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認得這幾個人, 亂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這就說明對方可以信任喽,亂馬将原本抗拒的身體轉回正面,擡起頭來剛要對禪院真希說話, 就被電話那頭的五條悟打斷了。

“這些孩子是我的學生沒錯啦,但是我希望亂馬可以珍惜我們之間獨一無二的姻緣, 不要什麽都往外說會好一些。”

亂馬聽不明白五條悟在意有所指什麽, 他們之間的聯系不過就是一個非正式的不着調老師和一個想脫離咒力的不用心學生,如果要真說有關系,對面的三個人和五條悟之間的聯系不是要更緊密一些嗎。

“你忘了嗎,你可是我唯一的窗,這個可很重要呢。”五條悟的聲音在電話的那頭突然暗啞,仿佛被雨淋濕一般增添了鼻音,對着電話這頭的亂馬真情告白,“亂馬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我為什麽要在淩晨聽到這個消息,天哪,從現在起到明天這個時間, 在這二十四小時之內,我不會再感到快樂了。”

“恐怕我連做夢都要哭着醒過來了。”

亂馬有點想象不到五條悟哭着醒過來會是什麽樣子,而且有個問題亂馬一直很想知道答案, 五條悟在睡覺的時候也會用眼罩什麽把眼睛遮起來嗎,那他要是哭着醒過來, 也不會有人發現吧,畢竟眼罩都把他的淚水吸收的一幹二淨。

不過, 他們兩個在電話裏拌嘴是不是有點太不尊重禪院真希了,她可是還在等亂馬給她一個答複呢。

五條悟在電話的這一頭看着被掏出心髒,至今不知道生死的虎杖悠仁, 對電話另一頭的早乙女亂馬更為擔憂起來。

咒術界的保守派可并不打算接受虎杖悠仁和早乙女亂馬這種通過其他方法獲得咒力之人,虎杖悠仁還有宿傩作為依仗,而早乙女亂馬則連咒力的來源都無法查詢到,這些被潛藏着的,不斷壯大的力量正在推行着他們,左右着這個時代的變革。

得像個辦法把早乙女亂馬藏起來才行,起碼在高校交流會之前,在亂馬真正能使用咒力之前,不能讓他再出現在東京了。

“啊。”五條悟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如果說亂馬遇到了熊貓的話,那就證明二年級生都已經回來了,得想個辦法讓他們閉嘴才行,最好連那只咒骸也是,不要跟夜蛾校長通風報信。

“亂馬君,記得按下擴音鍵之後把耳朵堵上哦,我數到三就開始了呦。”

不知道五條悟葫蘆裏賣什麽藥的亂馬出于對武力的尊重,按照五條悟的指示把手機放到旁邊按下擴音鍵,然後立馬把耳朵堵上。

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亂馬看到對面的女孩子還有熊貓臉上的表情由緊張,驚吓,懷疑到無語,他也真的好想放下堵住耳朵的手指聽聽五條悟到底說了些什麽,才引得這幾位咒術師的表情能如此多變,亂馬努力分辨着禪院真希的口型。

“白,吃,眼...,白癡眼罩男!”

Advertisement

什麽啊,原來五條悟在他們心中也不是什麽值得尊敬的先生呢,亂馬在腦海中放心的拍拍自己,平日裏因為五條悟總是逗他,所以哪怕是跟着對方學習使用咒力,亂馬也無法按照尊敬老師那樣去尊敬五條悟,有時候亂馬還想是不是自己太過大大咧咧了,可是看這個情況,明明就是五條悟的問題。

總之,在亂馬什麽也沒交代的情況下,五條悟的語音成功讓這三位咒術師離開了亂馬周圍,見禪院真希他們走遠,亂馬趕快拿起手機放到耳邊,擔心五條悟直接挂掉電話。

“你和他們都說了什麽?”亂馬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在長長的一陣沉默過後,亂馬把手機拿下來看,明明還是在通話狀态,怎麽會什麽也聽不見呢。“喂,喂,五條悟先生,你還在聽嗎?”

“亂馬,”五條悟的聲音有兩分怪罪的語氣,“你不是讓我告訴你和他們說了什麽嗎,怎麽還在中途打斷我。”

亂馬疑惑地擰緊眉頭,怎麽回事,他明明什麽也沒聽到,可是想到五條悟平時就愛刻意逗他,所以他不得不多想了一點。

“五條悟先生,如果你要說只有純潔、善良的孩子才能聽得到你說了什麽的話,那麽希望你從今往後也成為一位善良、純潔的大人,因為總是撒謊的話,你的鼻子會沖破地球表層進到最深的地球中心引發岩漿爆發,那時候一切就都不可挽回了。”

“怎麽會呢?哈哈哈。”五條悟的幹笑就是他這麽想的證據。“啊,說起來有件事得問一下亂馬,你現在還在東京做什麽呢。”

“打工,然後沒有趕上地鐵就留在這裏了。”

“我是問學校,你不是在東京上學嗎。”五條悟回想着手機照片中被拍到的校服上是否有透露過亂馬所屬的學校。

“沒有,從今天起不在東京上學了。”

“那太好了!”五條悟的聲音卻很是平靜,語氣根本和內容不搭邊,“打工也停止一段時間吧,等到一些問題解決之後,亂馬再回到東京比較好,畢竟在那之前,我沒辦法時刻趕到亂馬身邊,你也清楚吧,越是大城市的咒靈能力就越強,在沒有掌握好自己的能力前,不能在沒有監護人看管的時候亂跑哦。”

雖然很想對五條悟監護人這個代指嗤之以鼻,但初次遇到具有攻擊力的咒靈,而自己的能力對其不起作用這件事還是給亂馬帶來了一些打擊,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想問清為什麽,總不可能遇到一個攻擊他的咒靈,東京就變成他的禁區吧,而且還有打工,這麽高薪的工作可并不好找。

“亂馬,好奇心會殺死貓,所以你的打工工資我會按照每天三個小時的時薪打到你的戶頭上,怎麽樣。”五條悟對着伊知地示意,要他走遠一點,剛才接通電話時把他趕出去了,不知道有為什麽事又進來了。

家入硝子懶洋洋的從伊知地潔高身後露個頭出來,“什麽啊,把人着急叫過來卻在和小女朋友打甜蜜電話嗎,五條,未免太過悠閑了,你這家夥。”

“知道了還不走遠點。”五條悟很是理直氣壯,“不要成為我們線上交流的電燈泡。”

亂馬在電話這頭沉着氣,他可不想與五條悟争辯倒讓別人看了笑話。

三個小時的時薪對亂馬來說是一筆很合算的生意,雖然想不明白緣由,但是他的确是獲得了好處,思考過後亂馬覺得這筆生意可以做,正好他也利用晚上的這段時間去非東京的地帶去挑戰一下其他沒有婚約的武道家,看看他自己的水平究竟能到那種地步。

成為天下第一靠的可不是閉門造車,不斷進取,認識自己并提高自己才是上上之策。

“那我要來東京需要提前報備嗎?”亂馬還是多問了這一句,總不能一直回不了東京吧。

五條悟:“嗯,雖然說好顯得我很像怪叔叔一樣,但是還是,好,請一定要提前告訴我。”

亂馬沒聽明白,當然他是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讓五條悟嘲笑的,他只是在電話這頭打了個哈欠,裝作自己明白了只是很困倦的樣子,拜托清醒的五條悟找人來看一下地下鐵的支撐柱,別讓他明天早上乘坐地鐵離開成為他對于這個地鐵站最後的印象。

雖然最後在五條悟的徹夜電話陪伴中,亂馬安全坐上第一班地鐵回到了家,但生物鐘颠倒給他帶來的瞌睡讓他到家就睡了個天昏地暗,根本沒有發現自己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好幾次,直至沒電關機。

-----

東京冰帝學院的網球場內,網球撞擊拍打地面的聲音,應援呼喊的聲音并沒有随着冰帝網球社在東京大賽失去資格而結束,不管是即将要升學的三年級也好,還是将要承擔起冰帝未來的一、二年級生,大家仍在認真的面對每一次的訓練和比賽,渴望進步能給他們帶來下一次大賽的勝利。

芥川慈郎做完自己份額內的訓練,悄悄縮到一邊,招手讓忍足侑士靠近他一些,“侑士,今天跡部很奇怪的把手機帶出來了,還放在那邊的椅子上,你怎麽想。”

“我也不知道,這種事情應該問桦地才對。”忍足侑士看過去一眼,對着芥川慈郎搖搖頭,真的去問,哪有可能問出結果,還容易被跡部景吾發現。

芥川慈郎觀察片刻,确定跡部景吾并沒有過分注意手機,于是也放棄了追問桦地的念頭。

誰知道結束晨練之後,跡部景吾卻對着手機敲敲打打,好像一直在做着重複的操作,芥川慈郎真的好奇跡部景吾的手機今天到底有什麽魔力,能一直吸引他的注意,本來以為這種事情只是偶然出現在跡部景吾身上,可是傍晚的訓練時間,跡部又一反常态的把手機帶入了訓練場地。

這已經很明顯出現問題了,芥川慈郎挂在鳳長太郎的身上,強迫自己清醒一點,別在睡夢中看錯了跡部和玩手機的普通網球社員。

“跡部到底是怎麽了?一般來說,他應該會說着太不華麗了,一邊拒絕把手機帶入訓練場地才對啊。對不對啊,鳳。”芥川慈郎想通過鳳長太郎的回答确認自己是否還在夢中。

“不是這樣的,芥川前輩。”鳳長太郎往女子網球部那裏看過去一眼,對着芥川慈郎解釋道,“從昨天開始,早乙女前輩就沒有來上學。”

“早乙女前輩,我們網球社有叫這個的嗎?等等,早乙女,早乙女亂子,跡部的未婚妻不見了嗎?诶!!”

鳳長太郎驚慌失措的往後蓋住芥川慈郎的腦袋,不要嚷的這麽大聲啊,跡部前輩的目光已經完完全全籠罩在他們的頭上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