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桑景樂有點尴尬,一雙手在那裏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程易雖閉着眼睛,但他卻能感知到桑景樂的一舉一動。

許是察覺到了桑景樂羞澀,程易突然将一只手附在了桑景樂的手上,然後輕輕地律動着。桑景樂手心是那物的勃發,手背是程易掌裏的輕繭,呼吸忍不住的就重了起來。

程易的呼吸也從平緩轉為了急促,漸漸地他的手就不動了,桑景樂卻着了迷一樣的快速動着,程易突然猛地一吸氣狠狠地按住了桑景樂的手,然後便是一番寂靜。

程易什麽話都沒有說,睜開了的眼睛裏帶着點欲望的看了看桑景樂,桑景樂感受着手下的一股潮氣,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樣快速的別開手去。

桑景樂自己也不是全無感覺的,最起碼小樂樂有了點站起來的意思。可是他卻不敢,仿佛開了這個閘,有些什麽就不能收回了一樣。

程易眼裏的情仿佛要溢出來,他突然俯身壓住桑景樂,撥開了裹着小樂樂的那層布,埋頭而上。桑景樂有一瞬間的瑟縮,但很快這種瑟縮又被強烈的快。感所壓制,刺激來得太強烈,桑景樂只是略一失神,就丢掉了最後的防線。

他将自己攤在床上,雙眼帶着水汽無神地看向天花板,等待着程易的下一個動作。

然後程易只是在他身打了個轉,就深深地嘆了口氣,起身離去。

很快浴室裏就又傳出了水聲,水聲中夾雜着喘息。桑景樂翻了個身。将自己朝向窗戶。卧室裏是很大落地窗,一開始桑景樂選了米黃色的窗簾,看起來挺清新,然而完全遮不住光。

最後為了不影響睡眠質量,小少爺只好依依不舍得把窗簾換成了深褐色,将小米黃挂在了自己曾經的房間裏。

程易很快就從浴室裏出來,他身上沒多少水汽,躺在床上擁過桑景樂,道:“睡吧。”

桑景樂有點不高興,翻騰了翻騰。但最後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于是乖乖地躺在了程易懷裏。

就當桑景樂以為程易已經睡着的時候,程易突然道:“不要介意別人說的話。你還小,我……不想逼你。慢慢來吧,不要緊的。”

程易說完這句話後就不再吭聲,桑景樂卻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心裏的浮躁一下子就被抹平了。沒了心事,困意也開始上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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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時代最長的一個暑假在桑景樂看來也是彈指一揮。每天和程易嬉笑玩鬧,偶爾和顧澤之等人吃個飯,日子也就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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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桑景樂,也迎來了開學的一天。

可惜這天程易并不在身邊。程大少接管了程氏之後就經常忙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就在桑景樂開學前一天,程氏北美的分公司突然出了亂子。這筆生意當初是程易排除衆議簽下的,此時出了亂子,程易不得不親力親為。

程易走得前一晚上兩人耳鬓厮磨,相互用手解決了幾次。第二天天沒亮程易就趕飛機去了,桑景樂睡醒時身邊已經沒了人。

不過走之前,程易聯系了顧澤之幫忙把桑景樂送到學校。

由于是在本地,兩人也沒趕時間,吃了中午飯之後顧澤之才驅車來到程易家。桑景樂的行李不多,一個旅行箱裝了點家裏的床單被罩和幾件當季的衣服,再來一個背包裝着自己常用的東西就去新生報到去了。

在國內上大學這事程易也沒有經驗,顧澤之充分發揮了自己過來人的作用,輕松的帶着桑景樂辦完了入學手續,又根據路邊貼的指路牌把人帶到了宿舍。

四人間,獨立衛浴,上床下桌家具是新的,地磚也挺亮,桑景樂一進門,就覺得這宿舍還是不錯的。

今天是報道的最後一天,兩人來的也晚,床鋪就只剩下門背後的了,不過桑景樂對此到沒有什麽異議。上輩子他沒上過大學,所以這輩子能處在這麽一個地方,小少爺感到異常的知足。

宿舍裏沒人,顧澤之将旅行箱靠門放,道:“這鋪位也挺好,最起碼冬天不冷,不過你也不會在這多住。”

桑景樂道:“說不定我就在這長住了呢。”

顧澤之神奇地看了桑景樂一眼,道:“那我易哥可不得急得把學校拆了?”

桑景樂笑着不說話了。

顧澤之休息了兩分鐘,道:“怎麽,會鋪床麽?”

桑景樂有心逗顧澤之,道:“這……可能就要麻煩你了。”

顧澤之大驚,簡直要蹦了起來,道:“

我我我,這我可不會!”

桑景樂覺得好笑,他雖然面相看起來小,但畢竟多活了一世。顧澤之則是看着人高馬大,但保持了一種很多人求而不得的心性。此時他逗着顧澤之,竟然有一種逗小孩的錯覺。

桑景樂終于道:“不逗你了,這個我當然會。”

顧澤之聽後明顯是松了一口氣,不過很快他就瞪大了眼睛,道:“什麽!逗我?你沒搞錯吧你!”

桑景樂笑而不語,顧澤之氣得要跳牆。

兩人一番折騰,桑景樂爬到床上鋪着被褥,顧澤之也沒閑着,在下面給他擦着桌子。就當桑景樂剛剛從床上爬下來的時候,宿舍的門口傳來了開門聲。

“咦?你是……桑景樂麽?”門外一前一後進來兩個提着超市塑料袋的人,打頭的那個看着顧澤之,有點不确定。

“他才是。”顧澤之默默地把手指向了桑景樂。

“哦哦,”那人恍然大悟,道:“我就說怎麽看起來這麽老,你好啊,我是馬騰,這個是宋哲。”

馬騰人高馬大,看起來傻傻的。他身後的宋哲則是長得文質彬彬,眼睛上還架着一副眼鏡。

“你們好,我是桑景樂,這是我哥的朋友顧澤之。”桑景樂對兩個室友的印象都不錯,笑着和兩人打招呼。

顧澤之呢?他已經嚴重被那句“看起來那麽老”重傷了,現在正在角落裏畫圈圈!

“對了,你見過崔子浩麽?”馬騰突然問道。

桑景樂則是搖搖頭,道:“沒有,我們來的時候宿舍裏沒人。”

“哎,這可奇了怪了。”馬騰将塑料袋放在了地上,道:“他可是我們宿舍來得最早的一個,但是現在完全沒看見人啊。”

宋哲此時洗了水果出來,招呼着桑景樂和顧澤之,道:“剛剛在超市的時候我看這青棗還不錯,大家嘗嘗。”

馬騰大大咧咧的拿起一顆,道:“也不知道這崔子浩什麽時候才回來。”

桑景樂出于禮貌也拿了一顆咬了一口,恩,挺甜。

而顧澤之卻連連擺手,道:“不了不了,小時候被棗核卡過,現在也不怎麽吃。”

馬騰立刻附議道:“對!我家狗小時候也被魚刺卡過,到現在都不吃魚!”

顧澤之又一次的憤怒了,但二十多年的教育讓他做不到和一個剛入學的小孩大打出手,只能暫且忍氣吞聲。

桑景樂想笑又不敢笑,把自己憋得挺難受的。

在宿舍的三人坐着聊了聊,顧澤之也不時地插。上幾句話。桑景樂對兩個室友也有了底,馬騰複讀了一年,在三人裏面是最大的,家就在A市,還有一個妹妹,為人爽朗就是有點缺心眼。宋哲則是南方小城的獨子,自小學霸,上學期間就一路拿獎拿到手軟,就連來A市念大學都是免試推選的。

幾人談話間時間過得飛快,顧澤之看了看表,已經五點多了,索性道:“今天這裏也就我一個家長,我請你們吃一頓吧。走走走,這附近有沒有什麽好的館子推薦?”

“哎這不好吧,第一次見面就請客?”馬騰道。

宋哲也有點猶豫,道:“其實我們可以去食堂吃。”

“沒事沒事,他欠我一頓飯,本來就是要請我吃的。”桑景樂趕緊道。

馬騰聽後便放下了心來,道:“那我們就吃吧!學校東門那裏有一家燒烤感覺還不錯,要不我們去那裏?”

“好啊好啊!”桑景樂一聽“燒烤”二字就覺得肯定合他口味,頓時激動了起來。

宋哲看兩人都興致勃勃,也不打算掃大家的性。四個人結伴出門,本來準備坐個校車過去,可新生入學座位緊張,大家等了一會後幹脆走路,一路說笑也算暢快。

馬騰說的那家燒烤也就是學校門口常有的自助燒烤,幾十塊錢一個人,價格不貴東西又多,很受學生們的歡迎。

顧澤之陪着他們在店裏,也突然感慨起來。自己當年也和幾個好友流連過這種校門口的小店,那時候大家還都意氣風發,心懷雄圖大志,好不暢快。

這一吃就吃了将近兩個小時,顧澤之和馬騰還喝了幾瓶小酒。不得不承認這馬騰雖然缺心眼的厲害,但人還是很不錯的。

宋哲不碰酒,剛好和桑景樂湊成了一對。學霸就是學霸,完全不愁沒話題談,宋哲不愛主動,但桑景樂說什麽他都能接上幾句話,兩人也是十分愉快。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顧澤之打電話叫了代駕,又和桑景樂的室友們聊了一會,四人才開始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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