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安的前兆

晚上,我做了三菜一湯,東坡肘子,辣子雞丁,還有一盤回鍋肉,唯一清淡點的就只有白菜湯。

薛方不喜歡吃肉,我承認我故意。

8點,他果然來敲了門,他一向是個守時的人,不會多一分不會少一分。

:“來,吃菜。”我招呼他到了桌前,看見菜後,他的臉明顯僵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平靜,坐到了我對面。

:“男人,就該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我滿了兩大碗白酒,将一碗推到了他面前,他只會喝紅酒,我專門換了一壺的白酒,我就像個小孩,想看他出醜。

他賭氣似得跟我幹了一碗的白酒,又撿了肉往嘴裏塞,忽然我覺得心有點化了。

:“慢點喝,先吃幾口菜。”我幾乎都要拉住他倒酒的手。

:“來,幹!”他的瞳孔有些渙散,顯然是醉了。

:“別喝了,不行的話…。”

這句話就像枚炸彈,瞬間将薛方點燃,他眯起了眼睛,就像炸毛前的貓。

:誰說我不行。”說完他仰頭又将一碗白酒灌了下去。

我笑了笑,又滿上兩碗酒,跟他幹了起來,最後他硬撐着身子去廁所,我色眯眯盯着他緊俏的臀。

他的身體又軟又燙,泡在溫水裏,就像一尾魚,我說過我想畫一副美人出浴圖,現在再合适不過。

收拾幹淨後,我把他抱上了床,貼在一起進入了夢鄉。

夢裏,他穿着黑風衣,不可一世地看着我,用鞋子踩我的腦袋,那是一雙紅色的的女式高跟鞋,我抱着他腳問他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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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曬到眼皮上,我醒過來,腦門有點痛,昨夜宿醉的後遺症,貼着我脖子上的人現在安安靜靜地趴在那裏,一動不動,醉的比我厲害。

他被我搖醒,半睜着眼抱怨:“別動,我頭痛。”說完又閉上了眼。

…..滋滋…….滋滋…….

我走到陽臺接起了電話,是左苫打過來。

:“我打了七八個電話,怎麽不接。”

:“昨晚喝醉了,剛醒。”

:“喝酒,和誰,薛方?”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他有急性腸炎,你還讓他喝酒。”

我愣了下:“什麽時候?”

:“上次他進醫院的時候我就知道…。”

我沒有聽左苫把話說完就挂了電話,回到屋裏,床已經空了,只聽得見廁所水流嘩啦的聲音。

終于再一次,薛方進了醫院,挂着鹽水,要打兩個小時點滴,期間什麽也不能吃,他一點也沒埋怨,只抱着醫院的大白枕頭昏昏地睡。

我跑到三樓去開藥,戴眼鏡的老醫生看了我一眼,在架子上撿了藥遞了出來:“這一瓶,去五樓開,這兒沒有。”

:“五樓?”我不确定地一問,我記得那兒是精神科。

:“治睡眠的藥。”老醫生不耐煩地回了句,就揮揮手趕我走。

我爬上了五樓,這醫院是有幾十年歷史的老醫院,到現在還沒有安電梯,卻是全市看病人最多的醫院。

我轉了一圈,沒有看見取藥的窗口,還不小心撞到了個小女孩。

:“你長沒長眼睛。”女孩長得很乖巧,嘴巴卻很鋒利。

:“不好意思,我急着取藥。”我的眼睛落在了她的裙子上,那是條绛紅色的百褶裙,兩天我連着三次看見了這條裙子。

:“SB。”幹淨簡短地吐出兩個字,她沒理我轉身走了。

我沒說什麽,抱着一大堆的藥下了樓,犯不着跟個精神科出來的小孩置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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