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VIE GHOUL!”男人很是激動的放開了抓住亂馬的那只手, 用一種很不禮貌的姿勢指着亂馬背後的男人。
“真是沒有禮貌。”男人皺着眉頭,“雖然的确是我們樂隊的名字,可是我也是有名字的。”
“雷諾。”明明後面是有兩個人, 可是像是看到了什麽無法對抗的野獸一樣,帶着亂馬進來的經紀人指着一個人放了狠話然後匆匆離開了餐廳, 連原本想要把亂馬趕出去這件事都忘得一幹二靜。
雷諾, 很有名嗎?并不喜歡看電視的亂馬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在乎這個叫雷諾的男人和對方有什麽瓜葛, 自顧自點了一份豬排飯, 電視臺食堂的服務員雖然從剛才就有些驚訝,但面對進來蹭飯的亂馬還是沒有叫保安把她趕出去,而是照樣給做了一份。
“漂亮的姐姐, 我想要那塊很像鳐魚的豬排可不可以。”亂馬堆起笑容, 雖然分量是一樣的,可是被砸的更薄更大的豬排能給更多的醬料,所以亂馬很不客氣的又用甜甜的話來支使對方。
“我也是可以把你趕出去的,這位小姐,要對你的恩人用這種無視的态度嗎?”雷諾的語氣有些戲谑, 話中的內容讓亂馬不得不分一點注意力給他。
這就是樂隊嗎?亂馬在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大受震撼,他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己身邊任何一個男人有穿過這樣的衣服,長長的幾乎要垂到地上的外套, 皮衣, 皮褲,皮靴,近乎妖異的妝容和人類不會擁有明顯是染色的頭發,緊緊系在脖子上的鉚釘頸圈,不管怎麽看, 都不是平凡的裝束。
而且,居然兩個男人都是這樣穿的。!
雖然看臉的确是可以被稱之為美男子,但這種裝扮真的會有人喜歡嗎?亂馬雖然想這麽問來着,但随着動作,他看了看玻璃中映射出的今天打扮地異常像校園大姐頭卻仍然有人搭讪的自己,沒了要問的打算。
感受到亂馬的驚訝,對方放低身體靠近過來,“說起來,你穿着的衣服并不适合你哦,不知怎的,覺得你好像更适合旗袍一類的裝束呢。”
什麽啊,這個人是感覺到女溺泉留存在他身上的咒力了嗎?當初青海省的導游講過投身泉水死掉的女孩的裝扮,如果她作為幽靈,應該會穿着旗袍。亂馬清楚有人能看出他身上的問題,但這樣的人一般不會來娛樂圈工作,也不應該如此地輕佻。
“所以呢。”亂馬詢問他的來意。
“用着這麽可愛的臉蛋,眼神卻很恐怖呢。”雷諾的眼神微微眯起,單手伸到亂馬眼前,幾乎快要觸碰到他的眼睛。
“好了雷諾,這是在電視臺內。”長發男子嘴上說着,眼睛緊緊跟随着雷諾的動作。
亂馬眼睛眨也不眨直視雷諾,将他沒有別的動作便直接轉身,端起豬排飯付款就往後走,再這樣無道理的待下去,他的豬排會被醬料泡濕的,沒有啪撒啪撒口感的炸豬排,聽上去和噩夢沒有區別。
果然對方只是一時興起,在亂馬走開之後對方沒有不識眼色的跟過來,算是讓亂馬吃了一頓好飯,但為什麽要說算是呢,因為這位雷諾先生好像真的很有名,亂馬和對方只是講了幾句話,在之後的吃飯過程中就不斷有人在旁邊竊竊私語探讨他和雷諾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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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馬總不能因為自己的耳朵太過好使而去找這些吃瓜群衆的麻煩,只好就當做沒聽到。
不過雷諾只是跟他接近說話,就有一位電視臺內部的員工,穿着超亮眼粉紅色制服的女孩子跑過來觀察他到底是不是被雷諾騷擾了,還很小心的跟在他身邊,打算安慰他,看來雷諾原來的名聲就不好。
娛樂圈可真亂啊,坐在電視臺餐廳吃豬排的群衆亂馬表示,看來天道靡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要在一開始就給自己建立起一個不好惹的形象才行。
本以為對方不是多麽有名的樂隊,可是在到訪女仆咖啡廳無意提起後,亂馬才知道原來他今天見到的都是很有名的人,就連安慰他的電視臺女員工,都是現在有一部以她為女主角的熱播劇在手的新晉女演員。
“果然樂隊很少會有好男人呢。”穗香很是地圖掃射地說出了這番話。
亂馬作為男人還是想給自己找出一些優質同胞的,于是他說道:“第一名和第三名的樂隊都很不好,那第二名總有希望是好男人吧。”
穗香嘆了口氣,“我可對小孩子提不起興趣。”
亂馬被科普了一番才知道,第二名的Ux美斯樂隊目前還是高中生,而且樂隊主唱在和美咲的好朋友交往,直到現在美咲都還無法對這份戀情表示認同,因為這位主唱也是一樣的輕浮。
好吧,亂馬放棄争辯,專心地吃掉了一個只有內部人員才可以獲得的巨型芭菲,五月店長在亂馬走之前還緊緊握着他的手,拜托他一定要早點回來打工,不只是她們,客人也都很想他。亂馬想了想最近的麻煩事,覺得不用一個星期肯定能解決,确定的對着店長點了點頭。
離開東京後,自知回家也是閑着等待的亂馬,磨磨蹭蹭地在火車站研究好久,要去的地方和要見的人那麽多,一時抉擇不出來先去哪裏比較合适,盤算到最後,他想了一個有點過火的主意。
距離沢田綱吉的守護者戰争結束還有兩天,他現在出現在并盛極大可能性會導致守護者戰争直接以沢田綱吉的失敗而告終,可是他許下了約定,如果真的按那些坐不正的裁判的要求來,等他能回去的時候就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
錯過就是錯過,沒有理由可以挽回時間,他在輕井澤和修女研習的隐匿武道可以派上用場,只要他足夠熟練,足夠強就絕對能瞞過他們的眼睛,回到沢田家。
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亂馬完全将自己投入,每一刻都是練習,他故意找了幾個一看就人很多的場景來鍛煉自己,比如說大采購的賣場,排隊的人群中心,可後來他又擔心自己在人少的時候會如同鶴立雞群一般明顯,又前往商場,專門尋找那些喜歡推銷的銷售員和服務員,在進行一對一的過程中,運用能力讓對方變得忽略自己。
他一次又一次的演練,直到坐上最後一班東京前往并盛町的火車時,他終于敢說,自己萬無一失,不會給沢田綱吉帶來這無厘頭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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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自己待一會吧,當然時間不會很長,先說好阿綱,等我要睡覺的時候記得把門打開哦。”裏包恩坐在迪諾的肩上囑咐綱吉。
綱吉沒有開口說話,他的确是需要一點空間來思考自己之後打算怎麽做,又該去做什麽,綱吉完全沒有想到XANXUS會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将九代目塞入機器人體內,還強迫他進行戰鬥。
他将自己房間的門關上,抱膝坐在地上,後背抵着門,一時陷入了迷茫,想要打倒XANXUS的心情達到了頂峰,可是對于九代目的擔心也同樣高聳,如果對方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他該怎麽辦,綱吉将自己的手伸出來,空空的好像什麽也沒有抓住一樣。
有人在看他,綱吉的第六感隐隐的察覺到了什麽,他擡起頭來,尋找窗戶外的眼睛,卻看到了正坐在窗臺上一直看着他的早乙女亂馬的身影。
知道他為什麽離開的綱吉詫異地睜大了眼睛,嘴邊也馬上就要叫出亂馬的名字,亂馬從窗臺上連忙跳起,一只手按住綱吉的嘴,一只手墊在地板上為自己的動作減輕力度。
“噓,你想直接輸了嗎。”亂馬皺着鼻子看他,明明連切爾貝羅那些人都沒有發現,怎麽綱吉這裏居然反映這麽迅速,他坐在窗臺上還很小心的确認了自己的影子也不會暴露呢
切爾貝羅,想到這個共同的敵人,綱吉緩了兩口氣,向亂馬确認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再叫出他的名字,亂馬看着他的眼色,小心翼翼地挪開手,自己也坐在地板上,就坐在綱吉對面。
“你怎麽回來了。”綱吉壓着聲音問,他從父親那裏得到的消息明明是必須等指環戰結束,亂馬才能再次回到并盛町。
“我不想毀約。”亂馬換了個姿勢,他習慣性的盤腿動作讓綁在他腿上的折花刀卡的他有些痛,他只好半跪坐着,距離綱吉在無意識中更近了一些。
綱吉知道亂馬所說的約定是什麽,他默默的想着,然後搖了搖頭,眼眶紅了起來,然後不受控制地掉下了一滴淚珠,“你不會毀約的,我..我已經決定了我絕對不會讓XANXUS成為九代目的繼承人。”
不知道在這幾天中對方究竟經歷了什麽的亂馬有些慌神,他不是沒見過男孩子哭,可是這個語氣,這個神态,在眼淚掉下來的那一瞬間,亂馬認識到了沢田綱吉堅定的想法,他的眼淚不是因為想要逃避,而是因為..
這要怎麽說呢,或許有些矯情,但當一個人去做一件很偉大的事情時,人們便會開始關注這件事情的付出和收入是否能夠達成正比,并且不斷的在這件事上加注關注,讓整件事情變得無比龐大,大到看不見被裹藏在裏面,一直在堅持去做這件事的人。
綱吉并不怨恨成為十代目的候選,絕對要打敗XANXUS這些本可以逃避,但他選擇了背負的事情,但他仍然會為有人能看到他,有人一直關注的是他而感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