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但我也只是張着口,最後還又合上了,關于這種問題,我沒法問,很敏感,屬于政黨的問題,我爸已經因為這個倒臺了,而我現在還姓謝。
大概是看我不走了,盛蘊回頭找我:“愣着幹什麽,走啊!”
我追上他奉承他:“那盛總以後要在商界馳騁了,得有多少人睡不着覺啊。太吓人了。”
我說的誇張了些,我其實都怕他把藝術館給開倒閉了,張振東甩手掌櫃,他也不是這一行的,怎麽就接了這個燙手山芋呢?
倒閉了,我的工資誰來發呢?
盛蘊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意圖,并沒有被我的奉承誇笑,只看着我嘴角微勾:“不用奉承我,把你臉上的笑收一下,你是個前臺,你笑成那樣會把我這個藝術館給吓倒的。”
說的我跟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一樣。
而且我還帶着個口罩,我是眼睛笑沒了嗎?
我要不是一笑臉疼,提醒我現在是張豬頭臉,我都要引以自豪了。
大概盛蘊也看到我臉抽搐了下,他皺了下眉,眼神一凜:“我說的是真的,你一個嫁……一個OMEGA,适合這麽笑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盯了我的右手一眼,我手上沒有戒指了,所以他才中途改了口,他是知道我已經離婚了吧?
那他應該還不知道我是為什麽離婚的吧?畢竟高宇誰都沒有說,柯若也沒有開新聞發布會,除了他們沒有人知道我出軌,所以我是不是還可以再笑幾天?
哦不能再笑了,盛蘊已經嫌棄我笑的放蕩了,我現在很有自知之明,我是現實版的披着西門慶皮的潘金蓮。
我看着他的眼神把笑收斂了點兒,我不是怕他,我都習慣了,他之前也是這種眼神,在我幾年前跟他吵過一架後,他就沒有給過我好臉色了。
他這個人跟別人不一樣,跟他吵架代價大,別的人,如高宇,張振東、他們吵的再兇,可不過一天就會和好了,但盛蘊不是。
我那次吵過後想要跟他道歉的,盡管那時候他罵的我更狠,可先去道歉的人依然是我,我這個人別的都不好,可我不是記仇的人,我性格粗枝大葉的,沉不住氣,最不喜歡的就是跟人冷戰。
但是他都沒有給我機會,路上看見我就走,如果不巧迎面撞上了,看我的眼神也是那種讓人退避三舍的冷。
我後來也不找他了。
盡管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罵我的那些話都是恨鐵不成鋼,但是他這種眼神看多了我也受不了,我又不是他兒子,他憑什麽管我這麽多呢?
我腦子進水就進水,反正不進水也進不了別的。
他那時候對我冷淡至極,比那年冰山上的雪還要冷。
我想,這也是我這些年不願意多看他一眼的緣故吧。
彼此相看生厭,那為什麽還要多看?
我很想有骨氣的不理他,但是最終我只默默的吸了口氣,前面就是洗手間了,我提着水桶跟他笑:“盛總,我去洗手間了,一會兒上班時間,歡迎盛總下來參觀畫展啊。”
我無能,所以只剩下了會笑,以前的時候我還能不見他,但是現在要一起工作了。我不知道他要在這裏待多少天,是偶爾來,還是天天來。
盛蘊對我的奉承只從鼻音裏發出來一聲‘哼’,代替了話語,雙手插兜裏,潇灑的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一些感嘆。
有句話叫上帝給你關上了門,卻會為你開一扇窗。
我不知道他這是不是算跟我和好了,我就當是和好了吧。
我嫁給高宇的時候跟他大吵一架,形同陌路,現在我離婚了,這個人又原諒我了。
這算是一扇什麽窗呢?
我及時的制止住了我的想象,我現在在他眼裏只是一個離婚的OMEGA,還不知道什麽原因,等知道原因的那天,估計連看我都不想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