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四十九
因為白天都在外面跑,等回到王府差不多是晚膳時候了,想着還沒有處理的政務,蒼狼陪着奎狼用過晚膳後便直接去了書房,今日的公文按他的意思已經擺放在了那裏。
至于奎狼,一方面怕他出事,一方面也是擔心他無聊,蒼狼幹脆帶着他一起去了書房。
奎狼雖然不解蒼狼怎麽走那麽多的事情要處理,倒也安分地待在屏風後面,因為吃得夠飽而有了困意,也就不管那麽多先睡一覺再說。
蒼狼這麽一坐,直直坐了一個多時辰,總算把政務處理完畢,發覺屏風後面一點動靜也沒有,好奇地湊過去瞄了一眼,看奎狼閉着眼趴在地上睡得沉,蹑手蹑腳地走到書房內矮榻旁,伸了個懶腰躺了下去,迷迷糊糊地也陷入夢鄉。
房間裏若有似無地飄散着一些香甜的味道,奎狼不知覺得用力吸了好幾口,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紫色的眸子深邃得不似平常,腦海裏還是那些無法完整串聯起來的片段,只是這樣的片段比起之前更多更雜,有一些還與今日所到的地方重疊在一起,至少讓奎狼知道蒼狼所說地那些确實是他丢失在腦海深處的記憶。
怎麽會忘記的?
奎狼顯得有些煩躁,不能拼湊完整就只能讓自己陷入混亂,而唯一不亂的只有一件事,他能确定的毫不懷疑的事情,那就是,他對于那個人有着怎樣的感情,他知道,他很愛那個人,非常非常愛。
書房裏的味道似在加強他的這一認知,誘引着他站起身來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狼目四顧,尋到自己想要找的那個身影,一步步沉沉地走到了蒼越孤鳴的身邊。
睡着的人面部表情柔和,伴随着誘人的香甜味,奎狼紫色的眸子有些發紅。
——既然是我的伴侶,那麽一定可以…………——
奎狼一個躍步跳到矮榻上,低下頭朝着蒼狼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伸出舌頭順着頸脖一路王上舔過去。
微痛加上濕癢的感覺,蒼狼不适地轉了個身,卻在一瞬猛然睜開眼。
不對!
蒼狼想要翻身起來,卻被身上的奎狼壓得無法動彈,灼熱的狼息噴在他的側臉,蒼狼的慌亂不過一瞬,在之前鐵骕求衣提醒他的那時開始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雖然狼牙就在肩側撕咬開他的衣服,蒼狼擡手緊緊鎖住奎狼的前軀,是止住動作而不是硬性要把他推開。
“奎狼,你想做什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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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
嘴上忙着的奎狼用喉嚨發出聲音回應蒼狼的話,半邊衣服和袖子被扯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的半片胸口在接觸到狼齒狼舌的碰觸時,蒼狼還是禁不住打了個顫,禁锢狼軀的手勁又加大了一些。
“奎狼你醒醒,現在的我們這樣不行。”
被禁锢住不能随意動彈的奎狼憤恨地擡起頭來,眼睛像噴火般看向說着拒絕話語的蒼狼。
“只要你變回來,只要你真正想起我來。”
蒼狼的眼眶有些濕潤,感覺到身上的手有些顫抖,奎狼更是不解,但滿心的欲望卻控制着他讓他不得手部甘休。屏着氣用力搖晃着身軀,蒼狼一個不慎被他掙脫了身,在這剎那,奎狼咬住被拉開的衣服碎片用力往下一撕,上衣已然不保,蒼狼無奈之下只得用上武力在自己得空的瞬間把奎狼壓翻在地上。
“嗷!!!”
奎狼氣得大吼,這樣的動靜自然也引來了王府的侍衛。
撞開門進來的侍衛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摸不着頭腦,王上和奎狼一直以來都是和睦相處的,像這樣互相厮打着在地上打滾着實是第一次,于是愣在門口不知道該如何插手才好。
蒼狼察覺到門口的情況,也顧不得其他,只大聲喊道,
“出去,全部出去,撤出王府!”
一個不備,被奎狼一爪子撓在肩上,幾條血痕顯現出來。奎狼見了不由縮了縮爪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心疼,不過倒是有真生氣,朝着門口大吼一聲,震得門口的侍衛連連往後退。
“你們處理不了他,現在全部人撤出王府!立刻!”
蒼狼捂着肩頭站起來又再次命令道,侍衛們才一窩蜂地沖了出去。
蒼狼喘着氣看着再次回頭瞪着他的奎狼,
“若是你恢複記憶,一定會後悔你現在的所做所為。”
——因為我知道你必然不會這樣傷我,所以,我自然也不會讓你有這樣的機會自責。——
奎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地會後悔,但身下漲得難受,這肯定不會搞錯。所以,在這樣的欲望推動之下,奎狼一步步地靠近蒼狼。
氣氛沉重又壓抑,蒼狼在沉重的呼吸下,一步又一步地後退,同時也在飛速地思考着應對之法。
想起白日裏最為有效的方法,就在蒼狼退無可退,而奎狼卻立起上半身,前肢擡起杵在了蒼狼的頭兩側之時,蒼狼再次運起星源之力。
“星源還不了你,但星源之力,我能給你多少,我都給你。”
蒼狼擡起手緊緊地抓住抵住牆的兩前肢,周身散出星源之光,被這光所籠罩住的奎狼只覺得共鳴之下自己的欲望更加強烈,把自己的身軀更進一步地壓了上去,緊緊相貼的身體,蒼狼自然感受到了奎狼極度興奮的下身,不由對着奎狼一遍又一遍地說着,
“阿奎,你快想起來,快點恢複啊!”
緊繃的神經守着最後的防線,準備在最危急的時刻做最後的抵抗。
奎狼大吼一聲,搖晃着腦袋,狼軀在光芒之中漸漸化為人形,蒼狼不由大睜雙眼,不放過奎狼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但即使如此,再被奎木甩出去的剎那,蒼狼是猝不及防的。
剛才還是蒼狼背抵着牆,轉瞬之間便換成了奎木,蒼狼踉跄地退了幾步,站穩之後連忙看向化為人形的奎木,驚喜地喊道,
“阿奎,你恢複了!!”
想要靠近的動作被奎木大聲喝止住,緊緊貼着牆的奎木一步步移開似要拉開距離,擡起手擋在身前,拒絕被靠近,低着的頭看着地下,卻不敢直視蒼狼。
“你,你,你快點離開!”
“可是……”
“沒有可是!你知不知道剛才的我是有多麽危險!你竟然,竟然也不躲開!”
奎木咬着牙擡起頭來瞪着蒼越孤鳴,在看到衣衫不整的人時,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
“不是,我有在防備你……”
“萬一,萬一我沒想起來而犯下大錯,我該如何面對你!!”
“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阿奎,你想起來了就好。”
“我還沒完全想起來,即使是現在,對于你,我還是,還是充滿着想要占為己有的欲望,所以,在我失控之前,出去,把門鎖上,然後離得越遠越好。”
蒼狼抿着唇看向奎木依舊支着帳篷的下身,忽而想起了以前奎木曾對他說的話,一句他并沒有給予答案的話。
沒有多餘的猶豫,蒼狼箭步上前拉住奎木的手拽着便往外走。
“你幹什麽?!”
蒼狼沒有回答,只硬拉着人快步地走出了書房。
王府內的其他人都因蒼狼之前的命令退出了王府,整個王府上下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人性和獸性的區別在于理智而不在于身體,身體的反應表現出內心真實的渴求,而理智是用來約束渴求的表現方式。
唯一的伴侶,相對應的,該是有着怎樣的吸引?
蒼狼大概明白了一些。
他需要給奎木一個答案,一個清晰而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