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忽然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直把徐北陸吓得将手裏薯片給扔了。

轉過頭看見是席淵,拍着自己的胸口瞪了一眼席淵,正要準備開口抱怨席淵走路不出聲又想起來了自己剛才偷偷看小黃文的事,頓時心虛的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席淵勾了勾唇,鳳眸裏帶着一絲興味,回答:“在你對自己的腰和腿發出質問的時候?”說着他目光如有實質的掃了一眼徐北陸的腰和腿。

一聽他的話,徐北陸就知道這人心眼可壞着呢,回來了不和他打招呼,反而偷偷的在看自己的笑話。

徐北陸久久不語,還沉浸在自己在看小黃文被發現的情景中,席淵便上前一步,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拿起徐北陸的手機,所幸手機的屏幕還亮着,席淵上下掃了掃,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要是真那麽好奇,試試不就知道答案了。”

再次聽到這句話,徐北陸猛然驚醒,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放手機的位置,已然不見,再擡頭望向席淵,在他的手中發現了自己的手機。

剎那間臉色通紅,站起來就要從席淵的手裏奪過自己的手機。

席淵仗着自己比徐北陸高,高高舉起拿手機的手,滿意的看着紅着臉的徐北陸跳起來怎麽都夠不到他的手,害怕他摔倒了,空着的手還抱住徐北陸的腰。

跳了幾分鐘,徐北陸是徹底反應過來了,咬牙切齒的凝視着笑着得意的席淵,啪的一下捂住他的嘴,遮擋住他嘴邊的笑意。

“呵,試試就試試,你以為我不敢?臭流氓。”

席淵聞言,挑了挑眉,目光調侃的在徐北陸的身上游走,似乎在挑下嘴的地方。

被他像是買豬肉要挑一塊好肉的目光|氣的徐北陸直接猛地一用力,直接把他撲倒在地上,還好地上鋪了一層地毯,否則這摔下去那可是真疼,更何況席淵的身上還壓了一個徐北陸。

“臭流氓。”話落,徐北陸就狠狠地咬着席淵的脖子,一手攥着席淵的衣服,一手趁他不注意把自己的手機給奪了回來。

席淵感受到脖子上刺痛的感覺,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道:“疼。”

拿到手機的徐北陸聽見他喊疼,心想自己也沒多用力,果然還是席淵太矯情了。

無奈的湊近席淵的脖子,小聲嘟囔道,“給你吹吹。”

餘光向上瞅着席淵,見他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不由得開始懷疑起自己,難道是他真的太用力了?

邊吹邊小聲投訴着席淵說他輕浮。

“你要是不拿我手機,不胡言亂語,我才懶得咬你。”

望着席淵脖子上的牙印,徐北陸難得不好意思起來。

感受到脖子上的風,以及徐北陸的氣息,席淵環住徐北陸腰的手不禁緊了幾分,鳳眸沉沉的盯着脖子旁的小卷毛。

須臾,席淵直到自己忍不住了才把脖子往旁邊躲了躲。

徐北陸無辜的擡起頭和他對視,“幹嘛?不讓我吹了。”

強忍着将人扣在懷裏親吻的沖動,席淵無奈的搖頭。

“不用了,再吹下去就出事了。”

他的直言坦率讓臉上的熱度早就退下去的徐北陸又熱了起來,耳垂泛着血色,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無措的趴在席淵的身上一動也不敢動,畢竟在他的記憶力兩人還只是熟悉的陌生人,他還喜歡的香香軟軟的萌妹子。

如果季長風在這裏聽到他的心聲,就會致命的問一句:“你确定?”

不,他不确定。

“流、流氓。”徐北陸翻盡了他的小腦袋瓜,詞語匮乏的只能吐出來兩個字。

今晚已經不知道幾次聽到徐北陸說他流氓,席淵噗嗤笑了出來。

無可奈何的輕輕的拍着徐北陸的背,“嗯,我是。”

徐北陸立刻接話,“我就知道。”

這個人對他不懷好意,觊觎已久。

“那我是不是要付諸行動才能當的起這兩個字。”

顯然,徐北陸低估了席淵的無恥程度。

他震驚的看着席淵擡起頭親了親自己的嘴角,又親了親他的唇,然後再得意的笑,像是偷腥的貓一樣。

唇上一閃而過不屬于自己的溫度,徐北陸條件反射的抿了抿唇,又舔了舔,直到被席淵抱起來坐在他的懷裏,才後知後覺的捂着唇,苦哈哈的說:“我的初吻。”

席淵笑,“早就沒了。”

徐北陸一愣,随即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同時用額頭撞着席淵的肩膀,時刻謹記席淵嬌氣的徐北陸原本的五分力都沒有了,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

席淵拿他沒有辦法了。

只好抱着他,空出一只手收拾着掉在地毯上的薯片,順便等着徐北陸把戲演完。

許久過後。

徐北陸不好意思的從席淵的懷裏起身,垂着頭不語,見他把目光移到了垃圾桶裏的零食袋子上,忍不住自己也跟着他的目光把自己吃過的零食看了一遍,不知為何心虛起來。

對上席淵看過來的目光,他理直氣壯的說:“我太餓了。”

席淵也不起身,就坐在地毯上,雖然是仰視,但徐北陸總覺得自己的氣勢被壓了下去。

于是他驕傲的揚起下巴,故意目中無人的俯視着他。

“不讓我吃?”

還不等席淵回答,他先發制人的說:“你這是虐待。”

“哦?虐待?”席淵眼裏含着笑意,換了一個姿勢,拉過一個抱枕墊在胳膊下,身子順勢躺了下來,饒有興致的望着徐北陸,等着他還能說出來什麽令他驚奇的話。

先是流氓再是虐待,他跟好奇接下來徐北陸會說什麽?

“對。”徐北陸堅定的說:“你看看你,克扣了我多少快樂。”

“我竟然在冰箱裏找不到任何的辣條,薯片和方便面,還是我叫了跑手才買到的。”

“這些不就是虐待嗎?”徐北陸痛心疾首的指着平躺下來悠哉悠哉的席淵,控訴他的無情。

席淵笑了一聲,朝徐北陸招了招手。

徐北陸不明所以的過去,坐在他的面前,不解的問:“怎麽了?”

被問話的人伸手揉了揉他的小卷毛,又點了點他的腦袋,哭笑不得,“你可真是我的大寶貝。”

頂着一頭亂糟糟的卷毛,徐北陸眉目微蹙,氣急敗壞的說:“跟你說正經事呢,以後不許克扣我的零食。”

說完,他期待的注視着席淵,心裏盼望着席淵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但要知道一句話,萬事不能事事如意,席淵也不可能拿徐北陸的身體開玩笑。

所以,在徐北陸期望的目光下,席淵先是掀了掀嘴唇,淡定的開口:“不可能。”

徐北陸:“……”

想打人可以嗎?動手可以嗎?

“還有,廚房裏的方便面今晚別想吃了,餓了我給你煮面條。”

徐北陸大驚失色,大聲質問他,“為什麽?為什麽要剝奪我的歡樂?”

僅有的快樂就要離他而去了嗎?

“你今天已經吃了太多零食,你的胃不容你放肆。”

知道席淵是為他好,徐北陸悶悶的點了點頭,不做一點掙紮,他現在已經知道他的垂死掙紮在席淵面前是不值得一提的,一點作用都沒有。

“好吧,可是我的面已經拆開了,小青菜也已經洗好了。”

徐北陸還是想再掙紮一下,說不定一掙紮就能吃上方便面了。

誰知,席淵一點也不留情,直言說:“那我就替你解決了,不用客氣。”

“……”

于是,徐北陸眼睜睜的看着席淵自己下樓煮好了面又端上來當着他的面一口一口的吃完。

徐北陸:你是真的狗。

到了晚上睡覺時,徐北陸直接把席淵推出了主卧,他站在門口,一手握住把手,面無表情的看着席淵,“介于我還處在失憶中,在我沒想起來之前我們還是不要睡在一起了,晚安。”

語罷,當着席淵的面毫不留情的啪的一下關上門。

席淵望着緊閉的門挑眉低笑,也不讓徐北陸開門,自己轉身胸有成竹的去了隔壁的次卧。

主卧裏,徐北陸關了燈,平躺在床上,拉起被子蓋好,白天不覺得有什麽,到了晚上睡在床上,枕頭上被子上都能嗅到席淵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他猜測可能是席淵太喜歡這種味道的香水,一直都用着,所以身上久而久之也沾上了這種香水味,以至于床上也是他的味道。

本以為沒有了席淵自己會睡的很好,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徐北陸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閉上眼睛數羊也沒有用,過了一會兒就要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

“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

數到了一百多只羊徐北陸都沒有睡着,反而越數越精神。

他本來今天就睡的晚,再不睡是真的睡不着了。

一直睡不着的徐北陸着急的把自己埋在枕頭上扭過來扭過去直把被子纏在自己的身上像毛蟲蟲一樣。

“啊,睡不着。”

徐北陸破罐子破摔的從床上猛地坐起來,扭過頭望着身邊空了一半的床,又想起了一些事,懊惱的捶了捶床。

嫌棄的說:“徐北陸,你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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