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面探出頭來:“怎麽了翔翔?”
“那個······嘿嘿,我弟弟昨天買回來一大箱椰汁,你要不要去我家喝一瓶?”
椰汁······
而且還是一整箱······
他就這麽上人家去喝一瓶椰汁······
好嗎······?
很顯然,不好!
薛印委婉的推辭掉了阚翔的好意,然後在阚翔依依不舍外加崇拜他會開車的目光下掉頭離開了。
雖然椰汁兩個字,不對,是一箱椰汁這四個字要薛印憶起了昨天的窩囊,不過他的的确确沒有把阚翔往阚飛身上想,因為打死也無法相信皮膚白得跟瓷娃娃,長相文隽的阚翔跟煤堆裏爬出來似的阚飛是親哥倆兒!
卡片背面的電話號碼是阚飛的,薛印瞧見了也不會知道,因為他膈應阚飛,又怎麽會去留意那個人的電話號碼。
另外,薛印不知道阚飛的名,只依稀的記得那次配狗時阚飛留下的聯系人是阚先生,還有就是阚翔只說他叫翔翔,也沒有說他姓阚,即使說他姓阚了,薛印還是不會将他們兩人聯系在一起,畢竟世上姓阚的還有很多人,難道都是親兄弟!
想到椰汁,想到昨天阚飛生搶了他一箱椰汁的行為,薛印不得不把阚飛他家祖宗八輩都鄙視了個遍,社會的敗類!
十字路口停車,并不好美的薛印下意識低扭了扭後視鏡,然後撩起自然擋住他眉骨的頭發,左右仔細瞧了瞧昨天咔出來的小口子。
眉骨高蹙,眉棱骨紅了一大片,微微有些發腫,腦海中阚飛市井小民那一出兒真是令他感到惡心極了,尤其搶他椰汁拎着就跑時的樣子跟看見天上撒錢了似的那一幕!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惡心的男人?
045是不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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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爹,你說在什麽情況下一個男人會買避孕套回來?”薛裏來拉過一張小板凳乖乖坐在游戲裏跟人厮殺的阚飛身旁,叉着倆大腿在那含胸收背地逗弄着無比恩愛的兩條拳師犬。
屋子裏煙霧缭繞,阚飛抽煙太兇,這家跟要着了似的,他玩的正起勁,薛裏來跟他耳邊說了什麽他基本沒聽見。
撓撓尾巴的耳朵,又搔搔腳印兒的下巴颏,薛裏來還為昨日薛印的變化感到驚悚,他爸是怎麽了?中邪了?
“幹爹,你知道嗎?就我爸那種悶騷男人,昨兒居然買回來一盒避孕套,你猜他跟我咋說的?”扯起尾巴的爪子教這狗怎樣握手,“他居然跟我說超市裏沒氣球了,買這玩意回來做氣球吹,他真當我是大傻瓜呢?”
郁郁寡歡,外帶着愁眉苦臉,“幹爹呀,我嚴重懷疑我大家‘大鬼’外面有人了,你都不知道他還跟人幹仗呢,我活了這麽大,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見他臉上挂彩呢。”
似乎是厭了,歪着嘴巴将使勁使勁往他身上黏的尾巴跟腳印兒推開,扭臉瞅向阚飛的電腦屏幕,他這面還沒等在繼續唠叨下去,在那面吞雲吐霧的阚飛倒是發話了,“你個小毛孩子管那麽多大人的事幹屁,去,冰箱裏給幹爹那罐啤酒。”
“哦哦——”薛裏來有心事。
對于薛印突然的反常他耿耿于懷,叛逆期的孩子沒整了,你說他不好,他跟你擰着來,你低姿态向他妥協改變自己,他還不适應,覺得有危機感。
人都走到冰箱門那兒了,後知後覺的薛裏來抓出裏面的啤酒啪嗒把冰箱門一甩,扯嗓子就沖屋裏頭的阚飛吼:“不是幹爹,你聽我說,萬一我爸他再婚了和別的女人組成一個家了那我咋辦呀?他們在生個小孩我豈不成了多餘的人了嗎???”
“切···”傻孩子一個,阚飛嗤笑,“怕個屁,你老子不要你幹爹要你,急個毛急,等到時候你爸真有那苗頭了你跟幹爹說,來一個幹爹給你打跑一個成不,哈哈哈哈。”
“成成成,幹爹你可得說話算話,到時候你得幫我跟我後媽鬥争到底呀。”杞人憂天的小臭孩兒,占有欲還蠻強的。
薛裏來現在被阚飛慣成了一個小酒磨子,只要他來阚飛這兒,基本頓頓都得陪着阚飛喝半瓶或者半兩小白酒,薛裏來也是越喝越上口。
阚飛心情好了,還能要薛裏來撿他的煙屁裹兩口過過煙瘾,心情不好了,薛裏來別說抽煙了,一滴酒阚飛也不讓他沾,對此,薛裏來不但不氣,反而甘之如饴。
門鎖轉動,耳朵靈的薛裏來緊忙放下手中的罐啤,一溜煙的從卧房奔到玄關,欠兒欠兒的給阚翔在裏頭主動把門打開。
果然,門外拿着鑰匙在那擺弄的是一身風寒的阚翔。
“大大爺,你回來了哈?”薛裏來這小男孩其實挺會發洋賤的,眼裏頭也有活,這不就主動接過阚翔身上的書包,又彎腰把拖鞋給阚翔備上。
他能跟阚飛嘚瑟,也能跟阚翔撒嬌,就是一面對薛印,薛裏來就別愣,根本就做不出這些舉動,哪怕是伸手挎住薛印胳膊這麽簡單的行為,薛裏來都做不出來,那樣真的很別扭。
阚翔的面目神色,無論你什麽時候看過去,都會發現是一種特能觸動人類內心柔軟的無辜,尤其他那雙眼睛。他還喜歡歪着腦袋看人,真正跟一只求知的小鹿狗似的,兩個大眼珠子水汪汪的招人稀罕。
“怎麽樣?錄取通知書取到了嗎?”整日整日泡在這裏,下來了自然曉得阚翔的精神狀況,他也樂意替阚飛保護、照顧阚翔,那種感覺倍好兒,他終于也可以罩着人了。
“我要喝椰汁(zi第一聲)”,精神失常的阚翔的确可愛,他說話不是大舌頭,但是他總是管椰汁兒(zhen第一聲)叫椰汁(zi第一聲)嗎、,每每逗得大夥一頓哈哈大笑。
“行,你快點換好鞋子到沙發上坐着等我,我去給你拿椰汁兒。”屋裏頭坐着渣游戲的阚飛很樂意薛裏來沒事往他這裏跑,能替他分擔不少事兒,俨然一副小保姆的架勢。
阚翔急忙忙換掉腳上的鞋子,脫下身上的棉服外套,火急火燎地就沖進屋去跟阚飛搶游戲。
阚飛作不過阚翔,不得不捂着腦袋讓出位置給阚翔玩,正好薛裏來的電話響,阚飛抓起薛裏來扔在他電腦桌上的手機就大步流星的給薛裏來送出了卧室,嘴裏面嚷嚷着:“兒子你家‘大鬼’的電話。”
倆人在客廳電視牆前交彙,阚飛把手機給薛裏來,薛裏來将椰汁遞給阚飛,然後接過電話就回身朝着陽臺走過去将手機接聽,一張嘴就透着嚴重的不耐煩:“喂,啥事??”
薛印平淡冷靜的聲音自電話的傳送器裏飄出來:“中午回來吃飯嗎?”
“我回去你就回?我不回你就也不回?一點誠心都沒有,我不回去!”薛裏來這孩子沒理攪三分,有理不饒人,這點随阚飛。
話雖難聽,薛印卻極為認同,薛裏來說的很對,他的确不是一個盡職盡責會為了孩子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好家長,他的确存在僥幸心理。
薛印做不到薛裏來放寒假之後他會天天留在家裏陪孩子,但他還想改變之前一沉不變的相處模式,所以,現在一般是薛印先确定薛裏來的行蹤,如果薛裏來在家,那麽他就也盡量留在家裏,如果不在家,他就騰出時間在年前把公司的事兒都攏一攏。
電話裏頭沉思了幾秒鐘,薛印淡淡的說:“晚飯前回來吧,我這幾天在網上學了幾道菜,做給你嘗嘗好嗎?”
薛裏來心裏頭不是滋味,昨兒先前他的确挺高興,可一大宿他翻來覆去睡不着,就越想這事越離奇。
薛印還在繼續改變,薛裏來越發認定他心中的猜測是對的,一定是薛印在外面有女人了,所以才會突然對他這麽好,等着把他騙的團團轉之後,就會突然跟他攤牌,說什麽要給他找個後媽,要結婚,又或者直接帶個妹妹弟弟過來一起住什麽的。
他時候他絕對不會像薛印妥協的!!!
“誰稀罕你做的破飯破菜,我沒空,我這幾天都不回去了,要在同學家玩。”薛裏來氣鼓鼓地挂斷了電話,完全不給薛印在說什麽的時間。
出乎意料的是薛印又将電話打回來,以前他挂斷薛印的電話,薛印是絕對不會在給他打第二遍的,現在為了一個外面的野女人竟然做到如此?氣憤!
不接,就是不接!把手機打爆了也不接!
薛裏來又開始犯渾!
薛印沒招,只得作罷,心裏暗自計劃,他先辦正事,然後晚飯前趕回來給薛裏來做晚飯,如果薛裏來不肯回來,他完全可以驅車将飯菜送到薛裏來同學家,正好在買點煙酒的一塊帶過去,畢竟他家萊萊帶着一只狗住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