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慕時臻發現了…

刺殺皇帝的餘孽和齊尚書在破廟裏相談事宜,被這麽多侍衛看在眼裏,全是人證,可以輕松給齊尚書判刑。

之前沒有證據卻不行,皇帝強行派人抓捕也可以,但為了明君的稱號他可以等上幾日找證據。

侍衛把這些人全數抓捕起來,一條麻繩把他們的手腕捆住,最前面的是那名女子,南許知道心大的皇帝可能要藏着這人,所以她讓人把這女子綁在最前面,回京的路上哪怕人少也會有人看到,這樣的人必須除掉,她不是喜歡留有後患的人。

況且這女子看她的眼神那麽陰毒,說不定還在心裏有過謀殺她的想法,這樣的人絕對留不得。

齊尚書意外很配合,只是偶爾盯着南許的背影咬牙,一把年紀了還能露出狠毒的表情。

這一路上雨并沒有停,所有人都濕透了,南許本就中了風寒,回去的路上腦袋愈發昏沉,騎着馬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慕遲青說了什麽話。

“殿下,下官有個條件,只要您答應了下官可以告知這次事件的整個過程。”慕遲青忍了半路,快要進城時終于忍不住了。

南許晃了晃腦袋,視線不怎麽清晰,理智卻還在:“你說。”

“時臻一人在宮裏無依無靠,他每隔幾日都需要出宮一趟,希望您每次都能夠通融,也不要問他出去做甚。”慕遲青說完看旁邊人的臉色,只看到臉色慘白又虛弱的太子,眼中露出擔憂:“您沒事吧?”

南許搖頭,暗暗掐着自己手心提神,“你說的這些我都可以做到,還有別的條件嗎?”頭腦越來越昏沉了,腦中一片刺痛,她眼皮子也在變重,用力擠了一下眼睛,這次連旁邊人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含糊不清。

慕遲青眼看着她要從馬上掉落,及時湊過去扶了一下,神情緊張:“太子?”

南許沒有虛弱到昏過去,剛才差一點點栽下馬讓她清醒了不少,低聲道:“路上不談這些,回宮再議。”

她能感覺到自己手腳冰涼,從出宮到現在連續淋了快兩個時辰的雨,回來的路上耽誤了許多時間。

南許一直堅持到了宮門前,下馬的時候眼前一黑差點暈倒,一手急時抓住馬缰才得以穩住。

慕遲青眉頭皺了一路,此刻也沒有放松,道:“我帶人把齊文崇押到皇上跟前,太子先回東宮宣太醫。”

南許當然不打算繼續強撐,她叫了個侍衛一同回東宮,免得路上支撐不了暈了。慕遲青帶齊文崇等人去了皇帝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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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暗的可怕,本該白日的天色卻像傍晚一樣,大雨不曾有要停下的跡象,南許剛走到東宮門前就暈了過去,身後的侍衛大驚失色,急忙架着她進了東宮。

“太子殿下!”

“殿下!”一衆人慌亂起來。

慕時臻7788ZL也是剛回宮不久,沐浴更衣還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聽到阮祈暈倒的事情,手上的事也不管了,直接就去了阮祈那裏。

東宮亂作一團,雨下那麽大不知太醫什麽時候才能到。慕時臻到殿內時阮祈剛被宮女扶到塌上,渾身濕的不像話,被褥也被弄濕了些,他看到這一幕眉頭緊蹙,走過去拉開兩名宮女。

“你們都出去,再拿身太子的衣物送進來。”他聲音發涼,今早聽着阮祈聲音不對,他還想囑咐這人好好在宮裏待着莫要出去,染了風寒就壞了。

結果他擔憂的都發生了,情況比想象中的嚴重,摸了摸床上人的臉頰,燙的不可思議,身側的手卻是冰涼到極致,臉色慘白吓人。他從未見這人這麽虛弱過,手是冰的,臉頰毫無血色,若不是還有輕微的氣息,他都要以為…

宮女全都出去,關門聲把他的思緒拉回來,低頭發現他正握着眼前人冰涼的手掌,這人的手比他的小許多,經常練劍的原因手掌有一層薄繭。

慕時臻松開手,眸色暗冷,為自己的太過擔憂胡思亂想,阮祈是對他不錯,從而導致了他對阮祈的強烈關心,這樣的人受了傷害他會擔心,這并不是一個好的結果,他應該和這人保持距離,等事情完成就離開。

宮女送了衣服進來,慕時臻走出屏風接過衣服,囑咐道:“好好守着別讓人進來。”他要親自給阮祈更衣,這件事除了他好像沒有別人更适合做了。

宮女應一聲告退,把門關緊後就守在了門外,許是有太子妃在場,衆人看到太子妃這般鎮定倒也穩定了心神,沒有開始那般手忙腳亂了。

殿內,慕時臻把幹爽的衣物放在床邊的椅子上,走近床邊,伸手脫下床上人的外衣,衣物都是濕涼的,怎麽可能不中風寒。褪下一半亵衣時他頓住了,不敢置信的看了兩眼便不敢再看。

眼前人…眼前人竟是女子!

哪怕他經歷過那麽多事,看到今日這場面也是慌亂起來。

慕時臻原想着他和阮祈同樣身為男人,他幫阮祈換個衣物沒什麽,卻不想發現了這樣驚天的秘密。這樣的事皇帝絕不可能知道,所以阮祈本該是公主,卻頂着欺君之罪當了這太子。

還…娶了他。

他一直以為自己嫁了個男子,每隔幾日還要與這人同床共枕,哪怕不需要親密的接觸,心底卻不是滋味兒,一心只想着早日辦完事情離開。

慕時臻對南許的感情本就複雜,如今更甚,他一人發愣了好久,心情複雜地給他名義上的‘夫君’換掉濕冷的衣物,這一次連眼神都拘謹起來,不敢看面前的人。

殿外衆人等了許久,終于等來了太醫,一名宮女走到門前報備,不久後慕時臻從裏面開了門,在太醫想進去時伸出手臂攔着,衆人不解,只聽他道:“不用進去了,太子無大礙,風寒略重,太醫如是開藥就好。”7788ZL

女子脈象本弱,阮祈這副模樣導致脈象比平常還要虛弱,太醫若是多心之人,身份便很容易暴露。

太醫為難起來,低聲下氣道:“老夫若不進去,不知道殿下什麽情況啊。”

慕時臻神情未變,眼中卻閃過幾分深思,手臂沒有放下,“按我說的做就是。”沒有解釋為什麽,連個理由都沒有給出。

自從進了東宮,從未見阮祈請過太醫,就算是身子不舒服也絕不會請太醫來看。就像他,身上有了再重的傷也不會請太醫來,阮祈和他一樣守着罪名不輕的秘密。

他這樣堅定,倒是讓太醫不知說些什麽,想着太子妃總不可能害太子,于是只能咬牙點頭,“也好,老夫這就開個藥方子。”

後面的一衆宮女太監面面相觑,想說什麽卻又不敢,畢竟太子出了事他們還是會被牽連的。

慕時臻讓人去拿紙筆給太醫,自己則是留在殿中看着阮祈,把人交給別人照顧他不放心,太子是女兒身這樣的事若被有心人知道,只怕朝廷都會跟着亂,太子黨一衆臣子會做出什麽都不敢想。

他在阮祈床邊待了沒多久,聽到門外皇後來的消息,皇後直接推門進來,看到他坐在床邊眼眸微閃,又看到床上昏倒的人時閃過慌亂。

“你出去,本宮留下來看她。”皇後語氣不怎麽好,她本就不喜歡慕時臻,外加阮祈身份敏感,如今守在這裏的竟是她讓阮祈時刻防備的慕時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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