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正要說點兒什麽的,林逸猛的站直了:“沉安,你剛剛問我那副畫是張珊畫家的,他非常有名氣,是我們這一期……”
他突然一副努力工作的樣子,我随着他給我使的眼色往回看,原來是盛蘊下來了,我也連忙附和林逸的話:“對,對,我就是想知道張珊的那副畫我能拿多少錢……”
盛蘊被我們倆弄的也看着面前的這幅畫,看了一眼後看我:“我就知道我的畫會被你打折成這樣。”
我就知道他耳朵長,我承認我數學從小就不好,要不也不會去藝考,我考上的那一年,這個家夥一針見血的說:是不是你的那些同學都是因為學習不好才去考藝術系的。
這導致我每次看到我的導師都會出戲。我的導師自然也是藝術系畢業的啊。
我咳了聲轉移了話題:“你不忙了?”
盛蘊不回答我,只看着我反問:“你嗓子不疼了?”
我試了下我的嗓子,是不疼了,我不是真感冒,我的嗓子啞是高宇掐出來的,随着時間會慢慢好。
而且講了一個上午,已經活動開了,現在除了有些口幹舌燥外,那種磨砂似的疼反而好了很多。
但他微微颦了下眉,我就不知道回答什麽了,難道他是不願意我嗓子好?
我聽見他又問我:“還打噴嚏嗎?”
我當然不打噴嚏啊,我搖了下頭,正要感謝他關心我時,就見他伸過來手了,他伸的特別突然,手速奇快,要是打王者,我相信他一定很厲害。
所以我的第一反應是躲開了,我以為他要拽我的領子,畢竟我剛剛要把他的畫給賤賣了。
我這一閃開,盛蘊的手就尴尬的停在了我們倆中間,我第一時間去看他的臉色,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會失手所以愣了下。
我也沒有想到自己能躲開,我想我這是本能。
我記着我有一年拉了他一下,結果他把我甩開了,我那時候肚子不大,還沒有鼓起來,但是我本能的扶住了我的肚子。
于是他看着他的手,再看着我扶着的位置,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那表情是及惡心又煩躁,大概是覺得我特別麻煩,也特別不知檢點。從那以後我就不太敢碰他了。
現在的他比那時候沒有好多少,他自己後退了一步,仿佛他也剛反應過來,他剛才是想捉一坨屎,自己被自己惡心到了。
我怎麽能把我自己比喻成一坨屎呢?但是他的表情我真的這麽想的。
而且我還我習慣了,我咳了聲先開口解釋:“我以為你要打我呢?我保證以後不會把畫賤賣的。”
盛蘊因為我的話臉色并沒有好到哪兒去,他大概是要轉身走的,但他旁邊的林逸正八卦的看着他,于是他終于解釋了下:“我只是想試試你有沒有發燒,還是我在你眼裏就只剩下周扒皮這個印象了?”