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現在倒來做好人!”掘尾氣憤不已, 手冢部長因為延長戰的緣故,現在只能離開青學去別的城市治療,冰帝當時做法不對, 現在卻來示好,這是什麽做法。
不接受倒又容易顯得青學小肚雞腸, 真是會打算盤, 裏外的好處都讓他們得了。
“對客人禮貌些。”手冢不在,作為副部長的大石首先站出來制止掘尾以及其他網球社成員,不管當時的戰況如何,選擇打下去不認輸是手冢的決定,他們作為旁觀者理所應當的為其的堅持表示了支持之後,怎麽能因為立場的不同,而對另外一位同樣堅持的網球選手報以惡言呢。
更何況,這個女孩子是跡部景吾的未婚妻,又不是跡部景吾,她不能左右之前那場球到底該如何去打,自然也不該承受這些屬于跡部景吾的氣憤。
“我作為青學網球社的副部長很感謝你的好意, 但是手冢的病情我無法像你透露,而且找到的醫生已經為他制定好了治療方案,不再需要新的醫生來問診。”大石的話說的體面又妥帖, 既照顧了亂馬的面子,有沒有洩露出任何關于手冢國光的消息。
“我不是為了跡部景吾而來的。”亂馬知道被大石堵回去的那些話是什麽, “拜托東風醫生是我自己的主意,手冢國光作為一位堅持到底的戰士, 值得我尊重,我支持手冢國光先生的任何想法,但也希望他不會因為傷病的困擾, 而消失在網球的賽場上,小乃東風醫生,的确沒有名氣,但他是最好的骨科醫生,我只希望能讓他和手冢國光先生見上一面,至于是否選擇東風醫生作為他的醫師,這是由手冢國光先生來決定的,我不會插手。”
大抵這世界上所有的問題,都逃不開情真意切的解釋,亂馬把自己的意圖擺在表面,既不争辯也不強求,反而讓青學網球社的諸位相信了他的來意,大石副部長帶着亂馬的口信,找到了手冢國光,他正在青學教練的辦公室內,對自己離開之後,網球社的人選與出賽的順序與龍崎堇進行商讨。
聽到這個消息,龍崎堇也有些詫異,盡管培養了這麽多運動選手,她也沒有任何渠道認得小乃東風這個骨科名醫,不過既然是人家的好意,也值得一試,反正冰帝已經被淘汰出賽,獨身一人敢進入青學大本營的亂馬,總不可能是抱着要把手冢國光的肩膀徹底毀掉的念頭而來。
在小乃東風給手冢國光看病的期間,亂馬乖乖地坐在一旁翻閱玄馬給他的那兩張紙的內容,最近江戶川亂步在東京警察署工作,若是依托江戶川亂步的幫助,那麽很快就能把這張地圖上的這幾家人找全,只要肯努力,付出的辛苦就一定有回報。
跡部景吾的事情不就是如此嗎,雖然耗費的時間長了一些,可是無債一身輕,想到那個漂亮的價值幾十億日元的花瓶,從此不再是他背負的一部分,亂馬心頭美滋滋地很。
手冢國光的傷情沒有什麽大礙,起碼在小乃東風醫生的眼中,是不必離開東京去醫院裏刻意調理的,只要今天被他治療一下看一下療效,過幾天再拿一些藥回家熬着喝便好。
萬萬沒想到換一個醫生居然能迎來如此不同的結論,龍崎堇替代不可置信的網球社隊員們詢問小乃東風,“真的只需要這些嗎?醫生。”
“當然最好還是要來我的診所,常檢測一下身體狀況比較好,但是整體情況沒什麽大礙,按照我的方案做就行了,今天給你治療沒問題,就是過些天的草藥你是自己拿回去家人給熬呢,還是你到診所來喝。”
亂馬聽到這裏一個激靈,他之所以把小乃東風拉到東京而不是讓手冢國光自己去診所的原因,就是因為診所它有問題啊。
診所作為小乃東風醫生的常駐地,是一個高風險易發地區,主要的風險來自于遇到小霞姐姐的小乃東風醫生會徹底失去理智,變成一個眼裏只有小霞姐姐的大豬頭,這種狀況下的他,別說給人看病了,把人的腦袋拔下來插在胳膊上都有可能。
亂馬思慮再三,決定給手冢國光提個醒,“如果之後手冢國光先生需要去拿藥,請務必按照中午一點至三點的時間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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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千萬要聽他的話,這個時間是小霞姐姐在家裏休息的時間,肯定能幫助手冢國光逃過小乃東風不靠譜的瞬間。
無事一身輕,亂馬的情緒渲染到每個人的身上,女仆咖啡店所有的員工加客人都感到因為亂馬的笑容,而變得幸福起來。
“今天,我要向亂子提出挑戰。”
“好的,主人,請這邊來。”
女仆咖啡廳是拒絕客人拍照的,唯一能和女仆留下照片留念的機會,就是用消費額度來兌換挑戰機會,達成挑戰才可以進行拍照。
亂馬是女仆咖啡廳抽鬼牌之王這一點已經被很多死在他手下挑戰者證實了,所以今天的挑戰者鼓足了勇氣,要求和亂馬進行紮飛镖比賽,這位挑戰者信心十足,橫掃東京學院祭,紮飛镖之王就是他,哪怕被人說用自己擅長的能力去欺負女孩子,他也想和亂馬留下一張能保留終身的照片。
飛镖比賽比抽鬼牌好一點的是,比賽時間要稍長一些,主人輸的時候也能多些時間緩和內心,亂馬伸出手沖着向他發起挑戰的主人,輕輕的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鼓勵對方“幹的不錯嘛。”
“我輸了,亂子贏了,這怎麽可能呢?”作為挑戰者的主人仿佛承受不住這個結果,怏怏地趴在桌子邊,亂馬看過去很是驕傲地擡起下巴,“因為我是最強的。”
話是這麽說出來了,但亂馬沒想到飛镖比賽的輸贏竟然給對方帶來那麽大的陰影,當女仆咖啡廳結束營業之後,亂馬走在路上,竟詫異地看到了今天在咖啡廳向他提出挑戰的那個男孩。
他似乎很是頹唐,每一步走的有氣無力,亂馬不得不對其提起了關注,武道家用自己的能力去欺負普通人,怎麽說也有點勝之不武。
要不要上去安慰他呢,可是現在沒有熱水給亂馬用,讓他恢複男兒之身,作為亂子的他要遵守女仆咖啡廳的原則,不可以與主人私下聯系。
若是放他一個人不管,也不是不行,但亂馬擔心對方萬一發生什麽問題,他的內心會過意不去,說實話,亂馬覺得自己不能像他爸爸玄馬一樣無恥,對什麽都報以無所謂的态度也是打不過玄馬的一個原因。
不想為了無關的人錯過最後一班回家的地鐵,可是照目前這個情況很難說,亂馬可做不到默默看着對方回家,他從街邊的綠化帶中撿起兩枚花蒂,朝着對方發射。
制造痛感,直接讓人提起意識,用的是花蒂而不是石塊,已經是亂馬最後的溫柔。
當對方一邊叫着好痛一邊終于提起精神走路之後,亂馬轉身朝着地鐵飛奔,可惜慢了一步,最後一輛地鐵開走的轟鳴聲如同昭告亂馬悲慘未來的警笛,在他的耳邊嗡嗡作響。
沒趕上地鐵,亂馬只好找個安靜的地點度過今晚,好在他的衣服不短,在這漫漫的長夜之中不必擔心着涼,手中沒有還給跡部家的手機也仍然是滿電量,還有兩部提前下載的電影沒有看,不至于感到無聊。
就是安靜的地方再怎麽說也在地下,上面汽車跑過或是水管道排水,都會給亂馬所倚靠的柱子帶來震動,讓他頭疼不已。
“只有你身邊有個疼愛你的人,哭才會有意義。”①電影的情節加上音樂,實在令人感動,但是當你的背部如同在按摩椅上抖來抖去的時候,人無法感動,只有抖動。
亂馬不得不站起身來換一個地方,隔着一層水泥他分辨不清是否有人在上面卸貨。從剛才開始篤篤篤的鈍器敲動聲就不絕于耳,亂馬的體感就像在開啓了最高檔的按摩椅上,被颠的翻來覆去。
拿着按下暫停的手機,轉過支撐的柱子,亂馬本想再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但事情總是不能如人意,就在他轉過去往前不到一百米處,亂馬就發現了讓他只能抖動的罪魁禍首。
粗壯的鱷魚尾巴上長着蜈蚣的腳,近似人身的身體上卻長了一張蟲子的臉,額頭凸出來的角似乎在昭告他臉上這張蟲子面具靈感來自獨角仙。他,不,應該是它,這個咒靈似乎在仗着沒人發現它而在肆意地對着支撐地下空間的底柱進行着撞擊。
亂馬往回退了一步,他第一次看到如此人性化的咒靈,柱子上的豁口是被精心選擇過的位置,咒靈每一次的鑿動都在給地下帶來不可逆轉的破壞,亂馬第一反映就是給五條悟發信息,清理這些咒靈可是對方的專長,可是亂馬不擅長使用手機,在點開手機的那一瞬間,亂馬無意識的兩次點擊,讓暫停的電影在這個空間中又發出了聲音。
咒靈的目光看了過來,如果那真的是它的眼睛的話,可以說得上是緊緊盯随,亂馬目光游離了片刻,随後靠着牆壁站住,一只腳抵着牆,一只腳沖着咒靈所在的方位,接着看起了電影。他擁有很多攻擊手段,但沒有咒力加持,他不清楚自己能否如同五條悟一樣成功拔除咒靈。
亂馬下定決心,敵不動,我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