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番外之秦始皇陵(下)

不管這個墓究竟有多奇怪,他們都不會退縮。用儀器烘幹身上的衣服,三人繼續前行。好在地宮內點着萬年不滅的人魚燭,他們不需要自己照明。

“經過以前的研究,秦始皇陵最奇怪的是它只有兩條墓道,但是從古至今,所有的帝王都是四條墓道的。”烏大将準備好的防毒面具分給秦沐和劉興,“這裏面的汞含量嚴重超标,咱們必須帶着防毒面具,盡量用手不要觸碰任何東西。”

“秦始皇他老人家就是個怪人,能用怪物當清潔工的家夥,還有什麽幹不出來?也許他就想着要與衆不同,才只弄了兩條墓道呢?”劉興滿不在乎地說道,但是熟悉他的人就能發現,他在時刻戒備着,肌肉都處于緊繃的狀态。

烏大氣憤地拍了劉興的腦瓜一下,他可是秦始皇的腦殘粉,絕不容許劉興這麽說:“你以為千古一帝和你小興爺一樣,腦袋上都是坑嗎?他這麽做,一定是有什麽深意,一般人是琢磨不透的。”

既然烏大已經有動作了,秦沐就将蠢蠢欲動的手收了回來。他負手而立,慢慢解說道:“始皇帝當然不是為了與衆不同才建了兩條墓道,他沒那麽無聊。”

“那是為何?沐哥你快說啊!”烏大催促道,對于他來說,破解這些千古謎題比金銀珠寶更有價值。就連劉興都豎起了耳朵,他到要聽聽,偉大的秦始皇究竟是為了啥。

“這座秦始皇陵,實際上埋葬的是兩個人,一位是秦始皇,一位,就是歷史上唯一一位男後兼職宰相的甘羅。秦始皇之所以要修建兩條墓道,就是為了他們兩人一人一條,舉行冥婚。”秦沐淡淡地将事實說了出來。劉興切了一聲,這秦始皇腦袋上的坑也不比他的小。

倒是烏大倒吸一口涼氣:“冥婚?可是他們兩個不已經是夫妻了嗎?當年商王武丁為自己死去的妻子婦好冥婚,那也是心疼地下的妻子,希望冥婚的丈夫能陪伴保護她。難不成……”

“不可能,以秦始皇霸道的性格,絕不可能做這種我只要看着你幸福就好的備胎。他就是為他和甘羅自己舉辦冥婚。”秦沐有些頭疼的扶額,不想繼續說下去,只是烏大期待的目光緊迫盯人。

被一個中年老男人這麽盯着,他光是為了不發毛,也要繼續說下去:“他兩人雖然是正式的夫妻,但是并沒有像普通百姓一樣舉辦婚禮,而是直接登基成為帝後。秦始皇一直想要補辦的,但是甘羅并不同意,認為此舉純粹是浪費。所以……”

“所以這皇帝老兒就等老婆死了之後,盡情花費,為他們自己舉辦冥婚。哈哈,這人也太任性了吧,這麽多年的事情還念念不忘。”劉興樂不可支,對于這秦始皇頗有好感。

“人家是帝王,有權就是任性。”烏大幽幽地說道,他心中的男神形象依然這麽高大,咳咳,威武!

劉興吊兒郎當地觀看者墓道兩面的石壁,上面都是保存幾千年的朱砂畫,經過這麽多年,那鮮紅的朱砂顏色依然鮮亮,栩栩如生。畫中的人物基本上都是一高一矮兩名男子,他們親昵地靠在一起,時而賞月,時而品酒……

“這人該不會就是甘羅和秦始皇吧。我覺得這長得和善的一定就是甘羅,秦始皇明顯更兇惡。”

古時候的繪畫以寫意為主,當時繪畫還處于發展初期,人物僅僅使用簡單的線條勾勒。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劉興就覺得畫裏面的甘羅笑得特別和善,讓人忍不住親近。心動不如行動,劉興直接摸了上去。

“別碰!”烏大和秦沐一同喊道,然而已經遲了,劉興的手指觸碰到了鮮紅的朱砂,石壁上的機關立刻被啓動,秦國最先進的武器——□□一起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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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只□□都可以連射三支箭,那破空的聲音就能聽出來,□□的速度究竟有多快。就連秦沐都躲閃不及,中了一箭,更遑論烏大和劉興了。

當然,受傷最重的是直接上手的劉興。

“奶奶個熊的,我不就碰了碰,居然直接放弩射老子!小心老子把朱砂壁畫全部給刮掉。”劉興一頭冷汗的叫嚣,他也是有些色厲內荏,畢竟是他随意亂碰壁畫,才害的三人受了傷。

“夠了,你想把我們都害死才甘願嗎?你都說了那人物可能是甘羅,始皇帝又很霸道,你還拿手去摸,他不弄死你才怪。”烏大氣急敗壞,擡腳就往劉興身上踹。

劉興哎呦慘叫,四處亂跳,和烏大求饒。直到對方沒力氣和他較勁兒了,劉興才傻眼地說道:“這種幹醋他也喝,我算是服了。”

“你應該慶幸你碰到的只是衣角,如果碰到別的部位的話,就不是普通的□□了,而是帶毒的□□,咱們三個全都要死。”秦沐冷冷地瞥過來說道。

“哈哈,秦始皇還真是……霸氣。”就連烏大這樣的腦殘粉也對自己的男神無語了,只能幹巴巴地笑幾聲。

如果是一千多年前,幾人恐怕都是重傷,但是科技不斷發展,他們拔掉□□,盡快用治療儀照射,就已經可以活動了。

“诶,我說,沐哥你怎麽對秦始皇陵這麽熟悉?不是我懷疑你,我就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劉興說道。

“我姓秦。”秦沐就說了這三個字,然後就不再開口,任由另外兩人揣測。

通過漫長的墓道,三人終于到達了真正的地宮,一路上雖然危險重重,但是在高科技的幫助下,并沒有致命的危害。

“終于到了,地宮。”烏大激動不已,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整個地宮。

比起明亮的墓道,地宮顯得昏暗的多,但是在墓頂處,點綴着日月星河,散發着璀璨的光芒。有了這光芒,他們可以看清楚地宮大概有四個足球場那麽大。

“娘的,這些發光的珠子要賣出去,可得值不少錢。”劉興擦擦口水說道。珠寶無論在什麽時期,都是價值斐然的。

“你說這東西怎麽都懸在半空中啊?”劉興也意識到不對勁兒了,上古時期可不像是現在,有懸空列車,但即使是這樣,憑借現在的科技,也難以把一座小山丘給懸浮起來。

沒錯,地宮分為上下兩層,下面是模仿九州地圖而構建的山河。裏面湧動的銀色河水,不用說,那就是遍布地宮的水銀。而在半空中,是一座懸浮的巨岩,上面構建着秦始皇的寝殿。

寝殿正門上還挂着牌匾,上書“甘羅宮”,三個小篆字體,威嚴氣勢撲面而來。

“甘羅宮”三個字都不難,劉興光是猜就能猜出來,他嘴角抽搐,說道:“這秦始皇還真是時刻将秀恩愛進行到底啊。我突然特別好奇甘羅宮裏面是什麽場景了。”

“能用一座宮殿來當自己的一層椁,始皇帝也真是大手筆。”烏大贊嘆不已,眼神都迷離起來,仿佛這座地宮就是絕世美人,還是脫光了的那種。

“我覺得車馬石頭都能飄起來,咱們三個也應該能飄起來。”劉興躍躍欲試,就等着秦沐點頭,他就立刻行動。

秦沐第一次遲疑了一下,他覺得甘羅宮內必定是危險重重,畢竟那可是甘羅最後的栖息之所,而秦始皇這樣的性子,前景堪憂啊。

不過,都已經走到這裏了,秦沐也不能後退,他有自己的使命需要完成。于是,他下定決心,點頭說道:“我們走。”

三人小心謹慎地扔出繩索,固定在甘羅宮的石臺上,然後順着繩索飛了過去。

真的靠近之後,他們才注意到,原來在宮殿之前,居然盤腿坐着一位老者,他頭發已經成銀白色,但是面容卻很年輕,那緊閉的雙眼帶着神明般的慈悲與冷漠。

“這、這,太神奇了。”劉興經歷了這麽多事,總算是知道地宮內的東西不能随便亂碰,他就在旁邊看着這老者,然後問秦沐。

“這可能就是記載中的秦國大巫巫鹹,據說此人神出鬼沒,沒想到最後卻來到了地宮修行,不知道他最後有沒有得道。”秦沐恭敬地朝坐化的巫鹹行了大禮,領着烏大他們立下保證:“我等絕不會破壞地宮。”

突然間,一直萦繞在他們心頭的死亡壓力突然消失了。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難以言喻,更加讓他們不敢掉以輕心,畢竟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反而更加可怕。

走到宮殿內,明亮的大殿之上鑲嵌這夜明珠。秦沐抓緊時間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而劉興和烏大則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朝着寝殿走去。

甘羅宮也被分析出來過原址輿圖,因而烏大很容易就找到了寝殿,他們走了進去,在大殿中央,立着一座巨大的棺椁。

“幹了,看一眼秦始皇和甘羅,就算是死了,我也心甘情願了。”烏大一吐唾沫,下定了決心。劉興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跟着烏大一起将棺椁給打開。

原來,棺椁裏并排躺着兩個人,難怪會那麽大。

不一樣的是,身穿帝服的秦始皇面容沉靜,光是看上一眼,就讓烏大和劉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他們的動作和思維已經控制不住了。至于另外一位,他們根本就什麽都沒看清,那甘羅不光用金縷玉衣将全身裹的嚴嚴實實的,就連臉部,都用上等白玉制成的面具給遮住了。

“烏大,咱們怎麽辦?”劉興有些崩潰地問。

“還能怎麽辦?!那玉面具的價值絕對不低于圖坦卡蒙的金面具,可是我們根本就得不到。我們把自己撞昏,也許能脫離控制。”烏大已經磕得腦袋都流血了。

兩人定計,就一咬牙,使勁兒撞到地上,把自己給弄昏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昏倒之後,屍體保存極好,如同活人一樣的嬴政突然詭異地勾起嘴角。然後,被打開的棺椁自動合上,地宮又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醒醒!烏大,劉興!”秦沐使勁兒的拍兩人的臉,總算把他們給喊醒了。

然而兩人醒過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失明了。

“他是魔鬼,魔鬼!他奪去了我的眼睛。”劉興痛苦地抱着雙眼說道。

相較于他,烏大還算是平靜的,他既然打開了棺椁,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什麽魔鬼?你們兩個剛剛一直盯着人魚燭,然後突然昏倒在地,究竟發生了什麽?”秦沐有些急切地說道。

“什麽?!這麽說我們剛剛經歷的一切都是幻覺?”劉興傻愣當場。

“不,那是真實的,也是虛幻的,真亦假時假亦真,無為有時有還無。”烏大冷靜地說道。“我們現在就離開,秦始皇陵不是我們能呆的地方,小興爺,咱們的眼睛或許還有救。比起那些瘋了的入墓者,我們三個已經夠幸運了,沐哥,這次多謝你了。”

劉興又充滿了希望,以現在的技術,他們可以做眼睛移植,總之,先離開這裏再說。

這次,他們從另外一個地方離開,甚至經過了陪葬的耳室,裏面的骸骨并沒有阻攔他們。只是曾經,或者說是在幻覺中遇到的那些地方,卻再也無法接觸到了。秦沐認真地看了眼皇陵,敲破斷龍石,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沉睡數千年的秦始皇陵,再次,繼續沉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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