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

奎狼在門口蹲了許久,直到收拾好情緒的蒼狼走了出來,奎狼這才上前咬住蒼狼的王袍下角,拉着他往外走。

那嚴肅而認真的眼神讓蒼狼也明白了它的意思。

“你帶我去個地方是嗎?”

奎狼點頭,它是想起最後一次遇見歲無償将軍的地方,或許,那裏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它要帶蒼狼前去。

一路疾步奔至曾經落腳過的那個山洞,奎狼愣愣地看着洞內的一片狼藉,而蒼狼也是滿心冰冷,如入冰窖。

死了,人已經死了,而且已經死了不止一天,蒼狼邁着沉重的步子來到那人屍體旁邊,一眼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和歲無償身上如出一轍的刀傷,銳利且布滿身上多個地方,甚是慘人。

蒼狼看着,自言自語,

“孤王要查這刀傷!”

奎狼瞧了他一眼,便走到一旁開始翻找其他的線索,腳印早被清除,能查到的東西也是極為有限。

奎狼只能用鼻子仔細地去辨識依舊留在洞內的各種氣息。

或許一時無法對號入座,但也總歸有備無患。

而蒼狼似乎因為這增加的線索而沉靜下來,一張臉完全看不出情緒,而內心想要報仇的心思卻是無盡翻滾。

他,一定會把這個可惡的兇手抓出來,一定會!!

百戰勝營內剛接到王旨的鐵骕求衣現下還有些心不在焉,他掐指一算時間,答應風逍遙的三日假期早已過去了,而風逍遙卻是別說人沒回來,連個回信都沒有捎回來,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現在王上讓他入宮查驗歲無償的傷勢,并接手關于孤血鬥場的事情,他是不可能脫得了身的,只好把蔚長白日無跡派出去查找風逍遙的消息,自己收拾一番便往王宮趕過去。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在歲無償身上所見的刀傷是那麽的熟悉,熟悉得讓他驚出一身冷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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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錯,那刀傷只他一眼,他便認出那是屬于風逍遙的,只是風逍遙身為鐵軍衛兵長,實際上帶兵出站的經歷屈指可數,而且那些山頭的小啰啰根本也用不上他那一身絕頂的刀功,所以也不會有人會識得他的武功,但是,但是,若是要對付歲無償,風逍遙必然要用上全力,所以,真的會是他嗎?

不行,他得冷靜,帶軍數十年,他這個老兵痞很快地定下心來。

風逍遙沒有動機,關于孤血鬥場,他什麽事情都不知道,歲無償既然是在查探孤血鬥場的途中被殺,那麽絕對不會是風逍遙,況且,他也不相信風逍遙是那種随意殺人,而且還在殺人之後逃避的人。

這件事情既然被王上交到他手上,那麽他就有機會有時間去查出真相,在暴露風逍遙之前。

想到這個,他立刻轉身馬不停蹄地趕往孤血鬥場遺址。

而這個時候的風逍遙并沒有如他自己所說的前去中原,而是拿着那塊意外得來的木牌在一個荒廢已久的破房之前,來回查探着。

這已經是他這幾天來找過的第五個地方,都是屬于他過去記憶裏在苗疆待過的地方。

那是多少年前了?太久太久像是前世的事情,已經在他腦中模糊不清了,唯一鮮明的只有那時他的兄弟提着劍睜着血紅的眼睛殺向他。

他沒死,他是被鐵骕求衣救了回來,卻是不知道他的那個名為月的兄弟到底失蹤去了什麽地方。

而這塊木牌是屬于月的身份牌,這意味着什麽?

風逍遙有很多的猜想,比如說隐在暗處的人是想告訴他月還活着,月在哪裏,或是,月已經死了,因何而死。

他想找出真相來,月為何入魔的真相,月要殺他的真相,那些屬于年少時在自己故鄉道域發生的一切。

他卻不知道,這只是一個針對他的調虎離山之計,一個栽贓嫁禍之計,一個借刀殺人之計。

當初想殺他的人依舊要殺他!

黑衣蒙面人再次出現,正是拿着劍用着風逍遙曾經最為熟悉的劍法刺向他。

一時,戰如風起雲湧。

“月,是你嗎?”

回應他的只有止不住的殺意。

“到底是誰在控制你!”

知道得不到回答,風的喊話更像是一種宣洩,宣洩滿腔的不解和憤恨。

奉令在苗疆境內追查兵長消息的蔚長在軍長提供的線索下一直查到了近處,在聽到不遠處的刀劍铿锵交錯聲後,隐着身形悄然來到近處,從枝桠縫隙所見,乃風逍遙與一蒙面人交手中,而且風明顯處于下風。白日無跡仔細斟酌了下時機,手中暗器蓄勢待發。

而那蒙面人确實不簡單,即使白日無跡試圖掩飾自己的存在,但功力顯然不及蒙面人,蒙面人眼角餘光瞥過那個方向,忽而狡怪地轉了一個身,堪堪逼開了暗器,并順勢跳離了戰場。

風逍遙想要追,卻被走了出來的蔚長一把拉住。

“哎呀,蔚長你別攔着我啊!”

風逍遙想要掙紮脫身,白日無跡的手卻是片刻不松。

“軍長讓我來把你帶回去,你已經違反軍紀逾期未歸,還想抗命不歸嗎?”

“回去我會和老大仔解釋的。”

白日無跡眨了眨眼睛,看着這個還想溜的滑魚,只能加重語氣嚴肅地說道,

“軍長被王上召入宮了,歲無償死了。”

“啊?!事情這麽嚴重??”

“軍長讓你立刻歸隊待命,我還要繼續查找相關線索。”

風逍遙咬着下唇,最後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那個黑衣蒙面人有問題……”

白日無跡一聽便明白了,

“我也會順道查探他的消息。”

“那我回去了,你小心點。”

風逍遙看着遠去的白日無跡,這才加快步伐趕回百戰勝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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