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誤會便誤會吧

“殿下…”白嘉宜看到南許這般有些緊張,又上前靠近了兩步,一副全然不知道身後有人的模樣。

南許冷眼瞥她,眸中的厭惡很是明顯,說話毫不留情面:“白姑娘,孤男寡女待在一塊對誰都不好,就算是表兄妹也不可,還請姑娘自重。”

話音落下,想也不想的便向遠處的慕時臻走過去,步伐些許匆忙。

南許這話對于一位未出閣的姑娘而言太過傷人,白嘉宜幾乎怔在原地,回頭看到那個讓她遙不可及的人奔向了自己的太子妃,她覺得這一幕非常刺眼,如果…她哪天進了東宮,被奔向的會不會就是她了。

南許到了慕時臻跟前,看到他毫無波瀾的眸光心中有些不舒服,牽住了他的手,道:“我也不知道白嘉宜為什麽找來了,你沒有誤會吧?”

她不希望慕時臻誤會,卻也不想看到他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那樣只會證明慕時臻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有,殿下的為人我很清楚。”慕時臻垂下眼睫,長又密的睫毛掩飾了眸中的神情,眼底多少能看清一些陰翳。

“我什麽為人啊?我很容易抵擋不住的美人的。”南許郁悶起來,牽着他離開這裏,走了沒幾步停下,另一只手撓撓頭。氣暈了,忘了怎麽走出去了。

慕時臻低頭看到她略帶茫然的目光,彎了彎唇,握緊她的手帶她走出去,“殿下不認路就不要亂跑,免得回不來別人又找不到。”話雖這麽說,語氣卻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嗓音隐隐含着幾分笑意。

南許聽了這話沒忍住笑了,小聲說:“我不是路癡,我是被某人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氣暈了。”

慕時臻察覺到手中的那只小手有些不老實,不到片刻兩人便十指相扣,他覺得頗為好笑,微微緊了緊指縫中相扣的手指。

二人走在一起,從背後看就是一對令人羨慕的璧人,他們早就走出了剛才的地兒,現在周圍不是沒有人,卻絲毫不在乎外人的目光。宴席那邊還有人在讨論太子納側妃時,這邊太子與太子妃就牽起了小手到處溜達。

未時三刻。

生辰宴結束不久,7788ZL不到半個時辰天色又陰了下來,起了很大的風,若宴席晚點結束現在定是被風吹的淩亂不堪。風起了片刻,暴雨突然來臨,聲音之大将所有的平靜打破。

皇上留在了坤寧宮,坐在殿內聽着外面的雨聲,握住身旁皇後的手,意味不明道:“連老天都知道皇後生辰宴何時結束,真是上天眷顧啊。”

皇後也是欣喜,這雨停的巧,來的也瞧,像是真的在為她解憂一般,聽了皇上這話心中更是高興,“臣妾都是托皇上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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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道:“朕覺得是時候給太子納個側妃了,皇後有人選嗎?”

今日在皇帝面前嚼耳根子的人多,難免會聽進去一二。皇後眸中有一閃而過的憂慮,硬找着理由:“臣妾不想祈兒過度陷入兒女情長。”

“嗯,這個考慮是對的。”皇帝也不願看到自己最滿意的兒子整日沉浸在感情中,“祈兒還年輕,不急,待以後…”

說到這兒頓住,眼神變了又變,什麽都沒說。

皇後心思多,難免會多想,待以後什麽呢?待以後登基?她心中有想法卻不敢表現出來。

東宮。

慕時臻待在南許殿中,由于外面雨太大他回不去,無奈之下只能留在殿中,若是雨不停,只怕今夜還要留宿了。

南許坐在桌前,手肘抵着桌面托腮,心情不錯的看着對面人,眸中笑意頗深。說實話啊,慕時臻是可以回去的,偌大的宮殿不可能連把傘都沒有,可惜她的太子妃根本不提這件事,只道等雨停了再走。

宮女端了壺熱茶放桌上,給他們二人各自倒了一杯後退下,南許不喜歡殿內留人,這些人通常都在門外守着,有門檐在所以淋不着雨。

她盯着眼前人看了好久,那清冷的人兒終于忍不住蹙了下眉頭,嗓音冷冷清清帶着些疑惑:“殿下為何一直看着我?”

南許眨眨眸子,笑意顯露,難得調侃起來:“本宮看自己的太子妃還需要理由嗎?”

她身為女子,頂着這話的身份調侃自己,着實讓慕時臻覺得好笑,他眉眼清冷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意味不明地笑意,低聲道:“當然不需要理由,只是殿下能不能收斂一下,您那放光的眼神很容易被我誤會。”

“誤會便誤會吧,你高興就好,我不在意的。”南許對他眨眨眼,眼中流露的目光分明很在意,“我想知道時臻誤會了什麽呢?”

慕時臻斂下眼睫,低聲道:“或許不算誤會,殿下早就說過的話罷了。”誤會你心悅我,可你的确說過喜歡我。

“我說過什麽?”某太子明知故問,可惜對面的人只是抿唇一笑,一字未說。

這雨到夜裏都沒停,依舊下的很大,地面上積了些雨水,出去定然會把鞋襪踏濕,慕時臻理所當然的留宿了。

她在夜裏将要入睡時被皇帝身邊的公公叫走了,顧不得外面的雨下的有多大,拿了把傘就急匆匆地去往坤寧宮。7788ZL在生辰宴結束後皇帝沒有離開坤寧宮,她想不明白這時候叫她去坤寧宮做什麽。

雨下的很大,她衣擺很快就濕了更不要提鞋襪,前面的公公走的比她還急,心中實在好奇忍不住問出聲:“公公可知父皇這時找我何事?”

現在已經亥時了,放在平日這個時辰皇帝早就入睡了,若不是特別急得情況不會找她,今早才因為阮洛的事把她宣過去,現在不會還是因為這件事吧?調查出結果了?

“不瞞太子殿下,皇上和皇後娘娘在準備入睡時,坤寧宮進了刺客,皇後娘娘為皇上擋了一劍,剛傳了太醫還未到,刺客被侍衛抓了起來,皇上讓奴才來東宮請您過去。”公公來回走的急,說話有些氣不足。

南許心中一咯噔,略微不平靜地問:“母後傷勢如何?”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太醫應該在來的路上了。”公公出了一頭虛汗,擡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

南許步伐比剛才還要匆忙,再怎麽說皇後是唯一不會害她的人,這樣的人受了傷她當然會着急,而且這副身體與皇後有着血緣關系,聽到皇後受傷,哪怕不在意心裏也會不舒服。

事情比她想象中的嚴重,不由得疑慮這次的刺客會是誰派來的,難不成還是之前那個女刺客?她知道皇帝并沒有将此人處死。

去坤寧宮的路上天空忽然打起了雷,周圍一閃一閃的,看得南許心中發慌,古人信天,自古帝王更是,這樣的天色可不是什麽好兆頭,更不要提這一切都發生在皇後生辰這日。

即便下着大雨,坤寧宮的侍衛比往日養心殿的還要多,公公将南許帶到寝殿外,小心翼翼地禀報道:“皇上,太子到了。”

屋內很快就傳出有些陰沉的聲音:“進來。”

公公:“太子請進。”

南許微微垂眸,伸手推開門進去,走進去左轉,一眼就看到坐在床邊守着皇後的皇帝,她面色沉重地走過去拱手一禮:“父皇。”

皇帝沒吭聲,也沒看她,但臉色很陰沉。

南許走近看了眼臉色蒼白的皇後,左肩處有明顯的傷痕,血液将淺色衣裳浸濕,紅了一大片很是刺眼。她看到這樣的場景呼吸微窒,語氣慌亂:“母後她…”

話未說完,殿外傳來公公尖銳地嗓音:“皇上,太醫來了!”

皇上驀然站起,聲音很沉:“快讓人進來!”說罷,轉頭看南許,拿出一塊令牌遞過去,語氣特別不好:“你去幫朕把阮洛那個逆子押過來!”

他語氣變得突然,南許差點被他吓到,接過令牌點頭:“兒臣領命。”公公說抓到刺客了,難道這次的事跟阮洛有關系?

若真是如此,阮洛就真的太蠢了,這樣的人在劇本中也配和阮祈鬥?

外面雨比來的時候還要大,南許走出寝殿喊了幾個侍衛一同去阮洛那裏押人,這個點宮裏大部分人都睡了,這麽大的動靜又被雨聲覆蓋,愣是7788ZL沒有什麽人被吵醒。

南許帶人到了阮洛寝殿外,被守門的太監攔了下來。太監看她來勢洶洶,幹笑道:“殿下,二皇子已經歇息了,您還是等人醒了再來吧。”

南許不慌不忙地舉起皇帝給她的令牌,昂首道:“皇上有令,你還敢攔嗎?”

太監看到這塊令牌腿都快吓軟了,急忙跪下磕頭,慌亂道:“是奴才不懂事,太子殿下請進。”

南許對身後的兩名侍衛擺擺手,那二人心領神會地推門進了寝殿,進去後二話不說就把床上的人拉了起來。

阮洛睡得熟,忽然被人從床上拉起來表情很懵,一只手還抓着被子,他被侍衛以押犯人的姿勢押着,心下不滿極了,嘶聲力竭:“滾開!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這麽對我,不想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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