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磕的cp,甜似舔蜜!……
傅景然說完就走了,留下一個站在原地沉思的李平川。
在知道雲喬回府之後他也只是叫人随意處理了一下手臂上的傷,是那歹人用暗器所傷。而那人功夫了得,中原武功怕沒有他這樣的路數,是故疏于防備中了招。
地牢之中陰暗潮濕,如今便關押着那個人。
李平川已經取了藥去查看,即使是那藥丸被人刮去了薄薄一塊傅景然也未多說。不久之後便出了結果,這藥就是以金銀草為引的那種毒藥。并且李平川也配出了解藥。
那水運送至了宮宴之上,文武大臣皆飲用過。又聽聞李平川說此物乃是□□,能慢慢叫人虧空了身子。那麽秦王之心自昭然若揭。
此事傅景然已經向上禀報,禁衛軍早已控制住秦王府以及與秦王府較好之人的府邸。方一會兒就有人來禀,秦王府三十二幕僚中缺了一位。
傅景然俯視着那坐在地上的人,淡道:“聽聞他曾以千金求一人為幕僚,此人號稱來自南海精通鬼神問蔔之時,只是從來不已真面目示人。”
那人笑道:“正是在下。”
他臉上盡是從容之色。傅景然臉上不免有些怒氣,問道:“你并不害怕。”
“問心無愧又有何害怕!”那人笑聲爽朗,一雙眼睛如同雄鷹般銳利,直生生看着傅景然,說道:“如今才真叫我看見了誰才是我該相随之人!他不過庸俗草包不可扶起,至于你,隐忍多年,實在······”
“閉嘴。”傅景然淡道,“你要什麽?”
“我要······我要皇帝老兒的項上人頭!”
傅景然說道:“換一個。”
這時候那人的面上卻露出來一個詭異的笑來,将他面目都擰皺。
傅景然皺緊雙眉。正在此時外頭起了一陣響動,有人訓斥道:“你怎麽做事的!”
他只是恍惚了一瞬,再低頭地上竟只剩下了一團重鎖。而人已經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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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看那牆上唯一的開着的天窗上的鐵杆都無恙。
暗衛們發現有個人從地牢裏飛了出來,趕緊去追,可是那人好似來無影去無蹤,隐入人群後竟在也尋不到!
暗衛:玩完了。
傅景然:不怪你們,只領罰便好。
暗衛們歡天喜地地跑遠了。
果然王爺和夫人在一起後脾氣都好了好多!開心!
傅景然卻無意去想那些,只知道那人功夫來路不明,若是不将其抓捕今後定然也會掀起風波來。
只是秦王被貶為了庶民關入西郊軟禁,從他口中也只得知此藥來自那幕僚之手,投毒一事他也是先斬後奏,事無轉圜餘地,只好豁命去做。
其餘好似潘升之流皆因有謀逆之心日後将處以極刑,顧府本就在站隊時搖擺不定,此番尋出真相倒也落了一個功勞在他們頭上,再鑒于他們确實是不知情,是故未遭到責罰。
此事也就算作定下。
傅景然終于有了歇息的機會。
書房已經叫人騰出空來,傅景然進到屋裏時才想起他忘記找李平川要些藥來。像是人放松了警惕之後身子也松懈了下來。傅景然覺得傷口處有些疼得發麻,怕是正在長出新肉。
夜已深,他也不想再去麻煩李平川和府裏的下人,只除去衣衫後将蠟燭點燃,取了一柄小刀在火上烤熱消毒後便直接去切割傷口處腐肉。
他當時也是躲開了些,只是對方用暗器毒辣,還是有些刮擦。
除肉之時傅景然未出一聲,事成之後身上卻已經被一層薄汗所覆蓋,唇色也有些發白。
他手還是有些顫,正準備去外頭打些水回房清洗,一開門就看到正擺出敲門姿勢的雲喬。想來剛剛實在是有些疼痛,未曾察覺有人來此。
雲喬看見傅景然之後還有些不知道怎麽辦,尴尬将手放下之後就發現傅景然的目光停在了自己手上的藥瓶子上。
她本準備也把藥瓶藏到身後卻借着月色看見了傅景然手臂上的一大團血污,這才發現他手上也都是血。
雲喬說話都結巴了,“你、你在、在做什麽,可、可別想不開!”
傅景然心情有那麽一些放松,淡道:“處理傷口。”
雲喬輕呼出一口濁氣,随後發現了不對的地方,趕緊捂住了眼睛,說道:“你怎麽不穿衣服啊!”
傅景然身上只批了一件外袍,裏衣都叫當時給脫了,如今正□□着上身。他道:“穿着衣服如何處理?”
說完還雪上加霜添了一句:“我想這兒是我的房間,這兒也并沒有你的床。”
這話給雲喬氣壞了,氣鼓鼓就往回走,然後又看見了傅景然一個人走去水房的背影,一下又覺得他有點可憐。一咬牙心一狠從他手中奪過了水瓢,說道:“你回去等着!”
傅景然道:“我怕我回去了便再沒有水用了。”
雲喬已經在心裏把傅景然的嘴撕爛了,自己到底是多瞎了眼……啊不,耳朵才能喜歡上這麽個嘴賤的玩意兒!
可她一想到今天傅景然是為救自己所傷心裏又有點過意不去,說道:“看你可憐,給你上藥。”
傅景然挑眉看着雲喬,目光裏寫滿了“我聽你扯”這四個明晃晃的大字。
雲喬小聲道:“今日謝謝你!”
還沒等傅景然說清楚就轉身跑進了水房裏直接從裏面把門關上。
傅景然無奈笑笑,想着自己上藥也确實有諸多不便之處,終于還是走回了書房。
······
雲喬和傅景然雖是生長在皇宮中,可是他們也并不苛責下人,有些事自己做了也就做了。
是故很快,雲喬就端着水回了書房裏。
雲喬小心翼翼拿濡濕了的手帕去擦拭手臂上已經有些幹涸的血痕,擡頭問道:“疼不疼?”
傅景然看着雲喬緊張兮兮的表情,應道:“不疼。”
雲喬這才敢繼續去擦。現在隔得近了雲喬才發現那傷口有多可怕,似乎還有新血,怕是傅景然就是在方才自己弄的。
馬上就要上藥粉,那是宮裏配出來的上好的藥粉,少有人有,只是塗起來生疼。
雲喬無端地有些想哭,又顧及着面子只好緊咬牙關。
她的神情自然沒能瞞過傅景然。他道:“若是害怕你便去歇息,總歸我自己來,若有不便之處喚下人來也就好。”
“誰說我害怕了,我巴不得你疼死才好。”雲喬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将藥粉倒在幹淨帕子上,一邊倒一邊給自己壯膽,說道:“你疼死了也就不用每日叫我心煩,正好王府今後就是我的了,到時候拿了你的銀子去購置物件······”
雲喬話未說完,傅景然就接話道,“一樣兒買三件,一件自己用,一件賞給下人,另一件丢着玩。”
後話被傅景然說了,雲喬尴尬到縮嘴,用那種最兇惡最兇惡的眼神看了傅景然一眼,仿佛在說“你再說下去我們倆明天就和離。”
傅景然露出了一個清淡的笑,結果又被雲喬瞪了一眼,最後只好無奈閉嘴,回應了一個“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最厲害”的眼神。
此次大戰中雲喬再次獲勝,然後失手将藥粉灑了兩顆在那血紅的傷口上。
傅景然輕嘶一聲,雲喬立馬問道:“怎麽了?”
傅景然低着頭不說話,雲喬生怕是她一不小心把傅景然給弄得疼死了,花容失色,趕緊去察看。
結果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從傅景然的嘴裏聽到一個疼字。
只是他唇邊還有笑意,看起來真的非常不誠懇!
雲喬:······
雲喬:······
雲喬:······
你好幼稚啊!怎麽人還能往回長嗎!
你明明小時候也不這樣啊!
實在是可愛……啊不,幼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