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子楚
嬴政突然勾起嘴角，腳背發力，藤球再一次向上揚起，甘羅見狀，立刻張開雙臂去抱球。（ 全文字 無廣告）就是這個機會，嬴政非常狡猾的一招橫掃千軍，讓身子傾斜的甘羅徹底失去平衡。
“甘羅！”玉兒驚呼出聲，情不自禁地向前幾步，張開雙臂，想接住快要摔倒的甘羅。可惜她一個瘦弱的姑娘，縱然性格彪悍些，也改變不了自己的身體素質。更何況蒙武當機立斷，攔住了玉兒。
“你這家夥，快放開我！要是我家甘羅出了什麽事，我跟你們沒完！”玉兒被蒙武的鐵臂抱住，只能又抓又撓的，對方也不敢還手，避也避不開，很快臉上就出現了幾道抓痕，還滲着血珠子。
邱無雪見狀，安心的收回目光，重新關注起場內的局勢。別看蒙武人高馬大，胳膊比玉兒腰都粗，氣勢完全不行。
場內的變化也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甘羅既然已經無法站穩，就幹脆放棄自身的平衡，一心抱住藤球。他也确實如願以償，達到目的之後就順勢前趴，把嬴政壓倒在地上。
小小的甘羅趴在嬴政身上剛剛好，雖然對方肌肉硬了些。兩人四目相對，距離近到能數清對方的睫毛。
甘羅咧開嘴，甜甜的笑了，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趙大兄，看來這局是我贏了。”那得意的小模樣，讓嬴政有些牙癢癢。兩人一個十二歲，一個九歲，都還是義氣相争的歲數，怎麽會輕易服輸？
嬴政想着甘羅一個男孩子，卻膚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是一點兒男子漢氣概都沒有。偏偏自己輸了，這是他輕敵了。他心裏一團火在燒着，眼睛愈發明亮。
正當他準備說再來一局的時候，蒙武突然開口：“主子，有急事！”
嬴政也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站起來任由侍衛怕打掉身上的灰塵，一邊微擡着下巴說道：“這次我略遜一籌，咱們倆三日後再來比過。”撂完狠話，他身後跟着一群侍衛揚長而去。
大家夥看熱鬧沒了，自覺散了。那群小孩子一陣安靜，明白過來是甘羅把欺負他們的小無賴打跑之後，一起高興的歡呼。小豆丁們一個個簇擁着甘羅，就像是看天上的星星那樣崇拜。
“師兄，你不覺得那眼神都快要把甘羅給吃了嗎？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太肉麻了吧。”玉兒打了個哆嗦，湊到邱無雪身邊。
顯然邱無雪并不是一個很好的聊天對象，對方只是冷淡的回了一個字：“嗯。”簡直比“呵呵”還要讓玉兒抓狂。大街上可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甘羅一行人走到了僻靜的地方。
“甘羅大兄你可真厲害！”小乞丐恨不得把甘羅誇到天上去，奈何學識有限，只能笑着撓撓頭，“要不是你，我們今天可就要白白被欺負了。”
“也是之前趙大兄讓我的，他其實人也不壞。呶，藤球給你們。對了，我還沒問你們的名字呢？”甘羅想想嬴政的劍眉朗目，以及崩掉他一顆牙的玉玦，他覺得趙大兄也就是性格惡劣些，但是人還不錯。
“我們這些小乞丐那裏會有名字，甘羅大兄你想怎麽叫我們都行，狗子，傻蛋……随便吧。”小乞丐一瞬間露出了落寞的神色，繼而又沒心沒肺的笑起來。雖然他臉上還是髒兮兮的，但這并不妨礙他們親近甘羅。
若是放在以前，像甘羅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身的，他們一定不敢接觸。可是這個人不一樣，很溫暖，很親和，不會灼傷他們。
甘羅一直生活在鬼谷這樣的小圈子內，沒想到就算是鹹陽都城的乞丐都過得如此，連個名字都沒有。
“我雖然學識不夠，但要是你們不嫌棄的話，我給你們取個名字如何？”甘羅說出來這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名字本該由年長者賜下，可是這群小乞丐也沒個長輩，他這樣算是逾矩了。
不過看到小孩子們激動的神情，甘羅知道自己這次做對了。甘羅自己是姬姓，甘氏，名羅，因為還未到二十歲，所以沒有加冠取字。給小乞丐們取名字的時候，他們嫌麻煩，直接說姓氏合為一體反倒用着方便。
一個個小豆丁排着隊，依次領到了自己的姓名，興奮地在嘴裏念上好幾十遍。擁有的太少，每得到一點點就特別開心。
另一邊嬴政匆匆坐上馬車，在車內換上了太子服。秦國尚水德，以黑色為尊。純黑色、繡着暗金色龍紋的太子服襯得嬴政愈發莊重肅穆，完全沒了與甘羅相處時的歡樂。
“蒙武，來人可曾說過發生了何事？”嬴政下車的時候，一邊疾走，一邊詢問蒙武。明明健步如飛，他的衣袍和太子冠冕卻沒有絲毫晃動。
蒙武緊跟其後，低聲将自己知道的信息禀告給太子。好在此次并沒有災禍，只是秦王突然想念自己的太子，急命人把嬴政尋了回來。
嬴政看到自己的父王，嚴肅的臉上帶了些微笑容：“孩兒叩見父王。”
秦王是個疼孩子的，又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嫡長子，嬴政不過腿稍一彎，他就立刻扶嬴政起身。幾年過去了，秦王子楚不過三十來歲，可是因為早年的質子生活，給他的身體和心裏都埋下了病根，看着更加文弱。
不過這都是表象，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嬴子楚絕不是簡單的人物，霸道聰明的很。因而嬴政非常崇拜自己的父親，在他小小的心中，已經有了宏偉的志向。
“我聽成蟜說你和一個小孩子當街打鬧，這還哪裏有我大秦太子的風度？”秦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嬴政，讓對方悄悄紅了臉。
“孩兒胡鬧，讓父王看笑話了。”嬴政表面羞澀，內心卻鄙夷成蟜這個家夥也只會背後告狀了。
“确實是看笑話，你打贏也就算了，打輸可就把為父老臉都丢光了。從今天起，你每日和王翦學習功夫多一個時辰。”王翦是與白起、廉頗、李牧齊名的四大名将之一，如今蒙骜外出征戰，他則護衛王城，順便教授嬴政劍術。
可惜王家沒有合适的子侄陪伴太子當侍讀，不然如今嬴政身邊的，就不光是蒙武一人了。在領兵打仗方面最肖似王翦的兒子王贲，正是娶了甘羅的阿姑甘蓉。
“老師兵法劍術俱佳，孩兒自然十分樂意。”嬴政雖然傲慢，但對于有真本事的人都是十分尊敬的，“只是，孩兒希望後天請一天假，和那甘羅再來比過。”
“甘羅？”
“正是，前左丞相甘茂之孫。”嬴政想起甘羅肉乎乎的臉蛋，心想下回見到一定要捏幾把。
他稍稍一出神，就聽到父王突然說：“政兒，你恨你阿弟嗎？”
嬴政被吓了一跳，好在他反應十分迅速：“阿弟是父王之子，我之弟，政又豈會恨他？”
“是嗎？我以為你之前心裏暗罵成蟜背地裏告狀呢。”嬴子楚的話讓嬴政生出一身冷汗。
☆、番外2
始皇帝三年，蒙恬率領三十萬大軍，北拒匈奴，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中原九州，戰火平息，政通人和，百廢俱興。雖然六國貴族遺民心中暗藏滅國之恨，卻只能深深地隐藏，始皇帝一日不死，他們就一日不敢興兵作亂。
這就是古今第一帝王的氣勢，宛如盤龍，威震天下。
某日，鬥轉星移，電閃雷鳴，甘羅倚在窗邊，皺着眉頭觀看天象。
就在這時，堅實有力的胳膊從身後将他抱住，甘羅無奈地扭頭說道：“《禮記》有雲，君子将适公所，宿齊戒，居外寝，沐浴。我不希求你做到孔夫子那樣夭夭如也，申申如也，最起碼也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吧。”
“我可不管，朕即天理，朕即規範！”嬴政一統六國後，就重訂了許多規矩，書同文，車同軌。就連“朕”都成了他的專屬自稱，別人都不允許用。平常和甘羅說話，他一直我呀你的，這次用上了“朕”，就是強調他如今可以随心所欲的身份。
若是面對的是文武百官，普通百姓，或者六國貴族，對方肯定已經被吓得瑟瑟發抖，冷汗直流了。可惜現在承受的是甘羅，他從來就沒有怕過嬴政。
“別鬧，如今天有異象，我正在觀察。”甘羅安撫地拍拍嬴政的腦袋，試圖讓對方放開自己，“你不是竹簡要批嗎？快去看吧。”
不得不說，嬴政真的是個工作狂人，外加完美主義者。別人幾百年都辦不成的事，他想一個人都包攬了。但是甘羅住進“甘羅宮”（秦朝新建的王宮）之後，嬴政整個人的節奏都慢了下來，經常消極怠工，看看他的丞相在幹什麽。
果不其然，嬴政直接把甘羅抱走，一邊說道：“不過打雷下雨，有什麽可看的？你身體不好，別在窗口吹風受寒。就算有異動，我也會保護你，保護這個江山的。”這還真不是嬴政說大話，他現在可以止小兒夜啼，還能治老年癡呆。
這次天有異象，并非是地動、旱澇之類的預警，而是一個不速之客從未來來到了這個傳奇的時代，他的名字是易小川。比起甘羅的姐姐玉兒，易小川才是真正開了金手指。他的手機随身攜帶，開挂一般聽得懂秦朝人的口音，巧合之下還習得一身武藝。
易小川也不像玉兒一樣随遇而安，他難以忘懷現代豐富多彩的生活，以及平日裏不怎麽相見的親人。他想到自己的父母哥哥，神色暗淡下來。
老天仿佛是感受到了他心中的苦澀，嘩啦啦下起瓢潑大雨，将升起一點文藝氣息的易小川澆個透心涼，心飛揚。
還胡思亂想什麽？趕緊躲雨吧，這年代感冒發燒都可能喪命，易小川可不想受罪。
他急匆匆地跑過一輛馬車，跑了幾步又倒退回來。別看易小川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本人還是十分古道熱腸的。
“你們的車輪陷進泥坑裏，光是這樣推是推不出來的。”易小川用手遮擋住眼簾，沖着車隊裏的頭頭說道。
“大兄弟，你可有什麽好辦法？雨下得太大了，不能耽誤下去。”那人自我介紹姓呂，鄉人都尊稱他為呂公。
易小川試着推了推，驚呆了，情不自禁地感嘆道：“這裏面裝了大象嗎？這麽這麽沉？”
這時候，馬車封閉的車廂裏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在這樣狂風暴雨的日子裏，仿佛香醇的奶油，讓易小川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下來。
那女子說道：“父親，我和阿姐還是出來吧，不然大家都困在這裏。”說話間，從車裏緩緩走出來一名可愛溫婉的女子。
呂公見易小川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女兒看，不由得意道：“這是小女素素，她可是我的掌上明珠，乖巧貼心得很。”
車上再次下來一個美豔淩厲的女子，她不滿地說道：“素素，你身子不好，在車裏等着讓下人推車就是，出來幹什麽？”
就連呂公都贊同點頭，顯然十分疼愛女兒們，寧願自己受罪，也不想讓女兒受罪。
在易小川的聰明才智下，利用杠杆原理把馬車翹了起來。呂素也沒閑着，盡力給父親和易小川打傘。
呂公見易小川談吐不凡，武藝高強，長相俊俏，就有了小心思的。他的大女兒呂雉心高氣傲，至今未嫁，再拖下去就成老姑娘了，而且女子一直未嫁人那可是犯法的。如今遇到的易小川公子眉目俊秀，古道熱腸，說不定這就是一段好姻緣。所以，躲了雨之後，呂公依然沒有放易小川離開。
知女莫若父，呂公看到大女兒臉頰微紅，就知道大女兒春心萌動了。
相較之下，呂素就冷靜多了。她年紀尚小，歪着腦袋看了看易小川，也沒有三頭六臂啊，父親和阿姐怎麽就這麽喜歡呢？她不懂，這就是主角光環。
“阿叔，多謝你這次幫忙了。”呂素落落大方的施了一禮。
“阿……叔？”易小川傻眼了，他咽了咽口水，尴尬笑道，“你叫我易大哥就行了，我不比你大多少。”
“那易大哥你今年貴庚？”呂素随即變換了稱呼。
“我才三十歲。”現代人的年齡觀變化很大，三十歲還在玩鬧的人多的是。而且易小川臉帥皮嫩，看起來格外年輕。
“父親今年虛歲三十有五，你就比父親小上幾歲，我叫你阿叔是應該的。我不介意的，阿叔。”呂素仰着頭，臉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任誰看了都要親近幾分。
可是姑娘，我介意啊……易小川欲哭無淚，卻又無力辯駁，他剛剛說的可是實歲。一瞬間變成大叔了，易小川內心五味陳雜，就連呂雉叫他“易大哥”都沒有讓他重新哈皮起來。
好在他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沒多久就恢複了精力，惡作劇一般支使着自己的新鮮出爐的大侄女。
“大侄女，給叔遞個水！”
“大侄女，叔餓了！”
“大侄女，叔想吃水果！”
“大侄女……”
“大侄女……”
易小川就像是念緊箍咒一樣，三句話不離大侄女。也多虧大侄女只有溫婉和善的呂素一人（呂雉一直稱呼易小川為易大哥），不然易小川那欠揍的模樣，真沒女人受得了。無論易小川怎麽吆五喝六，呂素都能勤懇地完成。
“大侄女，你累了吧？過來歇歇。”就連浪子易小川都覺得自己過分了，拍拍身邊的草甸讓呂素坐下休息。
呂素擦擦頭上的汗水，笑着搖搖頭：“孝敬阿叔是素素應該做的，阿叔我給你捏捏肩。”
“……”這都用上孝敬了，易小川決定自己再也不要随便散發同情心了。
有呂素伺候的日子實在是太舒适，易小川覺得自己堕落了，不然怎麽離開了對方就覺得生活沒滋沒味了？猛地甩頭，易小川搖掉腦中奇怪的想法。
兩人再次見面的時候，易小川身患重病，其他人都因為害怕傳染而離開了。只有呂素，用自己弱小的身軀支撐着小川活下來。
“素素，你不怕死嗎？”易小川在高燒中渾渾噩噩地問道。
呂素非常實誠地回答：“怕，但是我不能因為怕，就眼睜睜地看着阿叔死掉。我不想阿叔死。”
這個你侬我侬，生離死別的時候，叫阿叔實在是太煞風景，易小川暈暈乎乎地想。他拉着呂素的手，說道：“素素，如果我這次活了下來，你能不能別叫我阿叔了？”
“那叫什麽，小川？”呂素俏皮地眨眨眼睛，流露出溫柔的笑意。
呂素身子體弱，被易小川給傳染了，那段時間，是易小川最絕望的時候。幸而最終神醫終于制作出了解藥，易小川和呂素都活了下來。易小川這個花蝴蝶，被呂素給撲到了網裏。
圖安是一個非常小的國度，備受匈奴人欺淩。好不容易匈奴人被蒙恬大将軍給趕跑了，圖安終于能喘口氣。不過想讓沒有關系的大秦白白幫助圖安，是不可能的。因而圖安的國王準備派遣使者締結兩國的友好邦交。
當仁不讓的人選自然是圖安唯一的，也是最美麗的公主玉漱。老國王臨走前叮囑道：“玉漱啊，憑借你的美貌與舞藝，始皇帝一定會喜歡你的，甘羅那硬梆梆的男兒怎麽比得上你！是時候承擔起你公主的責任了，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幫助圖安，我們需要大秦。”
“父王，我知道的。”玉漱知道此次一別，再也沒有機會回到故鄉了，不由得潸然淚下。
打着朝拜的名義，玉漱一行人随着大将軍蒙恬回到了秦國王都。大秦的強盛繁華讓玉漱大開眼界，同時，她也為自己未來的丈夫和父王一樣大而憂郁。她已經在腦海中幻想到了始皇帝的模樣，肥頭大耳，挺着大肚腩，老态龍鐘，霸道不知道體貼。
“蒙恬将軍，我能問一下皇帝陛下是個怎樣的人嗎？”玉兒憂郁地蹙着眉頭，格外惹人憐愛。
蒙恬原本視玉漱于無物，但是對方提到了嬴政，他眼睛亮了，滔滔不絕地說起嬴政的豐功偉績，毫不誇張的，估計在他看來，嬴政放的屁都是香的。沒錯，他和弟弟蒙毅都是始皇帝的腦殘粉，不然也不會趙高一道嬴政的假诏書，他就毫不反抗地自殺了。
聽了一路，玉漱只能嘴角抽搐，佯裝自己累了，老老實實地坐在車裏。蒙恬舔舔幹澀的嘴唇，意猶未盡地喝了兩桶水。
玉漱初一登場，就表演了一場絕妙的舞藝，寬大的紗綢翻飛，恍若仙女下凡。一舞完畢，玉漱給嬴政行禮。
“起來吧。”那聲音并不是衰老的，反而充滿了成熟男人的穩重魅力，玉漱的耳朵都覺得有些癢癢的。她大着膽子偷看了嬴政一眼，傻愣當場。
嬴政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沒有滿臉的絡腮胡，高大威猛，五官精致，臉部線條，棱角分明。常年身居高位的氣勢，就連玉漱的父王及不上他的萬分之一。這才是男人中的男人，爺們中的爺們！
可是朝拜都快要結束了，玉漱依然沒有聽到嬴政收她入後宮的旨意。
為了圖安，玉漱咬咬牙：“皇帝陛下，我身為公主，是為了兩國的和平，來到鹹陽和親的。”
“和親？”甘羅似笑非笑地看着嬴政。
嬴政一拍桌子，遷怒到玉漱身上：“兩國的和平？那不過是朕不屑于圖安那塊彈丸之地罷了。什麽公主，沒羞恥到這個份上，自薦枕席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張圓餅臉。”
“陛下，是臣辦事不力，恬願意為陛下取得圖安！請陛下以龍體為重。”蒙恬十分懊惱自己居然沒有察覺圖安的真實意圖，惹陛下發火了。
“朕不稀罕那些，把這女人從哪來的給我扔回去。”嬴政充分表現了自己的鄙視之情，絕對不能讓圖安的任何東西和自己沾染上關系！
回到寝宮，嬴政假咳了一聲：“甘羅，雖然我英明神武，才引來那麽多人觊觎，不過在這座甘羅宮，朕一根頭發絲都是屬于你的。”
甘羅無可奈何：“你都不覺得甘羅宮這個名字太露骨了嗎？”
一如往常，嬴政依然堅決認錯，死不悔改。他要讓世人都知道甘羅是他的！
大秦民間就偷偷流傳這樣一個童謠：甘羅宮，秦始皇，守着宰相不下床！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同人文要求又變了，我之前寫的不過關，就先鎖了，我沒想到會這麽耽誤你們閱讀，對不起，現在已經改好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