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該不會是男人吧
“殿下覺得這名字熟悉?”慕時臻眉眼彎起,笑意很淺:“他曾因為一些旁人的議論被禁考,去了莊子當教書先生,我無意與他相識,得知他還是想為朝廷效忠,覺得他才學不錯便推薦給殿下。”
慕時臻這話說的很好,很容易讓人忽略許多細節,他不說怎麽認識的,不說為什麽幫別人,只覺得才學不錯還不至于這麽善意引薦。
他不說,南許不問,只要這個人不會做出有害她的事一切都沒問題,況且誰都想招募一位有才學的人,但是…
“他既然是被禁考,就算我引薦父皇也不會用他。”不論是不是真的做了嚴重的事情,皇帝不會打自己的臉。
南許想到的慕時臻也能想到,慕時臻意味不明道:“殿下随便給人編造一個清白的身份還不容易嗎?”
南許但笑不語,那是阮祈不是她,她如今很多事都不熟悉,熟知劇本也無用。忽然間腦中閃過什麽,垂下眼眸沉思起來。
她想起來了,商辭遠這個名字在劇本中出現過多次,是助阮祈登基的第一大功臣,後來相當于阮祈的心腹。她就說這個名字在哪兒聽過,原來是在劇本裏看到過。
可是原劇本中的商辭遠是自己找上阮祈的,現在怎麽成慕時臻引薦的了?中間哪裏出了問題?
“怎麽了?”慕時臻看南許臉色不對勁,關心7788ZL問了一句。
南許搖頭:“沒事。”不過是對慕時臻的感覺又複雜了一些。
劇本好像刻意模糊了慕時臻,導致她對慕時臻的身份和一切都好奇,卻沒有想提高警惕,也沒有覺得慕時臻要害她。
慕時臻想起阮祈不怎麽喜歡那些靠關系的人,薄唇輕抿沒有再說話。他也不喜歡靠關系的人,但他有私心,為了今後辦事方便可以破例成為一下那樣的人。
馬車裏安靜了一路,等到了街上,南許聽到外面喧嘩的聲音掀開車簾一角往外看,問:“他在哪兒等我們?”
“酒樓。”慕時臻目光放在南許身上。
南許沒聽清他說什麽,回頭想問他,卻驀地撞入他漆黑的眼眸中,腦袋一片空白,想問的話到了嘴邊卻問不出來。
她才發現慕時臻眼睛好漂亮,不對,這個人哪裏都漂亮,尤其是臉,作為一個看臉的人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美人是無比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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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會兒便回過神,為了掩飾尴尬輕輕咳嗽兩聲,“應該快到了吧。”
慕時臻移開眼神應了一聲。
酒樓是個三層樓,外表不錯,南許與慕時臻下馬車後左右看了眼,街道來往的人很多,卻沒有多少人進出酒樓,可見這家酒樓的不一般。
進去後才知道酒樓裏面更是清淨,小二看到他們有眼色的跑了過來,往他們身後看了一眼,問:“客官幾位?”
慕時臻:“我們找人,棋字房三號。”
“好的,您二位跟我來。”小二長的斯斯文文,沒有南許記憶中固有的模樣。
二人跟着小二來到了二樓,轉了幾次彎後才停下,酒樓表面上看着挺小,進來才知道裏面藏有乾坤。
小二敲着棋字房三號的門道:“商公子,您等的客人來了。”
屋內遲遲沒人應聲,小二還想再敲一次門時,門先一步被人從裏面打開了。開門的男子外表不錯,一副儒雅的模樣,看到小二身後的兩人後溫潤一笑:“兩位請進。”
慕時臻讓出路,對南許道:“公子請進。”
南許對慕時臻微笑,又對商辭遠點頭一笑,走進屋中,慕時臻緊跟其後。屋內的圓桌上已經擺滿了膳食,還有一壺茶,南許和慕時臻坐在一起。
門外,小二見此有眼色的告退:“商公子有什麽需要盡管叫小的。”
商辭遠輕輕颔首,在小二轉身離去的那一刻關了房屋的門,轉身再看那位容貌不俗、氣度絕佳的青年男子時拱手一禮,語氣恭敬:“在下商辭遠見過公子。”
南許在看到商辭遠這個人的時候就覺得這人不錯,但具體還有待考察,她颔首一下:“不必多禮,坐吧。”
商辭遠點頭一笑,坐在了慕時臻對面的位置,和南許就錯開一點點,他拿起水壺到了三杯茶,第一杯端給南許,第二本端給慕時臻,笑道:“在下別無他法才拜托慕姑娘幫忙引薦,希望公子不要放在心裏。”
南許端起茶水呡了一7788ZL口,淡淡問道:“我只問你幾個問題。”
商辭遠:“請講。”
南許問了在朝廷之上讓大臣争論起來的幾個大問題,商辭遠沉思一陣兒,有理有據的說了起來。
慕時臻一直在觀察南許的表情,後者聽的很認真,明顯是對商辭遠這個人看重的,在商辭遠講到關鍵的時候不忘點頭。他唇角微揚,笑意很淺。
商辭遠入朝為官對阮祈有利,對他也有利,當初被商辭遠拜托這件事時,他第一時間回絕了,後來仔細想了想又答應了。
南許和商辭遠談了許久,在意見不同時開始了辯論,慕時臻雖然也懂這些,卻不能随意開口指出不對的地方,只能坐在一旁,默默聽着兩人辯論。茶喝了一盞又一盞,桌上的膳食沒有人動。
說到最後,商辭遠端起眼前的那盞茶,語氣激動:“是在下不如公子想的遠,屬實慚愧,今日不便飲酒,只能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這場辯論終是南許略勝一籌。
南許抿唇一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其實她有些勝之不武,剛才辯論的那些,她前世聽歷史教授講過類似的,也幸好如此,不然今日就落了臉面。阮祈在這方面很敏感,正因為如此被皇帝看重。
商辭遠看她遲遲不提入朝為官的事,自己先說了出來:“在下才疏學淺,以後若能有幫得上公子的自然是最好。”
南許聽懂了其中意思,沒藏着掖着,道:“若你才疏學淺,京城那些才子又算什麽?你很不錯,至于為什麽禁考我不關心,最多後日會給你一個不錯的答複。”
她回去後要看一下還有什麽不雞肋的官職缺人,商辭遠這等人才屬實不能埋沒了,尤其是阮祈後期的心腹,定要安排好才是。
商辭遠聽後溫潤一笑,“如此在下便等這個好消息了。”
三人從酒樓出來已經到了午時末刻,商辭遠對他們告別後駕馬離去,南許與慕時臻上了來時的馬車。
“商辭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才學,他當初為什麽會被禁考?”南許問慕時臻。
她想不通商辭遠這樣的人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才會被禁考,朝廷一直都缺有才學的人,皇帝不惜禁考也要放棄這麽個人,她挺想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卻也知道這樣的事不能當面問。
慕時臻撩開車簾看着外面,神色複雜,“我也不知道,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被禁考了。”
南許了然,看來慕時臻認識商辭遠還沒多久,自然也就不了解,可是慕時臻因為什麽會幫認識沒多久的商辭遠引薦?
她越想越頭痛,揉了揉眉心嘆聲氣,向後靠着眯眼。有時候都覺得不是進了爽文劇本,而是撿了個大麻煩。
馬車動了起來,她聽到外面駕馬的人問:“公子現在要回宮嗎?”
南許睜開雙眸,偏頭看慕時臻沉思地側臉,開口問:“你要在外面玩一會兒嗎?”
慕時臻沒有反應,她又問了一聲7788ZL,前者回過神後轉頭看她,眸中閃過片刻迷茫:“什麽?”
“沒什麽。”南許搖頭道,又對外面的人說:“回宮。”她看慕時臻心不在焉的樣子應該沒心情玩。還是回宮吧,宮裏有許多奏折等着她處理呢。
想到這兒就覺得累,她以後要是登基了不得累的沒時間休息?自古帝王多短命是有原因的。
夜晚冷風來襲,守門的太監倒在地上睡得不省人事。按照約定今日是阮祈和慕時臻同床的日子,南許與慕時臻躺在一起,枕邊人早已入睡,她困的眼睛睜不開卻睡不着。
前幾天也跟慕時臻同床共枕過,但今夜卻莫名的緊張,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南許輕輕側躺,看着熟睡的清冷美人,目光放在美人白皙的脖頸上面,看着微微突顯的喉結移不開眼。
她伸出手在那白淨地脖頸上方徘徊,小心翼翼地放下,指尖剛好碰到突顯的喉結,沒忍住在喉結周邊打轉了一圈,手指停下後沒有離開,就這麽放在那裏不動了。
美人的喉結都是這樣嗎?還是只有慕時臻這樣?
南許不由得吞咽一下,腦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慕時臻在某些時候特別像個男子,該不會就是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