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戲裏還有個老婆《奧莉芙》。
他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混入薛裏來所在的行會《主宰》,這樣才能跟游戲裏的薛裏來聯系上。
對着屏幕守株待兔的薛印忽然一個激靈,因為他瞧見了《千裏無敵》,自從他上次搭讪失敗後,這個《千裏無敵》就跟有病似的,一走一過,只要是看見薛印的女法師《鴻孕當頭》,準保手賤的給薛印一個刺殺,然後薛印的人物就會慘叫一聲倒地不起,接着整個電腦屏幕從彩色變黑白。
對游戲裏的《千裏無敵》,薛印形成了一種畏懼的條件反射,他倒不是害怕,就是特反感,有時候網絡連接不給力,被殺死之後小退退不出去,就得點X全部重新登錄,這樣很麻煩的。
離着老遠,薛印一眼就瞧見了《千裏無敵》在莊園降落,心下一驚,拔腿就要跑,結果反倒引起了《千裏無敵》的注意,真真手賤的狂奔過來,先是一個野蠻沖撞把薛印的女法師《鴻孕當頭》頂的哇哇亂叫,然後一刀烈火劈下,薛印就潇灑壯烈了······
042菊部地區有血
似乎是已經習以為常,薛印并未因被游戲裏的阚飛殺死而生氣,他氣定神閑的小退,然後再上線。心裏頭猜測着那個《千裏無敵》也許是跟他家薛裏來一樣的叛逆小子一個,他一個大人又何必跟個孩子置氣呢。
重新上線,薛印發現《千裏無敵》跟薛裏來的《獨具魅力》都不見了,急忙滑動鼠标整個界面尋找薛裏來,薛印的角色人物來來回回在莊園裏跑了好幾圈都沒有尋到薛裏來的《獨具魅力》,最後他死心的準備下線了。
就在這時,游戲裏有人私密他,這讓他既激動又高興,不然,總不能做個獨行俠吧?那樣他什麽時候才能融入到這個游戲中去呢。
《菊部地區有血》發來私聊:靠,你他媽的啥時候又玩這個號了?
薛印只顧拉關系,并未仔細瞧這人的游戲名,急忙忙敲鍵盤回話(鴻孕當頭):我不是本人。
《菊部地區有血》:那你是誰?
《鴻孕當頭》:我的意思是這個號是我買的。
《菊部地區有血》:噗···買的?你多錢買的?(這人是傻逼的,花錢買個38級的小法師?)
《鴻孕當頭》:1000塊。
《菊部地區有血》:······(果然是個傻逼,破號白給都沒人要,他居然花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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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孕當頭》:怎麽?有什麽問題嗎?(薛印這個人很敏感,有些事情你說者無心,他聽者有意。現在對方這麽一說,他立馬聯想到也許公司小劉兒在這裏面拼了縫子,只是他沒有想到小劉兒膽子也太肥了,竟把他自己這個一文不值的破號作價一千直接倒給了薛印。)
《菊部地區有血》:你男的女的?
《鴻孕當頭》:男的。
《菊部地區有血》:我女的。
《鴻孕當頭》:······
菊部地區有血沒想到對方這麽坦誠,一點也不避諱,直接跟他說他是個男的,既然是男的,玩女號并不就是人妖嗎?
菊部地區有血也是個男的,不過是個跨性別者,天生認為自己生錯了性別,其實他應該是個女孩,所以他也練了這麽個人妖號《菊部地區有血》。
然後那一天,薛印在他的游戲裏收獲了他游戲中的第一個朋友——菊部地區有血。
但是薛印十分不喜歡他,第一,因為菊部地區有血這個名字,第二,起了這麽個惡心人的名字。游戲人物性別居然選的是女性。
為什麽薛印還是硬着頭皮跟這個人交好下去?就因為菊部地區有血的身上挂了一個頭銜——《主宰》
這人薛印以為,他離着游戲中的薛裏來又進了一步。
再次遇上阚飛,是薛印年前去超市采購年貨,手下員工們雖然放了假,薛印基本一周還是有個四五天是需要去公司的,他都盡量挑在薛裏來外出的時間去公司,然後掐算着時間在薛裏來玩完回家之前他在回去。
至于腳印兒,薛裏來那天領走了就一直沒領回來,說是怕小動物們寂寞,就先放到同學家養。
既然對方同學家長也沒說什麽不允許的話,薛印為了迎合薛裏來便就沒有拒絕。
其實他想再仔細盤問薛裏來,比如他哪個同學家,要放在那裏寄養多久,會不會不太方便。
但綜合他上網查的資料,薛印明白,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千萬不能讓薛裏來覺得他不信任他,所以那些話他都憋在肚子裏沒問出口。
去超市采購年貨那天,薛印特意等着薛裏來,計算着想拉着薛裏來跟他一塊去采購,算是刻意找機會多跟薛裏來親近親近。
只可惜,薛裏來在他卧房裏下了游戲便迫不及待的穿衣戴帽,說是去同學家看腳印兒。
再之後,薛印就在超市裏與阚飛冤家路窄,對方沒看見他,薛印選擇繞道而行。
隔着幾排貨架,薛印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在跟促銷員吵吵把火的,聽了幾句,大概好像是有顧客把試吃的食物吃得過多,而導致兩方發生口角。
鬼使神差的向前多走了兩步,就仿佛是要确定一樣,在薛印從一排貨架後探出腦袋瞧見了正跟促銷員吵得臉紅脖子粗的阚飛後,他一副就知道會是那個人一樣的表情。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薛印在路過女士區的時候,不經意間瞥見一臉猥瑣的阚飛提着一個空籃子杵在打折的衛生棉區域色眯眯地盯着一個像似學生妹的女孩在那猛瞧。
無恥!
更無恥的還在後頭,薛印都懷疑阚飛根本不是來超市購物的,就是跑這裏來混吃混喝的,他從男士區的護膚水開始試用,什麽乳液,剃須水,刮胡刀,沒有一個是被他放過的。
阚飛進去溜達的時候總是蓬頭垢面,等從男士區出來的時候容光煥發。薛印有點不理解自己的行為,總在不經意間去關注那邊作風下流的阚飛。
更更無恥的是阚飛在水果區抓起蘋果香蕉的直接就咬,一副我不會買單就是來占便宜的架勢,薛印與他有緣,無論他往哪邊繞,在轉了幾圈後一定能與阚飛碰上。
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把阚飛那市井小民的舉止行為看得通透,阚飛撕開包裝,将贈品偷偷揣兜,散裝稱的士力架巧克力他也偷偷揣兜好幾塊,還有飲料,他從冰櫃裏拿出來擰開就喝,喝完在放回去,尤其阚飛偷超市避孕套的行為簡直要薛印把他鄙視到家!
他活了三十年,就沒看見過像阚飛這麽不要臉面的男人,他頂天立地一男子漢幹這偷雞摸狗的事兒真是白活了。
冷眼旁觀的薛印滿載而歸,他當真沒有看見兇神惡煞的阚飛對一老實女人瞪眼插隊,還好死不死的插到了他前面不遠的位置。
可能是阚飛那流氓的架勢太足,導致薛印前面好幾個良家婦女選擇“棄坑掉頭”,然後低頭在那清點物品的薛印就排在了高壯的阚飛身後。
兀的,薛印與阚飛四目交接,瞧着阚飛那雙充滿不懷好意的眼睛,薛印當即一愣,他有些發懵,不明白怎麽就跟這家夥湊一塊來了。
還好,還好偷了一衣懷的阚飛結了那為數不多物品的帳,對他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後拎着他的東西走了。
阚飛從小就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怎樣下作的事兒他沒幹過?順手牽羊的勾搭他做的游刃有餘,以前也跟過扒手混過,他那手指一幹“壞事兒”就特靈活。
薛印從吃到穿到用,采購了滿滿登登一大車,收銀員一算賬,他整整消費了一千零二十塊,卻因為不知被誰何時偷偷藏進他羊絨大衣外兜裏的一盒三十塊錢的避孕套給逮住。
他那人丢的真是丢到家了,別說收銀員不理解薛印偷拿一盒避孕套的行為,就連薛印背後看熱鬧的婦女大媽們也不理解這小夥長得人模狗樣的,一千零貳拾都花了,咋還能差避孕套那三十不想給呢?
警報器一響,薛印立馬就知道自己又被阚飛擺了一道,幸虧薛印長得斯斯文文,否則把門的大媽絕對不能給他花錢将那盒避孕套買下來的機會,一準抓着他送保安室了。
事已至此,薛印只得硬着頭皮說他忘了兜裏還有一盒避孕套,當時車子裏東西落成了山,他不太好意思把那東西放在最上面,所以就順手揣兜了。
由于他承認錯誤的态度誠懇,于是将他逮住的所有人員一致認為給他一個機會。最後薛印紅着臉拎着大包小裹在衆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并且發誓這家超市他以後再也不來了!
阚飛裹着個棉襖,縮縮着個脖子杵在超市停車場邊上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