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官兵 “你……你胡說!我、我……我什……

姚聰回來的時候一身酒氣,孟氏走過去一聞還聞到了香粉味,指定是不學好跟着鎮上的人去了鹹肉莊上,孟氏有些生氣,罵道:“怎麽養了你這麽個東西?你怎麽對得起你爹娘的在天之靈?現如今都沒有考個功名回來,還去做這些子事,我老太婆傷心呀!”

姚聰擋過了孟氏的推搡,說道:“爹娘早死了,還關我屁事,我考不上還能是我沒能力了?都是那些個狗官,眼裏只有錢!”

孟氏被人推到了一邊,又瞧着姚聰去翻錢袋子,趕緊攔在了姚聰的面前,說道:“這些錢都是來給你娶媳婦的,好不容易攢下些!”

“我這般條件難道還需要去用錢娶媳婦?您可真是小看我了。”姚聰酒醒了些硬是要将錢袋搶過來。

孟氏急了,不住地跳腳,說道:“你看看那陸遲遲都知道自己賺錢,你瞧瞧你,你個沒良心的,沒說往家裏貼錢還要往外頭送錢!你這個不中用的畜牲吶!虧我老太婆想盡法子了才把你救出來啊!作孽啊!”

這屋子小,夜裏又靜,哭聲更顯得凄涼,忽然,孟氏又像想起來了什麽似的,問道:“聰兒,你可覺得你表妹長得好看?”

當時兩人留在這裏一是看縣裏怕是惹人口舌,二是看着陸家似乎是抱上了大腿子,想着分一杯羹這才留在了寶塔鎮,如今被孟氏這麽一說酒就全醒了,知道了孟氏的打算,問道:“她怎得願意嫁我?再說了,你不是說她抱了官兒的腿嗎?”

孟氏拿帕子擦了眼淚,戳了戳姚聰的額頭,說道:“我看那也不是什麽官,一個破教書的,家裏還一個瘸子,遲丫頭現在是會賺錢,那還需要他呀,至于錢嘛?那人細胳膊細腿的怎麽打得過你?先拖欠着,到時候你拿着遲丫頭賺的錢去捐個官來,把他們一鍋端了不就好了?遲丫頭給你在家裏鎮着,夫為妻綱,你要出去尋樂子她怎麽敢攔着?”

“我和她是表兄妹,這樣怎麽可以?她似乎是不太待見我,這也沒有辦法呀?”

孟氏搓了搓手,說道:“你蠢呀,若是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她不跟着你還能怎麽辦?就算是國色天香也沒有男的再要一個不幹淨的女子了呀,至于表兄妹嘛……你按照我說的來就行。”

大魏已與北部少數民族通商長達百年,這些時日卻有了異動,不少行商上報說自己的貨物被無端地打劫,同去的人也只能回來幾個,而那些部落卻當場否認,這叫皇帝也很為難。

程遠乃是主動請命前往此處,一是羽翼不豐需要立下功績,二是如今自己只是世子身份,皇帝只将自己視作侄兒,那些親生兄弟也對自己放下了防備。

誰知道在這兒碰到了陸遲遲。

這樣也正好幫助了程遠在這兒多觀察些,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會打草驚蛇。

此番程遠和林煙正扮作了路上的行商人,說是拉着貨物那箱子裏面卻全是潛伏着的暗衛,如今正是傍晚,天色還未暗下,程遠聽到了山林間想起窸窣聲響。

林煙與其對視一眼,大聲說道:“咱們這次可要做一筆大生意吶,這麽一箱子瓷器,那可都是京城裏的好東西,這下可就能換來好些東西啦!讓我想想!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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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就有一把箭射過來,程遠悄悄彈了一塊石頭叫那箭失了方向插在了木板上,很快山上人見着時機不對趕緊沖下了山,程遠此番只求證物,于是假意退讓,卻沒想到對方發現不對之後竟然紛紛自刎。

程遠面上有些挂不住,卻看見遠處來了一個人,三步做兩步跪在了程遠的面前,說道:“不好了,陸姑娘有危險!”

孟氏特意設計請來了許多人來酒肆裏頭,陸遲遲也覺得納悶,眼瞧着秦月明一人忙活不過來把陸淮送上山休息後又回到了鎮子酒肆裏頭幫忙,看着天色暗下了秦月明也未說什麽就要将陸遲遲留宿在客房裏。

陸遲遲不推拒,現在上山路上若是有野狼只怕是不好行進,于是也就睡在了鎮上,卻未想到還有兩個不懷好意地在外頭呆着,等到夜深了,姚聰便進了屋子裏。

程遠快馬加鞭趕回鎮上,看到的就是已經暈倒在地上的姚聰,程遠本就是一腔火氣,只怕是驚醒了陸遲遲,可她還是睡着,怕是累極了。

“先出去。”

“爺,這兒還捉着了一個。”

程遠一看,正是孟氏,如此這般新仇舊恨一并湧上心頭,額上的青筋已經開始跳動,借由着燈火看見了姚聰那東西還立着,這時那暗衛在程遠說道:“似乎是服用了藥物,世子您……”

程遠想起陸遲遲心中便覺得抽動,自己卻沒能護好她,要人用這樣龌龊的手段對付,程遠只覺得髒了自己的眼睛。

程遠揉了揉眉心,說道:“本王給你們一個機會,這兩個人交給你們處置,誰處置得好本王——重重有賞。”

說罷,程遠離開。

“沒想到這人看起來一表人才竟然能做出這些事來?前些日子他還幫我們家裏弄過糧食呢!”

“這怕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倒是聽說他來鎮子這麽多天去了幾次隔壁鎮上找媽媽了,還欠了一大筆錢呢!”

“阿耶,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啊,怎麽會有人這般惡心?”

姚聰是被這些聲音給鬧醒的,想起來這都是孟氏安排的,按照她的道理是要讓全部人都知道,這樣陸遲遲就非是自己的不可了,不免的有些得意,可是一醒來卻發現自己手腳不得動彈,再看卻發現自己被挂在了城牆上。

五雷轟頂。

突然從人群裏沖出來了一個老太婆,二話不說滾了繩子把姚聰放了下來,只看見姚聰的身上被人用墨跡寫上了大大的一個“淫”字。

姚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只知道冷。

“聰兒啊,聰兒啊你沒事吧!是誰陷害的你,我的聰兒啊!”孟氏哭得比誰都傷心,可是突然又禁了聲,再也哭嚎不出來。

一男子說道:“昨夜裏我家姑娘來要去鄰村尋親迷失在了路上,卻突然遭遇此人,他說可為我們帶路,可知道他竟然……想……我也是難受,還請各位村民給我們一個公道啊!”

這樣事件的始末也就出來了,這般彪形大漢哭得宛如孩提,讓人不疑有假,大家夥兒紛紛罵道:“罪有應得!”

突然有人大喊道:“是官兵!是官兵來了!”

有眼尖的人瞧見了那官兵裏面還押送了一個人,說道:“那不是咱們縣太爺嗎?怎地回事?不會和這人有關吧?”

“我說呢,看他這個樣子就不是好人!要不是看在他和咱們遲丫頭是表親,誰會給他們好臉色,瞧瞧,真嘔心!”

那縣太爺看見了姚聰之後突然叫起來,說道:“對對對!就是他手腳不幹淨偷了賬房的東西,還和我的妾室私通,也是他來賄賂我的,官老爺啊行行好!我可都說了!”

“閉嘴!”

那逮捕的官兵看着姚聰說道:“他說的是不是屬實的?”

“官老爺,您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

姚聰覺得身上一痛,原是已經有人丢了個雞蛋過來,這一個雞蛋就好似一個□□般,接二連三丢過來了臭雞蛋和菜根子,原本一個公子相貌上黏了菜葉蛋液,姚聰從未被這樣對待過,只看着那些人看自己就好像看了瘟神似的,不再争辯用手擋住了臉。

孟氏急了,哪看過自家乖孫受過這樣的委屈,知道這是有人故意陷害,趕緊搖了搖姚聰,卻看見他眼裏失了色彩,一時哭得難受,嘴裏嗚咽着,說着“陸遲遲你不得好死”的話,卻因為啞了嗓子沒辦法說出來。

“報——”一個官兵模樣的人從遠處跑了過來,說道:“長官,在姚聰家裏搜到了這個賬本,有幾筆錢很是可疑,只有進賬卻沒說是怎麽來的!”

為首的長官看了一眼賬本,每筆錢數量很小,卻是隔三岔五的計着,官兵問道:“誰知道初七的時候他們在哪裏!”

“禀告官爺呀,好像就是他們來鎮上的日子,這事去問問林阿婆,他們在她的染坊裏做工呢!”

“老婆子我在這兒呢!”

林阿婆不請自來,一來就往孟氏的臉上刮了幾個耳光,說道:“我錯信你了啊真心把你當作老姐妹!你倒是來偷我的錢!個老娘們的生的兒子沒□□,手手腳腳不幹淨……”

孟氏求助似的看着林阿婆,林阿婆卻偏過了眼睛。

林阿婆罵得越來越難聽,耳光也是一個一個賽一個響,趕緊被官爺攔住了,說道:“阿婆,大魏不準濫用私刑,還請您告訴我們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呸!”林阿婆吐了一口唾沫在孟氏腳邊,說道:“我看他們可憐這才讓他們來我的染坊裏做工,誰知道他們手腳不幹淨,順走了我的錢,我就說怎麽一回事呢,官爺您可要給我作主吶!”

事情一下了然,姚聰與孟氏之罪已是板上釘釘,官爺說道:“給我把這兩人拷上帶回縣裏聽欽差大人發落!”

欽差大人!那可是大官啊!

衆人一下跪倒在地,大叫道:“叩謝皇恩!感謝欽差大人吶!”

陸遲遲站在了酒肆門口,看着往城裏去的囚車。

雖說氣憤,卻知道他們是罪有應得,還不免有些惋惜,卻聽到一邊的三娘說道:“陸遲遲你個死丫頭可別又發了善心,你又不是菩薩!再者說……就連菩薩都饒不過這兩個人吶!”

陸遲遲這般細想過來也是,若是自己去攔那就是徇私枉法,再者說,自己還差點就被賣了,若不是程先生幫助自己還難得逃離苦海……那姑娘家可還好受?

程遠看着陸遲遲站在門口,終于将邁出一半的腳收了回來,當真是個心地良善的丫頭,眼神黯了黯。

也倒是那些個侍衛忿忿不平,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最看不起這樣的男人,竟然喬作了女郎,而那姚聰也是自己迷了要主動去了房間裏頭……

至于那縣官,賣官受賄不說,竟還通敵叛國……程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陸丫頭,你可還看?程先生可還上課不上課了?”

“哎!我來了!”

早餐是清淡的小菜配清粥,一大桌人坐在一起吃着早餐,陸遲遲擡眼便是程遠,也看見他對着自己微微一笑。

陸遲遲趕緊低了頭,就看見一雙筷子湊了過來,碗裏被人夾上了一塊蘿蔔丁,秦蕭然說道:“就吃這麽點兒不像你啊?你以前可是能吃上三碗的?怎麽突然改性子了?”

“你……你胡說!我、我……我什麽時候能吃上三碗了?”

夫君他才貌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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