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鬼屋
差點兒墜下去之後吳邪就認真多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吳邪總覺得身邊有些異樣,可是吳邪又說不上到底是什麽地方讓他覺得不對勁。本來想說出來,但吳邪沒有在其他人的臉上找到異樣的情緒之後,便作了罷。
到達面前碎石山山頂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時分,漫山遍野的荒蕪碎石在霞光的覆蓋下,沒有照在湖面時折射出來的那種波瀾水波卻依舊美得讓人吃驚。
胖子直呼老了要來這裏定居,潘子在一旁有些不屑的撇着眼瞪他。
吳邪躍過已經開始争執起來的兩人,跟在三叔和悶油瓶的身後走向了在碎石山頂孤零零聳立着的小旅館。
都說距離産生美以前吳邪還不怎麽相信,但跟在兩人身後走近了小旅館的時候,吳邪卻不得不承認這話就是真理!
剛剛看向小旅館的時候因為隔着一定距離,再加上那時候霞光的美化,小旅館看上去就像是間農家小院,帶着淡淡的安靜氣息。可是等衆人走近了之後卻不得不承認這根本就不是旅館,而是一棟名副其實的鬼屋!
磚頭加水泥鑲嵌成的牆壁,做工粗糙,連最外層的細沙都沒有抹上,光禿禿的活像是七老八十的老人死掉之後已經開始腐爛的皮膚,光是看着就有些寒顫人。
與水泥牆完全不搭的木質屋頂在四面牆壁上維持着微妙的平衡,總讓人有一種随時都會塌下來的預感。
屋子的前面用一些木頭樁圍出了一塊空底,應該就是院子。
一眼看去,這些便是全部。
“艹!潘子你這是找的什麽鬼地方,這能給人住嗎?我看這給鬼住鬼都嫌破!”胖子一看離開忍不住了,他立馬就吆喝起來。
吳邪也覺得這地方怎麽看不像是給人住的,可是礙于這地方是三叔選的所以他沒開口。
“這地方怎麽就不能夠住人了?”潘子被胖子說急了,臉色有些微紅,“這不是還有人住着嗎!”
“這鬼地方還有人住?”胖子眉一挑,不信邪,“就算是真的有人住,那那人也絕對不是個活着會喘氣的!”
“潘子!”就在潘子想要還嘴的時候,三叔突然出聲打斷了他已經到了嘴邊的話。
沒等潘子回過頭去,胖子卻又驚訝的吆喝了起來,“艹!這鬼地方還真的有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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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紛紛随着胖子的視線看了過去,最先印入眼簾的一盞款式老舊燈光暗黃的油燈。順着油燈往上,一只枯手就那樣出現在了衆人的眼中。
吳邪一驚,他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差點兒撞在了站在他身後的悶油瓶身上吳邪擡眼,悶油瓶眼中淡然一片,不見絲毫慌張。他再朝着那油燈的方向看去,才看清楚那和油燈相連的另一半。
潘子似乎和提油燈的那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很熟悉,他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把老頭子扶到了院子當中的石頭上坐下,然後又在老頭身邊說了些什麽,對着老頭指了指身後的其他人之後,便讓其他人跟着他走了進去。
吳邪拍拍胸口,有些責備自己的大驚小怪,剛剛想要舉步上前身後一道力道便把吳邪拉了回來。
吳邪疑惑的看着悶油瓶,悶油瓶卻沒有解釋,只是先吳邪一步走進了院子當中,吳邪莫名其妙的看着悶油瓶的背影也跟了進去。
衆人就着院子當中的石頭磊成的竈臺煮了些自己帶來的夥食,順便把讓他們留宿這裏的老頭請來吃了一頓,表示感謝。老頭子好似很久都沒有看到這麽多的人了,吃飯的時候滿臉都是皺巴巴的笑意。
山頂沒有牽電線,所以吃完東西大家借着火光便要找地兒休息,為明天做準備。可在分房的時候卻起了争執。
小破屋不光是破而且還很小,前前後後加上最左邊一間已經塌了個角的破屋也不過才五間屋子不到。不算老頭光是來的人就有十個,根本就不夠分。
“勞資來這裏之前還以為可以好好休息個一晚,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提前鍛煉心髒的承受能力。”胖子坐在吳邪身邊,不滿的念念叨叨。
吳邪拍了拍胖子的肩頭,表示理解,“有牆有頂的,總比露天的好。”那老頭卻像是聽到了吳邪對胖子的說話似的看了過來,吳邪連忙尴尬得陪笑。
胖子一口氣堵在心頭,可是吳邪說得也有道理,晃了晃腦袋索性不再去想。他站了起來咳嗽兩聲打斷了其他人的話,說道:“反正胖爺我是無所謂,只要給張床就好了。”
“去你的,一共才兩張床,人家自己睡一張,就只剩下的一張。”潘子惱了,胖子今天就好像總是和他合不來,說什麽都愛掐。
“那怎麽辦?不至于讓你胖爺我睡地板吧?”胖子一聽沒床,臉就立馬垮了下來。
“睡地板倒是用不着,睡袋多得是。”潘子翻了翻自己的裝備包,找出了睡袋就準備就地休息。
“你……”胖子一時語塞,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四周其他的人見狀紛紛走開,各自去了旁邊的房間找地兒挪着。
吳邪看了看自主留下來守夜的悶油瓶,抱着睡袋湊了上去,說“小哥,我們一起吧!”
悶油瓶看了眼吳邪,沒作聲。
胖子見狀湊個過來,對悶油瓶說道,“小哥,你就把天真帶在身邊吧!”
吳邪聞言立馬朝着胖子透露出感激的神色,可惜胖子的下一句話差點兒讓吳邪蹦起來踹他一腳。
胖子說:“就吳邪那笨手笨腳的模樣,要是遇到什麽事情我們這堆人裏也就你能夠顧得上他你要是不幫忙多注意這點兒,他遲早給什麽東西拉去做倒插門。”
“胖子……”吳邪低吼一聲,瞪着胖子。
悶油瓶卻在這個時候好似第一次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從頭到尾、從上到下的盯着吳邪看了許久,然後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悶油瓶這一套動作做得及慢,特別是火光搖曳下他盯着吳邪打量的時候眼珠子直直的盯着吳邪,讓吳邪連他的瞳孔都看得清楚。
“小哥,怎麽了?”吳邪低聲喃喃,不解悶油瓶為什麽要盯着他看個不停。
“吳邪,跟着我,不要太遠。”悶油瓶說得極其簡單,吳邪卻聽的十分的明白清楚。同時聽得一清二楚的,還有對方的呼吸聲和自己的心跳聲。
吳邪臉上揚起笑意,然後慎重的點了點頭,“好!”
不管是因為什麽,也不管是在什麽時候,吳邪只要他在身邊那就什麽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