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月事
白鸾回到公寓的時候恰好李越也在，李越似乎有心事，看到白鸾也不過勉強笑笑，和他一貫大咧咧的樣子頗為不相符，他一邊漫不經心炒了豬肝，旁邊一盤鹹鴨蛋，一盤炒青菜，一大盤紅燒狗肉。
“為什麽炒豬肝，你不是說它一股後苦，你不喜歡麽？”
“嗯，它補血。”李越魂不守舍的答了一句。
白鸾奇怪的看了李越一眼。
吃飯的時候白穎看了看當歸烏雞湯驚訝簡直止不住：“為什麽喝這種月子湯？”
李越不高興了：“哪裏來的月子湯？我還不是看你身體嬌弱，給你補血的。”
白穎：“……。”
白鸾若有所思，這是李越在半個時辰內第二次提到補血這個名詞了。李越若真有心給白穎補血也絕不會到現在才補，這麽說，是李越需要補血。
白鸾并未發現李越身上有傷口，這麽說他是病了？
白鸾敏銳的發現李越對那盤狗肉一口沒動，來來回回夾着鴨蛋、豬肝，并不見得吃的開心，不過當歸烏雞湯做的是真好，哪怕白穎吐槽它是月子湯也喝了不少，李越心事重重，草草吃了飯就準備去躺屍，不想剛剛躺下就迎來了白鸾。
李越沒奈何就要起來，白鸾一把按住他：“你有病就好好躺着，我讓晁大夫給你看看，他随後就到，你安心就是。”
李越臉上扭曲了一下：“我沒病，叫晁大夫幹什麽？人家也不容易，讓老人家不用過來了。”
“諱疾忌醫是不對的。”白鸾說道：“ 晁大夫世代供奉白氏，你放心就是。”
李越忍不住煩躁起來，他幾乎想要向白鸾發火，終究還是忍住了：“不用讓他過來了，我不過有點失血，過幾天就好了。還有，你這幾日也不要湊我跟前，我可能忍不住要發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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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鸾握住了他的手。
白鸾的手冰涼而有力，那雙還不是很大的手，但格外的穩定，幾乎在一瞬間驅走了李越心中的負面情緒，讓他重新鎮定下來。
“到底怎麽了？”白鸾輕聲問道：“阿越，別讓我擔心好嗎，我們相識至今将近十年，訂婚也有五年有餘，有什麽不能對我說的？”
李越苦澀的笑了一下，倒不是不願意說，而是這種事情極難出口：“算了，讓晁大夫過來吧。”
白鸾一笑：“那讓晁大夫進來吧。”
醫者望聞問切，晁大夫看了李越的臉色都能說出病症來，但鑒于李越是個男性，他還是為李越切脈。
晁大夫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看了看白鸾，滿臉猶豫。
白鸾想了一下，起身和晁大夫到了門外：“阿越是怎麽了？”
“李少爺是經期不調，并不是什麽大病。”晁大夫壓低聲音對白鸾道：“但李少爺是傳說中的先天天眷者，這個公子知不知道？”
白鸾淡淡點頭：“我知。他這個病怎麽治？”
晁大夫笑道：“痛經而已，不打緊，屬下開幾劑藥吃了就好，像李少爺這樣身乏難受，面色蒼白都是常态。”
白鸾泛起一絲微笑：“如此就好，多謝晁大夫。”
“公子折煞屬下了。”晁大夫哈哈一笑：“這幾日就別讓李少爺吃寒涼辛辣等刺激類食物了，多吃吃豬肝青菜一類補補，最好喝當歸烏雞湯之類的。”
春雨跟着晁大夫去取藥，白鸾進屋去看李越。
“晁大夫說你這樣是常态。”白鸾坐在李越床邊，将毯子搭到他腰部：“雖然天氣熱，還是蓋上毯子好，不要着涼。你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說完準備起身走人，卻被李越拉住手。
“晁大夫對你說了吧？”李越低聲問他。
“嗯。”白鸾不輕不重的按了按李越的手，溫聲道：“別胡思亂想，好好休息。”
“你沒有什麽想問我的？”李越問道：“你知道我這樣不男不女的樣子你還想和我在一起嗎？”
“別那樣說自己，阿越。”白鸾耐心的說道：“你的身體狀況，我很早就有一點預感，這兩年我更是确定你身體有問題。不論你是怎麽樣的，只要你還是你——。”
白鸾頓了頓，唇角露出笑意來，聲音輕柔的不得了：“我就娶你。”
李越笑斥道：“什麽娶不娶的，我們都是男人，這話說的。”雖是如是說，但他的心情顯然愉悅起來：“再坐一會兒。”
白鸾應了一生，複又坐下來。
李越複握住白鸾的手，這雙手還不夠大，生的指骨纖長，白皙瑩潤，天天的習武也沒有留下一點點的繭子，指甲剪得幹淨圓潤，漂亮的讓人舍不得放開。
李越輕輕親了親他的指尖，白鸾微微抽了一下手沒有抽開，臉卻微微紅了，臉上薄薄的暈紅讓他看上去美麗極了。
李越看的入迷。他想，這世間，除了白鸾再也無一人能美的讓他如此心動，他以前還會想什麽美女三千，但現在想來，三千美色，也不及白鸾彎唇一笑。
只要見到白鸾，他的眼睛只會看着他。見不到白鸾，看到個略有姿色的人也會想起白鸾。浮世美色在他眼底心底一日比一日蒼白荒蕪，他的白鸾還如此的幼小懵懂，讓他由不得惶恐不安。
白鸾低下頭凝視他，李越唇角含笑，但眼底深處莫名的透出一些已經支離破碎的不安和痛楚來，像是某種不詳的預感。
“阿鸾，快點長大啊。”李越笑着說道。
兩人挨得很近，白鸾敏銳的嗅覺足以讓他聞到那種帶着說不出味道的血腥味，不好聞，卻讓他有些留戀。
“你睡吧，我給你彈琴。”白鸾輕聲道。
白鸾彈得是《鳳求凰》，李越根本聽不懂，倒是青鸾随着琴聲啼叫起來，顯得很是興奮。
直到李越睡着白鸾才離開，即使知道沒有他的吩咐，春雨依舊會盡心照顧李越，他仍舊細細囑咐過一回：“他一向不愛吃藥，你看好了他，我晚上過來。”
春雨笑吟吟：“婢子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