔褲分擔了一部分的力量。

“放手。”陸灏低聲喝道,這個霍峰稍稍喝了點酒就開始發酒瘋,将自己的內褲從牛仔褲的中勾出來使勁的拉扯。

所謂酒壯慫人膽,若是擱在平時,霍峰肯定是乖乖的放開了,今天,霍峰不但沒有放開,反而玩的更加起勁。當然也有可能是霍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麽。

陸灏停在自家門口,從口袋裏摸出鑰匙,打開了房門。霍峰已經翻開了手指上勾着的內褲邊,小聲而虛弱的說:“吐,我想吐。”

這樣扛着的姿勢,陸灏的肩膀剛剛好定在霍峰的胃上,他拐進浴室将霍峰扶到馬桶邊上,霍峰在馬桶邊上幹嘔了半天,什麽東西也沒吐出來,只是看着馬桶裏面自己的倒影傻樂。陸灏接了些水遞給霍峰,霍峰捧着漱口杯,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口,就被陸灏奪了回來。

陸灏:“漱口。”

霍峰:“嘿嘿。”

陸灏:“……”

霍峰:“嘿嘿。”

陸灏:“……”

半晌,霍峰終于反應過來陸灏是要他幹什麽,自己拿過漱口杯,乖乖漱了口,還将嘴張的大大的露出一嘴的小白牙給陸灏看。

陸灏把軟成一團的霍峰領了起來,扔回卧室的床上,自己去給他倒水。霍峰臉紅撲撲的坐在床上脫襪子,襪子被他拽的老長,就是脫不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做這些事,怎麽都談不上可愛,但是陸灏站在門口,看着霍峰幹着急的樣子,還是不自覺的笑了。

他把水杯遞給霍峰,自己幫着霍峰将襪子和牛仔褲脫了下來。

霍峰喝夠了水,趴倒在床上将水杯放在床頭,将陸灏的手推開,主動将所有的衣服都脫幹淨。陸灏一看是這種情況,馬上站起來将窗簾拉上。依水家園的房子就這點不好,兩棟樓房之間的距離明顯不符合國家标準,只要對面的人向這邊看來,就會看到□□的霍峰在床上跳舞的壯觀場景。

雖然霍峰一個大男人,屬實說是沒什麽好看的,但是這樣的行為還是有礙觀瞻的。

陸灏将霍峰按到在床上,給他蓋上了被子,說:“快睡覺。”

“我不困,我不想睡。”霍峰掙紮着從被子裏爬了出來,趴在陸灏的身上不知道是想要做些什麽。

楊梅酒的味道雖然非常好,但是喝下去以後,殘留在身上的酒味卻和其他的酒沒什麽差別,即使是漱了口也還是能聞到一種喝過酒之後的臭味。

好在陸灏不嫌棄,将霍峰強行壓倒,按在被子裏,自己伏在霍峰身上,将霍峰困在了被子裏。

“你困了,快睡覺。”

“不睡覺。”霍峰掙紮着要往出爬,結果發現被子的四面都被陸灏按住了,自己又被陸灏用身體壓着半天也沒能爬出來。

陸灏看到他終于乖乖的閉上了眼睛,才松開了手,不多時,陸灏就看到霍峰的嘴巴微微張開,看來是睡着了。陸灏坐在床邊上調整了一下被子,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活動室裏氣氛正好,火鍋冒着熱氣,裹着蟹黃的魚丸在鍋裏翻滾。

除了邵誼的幾人正在玩游戲,每逢七或有七的數或是七的倍數,就拍手,錯了就喝酒。謝暄桦玩這個絕對算是高手,從頭到尾一次也沒輸過,相較而言,在這個方面耿蕭就顯得笨多了,喝的最多的就是他,不過好在耿蕭千杯不醉,半瓶楊梅酒都進了他的肚子,他居然還是臉不紅心不跳。

曲悠揚沒有謝暄桦的靈活,又沒有耿蕭的酒量,要不是旁邊有個聰明的女朋友提點,現在估計已經被喝到桌子下面去了。

包租婆喝的滿面紅光,情緒亢奮,笑的眼睛都彎了,扯着旁邊的布拉格,非要認布拉格當兒子。其實包租婆的年齡也不過三十多歲,一直沒有結婚,也從不見她與什麽男性朋友有密切交往,如果說在三十歲之前,家人還催着她結婚,那麽三十歲以後,家裏人就已經完全絕望了,絕口不提關于包租婆結婚的事情了。

還記得去年中秋節,包租婆喝大了,抱着霍峰說:“誰說我沒結過婚,我當然結過婚,我還有結婚證呢。”

說完就要找給他們看,在将家裏的所有櫃子都翻了個遍之後,包租婆一個人坐在地板上嚎啕大哭,誰勸都不聽,那樣子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霍峰低聲的問邵誼包租婆到底有沒有結過婚,邵誼表示他也不知道,他雖然和包租婆是姐弟,但是真正熟悉起來也是這兩年的事情。

邵誼因為得病,不适合多吃羊肉,最多就是吃幾筷子過了過嘴瘾,剩下的就只是吃些蔬菜什麽的。酒不能喝,吃東西又不能盡興,一個人坐在桌子邊上百般無聊的将碗裏的魚丸戳的千瘡百孔,蟹黃橫流。

這一輪又是耿蕭輸了,耿蕭正要端起酒杯正要喝,就被旁邊的謝暄桦按住了。

“喝酒對你來說根本就算不上懲罰,所以你不如給我們表演一個節目。”謝暄桦的提議得到了其他人的支持。

耿蕭說:“我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

“那就表演一些其他的。”

耿蕭環視了一下四周,最終将視線鎖定到了旁邊的木頭凳子上說:“我,我給你們表演徒手劈凳子好了。”

衆人:“……”

包租婆:“你要是敢徒手把凳子劈爛,我就給你表演徒手劈活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