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網盤是什麽?
作者有話說:一邊寫一邊擔心被卡 開假車的心虛……
傅鞍配完今天的工作量之後,把推遲到晚上的視頻會議開完,然後洗了個澡之後準時放下手機,但今天他翻來覆去半天沒睡着,這不是遵守自己嚴格生活作息的傅總的常态,他睜着眼睛,眸底一片摸不透的黑暗。
傅鞍嘆了口氣,摸到床頭櫃裏的手機。
掐開之後發現竟然有一封小函發來的微信,傅鞍點開,他清脆的語音在房間裏響起,顯得有些突兀:“革安老師,今天配音很愉快~希望下場戲~”
傅鞍挑了挑眉,下場戲就是主角滾在床上大戰八百回合,他本來是不怎麽期待的,但現在一想,也似乎沒有那麽糟糕。
傅鞍這部戲接下來并非他本意,幫他應下的人是工作室一個跟他關系還算不錯的配音演員,結果臨近開工,他喉嚨的息肉已經惡化到一定程度,只好找傅鞍來幫忙頂一下,而且當時說的時候可沒告訴傅鞍,全他媽是床戲。
傅鞍又放了兩遍這條語音,然後退到今天下好的軟件裏,點開一封小函的廣播劇。
聽了沒幾段,傅鞍就趕忙退了出來,他的嬌 * 聲在空蕩房間裏突兀想起的時候實在是殺傷力太強,謝樂函的聲音特別明朗,喘起來不跟其他軟的那邊的配音一樣,而是在保留着硬朗的少年感,但是把身下承歡和屬于少年的氣性揉捏得剛剛好,貼在耳邊喘得時候就跟真的進入了他一樣……
傅鞍猛的回神,他醞釀出來的睡意全無,不停在心裏寬慰自己,應該是第一次配這種尺度的劇,還沒适應。
第二天的傅總依舊穿着一絲不茍的西裝,頭發梳得整齊幹淨,一臉的公式化表情把黑眼圈遮的極好,準時準點出現在公司樓下,跟故意蹲點來見他的女同事們撞了個正着。
“傅總早。”
傅鞍點了點頭:“早。”
“傅總,人事部安排了下個月的面試,您有時間參加嗎?”
傅鞍一只手撥開咖啡蓋上的開口,他頓了頓,說:“這個月安排不了下個月的行程,問這種問題沒有意義。”
女同事被他冷漠的語氣吓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忙道:“抱歉抱歉。”
傅鞍慢條斯理灌了口咖啡,擡了擡手:“沒事,我先走了,咖啡剛剛付了。”
“媽呀…… 傅總好帥啊……”
“帥是帥,冷也是真的冷啊。”
“那咱們明天還來嗎?”
“來啊!我就不信沒有攻略不下的高嶺之花!”
傅鞍回到辦公室後把咖啡放好,一邊挽起西裝袖子一邊看着桌面上秘書發來的行程表,他輕輕皺了皺眉,傅鞍撥了個內線出去,秘書很快進來:“傅總,有什麽事嗎?”
傅鞍指着晚上的會:“這個提前,我晚上有事。”
秘書:“好的。”
傅鞍想了一下,又叫住她,補充道:“這陣子晚上都有事,全部給我空出來。”
秘書先是愣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帶門出去。
今天晚上得配那場激烈的床戲了,傅鞍提前倒了兩杯水放設備旁,謝樂函進麥的時候正在吃西瓜,咀嚼的時候牙齒擠壓着果肉,水聲在唇齒間變得暧昧起來,傅鞍發現,本來安靜的麥裏只要這位函函老師進來,就會瞬間吵鬧起來。
“晚上好呀老師們!今天怎麽又是我來的最晚。”
導演:“咱們也剛開,編劇老師出差終于回來了,待會也會進麥。”
導演那邊不知道跟哪個工作人員聊天去了,留下麥裏傅鞍和謝樂函,他照例清清脆脆叫了聲革安老師好,然後順勢找話題:“革安老師,你頭像就是你養的那條柯基嗎?好可愛啊。”
傅鞍腿邊就趴着這條小笨狗,正呆呆玩着手裏的玩具,傅鞍提起腳背蹭了蹭它的下巴:“是的。”
謝樂函發出羨慕的聲音:“我也好想養只寵物,但是我們房東不讓。”
傅鞍頓了一下,常年直男毒言的傅總并沒有學過什麽安慰人的方法,但是按照社交規則,這個時候該說點什麽表示同等的惋惜,他清了清嗓子,說:“自己當房東。”
謝樂函:“…… 買不起。”
傅鞍:“……”
導演和編劇等工作人員很快就位,他們需要盡量多錄幾個版本,要在剪輯的時候有足夠多的素材,這段戲是劇裏第一段床戲,也是最激烈的一段床戲。
傅鞍對低沉性感的調情聲音還是手到擒來。
“嘴張大點。”
“怎麽摸了你胸兩把,這就硬了?這麽敏感出來約什麽炮?”
“乖乖,你屁股可真軟。”
一開始配音,革安就進入了角色的狀态,跟平時麥裏相處時的不善言辭完全不同,聽過革安不少廣播劇的導演和工作人員都忍不住咬緊了牙,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溢出幾聲尖叫。
比傅鞍沙啞聲線還要性感的是故意壓低,隐匿在攻略性極強的聲線下,謝樂函從喉嚨裏溢出來的幾聲哼咛,混雜在低沉男聲中,婉轉纏繞,媚骨動人。
“啊哈……” 謝樂函戴着耳機,耳邊淨是革安壓抑的喘息聲,這耳機效果确實很好,貼在耳朵上就跟被耳語似的親昵真實,謝樂函喘着喘着就臉紅了,幸虧不是線下配音,不然他職業生涯第一次因為對手戲太性感而害羞的滑鐵盧就要被發現了。
劇情到高潮處,雙方的體力差開始出現,謝樂函急促喘息着,發出嬌嬌的幾聲尖叫,模仿主角被弄疼了的時候又爽又激烈的聲音。
他嘴唇離話筒很近,眼睛不停盯着面前的劇本,發出聲音:
“啊,嘶…… 太、太大了。”
“呃…… 好撐…… 吃不下了嗚嗚真的吃不下了。”
“別、別弄那裏……”
因為是配音,很多細節都是需要主角添加一些語句才能重現,還有很多隐去的內容,全靠配音演員連喘帶叫的聲音給帶出讓人浮想聯翩的畫面感。
今天他倆的狀态都很好,原本以為需要多磨合磨合的劇情,也很快就結束了,剛配完激烈親密戲的謝樂函還有點不好意思,說了聲下次見就匆匆下麥了。
他吃了塊已經不冰的西瓜,汁水浸到被使用過度的喉嚨時還有點難受,謝樂函翻出一片含片塞進嘴裏,手指不小心蹭到臉頰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面部溫度竟然這樣高……
以前謝樂函配這類劇的時候非常熟練,他平時自己也很聊得來,雖然是朵小雛菊,但是在劇裏什麽高難度動作都看會了,也算是互聯網的法外狂徒了,但這次跟革安配,是真太要他的命了。
聽了革安太多人設高冷沉穩的正劇,現在聽到他在自己耳邊說騷話,還一邊說一邊喘,謝樂函是真的有點頂不住。
這頭的傅鞍狀态也不怎麽樣,他看劇本的時候沒覺得有這麽強烈,直到謝樂函在他耳邊瀉出第一聲喘息,傅鞍才真真切切明白了,這種黃色廢料劇到底市場好在什麽地方了。
果不其然,今天晚上傅鞍又失眠了,他掐開手機看了幾遍,沒見着一封小函發來的微信,反反複複進了幾遍群,也沒看到他在群裏發言。
傅總瞥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發現已經十一點半了,超時的危險信號在腦子裏猛的響起,他掐滅手機,起身準備收起來的時候,收到信息的屏幕又彈亮了。
傅鞍頓了頓,還是把手機拿回來看了一眼消息,是導演發的幾個音頻,內容是今天晚上配的還不錯的幾段,發出來讓大家一起聽聽。
傅鞍點進去下載,結果被一條紅色警告信息阻礙了步伐,傅總愣了一下,截圖發到群裏:這是什麽意思?
潛水一整晚的一封小函冒了泡:革安老師,這是被系統查了,我給你發網盤吧……
走程序一向以郵箱為主的傅總回複:網盤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