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聽到他自戀的說自己太優秀,席淵無奈的笑了笑,摸着他的小卷毛附和的說:“是,我的果果太優秀了,只有我能配得上。”
徐北陸剛開始還因為他的前半句話而沾沾自喜,誰知聽到後半句才發現席淵這是拐着彎的誇自己,退一步再說,誰是他的果果,就算是,那也是之前,現在他失憶了,忘記了他,那可不是了。
他的眼珠滴溜溜的轉着,熟悉他的席淵一看便知徐北陸在心底偷偷的編排自己,看破也不說破。
直至徐北陸啪的一下把他的手從自己的頭上給拍下來,他才自然的流露出傷心的表情。
一雙鳳眸微微下垂,睫毛止不住的顫着,被拍紅的手故意背在身後,再悄悄的瞥了一眼身側的人,那樣子泫然欲泣的神态是有了,外人打眼一瞧,都會覺得是徐北陸在欺負他。
身為三金影帝的他演技自然是出神入化,挑不出一絲表演的意思,委屈傷心都快把他給包裹起來了。
于是徐北陸就成功的被他給騙到了,要是擱在之前,說不定他還會狐疑的打量幾分再做決定,但今時不同往日,一看他的樣子,徐北陸就暗道不好,把人給整傷心了怎麽辦?
忙不疊的扯過他的手,低頭輕輕的給被他打過的地方吹風,小聲的嘟囔:“真是嬌氣。”幸好他沒有把自己心裏想的那句“什麽你的果果,我才不是”說出口,否則他還不知道後果會變成什麽樣子了。
垂眸望着徐北陸着急的哄着自己,雖然嘴上嫌棄自己,但動作可是極盡溫柔,席淵的眼裏劃過一絲狡黠之意,他怎麽從來都沒有發現原來他的果果竟然吃這一套。
“還好。”席淵淡淡的回了一句,語氣裏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他的這兩個字瞬間就把正在給他吹手的徐北陸給氣到了,倏地的擡起頭将他的手一扔,憤憤的瞪了他一眼。
“去你的,老子不幹了,您紅着吧。”
話落,徐北陸起身就走,不給席淵留絲毫挽留的餘地。
誰知,他背後的席淵又平靜的回答:“我一直都很紅。”
簡直就是氣死人不償命。
果然,徐北陸炸了。
他轉身就奔向坐着的席淵,嘴裏大喊着:“啊啊啊啊啊~氣死老子了。”
席淵坐着老神在的張開胳膊,嘴角上揚,眉眼溫柔的望着朝他飛奔而來的徐北陸,一點壓看不出這麽溫柔的人說出來的話會讓徐北陸抓狂 ,可謂是每一個點都精準的踩在了徐北陸的點上。
嘴裏莫名其妙的還哼着一首歌,惬意的不行。
看的徐北陸更氣了。
直到撲在他的身上徐北陸才聽清他唱的是什麽,登時紅了臉。
“你有不自知的可愛,萬物因你盡可期待……”
席淵接住他,把他牢牢的抱在懷裏,笑着凝視着他唱完這一整首歌,直接把徐北陸唱的是臉紅心跳。
原來的歌手人家唱的是正正經經的,怎麽到了席淵的嘴邊就變得暧昧起來。
徐北陸按捺住自己想要口吐芬芳的嘴,想着“嬌氣”的席淵,默默的說了一句:“我餓了。”
作為只會煮方便面從小下廚房的次數屈指可數的徐北陸只會等着吃。
“想吃什麽?”席淵适時的放開他,畢竟他的果果暫時不記得他,他要把握住一個度,否則導致的接過可能會背道而馳。
徐北陸起身,微揚起下巴,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就不客氣了。”
還不等他的話話說完,深知他口腹之欲的席淵有些幸災樂禍的笑着,“可是你頭上的傷口還沒有好,暫時吃不了你想吃的。”
經他一提醒,徐北陸才想起來自己還是個傷員,罵罵咧咧的回了一句:“那你還問我吃什麽?”
“讓你想想。”
短短的四個字又把徐北陸給氣炸了。
這次可真的是頭也不回的轉身上了樓梯,一點也沒管自己待會能吃什麽。
“你別想我今天理你。”
看着他怒氣沖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席淵得意的笑着輕輕按了按自己已經不紅的手背。
關于午飯吃什麽他早已經想好了。
眼看着自己又要去工作,但是徐北陸這邊他依舊不放心,席淵都想把徐北陸打包暫時送回他自己的家裏。
可是又害怕徐北陸一會到家就樂不思蜀,不想再回來了。
畢竟他的爸爸媽媽是他熟悉的人,兩位家長并不在京都,而是在西京市,在知道徐北陸出事後,他在當天晚上就告訴兩位大家長。
兩人要連夜趕過來,他好說歹說才把人給勸住,畢竟從西京市到京都要兩個多小時,再加上他把徐北陸失憶的事告訴了他們。
兩人都露出一副難以言說的表情以及對他的同情,仔細一看他的岳父可是開心的不得了,連把人接回家的話都說出來了,還是他的岳母出手救了他,否則現在徐北陸還指不定在哪裏呢。
站在客廳擡眼看了一下主卧的門,幸虧徐北陸還沒有想起來他的家。
松了一口氣後擡步去往廚房準備做飯。
而此時在主卧的徐北陸睜大了雙眼,傻愣愣的站在床尾,目光呆滞的盯着床頭挂上的照片。
上面赫然是他和席淵兩人的照片。
照片上他穿着一件粉色的衛衣,笑的一臉開心和蕩|漾,像是做過某種事情過後拍的,而身邊的席淵穿着藍色的衛衣,胳膊松松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兩人挨的嚴嚴實實的,反觀席淵,人家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一雙鳳眸看着他,眼裏全是自己,不像他是個二貨。
簡直不忍直視。
徐北陸捂住臉,發絲底下的耳廓紅的滴血,正要看向別處,視線猛地一滞,麻利的脫下鞋,爬上床,站在照片前,兩只手牢牢的扒住照片,眼睛緊緊的盯着照片上的自己。
“艹啊~”沒臉見人了。
到底是誰選的這張照片?
原來是他發現衛衣領子還有未遮住的粉色吻痕,草莓一顆兩顆……社死現場。
徐北陸捂住眼睛,又看向脖子上戴着的一條項鏈。
說是項鏈其實也不盡然,銀色的鏈子上除了挂着一個镂空的鈴铛還有一個戒指。
觀察到這裏,徐北陸的好奇的看向旁邊的席淵,果然,他的脖子上也戴着一模一樣的項鏈。
既然都是戴在脖子上的,那他的項鏈呢?怎麽這次醒來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呢。
怪不得他總覺得自己的脖子空落落的,原來是少了一個項鏈。
想通之後,徐北陸下床,穿上拖鞋,入目之處的東西擺件都是成雙成對的。
“啧。”徐北陸臉上發燙的戳了戳桌子上的一對豬玩偶。
“真膩歪。”
參觀完了一遍主卧後,正在翻兩人合照的徐北陸突然聽見一陣敲門聲,條件反射的把懷裏的相冊扔在沙發上,心虛的大聲質問門外的人:“幹嘛?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門外的席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怕徐北陸聽見自己笑他,忙止住了笑聲,道:“吃飯了。”
“知道了,這就來。”
得到回應席淵便下樓了,一點也不好奇徐北陸一個人在主卧裏幹了什麽事。
而卧室裏的徐北陸豎起耳朵,聽見越來越輕的腳步聲,提着的一口氣終于放了下來,連忙把自己翻出來的東西回歸原位,臨走前還仔細檢查了幾遍,确保每個東西都在原來的位置才離開。
他下樓時席淵已經擺好了飯菜。
飯桌上,看着徐北陸不發一言只顧吃飯,席淵問了一句:“好吃嗎?”
只顧吃的徐北陸連忙點頭。
真的是太好吃了。
果然,他就知道,僅憑席淵真的帥他是不會當他的男朋友的,原來席淵做的飯還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
“那必須的。”
多吃的徐北陸吃撐了。
飯後抱着肚子在客廳裏圍着沙發和茶幾轉圈圈。
這時,手裏端了一杯果汁的席淵把杯子塞進他的手裏,說:“我要去片場,導演已經等了我三天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攥着杯子,徐北陸的心情低了下來,但是很快又恢複如常,如果不是一直注意着他的席淵可能就不會發現。
“那你去呗,和我說什麽。”
席淵虛虛的抱了他一下,溫和的笑着偷偷親了一下他的頭發,仗着他個高徐北陸看不見他在做什麽,席淵又親了幾下。
“因為你是我的男朋友。”
徐北陸低着頭,腳指扣着拖鞋,直言道:“可我忘記你了。”
“忘記了你也是我男朋友。”
他的話讓徐北陸忍不住笑着抱怨,“你真霸道。”
席淵接受了他的誇贊,厚顏無恥的接話,“一向如此。”
徐北陸:“……”又想打人了,怎麽辦?
等席淵離開後,整個房子就只剩下徐北陸一個人,習慣了這兩天席淵陪着他的徐北陸覺得別扭空虛。
身邊突然沒有人了,他還有些不習慣。
無所事事的徐北陸又回到了自己最喜歡的地方,落地窗的位置,坐下來吹着小風扇,拿出手機在網上沖浪。
直到他看見……不由得感慨:“yyds!真牛!”
作者有話要說:
你有不自知的可愛,萬物因你盡可期待——慕寒《銀魚飛鳥》
曾經我一度認為這首歌叫銀鳥飛魚,是個假粉沒錯了。
徐北陸:你好高啊。
席淵:天生的,你再羨慕也沒有。
徐北陸:你真帥。
席淵:我知道。
徐北陸:你這樣子繼續下去會失去我的知不知道?
席淵:會嗎?
徐北陸:好氣啊,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