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亂馬仰躺在榻榻米上放松的休息,外面大熊貓重重走路的聲音實在有夠吵,但難得一周見一次面,亂馬還是忍受住了。
只會說大熊貓語的玄馬見亂馬遲遲沒有給他回應,不顧剛燒開的熱水很燙,徑直的澆到自己身上,恢複了中年男子的模樣。
“亂馬,拿着。”
什麽東西這麽着急?亂馬直起身來接過玄馬手中的物件,那是一封信。
亂馬順着粘合處打開,對信件的內容開始閱讀,這是一封輾轉了多個地方的訃告,上書虎杖倭助于一個月前去世,特此告知諸位親友。
哪怕從未見過,得知死訊亂馬心裏也有些難過,不過他們家什麽時候有過姓為虎杖的親友呢,明明早乙女家只有他們三人。
在玄馬的沉寂中,亂馬明白了,他一手拿出兩張寫滿的紙,詢問玄馬,“爸爸,請問這位先生是哪一位婚約對象的親屬呢,我怎麽沒見過虎杖這個名字呢。”
玄馬詫異的睜大雙眼,拿過亂馬手上的紙一通狂找,最後不得不勾起谄媚的微笑在畫着地圖的那張紙上添加一個仙臺,再把虎杖的姓氏加了上去。
不生氣,生氣傷身,不殺人,殺人犯法。
亂馬哄好了自己在去和玄馬溝通,他到底欠了這家多少錢,在玄馬的供述下,亂馬算了筆賬,大概就是一個成年男子在不要臉和腸胃的情況下的三天飯費支出,跟跡部家的花瓶,沒有可比性。
但是,對于亂馬的錢包,殺傷力非常大,他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錢連用一用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走到別人的錢包,這件事就足夠搞壞他好不容易休息一次的好心情。
亂馬站起身來,玄馬往後一跳,防備起手,随時準備迎接亂馬的飛踢。
亂馬連看都沒看玄馬,走過他身邊,對着外面的陽光看信上的電話號碼和對方聯系,要是把錢能彙過去就此結束婚約是上上策,接電話的是一位十分溫柔的女性,對方并不是虎杖的家族成員只是幫他們處理後事。
但亂馬已經收到了訃告信,知道了虎杖的存在,不能因為他現在不在仙臺,就把這件事迷糊過去,一直被人當成婚約對象可不行,亂馬解除婚約的目的更注重的是內心,要對方對他完全不報期待才行,這樣“愛”才不會再纏着他。
光嘴上說沒有這回事算那回事啊。
在亂馬的死纏爛打之下,對方提供了虎杖家唯一成員的高中地址,就在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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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這不就好說了嗎。
趁現在還有時間,亂馬直接出發,根本不甩玄馬在後面的鬼哭狼嚎,可到了東京,亂馬才發現他應該再聽聽玄馬的哭嚎,這對他真的很有用。
東京下雨了,細細密密的小雨順着每個人的傘面集合,墜落,為這大自然的音樂會增加聲效,亂馬濕漉漉的躲在路邊的遮陽傘下,挽起自己的褲腳和袖口,雨下的不大,除了把他變回女生之外對衣服沒什麽影響,估計出太陽就能幹。
手機上的地圖軟件還在不斷提示亂馬前方距離多少,需何時轉彎,亂馬擡頭看了一眼還在下雨的天空,關掉軟件看起了還沒看完的精選電影,不知道萎靡的情緒是不是比憤怒要好控制一些,亂馬成功的在日常訓練中燃起了火焰,并憑借自然地聚焦,終于發了一張清晰的照片交給五條悟。
亂馬其實很疑惑,五條悟是否真的是一位老師,每次亂馬給他發信息後,對方回信的速度都非常快,一天八個小時的上課時間對方好像都在摸魚。
幸虧自己不是對方手下的學生,亂馬想到自己不算好的成績,從鼻尖輕輕哼了一聲,為什麽作為武道家還是要追求學習成績優異呢,明明鍛煉的時間還總是覺得不夠。
人不能把一顆心放在兩件事上,亂馬對自己對于武道的忠貞表示很滿意,見雨将要停了,也懶得再在傘下浪費時間,橫沖直撞的沖着目标點進發。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這個學校的名字莫名有些熟悉感,但又不知道從誰那聽說過這個名字,亂馬想了想,可能是在五條悟那裏聽到的咒術、咒靈這種名詞太多了,下意識把他們聯想到一起了吧。
順着長長的山道,亂馬終于爬到了位于山中的學院大門,站在門前,亂馬沉住呼吸,先自己在腦海中演練一遍,确保在一會兒輸出時能不打磕絆。
從學院內部走出了兩個奇怪的男孩,亂馬擡起他那雙小鹿般的眼睛望過去,看面相誰好脾氣一點,能幫他找一下在學院中的未來婚約對象。
一位樣貌清秀可是發型很是酷炫,一位陽光活潑可是臉上卻紋着奇怪的紋身,哪一位看起來都不像是能幫助亂馬找人的樣子,可是在這大門前,連一位看門大爺都沒有,若不問他們,亂馬自己還真不好意思直接進入校園。
亂馬站在下坡,迎面走來的男生們是上坡,在碰面之前,亂馬就先聽到了男孩們讨論的話題,有關于理想型,陽光活潑的那一位很确信的說自己最喜歡的就是詹妮弗.勞倫斯。
這位女明星亂馬也知道,他也很喜歡對方的影片,在跡部家的電影房內,亂馬把對方得到最佳女主角的影片看了足足兩遍,實在是感人淚下。
有了相同的喜好,亂馬自然覺得這個男孩好接近一些,在對方發現自己時,還很是高興的揮舞着手與對方打招呼。
虎杖悠仁詫異地看了一眼伏黑惠,又把頭轉過來看着亂馬,嘴上和伏黑惠說,“她是在和我打招呼嗎?”
伏黑惠提起警惕,嘴邊随意附和,“是吧。”
亂馬見兩個人發現了自己,很是确信的點點頭,證明自己就是在和他們打招呼。
外表為人類,內核也像是人類,目前還無法發現存在威脅,伏黑惠後退半步,留給自己一個反應的空間,讓明顯被對方感興趣的虎杖悠仁先進行談話。
“你們好,我想問一下,從仙臺轉學來的虎杖悠仁是幾年級幾班呢,請問你們認識他嗎?”亂馬帶着敬語與對方交流,女性化的口吻真難适應。
奇怪!虎杖悠仁也打起了精神,對方明明不認識他,卻還在找他,這不是很奇怪嗎。
“你找他有什麽事嗎?”伏黑惠幫虎杖問出這一句,手勢已經在背後做好了準備。
終于來了!
亂馬深知一份婚約的解除除了雙方的努力之外,還需要他人的不認可,所以讨人厭,要從第一步開始做起,想到在心中演練了半天的設定,亂馬吸住一口氣,做出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對着這兩位應該是虎杖悠仁同學的男孩說,“我是虎杖悠仁的未婚妻,我來這的目的只有一個,告訴他別以為當初他爺爺幫助了我爸爸,我就會認下這份婚約。”
“我是絕對不會和他結婚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